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脚背迷晕,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名叫尤诺的魔女了
发布时间:2025-09-17 20:23 浏览量:1
文丨菜包
排版丨络牙
《鸣潮》2.6版本主线更新,威胁七丘存亡的黑潮灾害终于得到了扼制。但我想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在这个版本推出的新角色——尤诺身上。毕竟从七丘登场之初,她的窈窕气质与翩跹玉足就散发出万里勾人的芳香,迷晕了一大堆《鸣潮》玩家。
但别光看脚,实际上尤诺的个人魅力,我觉得也是《鸣潮》至今塑造得最好的角色之一,甚至很可能是整个二游中最顶尖的那一批。因为,为了展现她的魅力,库洛甚至当着玩家的面,亲手“杀”了她。
别急,听我说。以下内容可能涉及到一些鸣潮2.6主线剧透,还没玩的玩家,欢迎自行体验。
上半剧情,经历九死一生的狩猎,碾碎鸣式为蛊惑人心塑造的虚妄幻象后,漂泊者和奥古斯塔一起,从黑潮造物手中夺回了未来。在篝火觥筹与蒸腾欢呼声中,你向战友们分发着象征胜利的花朵,共同庆祝劫后余生。
但你突然发现,最大的功臣似乎不在场。
那个提前预知了七丘面临的威胁,并为此布局一切,帮助你们锚定了神王存在的天才谕女,那个为了拯救七丘而把连命运都无法捕捉的你邀请来此地的朋友,本该才是让这次狩猎成功的最关键之人。
起初只是疑虑,随后转变成担忧,不安的种子生根发芽,逐步成为了确信——
她并非不在场——她变得从未存在过。除了你以外,没人记得她。
是的,《鸣潮》在新版本里整了个大活:把也许是目前玩家最期待的角色之一,给灭了。
作为一款开放世界二游,许多玩家都能感受到《鸣潮》从2.0版本开始似乎转变了大方向——除了为玩家提供了许多提高探索效率的便利性功能歪,他们不仅花费更多精力雕琢大世界的细节与互动,还着重增加了叙事演出的力度。
是的,游戏的大世界质量提高的同时,剧情也在猛猛堆料。如今,叙事成为了《鸣潮》绝对的重心所在,黎那汐塔每段新主线剧情的表现形式都变得丰富,不仅会搭配各种增添沉浸感的电影分镜技法,还会辅以大量CG演出和主题音乐,每次主线都像看了一场荡气回肠的大电影,足以看出堆料的重磅。
具体来说,自从进入新国度黎那汐塔后,库洛开始不断尝试使用各种不同的叙事方式来讲故事。从拉古那“车枪球3A”一样量大管饱上天入地热闹非凡的桂冠争夺战,到王道悲壮的圣女骑士史诗,到后来采用了不同时空多线叙事构筑的七丘历史奥秘,以及打破了玩家对“漂泊者”完美无缺的刻板印象的弗洛洛故事,你会发现,《鸣潮》的每一次主线,都融入了一些颠覆玩家预期的新表达。
而就如开头所说,这次2.6版本的主线,库洛更是整了一波前所未有的大活——“大变活人”。我再重复一次,他们最受玩家期待的高人气角色,那位声纹长在脚背上的尤诺,给整没了。
这里的“变没”,还不是领便当那么简单,而像是“蕾姆被白鲸给吞噬”了一样——连存在的痕迹都被抹消了。
你们明明一起在狩原最前线征战杀敌,精心布下了引诱神王的陷阱,呕心沥血机关算尽才从一线生机中为七丘夺回了未来,但她突然失去了踪影。她所作的一切无人记得,你成为了预言中的英雄王。你的确斩杀了神王,值得受到民众歌颂与敬仰,但你更加明白,是尤诺在无数命运中反复挣扎才找到了破局之法,她同样拯救了七丘——但她却悄然无踪,无人铭记。
只有你还记得,七丘迎来了明天,她却留在了昨天。
它无血无泪,无声无息带走了她。她是四方殿最年少的天才,是七丘有史以来最厉害、且唯一一个有能力对抗黑潮的谕女,是受命运眷顾却无数次试图反抗命运与未来之人,是那位本应该在人们温柔的注视中死在一洁白小花怀抱中的七丘之月,同时也是握着你的手说“无论跑多远都要想起我”的调皮女孩。
而上半主线的故事刚好结束于你与奥古斯塔战胜神王的节点。大战结束,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命运真的被改写了。笼罩着七丘的阴云已被你们开天劈日,七丘人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但唯独尤诺没能看见这个结局。
项目组在上半剧情结尾就已埋下了暗线:奥古斯塔在回忆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时,有你在,有阿维狄亚在,但就是少了一个人——那个与她共同守护了七丘的挚友。
