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老公出轨那天,他平静的说,你身体不好我总得找人泄火

发布时间:2025-09-12 16:28  浏览量:1

第一章 冰冷的雨

玻璃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天色却暗得如同傍晚。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拍打在公寓的落地窗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模糊了窗外那个繁华却冰冷的城市景观。

谢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白开水。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只是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被雨水浸透的世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潮湿而压抑的气息,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和陈默结婚七年了。七年,足够一段感情从炽热走向平淡,足够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和摩擦中,磨平了最初的棱角,也渐渐生疏。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尤其压抑。无休止的争吵,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消磨着谢薇的耐心和爱意。导火索总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忘记倒垃圾,洗衣机里的衣服染了色,应酬又喝多了,或者是陈默又一次加班到深夜,身上带着不属于家里的、陌生的香水味。起初,谢薇会生气,会质问,会委屈。但陈默的反应总是出奇的一致——沉默,或者不耐烦地解释几句,然后便躲进书房,或者干脆倒头就睡,仿佛她的愤怒和难过只是他生活中一个令人烦躁的背景噪音。

他们的卧室,曾经是承载着甜蜜和亲昵的地方,如今却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旅馆房间。他们分房睡已经快半年了。不是因为什么原则性的分歧,也不是因为激情褪去后的自然选择,而是争吵过后的冷战,是疲惫不堪的逃避。陈默总是很“忙”,忙工作,忙应酬,忙健身。而谢薇,则常常在深夜里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只有空调低沉的运行声,提醒着她婚姻的孤寂。

上个月,谢薇又因为陈默连续几天的晚归和无故失联,和他大吵了一架。她摔了手机,哭喊着问他这个家还要不要了,问他心里还有没有她。陈默站在玄关,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谢薇,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这不加班是什么?公司最近项目紧张,压力很大。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在外面喝得烂醉吗?”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试图拥抱她安抚她,只是疲惫地说了一句,“我累了,先睡了。”

那一刻,谢薇的心彻底凉了下去。不是因为他的晚归和失联,而是他那种近乎麻木的冷漠态度。他不再解释,不再哄她,甚至连争吵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怨妇的事实。

从那天起,谢薇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彻底断裂了。

她站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倒杯热水。经过书房紧闭的门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门。她不知道陈默在里面做什么,也许是在对着电脑处理工作,也许是在睡觉。他们之间的交流,似乎也越来越依赖手机屏幕上的只言片语,而不是面对面的沟通。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自来水流过水龙头的哗哗声。谢薇站在饮水机前,看着热水缓缓注入杯子,升腾起氤氲的白气。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需要一个答案,或者说,她需要一个了断。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些,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也更加密集。天色越来越暗,客厅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黄。谢薇深吸了一口气,端着水杯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新闻主播用标准而毫无感情的语调播报着国内外大事,但那些字眼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无法进入她的耳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她的心上敲打。她坐立不安,频频看向墙上的挂钟。五点半,陈默应该快要下班了。通常这个时间,他会打电话回来,或者说一声“我快到家了”。但今天,手机安静地躺在沙发一角,没有任何动静。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她的心脏。

六点,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路灯和霓虹灯在雨幕中散发着模糊而迷离的光晕。厨房里的饭菜热了又热,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味道。谢薇没有胃口,她一点也吃不下。

七点,她终于忍不住拨打了陈默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但响了很久,就在谢薇以为会转到语音信箱时,那边终于传来了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刻意压低的急促:“喂?薇薇?怎么了?”

“你还没回来?”谢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嗯…临时有点事,要晚一点。可能…要十点多了。”陈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背景里似乎还有隐约的音乐声,不像是在回家的路上。

“临时有事?又喝酒了?”谢薇的心沉了下去。

“没有,就是…跟客户谈点事,有点晚。别等我吃饭了,早点休息。”陈默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敷衍,急于结束通话。

“陈默!”谢薇提高了音量,“你到底在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谢薇,你怎么回事?我说了晚点回去,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我这边真的很忙!”

