文：清风明月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以为回家就能一笔勾销吗？”妻子王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质问，我心中一颤——二十三年婚姻的背叛，我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

为了即将结婚的女儿，我断绝与情人的关系，重新回归家庭。

我以为妻子会感激，会原谅，会重新开始。

然而，当他推开家门的那一刻，迎接我的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妻子冰冷的笑容。

王梅早已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人，十七年的忍耐让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算计，更学会了报复。

而她精心策划的复仇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像往常一样用钥匙轻轻打开家门。客厅里没开灯，我以为王梅早就睡了。正当我准备蹑手蹑脚走向卧室时，客厅里突然亮起了台灯。

王梅就坐在沙发上，穿着那件我很久没见她穿过的红色睡衣，手里拿着一杯茶，茶杯在灯光下散发着热气。她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就像平时问我吃饭了没有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今晚有什么不对劲。

“你怎么还没睡？”我故作轻松地说着，一边换拖鞋一边偷偷观察她的表情。

王梅放下茶杯，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慢慢倒出里面的东西。一张张照片散落在茶几上，在台灯的照射下格外刺眼。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手心开始冒汗。

照片上是我和小雅。有我们在餐厅吃饭的，有我们手牵手走在街上的，还有我们在酒店门口的。每一张照片都拍得很清楚，连我们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干什么！”王梅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她站起身来，指着那些照片。

我的钥匙从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以为可以悄悄结束和小雅的关系，回归这个家庭，谁知道...

“梅子，你听我解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脑子里一片混乱。

“解释？”王梅冷笑一声，“二十年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我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谁拍的？王梅到底知道多少？我需要承认多少？还是全盘否认？

王梅看着我的表情，似乎能读懂我的心思。她重新坐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得就像在参加下午茶聚会。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头，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我快步走到她身边，想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梅子，我...”

“别坐。”她淡淡地说，“站着听我说完。”

我只好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王梅继续说：“这些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每次你说加班，我就在想你又去哪里了。每次你回来身上有香水味，我就在想是不是又和她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这些年，王梅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忍受着。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梅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我想回到这个家，好好过日子。”王梅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浑身发冷。

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冷漠，彻骨的冷漠。

“回到这个家？”她重复着我的话，“李峰，你觉得这个家还是你的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愣了。这个家当然是我的，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五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

“这些年我都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王梅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

“什么机会？”我下意识地问。

王梅转过身来，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等你主动回来的机会。”

她的话让我更加困惑。我本来以为她会大哭大闹，会要求离婚，会砸东西，会做所有被背叛的女人会做的事情。可是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种平静比暴风雨更让人害怕。

“梅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王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照片旁边，一张一张地看着。“这张是去年圣诞节，你说要加班。这张是今年春节前，你说要应酬。还有这张...”她拿起一张我和小雅在酒店门口的照片，“这是上个月，你说要出差。”

每说一张照片，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她不仅知道我和小雅在一起，连具体的时间地点都一清二楚。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雇了私家侦探吗？还是...

“你是怎么...”我刚想问，王梅就打断了我。

“怎么知道的？”她轻笑一声，“李峰，你太小看女人的直觉了。一个男人突然开始注意形象，突然有了新的生活习惯，突然对家里的事情漠不关心，这些变化，哪个女人看不出来？”

我想起这些年的种种细节。确实，自从认识小雅之后，我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开始用男士香水，开始健身，开始学会说谎。这些变化在王梅眼里，原来都是证据。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王梅重新坐下，整理着那些照片。“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醒悟，想看看...”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也是爱我的。”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是的，我曾经是爱她的。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往家跑，每个周末都陪她逛街看电影，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礼物。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家里无聊，觉得她不够有趣，觉得婚姻就是一潭死水？

“梅子，我...”

“别说了。”王梅站起身来，开始收拾那些照片。“今天太晚了，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去客房睡吧。”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收拾照片的背影。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就像在收拾什么珍贵的纪念品一样。这个动作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王梅收好最后一张照片，抬起头看着我。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她的眼神。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惠的王梅了。

02

那一夜，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王梅的话，还有她那个诡异的微笑，可是越想越觉得害怕。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开始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二十年前，我29岁，在市里的一家国企做部门主管。那时候王梅刚生完女儿不久，整天围着孩子转，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孩子就是柴米油盐。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周二的下午，公司要和一家房地产公司谈合作项目。我被派去参加谈判，就是在那次会议上，我第一次见到了小雅。

她那时候才25岁，刚入行不久，是他们公司最年轻的销售代表。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干练又青春。当她站起来做项目介绍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领导好，我是张雅，负责这个项目的销售工作。”她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一点紧张。