当你察觉到这条暗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主线剧情结束后,你想回她的居所四方殿确认她的情况,结果人没找着,却听见门口有人在歌颂一些本不属于你的功绩。
你提出指正:
但,对方却:
是的,这样的叙事方式就鸡贼在——如果你的心够大,你在上半剧情的收尾处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消失。
等到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你才会猛然回想起,为何她会在最后一战前跟你说:不要忘记我;为何她在射出那最后一箭时,眼角带着泪水。
其实她早就告诉过你她的共鸣力:以自身的存在为代价,将黑潮锚定于现实。她笑着让你别担心,只要睡几天就能恢复。
她说谎了。她慷慨赴死,用命为你与全七丘人换来了胜机。
而“以存在为代价”的含义,比想象中更为残酷。而库洛做得,也比你预想更绝。
不仅四方殿门口的平民忘记了尤诺,其实整个大世界里,所有曾在对话中提到过尤诺的人,全都忘记了尤诺。但凡提到过她的文本,都被抹除了痕迹。
甚至你回到之前老版本的旧地图里,那些只是自言自语提到过尤诺的路人,也没能幸免,仿佛一个巨大的楚门世界。
(有点太细节了)
另外,《鸣潮》每位角色都有一套随好感度解锁的语音集,会和你唠嗑他们的家常、朋友、喜好等等。比如珂莱塔会聊聊她的对头坎特雷拉,卡提西娅会聊聊她的配队好搭档夏空。而尤诺的挚友的奥古斯塔,却反常地没有任何关于尤诺的语音,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
而更绝的是,库洛甚至把尤诺的消失玩成了meta的形式,打破了第四墙。记得2.6版本刚上线时,官方在社媒发布的版本主视觉图,还是这样的:
可现在,你再去《鸣潮》官号看看他们背景的主视觉图,只剩月光。
这样的活,鸣潮官方还整了不止一个。
是的,无论游戏里还是游戏外,“尤诺”都没了,以一种迟钝的你无法察觉的方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尤诺是一位“谕女”。所谓“谕女”,指的是七丘的“预言家”。她们拥有窥视未来的力量,且预言绝对准确。尤诺的预言能力是所有谕女中最强大的,她能够看见一个城邦的命运——也只有她“看见”了最糟糕的未来:七丘马上就要被黑潮覆灭。
她比谁都清楚预言不可推翻——她已经为此尝试了无数次。她恨透了自己无能为力。
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在向着尤诺的预言坍缩,黑潮的力量远超想象,但她依然没有坐以待毙。生死存亡之际,尤诺舍命为你与奥古斯塔打开了追逐命运的最终道路,让你这个空白的变量介入到英雄王的神话中,获得了一丝碾碎黑潮的可能。但她却再也看不到她亲自拯救的七丘了。
从2.5的弗洛洛剧情中我们就能看出,库洛已经开始不吝于在《鸣潮》中描写“悲剧”。
但故事依然还有转机,毕竟就算全世界都忘了她,唯独你还记得尤诺,你还紧握她的手镯。她跟你说过,不要忘记她。
所以,你不仅不会忘记她,你还要带她回家。
如果说2.6上半剧情是一场抵御浩劫挽救生灵的磅礴史诗,那么下半,则是你无法接受一位拯救了家乡的少女被无情地定格在这般残酷结局中,而向命运宣战的故事。
你循着痕迹追根溯源,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尤诺并非不存在了,而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于一场意外。混沌的世界以这种方式平衡了命运的玩笑,引你前往另一个深渊。你见到了她,但丧失了存在的她已迷失在生与死混沌中,徒留月光的余晖。游戏将此刻的她描绘成了被月光浸润的透明模样,宛若月下妖精。
在消失前,逞强了一生的她,终于褪下伪装,吐露出了少女的心声:
“原来,我也会害怕被……忘记么……”
你是唯一一个记得她的人。曾经,她为你锚定了神王的存在,拯救了七丘。如今,你就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锚。
而游戏为你这段拯救尤诺的旅途,布置了一个极为浪漫又意识流的舞台。
你前往她曾“死去”的地点,在一切因果交织的中心,单枪匹马冲入混沌,锚定她,显化她。