“我很担心你!”谢薇的眼眶有些发热。

“担心我什么?我好好的!别胡思乱想了!就这样,挂了!”不等谢薇再说什么,陈默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谢薇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又是这样。每次她想要一个解释,得到的是敷衍和指责。他宁可和客户喝酒到深夜,也不愿意早点回家面对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也不知道自己呆呆地站了多久。窗外的雨声,电视里无关痛痒的新闻,厨房残留饭菜的气味,都变得异常刺耳和令人作呕。

她慢慢地走到玄关,换上了鞋子。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她要去看看。她要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做什么。

她从鞋柜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折叠伞,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冰冷的、夹杂着雨水腥气的风立刻灌了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小区里很安静,路灯下,雨丝被照得如同飞舞的银线。她撑开伞,快步走进了雨幕中。

她没有开车,也没有叫车,只是想走着去,仿佛这样能让混乱的思绪稍微沉淀一些。陈默说他在外面和客户谈事,但她隐约记得,他说过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地点似乎是在城东的那家新开的私房菜馆。她对那个地方并不熟悉,但她知道大概的方向。

雨越下越大,伞面上的雨水汇成一股股细流,不断地从边缘滴落。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和鞋子,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些,但也让她的心更加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双脚渐渐被雨水浸得冰冷而沉重。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一幅幅扭曲的画。路上行人稀少,车辆驶过溅起高高的水花。她像一个孤独的幽灵,游荡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城市夜晚里。

就在她快要走到那个私房菜馆所在的街区时,她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是陈默的车!

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放慢了脚步,躲在了路边一棵大树的阴影里。雨水顺着树冠滴落下来,打在她的身上,但她浑然不觉。

她看到陈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动作似乎有些仓促。然后,另一个身影也从驾驶座上下来了。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酒红色吊带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薄纱外套的女人。她的头发卷卷的,化着精致的妆容,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醒目。她手里拿着一把粉色的蕾丝阳伞,正亲昵地挽着陈默的胳膊,仰头对他笑着说着什么。陈默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肩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脸上带着一种谢薇从未见过的、近乎温柔的笑容,甚至还低头在那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一幕,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刺进了谢薇的心脏。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四肢冰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崩溃。

是她。那个女人,她认得。是陈默公司新来的一个女下属,叫什么来着……苏媛?对,苏媛。平时在公司里,总是对着陈默献殷勤,言语间不乏挑逗。谢薇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总觉得,陈默是有分寸的,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总是说,苏媛就是太年轻,不稳重,他看着她闹,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陈默的“忙碌”,他的“晚归”,他身上偶尔出现的陌生香水味……一切都有了答案。而这个答案,如此不堪,如此丑陋。

她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着,似乎在等出租车。那个叫苏媛的女人,依偎在陈默怀里,笑得花枝乱颤。陈默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动作亲昵而自然。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在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谢薇靠在冰冷的树干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对狗男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

她想冲上去,想质问他,想撕碎那个贱人的脸。她想大声告诉全世界,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他们还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但她的双脚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震惊、背叛感和一种灭顶般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的顶灯驶了过来。陈默招了招手,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苏媛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回头对陈默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陈默也跟着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出租车发动,很快就汇入了雨夜的车流中,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直到那辆出租车彻底消失不见,谢薇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她撑着伞,勉强站直身体,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远去的出租车。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没有开灯,也没有脱下雨衣和湿透的鞋子,径直走进了卧室,反手锁上了门。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下一小片模糊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陈默的须后水味道,此刻闻起来,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她脱掉湿漉漉的外套和鞋子,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她没有压抑,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和绝望的情绪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起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陈默对她有多好。那时候,他会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会记得她所有的小喜好,会在纪念日精心准备礼物,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他们一起规划未来,一起憧憬着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家。那时候的天空,似乎总是格外的蓝,阳光也总是格外的温暖。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看她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对话只剩下“今天吃什么?”“明天好像要下雨,记得带伞。”“早点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频繁地加班,开始有了应酬,开始身上带着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想不明白。她只知道,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那个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依靠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冷漠的、陌生的、甚至带着背叛的躯壳。

