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10只螃蟹拿走8只,我笑着让她慢走点了份帝王蟹送到我妈家
发布时间:2025-09-25 06:17 浏览量:2
我嫁给周逸轩三年,活得像个笑话。
他们家把我当成一个不需要感情、不知疲倦的免费保姆。
我的忍让,被他们视为理所当然。
我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直到那天,那十只螃蟹,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他们不知道。
骆驼不是被压垮的。
而是终于决定,要站起来,把背上所有的人,都狠狠地甩下去。
复仇的火焰一旦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
我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
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01
“知夏,快,把这螃蟹拿去蒸了!今天让你也尝尝鲜。”
老公周逸轩像献宝一样,把一个还在滴水的泡沫箱子递到我面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我探头一看,里面是十只生龙活虎的大闸蟹,个个张牙舞爪,活力十足。
说实话,看到这些螃蟹,我心里是有一丝暖意的。
我和周逸轩结婚三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回家,点名说是给我吃的。
三年来,我在这个家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叫许知夏,一个从三线小城考到大城市来的普通女孩。
当初不顾父母的反对,远嫁给了家在本地的周逸轩。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没想到是跳进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深坑。
婆婆孙秀梅,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家逸轩,真是昏了头,放着那么多本地的好姑娘不要,非要找你这么个外地来的,没根没底,谁知道你图的是什么?”
每次家庭聚会,餐桌上永远没有我的位置。
我只能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我才能吃点残羹冷炙。
我生病发烧到39度,浑身无力,婆婆却指着没洗的碗,骂我懒,说我装病就是为了逃避家务。
周逸轩呢?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他的爱,在孙秀梅的强势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最常说的话是:“我妈就那样,你多担待点。”
“她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吧。”
“为了我,忍一忍好吗?”
我忍了。
为了这份所谓的爱情,为了这个我一手操持起来的家,我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
我的工资卡,从结婚第二个月起,就被婆婆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了上去。
每个月,她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一千块钱,作为我所有的开销,包括交通、通讯和偶尔的公司聚餐。
我身上的衣服,永远是打折季淘来的。
我用的护肤品,是网上最便宜的国货。
小姑子周逸菲,更是个被宠坏的公主。
她对我,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许知夏,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许知夏,我这件衣服脏了,你拿去洗了,记得要手洗,不能机洗!”
她用着我上交的工资买来的名牌包包,穿着几千块的大衣,却嘲笑我:“嫂子,你这件衣服都起球了,也该换换了。哦,我忘了,你没钱。”
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可能真的连那条被婆婆抱在怀里的泰迪犬都不如。
至少,那条狗生病了,他们会全家出动,着急忙慌地送去宠物医院。
而我,只能自己半夜打车去挂急诊。
我以为,只要我一直忍,一直付出,总有一天能换来他们的真心。
直到今天,这十只螃蟹,让我彻底看清了现实。
我接过泡沫箱,心里盘算着,清蒸最能保留螃蟹的鲜美。
我动作麻利地刷洗螃蟹,上锅,定好时间。
厨房里很快就弥漫开一股诱人的鲜香。
周逸轩在客厅打着游戏,时不时朝厨房喊一句:“老婆,好了没?我快馋死了!”
我笑着应他:“马上就好!”
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我们的生活,或许会从今天开始,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然而,我终究是太天真了。
门铃响了。
是婆婆孙秀梅。
她几乎是闻着味儿来的。
一进门,鼻子就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眼睛精准地锁定了厨房的方向。
“哟,什么东西这么香?逸轩,你买好吃的了?”
周逸轩放下手机,迎了上去:“妈,你怎么来了?我买了点螃蟹,正蒸着呢。”
孙秀梅一听“螃蟹”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她几步就冲到了厨房门口,看着蒸锅里那一片通红的颜色,脸上笑开了花。
“哎哟,这么大的螃蟹,得花不少钱吧?你这孩子,就是大方。”
她嘴上夸着儿子,眼睛却像刀子一样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我懂:又是我这个狐狸精,撺掇他儿子乱花钱了。
我低下头,默默地把蒸好的螃蟹往盘子里夹,假装没看见。
周逸轩跟了进来,带着一丝讨好:“妈,这不是知夏最近辛苦了嘛,我买来给她补补。”
孙秀梅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声音拔高了八度。
“她辛苦?她辛苦什么了?”