在混沌的底部,你见到了她残存的意识碎片。混沌正在侵蚀她,搅碎她残存的意识。她没有了神智,也没有了记忆,似乎变成了一个年龄退化的小孩。平时娇蛮高傲的她此时眼神空洞,你明白,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就算无法正常对话,就算人格已被撕扯成万千碎片,就算丧失了对一切事物的认知——她仍然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能够无条件信任眼前的你。
你是残酷命运中唯一的空白之人。在暗无天日的混沌深渊底层,露出童真笑容的她,将一切交给了你。
这段演出,为了表现出此时退化成小女孩一般懵懵懂懂半梦半醒中的乖巧尤诺与平时张扬个性的反差,配音演员展现出了极强的功力。而此时的背景音乐更是采用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思路——我们此刻所处的地方是因果混沌的底层,场景周围一片黑暗,四处都有混沌的碎屑在游荡,能见度极低,压抑,窒息。背景音乐也拉满了混响,回放着不规则的、无机质的碎裂钟声,以及断续的浓稠的杂音。
但是,这宛若被静滞的死亡包裹着泥淖中心,唯独在你牵起尤诺的手的那一瞬间——就宛如氧气在无光宇宙的真空中夺回了小小的属地一般,一朵温暖的烛光在深渊中摇曳,拉扯出了细长的影子。
原本阴冷的音乐,在你们手指相触的瞬间带上了形似八音盒的温度。被Glitch折断成三分的音色似乎昭示着残缺的记忆与碎片。她看着你,说,“找到更多的……「我」。”
E-Piano循着音阶往复、交织、上升,构筑成断续残缺的记忆网格,它为你们的联结确定了因果,为你们掌心的热度诠释了存在。音乐由空洞无机质向旋律化的转变,似乎就如同深海中燃起的唯一烛光。此刻,你就是她的烛光。
就算境况仍然绝望,但你明白——你已经抓住了她,已经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你们已经深刻锚定了彼此的存在。
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带她找到更多迷失在混沌中的自我碎片,走过她所经历过的路,将这位能够看见命运、却被命运反复操弄的谕女,是如何反抗命运的——一一看在眼里。
这段游戏安排堪称惊为天人:在混沌中的所有探索流程,你都和尤诺都是手牵手行动的。而游戏也给两人牵手的建模和动作做了非常自然的细化和过渡。
(甚至她在朦胧中撒娇:“不准松开我。”)
但别看游戏此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光,实际上情况依然九死一生。只要你松开尤诺的手并且离开超过15秒,彼此的锚定就会终止。从剧情设定上来说,一旦失去锚定,尤诺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而就算在如此紧张的时刻,游戏还给两人的互动做了一些小彩蛋。如果你无视尤诺的请求,放开手,远离她,那她就会停留在原地,双手合拢,作出祈祷的姿势,静静等待你的归来,或者,死亡。
我想,在前面充足的剧情和氛围的铺垫下,应该没有玩家会愿意去尝试这样对待她——哪怕你失败了只不过是“重来一次”。但对她而言,她如今拥有的只有你。
而重新牵起她的手也会有一段浪漫的小彩蛋——漂泊者会非常绅士地对她行礼,向她提出牵手邀约,有一股即使在绝望深渊也保持着乐观玩闹心态的温暖情绪,让人会心一笑。
接下来,你会和她一起见证她的一生。混沌中散布着她的因果碎片,你将她们一一拾掇。
尤诺是七丘著名的角斗士与锻造师的女儿,她从小个性张扬,箭术出色,本应能在七丘过上自由、荣耀的人生。
但当她知道自己拥有谕女的天分,受命运所青睐,能比任何人都看得更远时——她决定了自己的余生——进入四方殿,成为一名谕女,为民众的福祉而活。
她有能力,也有支配自己能力的自由,但她依然选择了承担责任。
但,如果能够再来一次,这次由你帮她选择,你会让她自由,还是让她再度为民而活?游戏巧妙地在尤诺的重要人生节点为玩家设计了几个选择,给了你一个“不同的可能性”。
也许,选择另一条路确实无比美好。离开七丘,离开黎那汐塔,尤诺能够活下来,能够度过一段精彩绝伦不失刺激的快乐人生。
但无论如何,她不在那,也联结不到你所锚定的未来。鸣式始终会瞄准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进攻,它狡猾阴险,引诱你主动万劫不复。要对抗这样的敌人,她不会置身事外。
但为何命运赐予了她能够窥探自己的眼睛,却不给她插足命运的能力?