就在她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谢薇猛地抬起头,心脏骤然缩紧。

陈默回来了。

他似乎并没有立刻发现她,或者说,他发现了,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脱下湿透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躺下。

“你回来了。”谢薇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陈默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向她。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

“嗯。”他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背对着她。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敲打着玻璃,也敲打在谢薇的心上。

谢薇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那个刚刚还和别的女人缠绵悱恻的男人的背影,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再也忍不住了。

“陈默!”她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刚才在哪里?!”

陈默似乎并不意外她会问,他缓缓地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种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神情。他看着她,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我说了,在外面谈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谈事?和谁谈事?!”谢薇逼近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是和那个叫苏媛的女人吗?!”

听到“苏媛”两个字,陈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你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我只是路过!”谢薇感到一阵屈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给你打电话,你说在谈事,晚点回来。可我担心你,所以出来走走,正好……正好看到你们在一起!”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再次涌了上来。“陈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

陈默沉默地看着她,眼神复杂,但依旧平静。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是真的。”

这三个字,像三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谢薇的心上。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

陈默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得可怕:“我们?我们的感情,早就没了,不是吗?”

“没有!怎么会没有!”谢薇激动地反驳,“我们只是……只是吵架了,我们只是有点误会!”

“误会?”陈默转过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谢薇,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有多久没有……做过夫妻了?”

谢薇的心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下。是啊,他们有多久……她说不上来。三个月?半年?或者更久?她只记得,那张床,曾经是他们最亲密的港湾,如今却只是一张冰冷的、分隔彼此的界碑。

“是因为……因为我身体不好?”谢薇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最近一年多,她的身体确实不太好,总是容易疲劳,精神不振,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只是说需要好好调养。难道……

陈默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心寒的平静。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说道:“你身体不好,我总得找人泄火。”

“泄火”两个字,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口,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谢薇的耳朵上,烫进了她的心里。

她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耳边只剩下他那句冰冷刺骨的话,一遍遍地回响着。

“你身体不好,我总得找人泄火。”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他早就厌倦了她。原来,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需要他“忍受”的负担。她的病痛,她的情绪,她的需要,都变成了他的压力和麻烦。所以,当他耐不住寂寞,当他需要慰藉的时候,她会成为一个可以被随意踢开的障碍。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谢薇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她一直以为,那个枕边人,至少还保留着一丝对婚姻的尊重,对她的愧疚。却没想到,他的心底,竟然如此肮脏,如此龌龊。

她忽然觉得无比的累,一种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疲惫感,让她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谢薇缓缓地躺了回去,背对着陈默,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因为你身体没问题,而我身体不好,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就光明正大地去找别人?”

陈默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雨声,依旧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窗棂。

过了好一会儿,陈默才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苏媛……只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谢薇猛地转过身,眼里充满了血丝,“逢场作戏需要脱衣服吗?逢场作戏需要在雨夜里搂抱亲吻吗?逢场作戏需要告诉我‘我身体不好你总得找人泄火’吗?陈默,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我没有耍你。”陈默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承认,我和她在一起,确实有生理上的需求。但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但是,我对你,并没有完全失去感情。只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

“问题太多?”谢薇觉得可笑,“我们的问题,不就是你吗?是你变了心,是你背叛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婚姻!”

“是,是我错了。”陈默忽然低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谢薇,我们现在这样,维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也许……分开对我们都好。”

“分开?”谢薇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分开?他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对,分开。”陈默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她,“我不想瞒你了。我和苏媛……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比我更需要我。”

更需要他?谢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看起来娇弱又做作的女人,竟然比她这个结婚七年的妻子更需要他?她需要他的什么?需要他的钱?还是需要他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的刺激?