“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有什么辛苦的?”
“要说辛苦,我才辛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我?”
她那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往外扫射着熟悉的台词。
我垂着眼,一声不吭地摆放着盘子里的螃蟹。
一个,两个,三个……整整十个,个大黄满,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周逸轩被他妈说得面红耳赤,不敢再吭声。
孙秀梅见儿子被自己镇住了,更加得意。
她走到我身边,用手指点了点盘子里的螃蟹,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就她?她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一个乡下出来的丫头,以前在她们家,怕是连螃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
“嫁到我们家来,真是享了天大的福了!”
我夹螃蟹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把最后一只螃蟹稳稳地放进盘子里。
然后,我端着那一大盘螃蟹,走出了厨房。
我以为,这场闹剧,最多也就是婆婆多吃几个,然后对我冷嘲热讽几句。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人的贪婪和无耻,是没有下限的。
孙秀梅看着那盘螃蟹,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她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
“哎呀!我想起来了!你妹妹逸菲,前两天还念叨着想吃螃蟹呢!”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玄关,从鞋柜里翻出一个巨大的塑料袋。
然后,她返回餐桌旁,在我和周逸轩错愕的目光中,开始动手。
她那双粗糙的手,像鹰爪一样,精准而迅速地抓起盘子里的螃蟹,一个个往塑料袋里扔。
一个,两个,三个……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盘子里的螃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周逸轩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孙秀梅理直气壮,头也不抬,“你妹妹想吃,我给她拿几个过去!她可是你亲妹妹!”
“那……那也用不着拿这么多吧?给知夏留两个啊!”周逸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留什么留?”孙秀梅终于停下了手,袋子里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她数了数,然后,极其自然地,又从盘子里拿走了一个。
“八个,吉利!逸菲和她对象一人四个,正好!”
她把袋子口系紧,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那个曾经装得满满当当的大白盘里,此刻,只剩下两只孤零零的,个头最小的螃蟹。
它们趴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可悲。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02
周逸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盘子里那两只小得可怜的螃蟹,又看看他妈手里那一大袋,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妈,你……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买给知夏的……”
他的声音,软弱,无力,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孙秀梅眼睛一瞪,那股子蛮横劲儿又上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样?我拿我儿子的东西,给我女儿吃,天经地义!”
她把塑料袋往身前一护,生怕我们抢似的。
“再说了,给她留了两个还不知足?她一个外人,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没这个福气,就别摆这个谱!”
“我……”周逸轩还想说什么。
我却突然开口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老公,算了。”
我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微笑,那是我练了三年的、温顺贤良的笑。
“妈也是心疼小姑子,让她拿去吧。”
周逸轩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孙秀梅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算你识相”的得意神情。
她哼了一声,拎着那沉甸甸的袋子,转身就往门口走。
“这还差不多,总算有点做人家媳妇的样子了。”
她一边换鞋,一边头也不回地嘱咐:“那两个,你们俩分着吃了吧,别一个人霸占着。”
我一直笑着,跟到她身后。
“妈,您慢走,路上小心,袋子沉,别摔着。”
我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孙秀梅显然对我的态度非常满意,她“嗯”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仿佛,关上了我过去三年的全部生活。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逸轩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不解,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大概觉得,我又一次“顾全大局”,让他免于陷入母子冲突的为难境地。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知夏,对不起……我妈她……”
我轻轻地,却不容置疑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
“周逸轩。”
我叫他的全名,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一样,砸在他的心上。
他浑身一颤。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那八只螃蟹,和我,哪个更重要?”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爱我的话。
但我没给他机会。
“刚刚,你妈在抢螃蟹的时候,你有三秒钟的时间可以拦住她。”
“第一秒,你犹豫了,你在想,那是你妈。”
“第二秒,你退缩了,你在想,为了几只螃蟹,跟她吵架,不值得。”
“第三秒,你放弃了,你在想,反正我许知夏会忍,一直都会。”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扎进他最懦弱的地方。
他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
“我……我不是……”他徒劳地辩解着。
“你就是。”我打断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在你心里,你妈的面子,你妹妹的口腹之欲,你所谓的家庭和睦,都比我的尊严和感受重要。”
“那十只螃蟹,是你买的,说是给我吃的。”
“可结果呢?”