我坐在会议桌的对面，看着她翻阅手里的资料。

她的手很白，指甲修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当她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咬下嘴唇，这个小动作让我觉得很可爱。

那次谈判很成功，双方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散会的时候，小雅主动走过来和我交换名片。

“李经理，今天谢谢您的支持。”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张雅，销售代表”，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应该的，你们的方案确实不错。”我接过名片，顺便也给了她一张我的。

当我们的手指碰到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心跳加速。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自从和王梅结婚生子之后，生活就变得索然无味，每天都是重复的工作和家务。

“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小雅笑着说。

“好的，一定。”我也笑了笑，心里却在想，我真的会联系她吗？

回到家的时候，王梅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女儿在客厅里玩玩具。这本来是很温馨的画面，可是我的心却静不下来。我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看着小雅的名片。

“今天开会怎么样？”王梅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还行，谈成了一个项目。”我随口回答，赶紧把名片收起来。

“那就好。快洗手吃饭吧。”王梅说着，弯腰去抱女儿。

看着王梅的背影，我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每天围着我和女儿转。而我却在想着别的女人，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这种愧疚感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小雅。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紧张时咬嘴唇的样子，想起她递名片时手指的温度。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工作需要，我需要和她保持联系，推进项目进展。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

“喂，您好。”

“小雅吗？我是李峰。”

“李经理！您好，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喜。

“关于项目的一些细节，我想和你再沟通一下。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时间。您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我们见面谈？”

“好的，您看什么时间方便？”

“今天晚上可以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可以啊，在哪里见面？”

“市中心有家咖啡厅叫'时光'，你知道吗？”

“知道，我经常去那里。几点？”

“七点怎么样？”

“没问题，那我们七点见。”

挂掉电话之后，我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复杂。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工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见她，想要和她聊天，想要了解她更多。

那天晚上，我撒了第一个谎。我告诉王梅说要和客户应酬，会回来得比较晚。王梅什么都没问，只是提醒我少喝酒，注意身体。

我到咖啡厅的时候，小雅已经在等我了。她换了一身休闲装，白色的T恤，牛仔裤，看起来比白天更加年轻漂亮。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她对面坐下。

“没事，我也刚到。”她笑着说，“要喝什么？”

“一杯美式咖啡就行。”

我们点了咖啡，开始聊项目的事情。可是很快，话题就跑偏了。我们聊起了工作，聊起了生活，聊起了各自的兴趣爱好。我发现她很有趣，说话幽默，见识也挺广。

“李经理，你结婚了吗？”她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结了，还有个女儿。”

“哦。”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你妻子一定很幸福。”

“还好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炫耀我的家庭。

“你们感情好吗？”她又问。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感情好吗？我和王梅的感情已经平淡如水，除了日常的交流，我们很少有深入的对话。我们最后一次像恋人一样相处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

“还行吧。”我敷衍地回答。

小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多。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看了看手表。

“好的，今天聊得很开心。”小雅站起身来，“李经理，你真的很有趣。”

“你也是。”我的心又开始跳得很快。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我们并肩走着。夜风轻柔，街灯昏黄，这种氛围让人容易产生错觉。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拉住她的手，想要拥抱她，想要...

“我的车在那边。”她指了指不远处。

“我送你过去。”

当我们走到她的车旁边时，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昏黄的路灯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一样。

“李经理，今天真的很开心。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这句话就像一根火柴，点燃了我心里的欲望。

“当然会。”我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她笑了，那个笑容让我的心彻底沦陷了。

从那次咖啡厅见面开始，我和小雅的联系变得频繁起来。起初，我还能找到各种借口，比如讨论项目细节，比如业务沟通。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不需要借口了，我就是想和她说话，想听她的声音。

我们开始互发短信。那时候还没有微信，只能发短信。每天早上上班的路上，我都会收到她的早安短信：“李哥，早上好，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也会给她发晚安：“雅雅，早点休息，明天见。”

是的，我们之间的称呼也变了。她开始叫我“李哥”，我开始叫她“雅雅”。这种亲密的称呼让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

一个月后，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家西餐厅。那天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特别漂亮。

“雅雅，你今天很美。”我由衷地赞美她。

“谢谢李哥。”她的脸微微泛红，低头切着牛排。

“你平时都爱做什么？”我想了解她更多。

“我喜欢看电影，听音乐，还喜欢逛街买衣服。”她抬起头看着我，“你呢？”

“我...”我想了想，“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工作就是回家。”

“那你和你妻子平时不一起出去玩吗？”

“很少。”我摇摇头，“她要照顾孩子，我要忙工作，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坐下来好好聊天了。”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抱怨婚姻。这种抱怨在小雅面前显得格外明显，也格外危险。