若看见的一切无法改变,那“看见”本身真的有意义吗?
你们偶然遇到了一个铁匠。他说,“尤诺,那把之前你定做的弓,你还要吗?”
若成为了四方殿里那些循规克己的谕女,也就自然不需要武器了。谕女的职责是为七丘人指明方向,而尤诺拥有着远超所有谕女的天赋,她能为整座七丘指明方向。所以这次,你们没有要这把弓。
她回想起年幼时,她在母亲赴死前,因为恐惧而闭上了眼,因而没能看见母亲的死因。她甚至连阻止这一切的机会都没能得到。从此她决定,无论有多悲惨,无论有都残酷,她都要睁大眼睛看遍一切命运。
(这里吓了我一跳)
游戏别出心裁地安排了一个让你化作尤诺亲自体验她所遭遇的矛盾的桥段,在市井扮演了一回“占卜师”。谕女会定期为民众昭示未来,小到家常,大到避灾,只要携带一些与因果有关的事物给谕女鉴别,谕女便能通过其中的联系看见未来。
商贩感谢你提前告知了火灾的隐患,角斗士感谢你为他指引了怪物的弱点,新婚妻子感谢你让她珍惜当下的感情,一方将死的双胞胎兄弟感谢你为他们提供了互换以欺骗神明的思路,孩子感谢你为她编造了死亡的童话。
你的预言似乎帮到了许多人,但很快,游戏就用一种特别的演出方式打碎了你所有幻想。画面转成了横版,向你展示你造的“孽”:商贩销毁了所有可燃物却依旧没能避免火灾;角斗士战胜了怪物但代价是同伴的一条腿;妻子已与丈夫离婚徒留破碎的家庭;双胞胎没能骗过命运迎来了更残酷的结局;而失去爷爷的孩子也没能等到他变成蝴蝶飞回来。
她确实拥有着窥视命运的能力,能比所有谕女都看到更多——但如同前面所说,如果仅能看见,不能改变,那看见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是一个没有人能够解决的矛盾,也是亘古至今所有与时间悖论和未来预知相关设定扯上关系的作品都试图探讨的艰难命题。也许有的地方宿命能轻易改写,很可惜,在《鸣潮》的世界,命运是坚硬又残酷的。
就在这时,她遇到了奥古斯塔——那个无论何时坚定走在反抗命运之路上的角斗士。她一路摸打滚爬,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了七丘的总督。她未曾一刻向命运屈服,宛如太阳般灼热。她邀请尤诺发挥看见的能力,集结更多的力量,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能够毁灭七丘的黑潮灾难。
尤诺擦干眼泪,近乎咬碎臼齿。她当然不愿意放弃,就算碾碎自己,她也会选择直视深渊。她不害怕再来一次,不害怕烧毁这双眼睛去穷举所有的未来,只要在万千变量中有一丝可能,也能证明命运并非密不透风。
她在混沌的可能性中,看遍她所穷及的一切。然而,黑潮依旧来袭,角斗士死伤惨重。她选择与战士一起面对,拼尽全力厮杀,还是没能改变全军覆没的结局。
这是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是她“死去”的那一天。穷尽一切可能,她依然没有看到一个七丘存在的未来。
此时,你回到了开头那位铁匠的身边。游戏从这里开始进入了非常意识流的叙事节奏中,你与尤诺已经分成两条线。尤诺仍然在三年前的死地中挣扎,在命运的拷问下伤痕累累,依旧撕扯伤口,匍匐摸索前进的方向。
你选择帮尤诺打造那把弓。你举起剑,斩向月石金枝。这是她打造她的弓需要的唯一的原材料,是她命运的分歧点,也是面对命运手无缚鸡之力的七丘民众们最后的抵抗。
而且别忘了,你是她唯一的光。
(岳父的认可)
剧情在此刻双线合一,漂泊者砍下的月石金枝穿越混沌的缝隙,化作了尤诺心中的武器。是的,你认识的尤诺不是一个会轻易屈服的人。她终于再次闭上了双眼,将窥视命运的能力舍弃,换来了将黑潮锚定的能力。从此她不再做命运的奴隶,成为了唯一一个不能窥视未来的谕女。
她不需要谁给她指引,若连月亮也将被黑潮吞没,那她就是撕碎黑暗的月相。
由此,你帮助尤诺在混沌中找到了所有的自我,见证了她如何在命运的玩弄下挣扎,最终又如何给了命运狠狠一击。