我指着盘子里那两只小的,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连两只螃蟹都不如。”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能听到周逸轩在外面焦急地敲门,嘴里不停地喊着:“知夏,你开门啊,我们谈谈!你听我解释!”
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三年的事实,比任何语言都更苍白,也更有力。
我没有理他。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身体在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破釜沉舟的愤怒和快感。
忍了三年,够了。
真的够了。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忍了。
我擦干了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
我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我没有看那些安慰自己的鸡汤文,也没有向闺蜜哭诉。
我打开了一个外卖软件。
定位,不是我的家。
而是我妈家。
那个我每次回去,都会被塞满后备箱,我妈总怕我在婆家吃不好的地方。
我在海鲜专区里,找到了最贵的那个选项。
澳洲帝王蟹,鲜活直送,一只三斤重,售价1288元。
我没有丝毫犹豫,点击,下单,付款。
在备注里,我写道:“送给我最爱的妈妈,祝您吃得开心。另外,请务必用最大、最气派的盒子包装。”
付款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我看着那个订单,心中涌起一股报复性的快感。
孙秀梅,你不是觉得我吃一只几十块的螃蟹都浪费吗?
你不是觉得你女儿金贵,我连残羹冷炙都该感恩戴德吗?
好。
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你从我这里抢走八只廉价的大闸蟹,去讨好你的宝贝女儿。
我就用你儿子一个月的工资,买一只顶级的帝王蟹,送给我妈。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你。
不是我吃不起,是我以前,在为你儿子省钱。
现在,我不省了。
一分一毫,都不想再为你们家省了。
我拿着手机,走到卧室门口,拉开了门。
周逸轩还在门口徘徊,见我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知夏,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举起手机,把那个1288元的订单页面,怼到了他的脸上。
他看清上面的字,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疯了?!买这么贵的螃蟹?!”他失声叫道。
“是啊,我疯了。”
我笑了,笑得灿烂又冰冷。
“被你们一家人,活生生逼疯的。”
“周逸轩,这只是个开始。”
我收回手机,与他擦肩而过,走向客厅。
我拿起那两只他妈“赏”给我的螃蟹,走到垃圾桶边,松手。
“啪嗒”两声,那两只象征着我卑微地位的螃蟹,被我亲手扔进了垃圾桶。
周逸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
“我什么?”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要。别人施舍的东西,我更不屑。”
“今晚,你自己睡吧。”
说完,我拿起我的包,换上鞋,拉开了那扇刚刚关上的防盗门。
周逸轩终于反应过来,冲过来想拉住我。
“知夏,你要去哪儿?这么晚了!”