“李哥，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小雅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温暖，很柔软。这种接触让我浑身一颤，一种久违的电流从手指传遍全身。

“雅雅...”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我在王梅眼中很久没有看到的东西——崇拜和爱慕。

“李哥，我...”她的脸越来越红，“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握紧了她的手，说：“我也是。”

从那次晚餐之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我开始每周和她见面两次，有时候是吃饭，有时候是看电影，有时候就是简单地在公园里散步聊天。

我告诉王梅我工作忙了，需要经常加班和应酬。王梅从来不问具体的细节，只是每次我晚回家时，都会给我热饭菜。

“你最近工作很辛苦吧？”有一天晚上，王梅这样问我。

“是有点忙。”我一边吃着她热的饭菜，一边心虚地回答。

“那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饭。

“知道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被她看出什么。

可是王梅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温柔，体贴，毫无怀疑。这让我既放心又愧疚。放心的是我的秘密暂时安全，愧疚的是我正在欺骗这个好女人。

和小雅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她会对我撒娇，会夸我有魅力，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在她面前，我不是那个每天为生活奔波的中年人，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李哥，你真的很棒。”有一次，小雅这样对我说，“我觉得你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哪有那么夸张。”我笑着说，心里却很受用。

“真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完美的男人。”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很幸运能遇到你。”

这种被崇拜的感觉让我沉醉。在家里，王梅已经很久不这样看我了。她看我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习惯和责任，而不是爱慕和激情。

三个月后，在一个雨夜，我和小雅第一次发生了关系。那是在她的出租屋里，一个小小的一居室，布置得很温馨。

“李哥，我爱你。”事后，她趴在我的胸前这样说。

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心情复杂。

我爱她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她在一起让我快乐，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激情。

“我也爱你。”我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彻底背叛了王梅，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可是我却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刺激，很有趣。

从那以后，我开始过着双重生活。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有时回家陪妻子女儿，有时去小雅那里。我学会了撒谎，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

为了更好地维持这种关系，我开始在经济上支持小雅。给她买衣服，买化妆品，帮她换了一个更好的房子。我告诉她这是因为我爱她，实际上也是为了让她对我更加依赖。

“李哥，你对我太好了。”小雅每次收到我的礼物都很开心。

“你值得拥有最好的。”我这样回答她。

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有一部分是我工作的灰色收入，有一部分是我私下的一些投资。我很小心，从来不动用家里的钱，王梅从来没有察觉到我们家的经济有什么异常。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稳定地维持了好几年。我觉得自己找到了生活的平衡点：在家里我是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在外面我是浪漫的情人。

两个女人都给了我不同的满足感，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小雅也很聪明，从来不主动联系我，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也不会对我的家庭提出任何要求。她似乎很满足于现状，满足于做我的秘密情人。

“李哥，我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她曾经这样对我说。

当时我很感动，觉得遇到了一个完美的女人。可是我不知道，人的心是会变的，特别是女人的心。

0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和小雅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十五年。我从29岁变成了44岁，她从25岁变成了40岁。这十五年里，我们经历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小雅从一个青涩的销售新人变成了公司的销售总监，收入不错，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子。她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有想法。

“李哥，我们这样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有一天，她突然这样问我。

我们正在她家里吃晚饭，这是我们的常规节目。每周三和周五，我都会到她这里来。

“什么意思？”我停下筷子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年轻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她的语气有些沉重。

“雅雅，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我试图安慰她。

“好？”她苦笑了一下，“李哥，我今年都40岁了，我的朋友们要么结婚生子，要么有了正当的男朋友。只有我，还在做别人的地下情人。”

她的话让我有些紧张。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雅雅，你知道我的情况...”

“我知道你有家庭，有妻子，有女儿。”她打断了我，“可是李哥，你爱的是她还是我？”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爱王梅吗？说不上爱，更多的是习惯和责任。爱小雅吗？也说不清楚，更多的是激情和新鲜感。

“雅雅，感情的事情很复杂...”

“不复杂。”她站起身来，“如果你爱我，就离婚娶我。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就分手。”

她的话就像一颗炸弹，把我炸得七荤八素。离婚？这个想法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分手？我也舍不得她。

“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想。”我只能这样说。

“好，我给你时间。”她重新坐下，“但是李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能这样浪费我的青春。”

从那次谈话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小雅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在等待我的答案。而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中。

离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要放弃现在的生活，放弃女儿，承受社会的压力。那时候女儿才16岁，正在上高中，如果我在这个时候离婚，对她的打击会很大。

可是如果不离婚，我就要失去小雅。这个陪伴了我十五年的女人，这个让我重新找到激情的女人。

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小雅的态度变得更加坚决。

“李哥，我已经等了三个月了。”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说。

“雅雅，再给我一些时间...”