“我不相信。”谢薇摇着头,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对我。”

“信不信由你。”陈默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我已经决定了。等过段时间,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离婚……

这两个字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将谢薇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浇灭了。

她看着陈默,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依赖、让她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此刻正一脸平静地跟她谈论着离婚,仿佛那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无比的讽刺。讽刺的是她自己,讽刺的是这段荒唐的婚姻。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她不想让陈默看到她的崩溃,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吵,再去挽留什么了。

陈默似乎以为她默认了,或者只是伤心过度说不出话来。他没有再说什么,也躺了下来,但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条无形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但这一次,寂静中弥漫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悲伤和绝望。

窗外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仿佛要洗刷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和不堪,却又显得那么徒劳。

谢薇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身边陈默均匀的呼吸声,只觉得无比的讽刺。这个男人,刚刚还和别的女人缠绵,转眼间就可以和她同床共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她呢?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撞见老公出轨那天,他平静地说,你身体不好我总得找人泄火。

这句话,像一道永恒的诅咒,刻在了她的心上,日夜折磨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个后半夜的。她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反复回响着陈默那句冰冷的话语,眼前不断闪现着他与苏媛在雨中相拥的画面。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又被随意地丢弃在冰冷的地面上,任人践踏。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夜,看到了那对狗男女,听到了陈默那句让她心碎的话。她不停地奔跑,想要追上他们,想要质问他们,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她猛地惊醒,窗外已经透进了微弱的光线。新的一天开始了,对她来说,却像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

她转头看向身边,陈默已经不在了。床的另一边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她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至少,他还没有厚颜无耻地留在这里。

她挣扎着起身,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一样。她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圈乌黑、眼神空洞的女人,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憔悴和绝望。

这就是被丈夫背叛的妻子吗?谢薇在心里问自己。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冰冷的水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不能就这样被打垮。她必须振作起来。

不管陈默是怎么想的,不管他们的婚姻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她都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她要冷静,要理智,要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严和利益。

离婚?好啊。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会同意。但她绝不会就这样便宜了他。财产分割,赡养费,这些都需要好好谈。更重要的是,她要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他和那个苏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她身体不好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变成了一种负担?是他们感情出现问题之后,还是在那之前?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愤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

她走出洗手间,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早餐外卖,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陈默那熟悉的、遒劲有力的字迹:

“早餐买了你爱吃的豆浆和小笼包,应该是热的。我先去公司了。关于我们的事,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再好好谈。记住,别激动。”

看着那张纸条,谢薇只觉得一阵恶心。

多么虚伪的“关心”!多么自私的“提醒”!

他就是这样处理他们婚姻破裂的问题的吗?买一份她爱吃的早餐,留下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把所有的难题都抛给她,让她自己消化?

愤怒再次涌上心头。她真想把那份早餐连同那张纸条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但她忍住了。

她慢慢地走过去,拿起那份还温热的早餐。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吃东西,需要保持体力。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掉,那只会让陈默和他那个小三更快地得逞。

她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着早餐。小笼包依旧是她喜欢的味道,豆浆也很香浓。但这一切,在她嘴里,都像是嚼蜡。

每一口食物,都像是在提醒她,这个家,曾经有过温馨和甜蜜,但现在,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和背叛。

吃完早餐,她收拾好餐具,然后开始默默地打扫房间。她擦桌子,扫地,拖地,把一切都整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为了麻痹自己,也许是为了在离开之前,给这段失败的婚姻留下最后一个整洁的背影。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天气预报说,这场雨已经停了。

谢薇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恢复了生机的城市。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鸣叫,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但这份美好,却与她无关。

她的婚姻,已经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她拿出手机,想给好朋友李晴打个电话。李晴是她大学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直以来都对她关怀备至。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李晴倾诉。

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她又犹豫了。她该怎么说?怎么说出口?说自己撞见了丈夫出轨,还被丈夫用“身体不好需要泄火”这种理由羞辱?