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给了他最后一个,也是最决绝的一个眼神。
“去一个,能让我喘口气的地方。”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是周逸轩惊慌失措的叫喊。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我扔掉那两只螃蟹,订下那只帝王蟹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这一页的名字,叫做——反击。
03
深夜的街道,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清醒。
我没有回娘家。
我不想让爸妈看到我此刻的狼狈,更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用我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个房间。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掏出了另一部手机。
是的,我有两部手机。
一部,是周逸轩给我买的,用了两年,卡得像幻灯片。里面所有的消费记录,都透明地暴露在他们一家人面前。
而另一部,是我自己偷偷买的最新款。
这部手机里,藏着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最强的底气。
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没有一张自拍,也没有美食和风景。
只有一个个文件夹,用日期和事件命名。
“2021.10.05 孙秀梅辱骂录音”
“2022.03.18 工资卡上交转账记录”
“2022.11.20 周逸菲使唤我洗衣视频”
……
整整三年,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隐忍,都化作了这些冷静的、铁一般的证据。
我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软柿子。
从孙秀梅第一次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外地捞女”的时候,我就知道,想要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光靠忍让和爱情是不够的。
我必须有我自己的底牌。
除了这些证据,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我打开一个加密的App,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
App里,显示着我的另一个身份——国内知名设计平台“匠心”的签约设计师,笔名“Xenia”。
我的主页上,挂着十几个已经完成的设计项目。
小到一个公司的Logo,大到一个品牌的整套视觉识别系统。
每一个项目下面,都有甲方的五星好评和一笔笔不菲的酬金。
在孙秀梅和周逸轩眼里,我只是一个月薪六千的小文员。
他们不知道,我利用下班和周末的时间,做私活的收入,是我工资的五倍,甚至十倍。
这三年,孙秀梅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分工资,我都用另一种方式,加倍地赚了回来。
我打开我的银行账户。
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我第一次 cảm到,钱,原来真的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这些钱,是我原本打算存着,等和周逸轩的关系稳定了,婆婆接纳我了,就拿出来给他换辆好车,或者付一套学区房的首付,给他一个惊喜。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掏心掏肺想融入的家庭,却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踩踏的尘埃。
也好。
这些钱,现在成了我反击的最强武器。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妈发来的微信。
一张照片,和一个惊喜的表情。
照片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红色礼盒,里面躺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帝王蟹,旁边还有我爸竖起大拇指的手。
我妈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满是喜悦和心疼。
“夏夏,你这孩子,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你自己在外面,要多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别老是给我们花钱。”
听着妈妈的声音,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这才是家人。
永远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永远心疼你,而不是算计你。
我回了一句:“妈,你们吃得开心就好。女儿有钱。”
是的,我有钱。
从今天起,我的每一分钱,都只会花在值得的人身上。
第二天,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我直接去了公司。
同事们看到我,都有些惊讶。
“知夏,你今天怎么看起来……不太一样?”
我笑了笑。
我换下了平时那些灰扑扑的旧衣服,穿上了一件我去年用私房钱买的,一直压在箱底的名牌连衣裙。
我还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过去,为了不让婆家觉得我爱慕虚荣,我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土里土气。
现在,我不需要再伪装了。
我要为自己而活。
中午,周逸轩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焦急。
“知夏,你到底在哪儿?你一晚上没回来,我很担心你。”
“我在哪儿,重要吗?”我语气淡淡。
“重要!当然重要!你是我老婆!快告诉我,我来接你。”
“不必了。”我看着窗外,“周逸轩,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大家都冷静一下。”
“不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几只螃蟹吗?至于吗?”
听听,他还是觉得,这只是“几只螃蟹”的事。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八只螃蟹,是压在我心上三年的所有委屈的总爆发。
我冷笑一声。
“周逸轩,在你看来,这只是几只螃G。在我看来,这是我的尊严。”
“我告诉你,至于。非常至于。”
“另外,从今天起,我的工资,我不会再上交一分钱。之前那些,我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清楚。”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一气呵成。
整个下午,我的那部“工作手机”,几乎被打爆了。
周逸轩的,孙秀梅的,甚至还有周逸菲的。
我一个都没接。
快下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是小姑子周逸菲。
她的语气,不再是往日的颐指气使,反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喂……是,是嫂子吗?”
“有事?”我冷冷地问。
“那个……嫂子,你别生我哥和我妈的气了……我哥都跟我说了,为那几只螃蟹,不至于……”
又是“不至于”。
我真的很想笑。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不不不!”她连忙否认,“我是想问问你,昨天……你是不是给你妈家点了一只帝王蟹?”
我心里一动,原来她是为这个来的。
“是又怎么样?”