“不用了。”她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很冷静，“我想通了，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需要这么长时间来考虑。”

我的心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一个月内不离婚，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妻子。”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我心上。

“雅雅，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用觉得我威胁你。”她站起身来，“我只是为自己争取一个结果。我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如果你告诉她，我们都完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就一起完。”她的眼神里有我从来没见过的决绝，“李哥，我已经40岁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要么你娶我，要么我们一拍两散。”

那一刻，我看着她，感觉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这个女人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曾经那个温柔体贴、从不给我压力的小雅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坚决要求名分的中年女人。

“你认真的？”我问。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她的回答斩钉截铁。

离开小雅家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一个月的时间，要么离婚，要么被曝光。这两个选择对我来说都是灾难。

回到家的时候，王梅和女儿都已经睡了。我坐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心情无比复杂。女儿的照片摆在电视柜上，从小时候到现在，每一张都记录着她的成长。如果我离婚，我还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她长大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我根本不想离婚。我想要的是维持现状，既不放弃家庭，也不失去小雅。可是小雅显然不会再给我这个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我试图说服小雅改变主意，但是她的态度很坚决。我也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离婚，但是每次想到女儿，想到王梅这些年的付出，我就下不了决心。

一个星期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回归家庭，彻底结束和小雅的关系。

做出这个决定的契机，是女儿的一个电话。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苦恼，手机响了。看到是女儿打来的，我赶紧接起来。

“爸，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女儿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什么好消息？”我强颜欢笑。

“我要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结婚？什么时候？”

“下个月。爸，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要你牵我走红毯。”女儿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牵她走红毯？我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想起她第一天上学时拉着我的手，想起她第一次叫我爸爸时的模样。

不知不觉中，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要嫁人了。而我这个父亲，在她最重要的人生时刻之前，却在为别的女人纠结。

“爸？你还在听吗？”女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在，在听。爸爸一定会参加你的婚礼。”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就好。对了爸，你和妈妈要一起出席哦，我希望在我最重要的日子里，看到你们恩恩爱爱的样子。”

恩恩爱爱？我和王梅已经很久没有过恩爱的样子了。可是女儿的要求让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能在她的婚礼上让她失望。我要做一个好父亲，我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挂掉电话之后，我坐在办公椅上想了很久。女儿要结婚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竟然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还在外面鬼混。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很对不起这个家庭。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小雅那里，而是直接回了家。王梅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我回来有些意外。

“今天怎么这么早？”她问。

“女儿说要结婚了。”我坐在她旁边。

“是啊，她下午也告诉我了。”王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看着王梅脸上的笑容，我忽然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我笑，眼睛里全是爱意和温柔。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疏远了？

“梅子，我们一起去给女儿选结婚礼物吧。”我说。

王梅有些惊讶：“你有时间吗？”

“我会挤出时间的。”我握住了她的手，“女儿的婚礼是大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缺席。”

王梅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很久没有看到的东西——温暖。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她说。

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我要结束和小雅的关系，我要回归这个家庭，我要在女儿的婚礼上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第二天，我给小雅打了电话。

“雅雅，我们见个面吧。”

“是要给我答案了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的。”

我们约在老地方见面，那家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小雅还是那么漂亮，可是我看着她，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悸动。

“李哥，你决定了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雅雅，我们分手吧。”我说出了这句话。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选择了你的家庭？”

“我女儿要结婚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失望。”我解释说。

“所以你就要抛弃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是抛弃，是...”

“是什么？”她打断了我，“李哥，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吗？我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现在你说分手就分手？”

“雅雅，我知道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李哥，你这样对我，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看着她哭，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再犹豫。

“雅雅，我会补偿你的。”

“我不要补偿，我要的是你的人。”她擦着眼泪说，“李哥，你再考虑考虑，好吗？”

“不用考虑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我的语气很坚决。

小雅看着我，眼神里的温柔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怨恨。

“好，李峰，你够绝情的。”她站起身来，“你以为你说分手就能一了百了吗？你想得太简单了。”

“雅雅，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的声音很冷，“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说完，她拿起包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准备女儿婚礼的事情中。我和王梅一起去选礼物，一起讨论婚礼的细节，一起准备发言稿。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就像我们刚结婚时那样，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

“李峰，你最近怎么了？”有一天晚上，王梅这样问我。

“什么怎么了？”

“感觉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看着我，“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变化？”

“没有，只是觉得女儿长大了，我们作为父母要更用心一些。”我回答说。

王梅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在观察我，好像在研究什么。

婚礼前一个星期，我和王梅去试穿礼服。看着镜子里的我们，王梅忽然说：“我们很久没有这样打扮过了。”