从结果来说,她成功了——原本在命运中必将全军覆没的角斗士队伍,竟然最终有一人活了下来。
这也是《鸣潮》独特的叙事基调——乍看起来似乎会是一个爆种燃起的好结局,但这一切都只是象征着角色自我挣脱的过程。凡人拼死建造的巴别塔只不过在神明的窗户上钉出了些许裂缝便坠入深渊,结果依然尸骸遍野惨烈无比——但无论如何,裂缝也是缝,命运输了。
而你知道,接下来,它会输得更多。
你将手镯还给了她。你们终于以完整的姿态,在混沌中重逢了。
从此之后,世界和你一般变得一片空白。经过你这个变量的搅和,没有人再能预测未来。你们终于回到了现实。
但游戏在结尾还玩了一个小巧思。当你回到现实后,尤诺并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你四处询问居民,发现依然无人记得尤诺。
难道自己失败了?
当你心急如焚在人群中穿梭寻找她的身影,在心中盘算最坏的可能性时——月亮突然映入眼帘。
她就在那。
她在捉弄你。她真的回来了。
不过,尤诺虽然回来了,世界依然没有回想起她——她此前与这世间建立的一切联系,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如今记得她过去的,依然只有你一人。
但尤诺依然很开心。她觉得,她一定很快又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就算再来一次,也能和奥古斯塔当上朋友。
是的,故事并没有给你一个皆大欢喜爽快的HAPPY END,但我觉得正是这股彼此都明白失去代价的醍醐味,才让故事的形态与真实感更为完整。就像弗洛洛的结局一般,也许充满刺痛,也许并不正确,但骨髓仍会为无可挽回的错过与遗憾而尖啸、燃烧。
还记得前面我们提到过,《鸣潮》的每位角色都有虽好感度解锁的闲聊语音吗?尽管尤诺的挚友奥古斯塔没有任何一条关于她的语音,但实际上,另一位角色,七丘的角斗士冠军——露帕,是有一条关于尤诺的语音的。
在两个版本之前的2.4,你与露帕通过角斗竞技比赛才第一次认识尤诺。当时,露帕在说,她非常欣赏尤诺高调又跳脱的个性,喜欢看她惹恼贵族的样子。而这正是你对尤诺的第一印象。
但是,在经历过2.6的剧情之后,所有人都忘记了尤诺的情况下,唯独露帕这条“关于尤诺”依然存在着。
这并不是库洛忘记了改,只要再听一遍,你会发现,内容已经完全变了。
显然,这是一段描述尤诺从混沌回来后大闹七丘的闲暇片刻。露帕当然也已经忘记了尤诺,但你能听出来,至少,尤诺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最后说点题外话。把尤诺带回来后,你还会解锁一个名为「Fly Me To The Moon」的成就。
这是一首人尽皆知的华尔兹舞曲。它由一位最固执的音乐家创作,经由数十位传奇歌手传唱,在短短半个世纪里衍生出了38个版本。在人类燃起宇宙探索热的梦幻年代,它承载着冷战阴云下依旧闪亮的无数祈愿,搭上了名为阿波罗11号的宇宙快车,飞向了星海中的白银玉盘,恰好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首在月球播放的歌曲。
但比起谈论它承载的历史文化意义,我更喜欢谈论它最原初的模样——毕竟,它是一首情歌。
给你写了一首歌
我要你了解我的所思所想
带我飞向月球
让我在群星之间戏耍
让我看看木星和火星上春天的景色
这就是说,握住我的手
这就是说,亲爱的,吻我
让歌声充满我的心灵
让我永远尽情歌唱
你是我永远的渴望 是我景仰与爱慕的一切
也就是说,请真心对我
也就是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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