“哎呀!”她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羡慕和嫉妒,“我听我朋友说了,他昨天送外卖,送到你妈家那个小区,一个超大的礼盒,里面是帝王蟹!他还拍了照发朋友圈!原来是你点的啊!嫂子,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啊?”
我猜,那个外卖员,大概就是她口中的“朋友”吧。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她急切地说,“嫂子,我哥说你把他的电话拉黑了,他很着急。你快回来吧,回来我把那八只螃蟹……还给你?”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毫无底气。
螃蟹进了她家的锅,怎么可能还回来。
“不必了。”我说道,“那八只螃蟹,就当我送你的断头饭吧。”
“什么?什么断头饭?”周逸菲没听懂。
我没有解释。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别别别!”她连忙叫住我,“嫂子,我就是想说,那个……帝王蟹,好吃吗?听说比大闸蟹好吃多了……下次,下次你再买,能不能……也给我们家带一只?”
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笑出了声。
前一天,她妈还说我连大闸蟹都不配吃。
后一天,她就惦记上我给我妈买的帝王蟹了。
这一家人,真是一脉相承的贪婪和自私。
“周逸菲。”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听好了。”
“帝王蟹,是很好吃。”
“但是,你们不配。”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同样拉黑。
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弹药。
04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回家。
我以公司有重要项目需要加班为由,一直住在酒店。
周逸轩找不到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去我公司楼下堵过我几次。
第一次,他试图跟我讲道理,核心思想还是“家和万事兴,别闹了”。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焦虑而显得憔悴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周逸轩,道理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是你听不懂。”
第二次,他开始打感情牌,回忆我们当初戀愛时的甜蜜。
“知夏,你忘了我们以前有多好了吗?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
我冷笑:“我是说过要跟你一辈子,但我没说过要跟你妈和你妹过一辈子。更没说过,要当一辈子的受气包。”
第三次,他终于耗尽了耐心,开始威胁我。
“许知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再不回家,我们就离婚!”
他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的慌乱。
他以为,这两个字能吓住我。
就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只要他一说重话,我就会立刻软下来,去哄他。
可惜,他算错了。
我看着他,无比平静地说:“好啊。”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得周逸轩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好啊,离婚。”我重复了一遍,清晰无比,“你准备好离婚协议,我随时可以签字。财产方面,婚后你家那套房子,首付是你父母付的,我不要。但是这三年的房贷,是用我们两个人的公积金还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那一半。还有,我上交给我妈的工资,一共是十六万八千块,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少,必须还给我。”
我把我早就盘算好的条件,一条一条,清晰地罗列出来。
周逸轩彻底傻眼了。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把账算得这么清楚。
他更没想过,我竟然真的同意离婚。
“你……你来真的?”他的声音都在抖。
“不然呢?”我反问,“你以为我在跟你过家家?”
他落荒而逃。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来公司楼下堵我。
但我知道,他们家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没过两天,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焦急地问:“夏夏,你跟逸轩怎么了?他妈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你翅膀硬了,要造反了,还说要离婚?”
我心里一沉。
孙秀梅,她果然还是对我家人下手了。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自己搞不定我,就去骚扰我的父母,想让他们来给我施压。
“妈,你别听她胡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们之间是有点矛盾,但没她说得那么严重。你别管,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怎么能不管!她说得那么难听,说我们家教不好,把你教得这么不懂事,还说你败家,花一千多块买什么螃蟹……”
“她说什么你都别信!”我打断我妈的话,“妈,你只要相信你女儿就行了。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挂了电话,我胸中怒火翻腾。
孙秀梅,你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
你自己抢我东西,还有脸打电话给我妈告状?