“是啊。”我看着镜子里的她，“你还是很漂亮。”

她笑了笑，那个笑容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新婚之夜。可是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在镜子里，我看到她在看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梅在厨房里忙着。我偷偷观察她，发现她时不时地会看我一眼，那种眼神让我有些不安。

“梅子，你今天怎么了？总是看我。”我问她。

“没什么。”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就是觉得你最近变化挺大的。”

“什么变化？”

“以前你回家都是直接上楼，现在会陪我看电视，会和我聊天。”她的声音很轻，“我在想，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变化。”

我的心跳加速了一下。她是在怀疑什么吗？

“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吧，更珍惜家庭了。”我随口说道。

王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总觉得王梅知道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当我准备上楼睡觉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王梅。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台灯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很温柔。

可是当她抬起头看我的时候，我愣住了。

她温柔的眼睛里早已没了往日的温柔，只有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

那一瞬间，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天真地以为她最多就是要离婚，完全不知道她正在准备一个更可怕的计划...

06

女儿的婚礼在一周后举行。这一周里，我和王梅每天都在为婚礼忙碌。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共同为女儿的人生大事操劳。可是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王梅在演戏。

“爸，你和妈妈最近相处得很好呢。”女儿有一天这样对我说。

“是吗？”我强笑着回答。

“嗯，我感觉你们又像以前一样恩爱了。”女儿很开心，“我一直担心你们的感情有问题，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听到女儿这样说，我心里更加愧疚。如果她知道我这些年在外面做的事情，她还会这样说吗？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们去酒店看最后的布置。女儿和她的未婚夫在那里忙着，我和王梅站在一边看着。

“明天我们的女儿就要嫁人了。”王梅轻声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感慨地说。

“李峰，你觉得我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突然问我。

“挺好的啊。”我回答得有些心虚。

“真的吗？”她转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觉得我是个好妻子吗？”

“当然是。”我连忙点头。

“那你觉得我是个好母亲吗？”

“毫无疑问。”

“那为什么...”她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这个家？”

我的心咯噔一下，整个人僵在那里。她知道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梅子，你在说什么？”我试图装傻。

“李峰，我都知道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我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王梅继续说道，“其实很早就知道了，从你开始撒谎的那一天起。”

“梅子...”

“你以为你的演技很好吗？”她冷笑了一声，“一个男人突然开始注意形象，突然有了新的习惯，突然对家里的事情漠不关心，这些变化，哪个女人看不出来？”

我想起这些年的种种细节，原来她早就察觉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她的回答让我毛骨悚然，“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回头，想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动回家，等你主动坦白，等你主动结束那段关系。”

“我已经结束了。”我连忙说道。

“我知道。”她点点头，“所以我觉得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到了？”

王梅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女儿，然后转头看着我：“结算的时候到了。”

她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寒意。“梅子，你想怎么样？”

“明天是女儿的婚礼，我不会在她最重要的日子里闹事。”她的声音依然很平静，“但是婚礼之后，我们需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你要离婚？”

“离婚？”她又是那种诡异的笑容，“李峰，你觉得离婚对你来说是惩罚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愣了。离婚当然不是惩罚，对我来说甚至可能是解脱。

“那你想怎么样？”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她说完就走向女儿那边，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我不停地想着王梅的话，想着她那个诡异的笑容。她说的“结算”是什么意思？她准备怎么对付我？

第二天是女儿的婚礼。我强打精神，穿上礼服，准备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在车上，王梅和我坐在一起，她看起来很正常，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李峰，一会儿你要好好表现。”她这样对我说。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作为父亲，你要表现得称职一些。”她的语气很轻松，“毕竟这是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到了婚礼现场，我牵着女儿的手走向婚礼台。看着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这个父亲，配得上她的信任吗？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宾客们都很开心。在致辞的时候，我说了一些感人的话，台下的人都鼓掌。王梅坐在台下看着我，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像个幸福的妻子。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暴风雨就要来了，而我却不知道它会以什么形式到来。

婚礼结束后，送走了女儿和新女婿，我和王梅回到家里。一进门，王梅就换回了冷漠的表情。

“李峰，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她坐在沙发上，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梅子，我知道错了，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重新开始？”她打断了我，“李峰，二十年了，你觉得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那你想怎么办？”

王梅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你先看看这个。”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全是照片和文件。有我和小雅的照片，有我们的开房记录，有我给她的转账记录，甚至还有我们的通话录音。

“你...你什么时候...”我震惊地看着这些证据。

“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王梅的语气很平静，“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李峰，我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看着这些证据，我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这些东西足以让我在法庭上败诉，足以让我身败名裂。

“梅子，你要这些证据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处的。”她收回文件夹，“李峰，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不是因为你背叛了我，而是因为你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