她觉得很丢脸。即使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她也觉得难以启齿。

最终,她还是放下了手机。她需要先冷静下来,理清思绪,才能去面对这一切。

她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她是一名自由设计师,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但收入也并不稳定。陈默的收入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如果真的离婚,她需要考虑很多现实的问题。

房子是他们婚后共同买的,虽然只写了陈默一个人的名字,但根据法律规定,她也有一半的产权。车子也是陈默的名字。存款方面,大部分都在陈默的掌控之中。她需要争取自己的那一份。

还有工作。如果离婚的事情传出去,会不会影响她的工作?虽然自由职业者相对自由,但这个社会,对于离异女性,尤其是带着“被出轨”标签的女性,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偏见。

一系列的现实问题,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可以不依附于任何人。但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脆弱。

她的人生,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过。无论是选择大学专业,还是选择结婚对象,似乎都受到了太多外界因素的影响。

而现在,她必须学着自己站起来,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脑屏幕上。工作或许是目前唯一能让她暂时忘记痛苦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处理那些复杂的图形和线条。她的手指在鼠标和键盘上灵活地移动着,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眼前的屏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中午,她简单地叫了一份外卖。下午,她继续工作。她几乎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从那个令人窒息的现实世界中暂时抽离。

傍晚时分,李晴终于忍不住打来了电话。

“薇薇,你今天怎么回事?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李晴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听到朋友的声音,谢薇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一直强忍着的委屈和悲伤,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小晴……”她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我出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李晴立刻紧张起来。

“我在家。”谢薇吸了吸鼻子,“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谢薇走到镜子前,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

很快,门铃响了。谢薇打开门,看到李晴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薇薇!你怎么样?没事吧?”李晴一看到谢薇苍白的脸色,就一把抱住了她。

“我没事。”谢薇靠在朋友的肩膀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和支持,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李晴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陈默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在李晴面前,谢薇再也没有了顾忌。她断断续续地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包括陈默那句让她心碎的话,都告诉了李晴。

李晴听完,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陈默他……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还有那个苏媛,不要脸的贱人!”

她扶着谢薇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薇薇,你别难过。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咱们不稀罕他!”

“可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谢薇依旧无法释怀。

“多年的感情?多年的感情就能成为他出轨的理由吗?多年的感情就能让他这么侮辱你吗?”李晴替她不值,“薇薇,你醒醒吧!这段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他说明天……想跟我好好谈谈,把离婚手续办了。”谢薇低声说。

“离婚?好啊!离就离!离开这个渣男,才是你应该做的!”李晴毫不犹豫地支持道,“薇薇,你别怕,有我呢!离婚的事情,我来帮你!财产分割,法律程序,这些我都懂一些,我来弄!”

听到李晴的话,谢薇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冰冷绝望的时刻,朋友的陪伴和支持,是她唯一的依靠。

“谢谢你,小晴。”谢薇感激地说。

“傻瓜,跟我客气什么。”李晴握住她的手,“薇薇,你放心,一切有我。你首先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情绪。那个混蛋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要硬气起来!不能让他觉得你好欺负!”

“嗯。”谢薇点了点头。

是啊,她不能软弱。她要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益,也要让陈默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虽然心如刀割,虽然前路迷茫,但至少,她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那个寒冷的雨夜,不仅冲刷掉了婚姻的虚假表象,也让她看清了身边人的真面目。而朋友的到来,像一道微光,照亮了她未来可能充满荆棘的道路。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但她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而陈默,那个曾经是她整个世界的人,如今,已经成为了她想要尽快摆脱的过去。

第二章 离婚谈判

接下来的几天,谢薇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按照李晴的建议,请了几天假,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方面是为了平复心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陈默。她没有联系他,他也似乎很忙,没有再出现。