我立刻调出前几天周逸菲打给我的电话录音,就是她问我帝王蟹好不好吃那一段。
然后,我给孙秀梅发了一条短信。
“孙女士,管好你女儿的嘴。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家那点贪婪的丑事,公之于众。另外,打电话骚扰我父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们就不是私下谈,而是法庭见了。”
短信后面,我附上了那段录音。
我相信,孙秀梅只要不傻,就知道这段录音如果被周逸菲的男朋友或者未来的婆家听到,会是什么后果。
果然,没过五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孙秀梅打来的。
我接通,按了免提和录音。
电话那头,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许知夏!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敢录音!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我冷笑,“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而已。孙女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我等着。”
说完,我又一次,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已经彻底把他们得罪了。
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
但我不怕。
因为,我一直等待的那个机会,终于来了。
我的“工作手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匠心”平台官方发来的。
“尊敬的设计师‘Xenia’,您好!恭喜您的作品《星辰》在‘未来之光’全国青年设计师大赛中,入围了最终的决赛!决赛将于下个月在本地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届时,国内顶尖的设计公司和投资方都将莅临现场。请您做好准备,期待您的精彩表现!”
看着这条消息,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未来之光”大赛,是国内设计界含金量最高的比赛之一。
一旦获奖,就意味着名利双收,前途无量。
我准备了整整一年,我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名为《星辰》的作品上。
现在,我终于等到了这个可以让我彻底翻身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放下手机,我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过去,我总觉得,这些灯火里,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但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需要别人为我点灯。
我自己,就是光。
就在我为未来规划着蓝图时,我那部“家庭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我皱着眉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谄媚又油腻的声音。
“喂,是弟妹吗?我是你姐夫啊!”
姐夫?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周逸菲的男朋友,那个叫李文博的。
他找我干什么?
“有事?”我语气不善。
“哎呀,弟妹,你看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李文博在电话那头嘿嘿笑着,“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嘛。我听逸菲说了,你跟家里闹了点不愉快。”
“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别别别,快了,快了。”他急忙说,“弟妹,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个事。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周转一下?”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奇葩?
妹妹惦记我的帝王蟹,她男朋友竟然打电话来找我借钱?
他们把我当什么了?提款机吗?
“我没钱。”我冷冷地回答。
“哎,弟妹,别这么说嘛。”李文博的语气还是那么油滑,“逸菲可都跟我说了,你出手大方得很,一千多的帝王蟹说买就买。你肯定有私房钱,对不对?”
我心里一凛。
周逸菲这个蠢货,果然什么都往外说。
“我再说一遍,我没钱。你要借钱,找周逸轩,或者找你未来的丈母娘要去。”
“我找了啊!”李文博的语气变得有些委屈,“你哥说他没钱,他妈也说没钱。他们说,家里的钱,都在你这儿。”
好一个“钱都在我这儿”。
孙秀梅这是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她收我工资的时候,怎么不说钱都在我这儿?
现在她女婿要借钱,她就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文博,我劝你一句。”我耐着性子说,“他们家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最好有点数。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什么意思?”李文博的语气警惕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他多废话,“总之,钱,我一分都不会借。你要是再打电话来骚扰我,我就把你骚扰我的录音,发给周逸菲听。”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在椅子上,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跟这家人纠缠,真是比做一个复杂的设计项目还累。
我必须尽快摆脱他们。
而“未来之光”大赛,就是我最好的跳板。
我正想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我立刻坐直了身体。
是黎总。
黎总是“匠心”平台负责我的编辑,也是一手发掘我的伯乐。
他很少直接给我打电话,一般都是通过平台联系。
这次突然来电,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黎总,您好。”
“知夏啊,没打扰你吧?”黎总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没有没有,您说。”
“是这样,你入围‘未来之光’决赛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刚收到通知。”
“好!我跟你说个更让你惊喜的事!”黎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你提交的那个‘星辰’项目方案,我提前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看过了。他看完之后,对你的设计理念非常欣赏,点名要见你。”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能让黎总称为“非常重要的人物”,那绝对是行业里顶尖的大佬。
“黎总,您说的是哪位……”
黎总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是创科集团的大老板。这次‘未来之光’大赛,他们是最大的赞助商。”
创科集团!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可是国内科技和投资领域的巨头,市值千亿!
他们的老板,竟然看中了我的作品?
“而且,”黎总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这位大老板,说起来也巧了,他也姓周。是我们创科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周敬尧先生。”
姓周?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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