“你有。”她的声音开始变冷，“你以为你演技很好，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李峰，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道。

王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李峰，你知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吗？”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她转过身来，眼神里的冷漠让我打了个寒颤，“你背叛了我二十年，现在轮到我报复你了。”

“梅子，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她的声音就像冰块一样冷，“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李峰，你准备好承受后果了吗？”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我以为王梅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我以为她最多会哭闹一场然后要求离婚。我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这么有计划，这么...可怕。

“梅子，我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摆摆手，“李峰，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王梅的报复比我想象的要快，也要狠。

女儿婚礼的第三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秘书突然敲门进来。

“李经理，人事部的刘总找您。”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心里咯噔一下，去人事部干什么？

到了人事部，刘总的脸色很严肃。“李峰，坐下吧。”

“刘总，有什么事吗？”我试图保持镇定。

“公司接到了举报，说你在工作期间有违规操作。”他拿出一份文件，“这些账目有问题，你需要配合调查。”

我接过文件一看，脸色瞬间变白。这些都是我这些年的灰色收入，那些用来养小雅的钱。我以为做得很隐蔽，没想到全被查出来了。

“这...这个...”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李峰，这些证据很清楚。”刘总的语气很严厉，“公司决定暂停你的职务，等待进一步调查。”

“刘总，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刘总摇摇头，“李峰，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从人事部出来，我的腿都在发抖。这些证据是谁提供的？还用问吗，除了王梅，没有人能搞到这么详细的资料。

回到办公室，我给王梅打电话。

“是你举报的我？”我压低声音问。

“举报？”王梅的声音很轻松，“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相关部门而已。”

“梅子，你这样做会毁了我的。”

“会吗？”她笑了笑，“李峰，这才刚刚开始呢。”

挂掉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职业生涯完了，名声也完了。可是我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我接到了小雅的电话。

“李峰，你妻子找过我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

“什么？她找你干什么？”

“她告诉我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小雅的语气变得诡异，“比如说，你从来没有打算和她离婚，比如说，你一直在骗我。”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雅雅，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小雅打断了我，“李峰，你知道吗？你妻子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多了。她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建议。”

“什么建议？”

“她说，既然我们都被你骗了，为什么不联手教训教训你呢？”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梅竟然去找小雅了？她们竟然要联手对付我？

“雅雅，你不会真的...”

“我会的。”小雅的声音很坚决，“李峰，你伤害了我们两个女人，现在该轮到我们报复你了。”

第三天，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朋友圈里开始流传着一些照片和视频，全是我和小雅在一起的证据。每个人都在看，每个人都在议论。

我的手机不停地响，都是朋友和同事打来的。

“李哥，这些照片是真的吗？”

“老李，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峰，你太让人失望了。”

我一个个地解释，一个个地道歉，可是越解释越乱。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丑事，我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让我崩溃的是女儿的电话。

“爸，网上的那些照片是真的吗？”女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女儿，爸爸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她的声音很失望，“爸，我刚结婚，你就给我这样的惊喜？你知道我现在多丢脸吗？”

“女儿，对不起...”

“爸，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这段时间，你不要联系我了。”

女儿挂掉了电话，我的心彻底碎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在女儿最幸福的时候，给了她最大的打击。

晚上回到家，王梅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起来很轻松。

“梅子，你满意了吗？”我质问她。

“满意？”她看了我一眼，“李峰，这才到哪里啊？”

“你还要怎么样？”

“你很快就知道了。”她关掉电视，“对了，明天有人要来找你。”

“什么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她说完就上楼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

第四天早上，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是几个穿制服的人。

“李峰先生吗？我们是法院的，这是传票。”

我接过传票一看，愣住了。小雅起诉我骗婚，要求我赔偿她的青春损失费，金额高达五十万。

“这...这个...”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先生，请您按时出庭。”他们说完就走了。

我拿着传票，手都在抖。五十万？我哪里有五十万？就算卖了房子也不够啊。

更要命的是，王梅走下楼来，看到了传票。

“哦，她动作挺快的。”王梅说道。

“梅子，这是你安排的？”

“当然不是。”她摇摇头，“这是她自己的主意。不过我觉得挺好的，毕竟你确实应该补偿她。”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那就想办法呗。”王梅的语气很轻松，“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把我们的共同财产转移了。现在你名下只有债务，没有资产。”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绝望了。王梅不仅要在精神上摧毁我，还要在经济上彻底打垮我。

“梅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她冷笑了一声，“李峰，你背叛了我二十年，现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李峰，如果我不揭穿你，你会知道错吗？如果小雅不威胁你，你会回家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李峰，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她走向门口，“好好享受吧，这只是开始。”