李晴每天都会过来陪她,陪她聊天,帮她做饭,给她讲笑话,试图让她开心起来。但谢薇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她努力想表现得坚强,但眼神里的悲伤和疲惫,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李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恨不得立刻冲到陈默公司,把那个渣男骂个狗血淋头。但理智告诉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谢薇争取最大的利益。

周一,陈默打来电话,约谢薇下午三点,在市中心一家高级咖啡馆见面,谈谈离婚的事情。

“好。”谢薇的声音平静无波。这几天,她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她不想在陈默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她要像李晴说的那样,硬气起来。

挂了电话,她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一些神采。她换上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画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整洁而得体。

她知道,这场谈判,不仅仅是结束一段婚姻,更是她与过去彻底告别的仪式。她不能输掉气势。

下午两点半,谢薇提前来到了约定的咖啡馆。这家咖啡馆装修典雅,环境安静,私密性很好,很适合进行这种严肃的谈话。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柠檬水。

没过多久,陈默就出现了。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商务人士式的微笑,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仿佛几天前的争吵和背叛,都只是一场幻觉。

看到谢薇,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打扮得如此得体,神情如此平静。

“薇薇,你来了。”他在她对面坐下,示意服务生给他一杯美式咖啡。

“嗯。”谢薇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表示。

侍者送上咖啡后,便识趣地退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咖啡机运作的轻微声响和窗外街道上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还是陈默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这几日……你还好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关心。

“还好。”谢薇淡淡地回答,“陈先生似乎很忙?”

她刻意用了“陈先生”这个称呼,而不是“老公”,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陈默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疏离,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还好,公司事情比较多。”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才进入了正题:“薇薇,关于离婚的事情,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拖下去了。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可以直接提出来。”

他果然很直接。

谢薇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想法很简单。第一,房产均分。虽然只写了你的名字,但这是婚后共同财产。第二,车子归你,你补偿我一半车款。第三,存款方面,我需要我名下账户里的一半。”

陈默听完,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思考。

谢薇继续说道:“另外,我需要一笔精神损害赔偿。你出轨,对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我目前没有固定的住所,离婚后需要一段时间过渡,这部分生活费,也希望你能承担一部分。”

听完谢薇的一系列要求,陈默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谢薇,你确定要这样吗?我们好聚好散,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不难看吗?”谢薇反问,“在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在你用‘身体不好需要泄火’这种话来羞辱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难看’?”

陈默的脸色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是气话,我不该那么说。但我承认,我错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强行维持下去,对谁都不好。”

“问题出在哪里,陈默?是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还是你根本就从未爱过我?”谢薇忍不住追问。

陈默沉默了片刻,避开了她的目光:“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清楚。也许,我们只是不合适了。”

“不合适?”谢薇冷笑一声,“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爱我一辈子,要和我白头偕老的?是谁在我生病的时候,守在我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又是谁,在我加班晚归的时候,无论多晚,都会开车去接我的?”

陈默的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是你,陈默!”谢薇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那些都是你亲口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做过的!现在你告诉我,我们不合适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用旧了的玩具,一个生锈的家具,想扔就扔了吗?”

“我没有这么想。”陈默试图解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对彼此都好。”

“新的生活?”谢薇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你的新生活,就是和你的小三双宿双飞吗?那你有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配得上你吗?她那种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女人,真的能给你幸福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这显得她很没有风度。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和嫉妒。一想到苏媛那张娇媚做作的脸,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冷了下来:“谢薇,够了!苏媛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我们离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我情我愿?”谢薇猛地转过身,眼里充满了血丝,“陈默,你扪心自问,这场婚姻的破裂,到底是谁的责任?是你一次次的晚归,一次次的失联,一次次的冷漠!是你亲手把我们的婚姻推向了绝境!现在你轻描淡写地说‘我情我愿’,你对得起我们这七年的感情吗?对得起我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

陈默看着情绪激动的谢薇,眼神复杂。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薇薇,我知道我亏欠了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怎么争论也没有意义。你提出的那些条件,我可以考虑。房产均分,车子补偿你一半,存款……我名下的存款不多,而且大部分是公司的流动资金,我可能拿不出来那么多现金。”

“那就卖掉股票,或者抵押房产!”谢薇毫不退让,“那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利分到一半!”