08

王梅的话应验了，这确实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公司那边的调查还在继续，我被停职在家。朋友们都开始疏远我，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出轨的男人来往。更要命的是，小雅那边的诉讼也在推进，律师费、诉讼费，各种费用让我头痛不已。

最让我意外的是，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小雅的电话。

“李峰，我们见个面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见面干什么？”

“谈判。”她说，“关于诉讼的事情。”

我们约在一家茶馆见面。小雅还是那样漂亮，可是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没有了以前的温柔，只有冷漠和算计。

“雅雅，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私下解决？”我试图挽回什么。

“私下解决？”她笑了笑，“李峰，你觉得可能吗？”

“我知道对不起你，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她打断了我，“李峰，你知道你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我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现在我40岁了，还是单身，你觉得钱能补偿这些吗？”

“那你想怎么样？”

小雅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李峰，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其实我和你妻子认识很久了。”她的话让我震惊不已。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这二十年的关系，从来不是偶然。”她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笑得很得意，“你以为你遇到我是巧合吗？”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李峰，你妻子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多了。”小雅继续说道，“她早就知道你这样的男人迟早会出轨，所以她提前做了准备。”

“什么准备？”

“比如说，安排一个合适的女人出现在你身边。”她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出现在那次会议上，不是偶然，是安排。”小雅的语气很平静，“你妻子想要一个能够控制的情人，而我，就是她选中的人。”

听到这里，我彻底懵了。“不可能，你在骗我。”

“骗你？”小雅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些照片，“这些是我和你妻子的合影，时间是五年前。”

照片上，王梅和小雅坐在一起喝咖啡，看起来很熟悉。

“这...这怎么可能？”

“李峰，你真的很天真。”小雅收起手机，“你以为你的出轨是秘密，实际上一切都在你妻子的掌控之中。”

我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这二十年的婚外情，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小雅冷笑了一声，“因为她想要证据，想要在适当的时候彻底摧毁你。”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配合她？”

“因为她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小雅的眼神变得贪婪，“李峰，你以为我真的爱过你吗？你以为我愿意做二十年的地下情人吗？”

“那你为什么...”

“因为这是交易。”她打断了我，“我陪你二十年，收集你出轨的证据，最后在你们离婚的时候，我能分到一半的财产。”

听到这里，我彻底绝望了。原来这二十年，我一直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我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被人摆布的棋子。

“所以你们现在联手对付我？”

“不是现在，是一直都在。”小雅站起身来，“李峰，游戏结束了。你该承担后果了。”

“如果我拿不出那五十万呢？”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她的语气很轻松，“李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看着小雅离开的背影，我瘫坐在椅子上。二十年的感情，原来都是假的。我以为我在欺骗王梅，实际上我才是被欺骗的那个人。

晚上回到家，王梅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我进来，她头也不抬。

“见过她了？”她问。

“为什么？”我坐在她对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无耻。”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二十年了，李峰，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梅子...”

“你知道吗？每次你撒谎说加班，我就坐在这里等你。每次你回来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就假装没闻到。每次你在床上叫错名字，我就假装没听见。”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一直在忍受，一直在等待，等你回头，等你悔改。可是你呢？你有过一丝愧疚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确实没有。在和小雅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想起王梅，很少觉得愧疚。

“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一切？”

“设计？”王梅冷笑了一声，“李峰，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选择了背叛，是你自己选择了出轨。”

“可是小雅说...”

“小雅说什么都不重要。”她打断了我，“重要的是你的选择。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爱这个家，你会出轨吗？”

我沉默了，因为她说得对。不管有没有小雅，如果我真的爱这个家，我都不会背叛。

“李峰，现在你知道后果了吧？”王梅站起身来，“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梅子，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重新开始？”她摇摇头，“李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让你承担你应该承担的一切。”她走向楼梯，“李峰，好好享受你剩下的生活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

公司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我被认定为挪用公款，不仅被开除，还要面临刑事起诉。律师告诉我，最轻也要判三年。

小雅那边的诉讼也在推进，法院已经冻结了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可是正如王梅所说，我名下已经没有什么资产了，只有债务。

更要命的是，我开始出现健康问题。长期的压力和焦虑让我失眠、头痛、胃痛。有一天早上，我甚至晕倒在了卫生间里。

“爸，你还好吗？”女儿终于给我打了电话，声音里带着担心。

“女儿，爸爸没事。”我强撑着说。

“爸，我听说你的身体不好...”