“股票现在跌得厉害,现在卖掉会亏很多!”陈默辩解道,“抵押房产,手续麻烦,而且会影响我的征信。”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谢薇的态度强硬,“要么卖掉,要么抵押。总之,我要拿到我应得的那份。”

陈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谢薇会如此强硬,完全不给他留有余地。

“还有精神损害赔偿,”谢薇继续说道,“还有生活费,这些都要算清楚。”

“谢薇,你能不能现实一点?”陈默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离婚不是抢劫!你提的这些条件,未免太高了!”

“我提的条件,都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谢薇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可以找律师。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判决。”

陈默看着她寸步不让的样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原本以为,谢薇会因为伤心和害怕而妥协,会接受一些不利的条件。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强硬。

“好。”陈默站起身,“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法庭上见吧。”

“随便你。”谢薇也跟着站起身,挺直了脊背,“我随时奉陪。”

陈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再见,谢薇。”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

看着陈默决绝离去的背影,谢薇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茫然。

这场谈判,不欢而散。看来,一场旷日持久的离婚官司,是不可避免了。

她慢慢地坐回座位上,端起已经冷掉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李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没事吧?”

谢薇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他不同意我的条件,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走就走!谁怕谁啊!”李晴气愤地说,“我就不信法律会偏袒他这个渣男!”

“嗯。”谢薇点了点头。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离婚官司,不仅仅是金钱和财产的争夺,更是情感和精神上的消耗。她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谢薇和李晴开始为离婚官司忙碌起来。李晴找来了相熟的律师,咨询了相关的法律程序和注意事项。律师建议谢薇先收集陈默出轨的证据,以便在财产分割和精神赔偿方面争取更大的权益。

收集证据的过程,对谢薇来说,无疑是一种二次伤害。她需要翻看陈默的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甚至需要想办法获取他们出轨的证据。

她找到了陈默的车钥匙,在他一次出差回来后,趁着换衣服的间隙,偷偷在他的车上安装了微型GPS定位器。她还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恢复了他手机里部分删除的聊天记录。

过程很艰难,也很压抑。每一次看到那些露骨的聊天内容,每一次确认他们约会的时间和地点,都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但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她知道,这是她维护自己权益的唯一途径。

与此同时,陈默也没有闲着。他似乎也聘请了律师,开始反击。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试图和谢薇沟通,而是采取了冷处理的方式,对谢薇避而不见,所有的事情都通过律师进行沟通。

他还开始转移财产。谢薇通过律师得知,陈默名下的几个股票账户,在最近一段时间频繁操作,抛售了不少股票,资金流向不明。他还试图将一部分存款转移到他母亲的账户下。

“这个混蛋!他想转移财产!”李晴得知消息后,气得直跺脚。

“律师已经申请了财产保全,冻结了他名下的部分账户。”谢薇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寒光,“他想转移,没那么容易。”

这场离婚拉锯战,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时间一天天过去,谢薇的生活被官司、工作和对陈默的怨恨填满。她瘦了很多,原本还有些肉的脸颊变得凹陷下去,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和警惕。

但与此同时,她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为了打发漫长的诉讼时间和缓解内心的压力,她重新拾起了画笔。她开始疯狂地画画,将所有的愤怒、悲伤、不甘和绝望,都倾注在画布上。她的画风变得大胆而凌厉,色彩浓烈而压抑,充满了挣扎和控诉的力量。

她的才华,在痛苦的催化下,似乎以一种近乎爆发的方式展现出来。她的画作,虽然没有直接描绘那场背叛,但那种弥漫在画面中的阴郁、破碎和挣扎感,却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感到心悸。