“谁告诉你的？”

“妈妈。”女儿停顿了一下，“爸，虽然我对你很失望，但是你毕竟是我父亲。”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儿的声音也在颤抖，“我们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要破坏这一切？”

我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许是中年危机，也许是对平淡生活的厌倦，也许只是因为我是个自私的男人。

“女儿，爸爸错了，彻底错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说出了真心话，“女儿，爸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儿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爸，不管怎么样，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挂掉电话，我坐在客厅里哭了很久。我这一生，做了那么多错事，伤害了那么多人，可是女儿还是关心我，还是爱我。我觉得自己更加不配了。

晚上，王梅回来了。她看到我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李峰，明天你要搬出去。”她说。

“为什么？”

“因为这个房子已经不属于你了。”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房产转让书，你签个字吧。”

我看了看文件，这是把房子转给女儿的手续。

“你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王梅点点头，“李峰，我不能让你的债务连累到女儿。”

我签了字，因为我知道她说得对。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让女儿承担后果。

“我搬到哪里去？”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王梅的语气很冷漠，“李峰，你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搬出了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家。站在门口回头看，这个曾经温暖的家，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陌生的了。

我租了一个小单间，很破旧，但是便宜。躺在硬板床上，我想起了以前的生活。那时候有温暖的家，有体贴的妻子，有可爱的女儿，有稳定的工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债务和法律纠纷。

律师告诉我，如果认罪态度好，可能会减刑。可是认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这辈子都要背着罪犯的身份，意味着我再也不可能有正常的生活。

可是我还有选择吗？没有了。我已经走到了绝路。

那天晚上，我给王梅发了一条短信：“梅子，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她很快回复：“知道错了又怎么样？能挽回什么吗？”

“我想求你原谅。”

“原谅？”她发来一个冷笑的表情，“李峰，你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以原谅的吗？”

“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

“任何事情？”她发来一条语音，“李峰，你能让时间倒流吗？你能让那二十年的背叛消失吗？你能让我重新相信爱情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做不到这些。

“李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无法挽回。”她的最后一条信息让我彻底绝望了。

10

三个月后，我的案子开庭了。法庭上，我看到了王梅和女儿。女儿坐在旁听席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王梅坐在证人席上，要为我的经济犯罪作证。

“被告在婚姻期间，确实存在挪用公款的行为。”王梅的声音很平静，“这些钱主要用于维持婚外情。”

听着她的证词，我知道自己完了。她手里有所有的证据，所有的细节，足以让我败诉。

“被告，你对起诉书指控的罪名有什么要说的？”法官问我。

我站起来，看了看王梅，又看了看女儿：“我认罪。”

法庭上响起了议论声。我选择了认罪，因为我知道抗争没有意义。证据确凿，我逃不掉的。

“爸...”女儿在旁听席上哭了起来。

最终，我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这个结果比预期的要轻，可能是因为我认罪态度好，也可能是因为法官考虑到我是初犯。

宣判后，我被带走了。在看守所里，我有很多时间反思这一切。我想起和王梅刚结婚时的甜蜜，想起女儿出生时的喜悦，想起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光。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贪婪，这么自私？

两年的牢狱生活改变了我很多。我开始读书，开始反思，开始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给王梅写了很多信，但是她一封都没有回。女儿偶尔会来看我，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爸，你后悔吗？”有一次，女儿这样问我。

“后悔。”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女儿，爸爸后悔得要死。”

“那你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做？”

“因为爸爸糊涂，因为爸爸自私，因为爸爸以为自己可以拥有一切。”我握着玻璃隔板，看着女儿，“女儿，记住爸爸的教训，人不能太贪心，不能背叛爱自己的人。”

女儿点点头，眼里含着泪水。

两年后，我出狱了。王梅没有来接我，女儿也没有。我一个人走出监狱大门，看着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我回到那个小单间，开始新的生活。找工作很难，因为有犯罪记录。最后我在一家小餐厅找到了洗碗的工作，工资很低，但是能维持基本生活。

有时候，我会路过以前住过的小区，远远地看着那栋楼。我知道王梅还住在那里，知道她过得很好。听女儿说，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甚至有了新的朋友圈。

我没有再去打扰她，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我用二十年的背叛摧毁了我们的婚姻，用自己的自私伤害了最爱我的人。现在承受这些后果，是我应得的。

女儿偶尔会来看我，但是次数越来越少。她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不需要我这个失败的父亲。每次她离开，我都会站在窗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愧疚和遗憾。

现在的我，49岁，一无所有。没有家庭，没有事业，没有朋友，只有满身的债务和永远洗不掉的污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会想起过去的种种，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选择背叛。可是时间不会倒流，人生也没有后悔药。我只能带着这些痛苦和悔恨，继续活下去。

我想告诉所有的男人，珍惜你们的家庭，珍惜爱你们的人。背叛的代价，比你们想象的要沉重得多。当你们失去一切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可惜，那时候往往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