一些画廊开始注意到她的作品,甚至有画廊向她发出了展览邀请。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也许,这场灾难,也正在悄然改变着她的人生轨迹。

这天,谢薇正在画室里专心致志地创作一幅新作品。画面上,是一片扭曲的、纠缠在一起的黑色线条,像两股势力在激烈地撕扯,又像是一个被困在蛛网中的灵魂,拼命地挣扎。

她画得很投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滴落在画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直到画室的门被推开,她才从创作中回过神来。

是陈默。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又看了看画布上那幅充满压抑和痛苦的作品,眼神复杂。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薇放下画笔,擦了擦额头的汗,平静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律师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来这里吗?”

陈默走进来,关上门:“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谢薇的语气很冷淡。

“我知道,最近……我转移财产的事情,让你很生气。”陈默低声说,“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不想让那些钱都被你分走。”

“不想让我分走?”谢薇冷笑一声,“陈默,你未免太天真了。就算你转移了,只要有证据证明,法律一样会追回属于我的那份。你这样做,只是在给自己增加罪名。”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默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不想我们闹得太僵。毕竟,我们曾经……”

“曾经怎么样?”谢薇打断他,“曾经相爱?曾经承诺过一生一世?陈默,你觉得这些话,现在说出来,还有意义吗?”

陈默沉默了。他看着谢薇,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薇薇,我知道我错了。”他艰难地说,“我后悔了。我们……能不能不离婚了?”

谢薇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后悔了?他想挽回?

看着陈默脸上那真切的痛苦表情,谢薇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她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他冰冷的眼神,想起了他那句“你身体不好我总得找人泄火”。

“陈默,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她反问,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信任可言吗?”

陈默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低下头,脸上露出了羞愧和痛苦的神色。

“对不起……薇薇……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艰难地说,“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失去我?”谢薇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荒谬的感觉。曾经,是她害怕失去他。但现在,是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是他反过来求她回头。

“陈默,太晚了。”谢薇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是你一句‘对不起’,一句‘不想失去’,就能抹去的。”

“可是……苏媛……”陈默似乎还想解释什么,“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我不在乎。”谢薇淡淡地说,“就算你和她结束了,就算你现在回心转意,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依然存在。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太深了。”

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而且,陈默,我不爱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刺进了陈默的心脏。他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谢薇。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爱你了。”谢薇重复了一遍,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曾经,我是爱你的。但是,你的背叛,你的冷漠,你的侮辱,已经彻底摧毁了我对你的爱。现在,我对你只剩下恨,以及……必须维护自己权益的决心。”

陈默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地崩塌。

“不……不可能……”他喃喃地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谢薇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陈默,回去吧。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画笔,转身走回了画架前,不再理会他。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踉跄着退出了画室,轻轻地带上了门。

门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将他孤单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抬头望向画室紧闭的窗户,仿佛还能看到那个背对着他的、决绝而伤心的身影。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不爱他了。他们之间,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拨通了那个他以为再也不会拨打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听筒里传来谢薇平静无波的声音。

“薇薇……”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们……能不能再谈谈?”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谢薇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陈先生,如果你只是想拖延时间,或者想探听我的底线,那大可不必。我的律师会处理一切。”

说完,她再次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陈默无力地垂下了手臂。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空被染上了一层凄美的橘红色。但这份美丽,却无法驱散陈默心中的绝望。

他失去了他的妻子,他的家,还有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毁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第三章 新生与旧疤 (进展与结局)

拒绝陈默的求和后,谢薇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与陈默的对抗中。虽然官司仍在继续,但她的心态更加平和,也更加坚定。

她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绘画中。画室成了她真正的避风港。在画布上,她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痛苦、愤怒,也描绘着对未来的憧憬。她的画风日趋成熟,作品中那种破碎与重建交织的独特气质,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

之前发出展览邀请的画廊,与她签订了正式的合约。首展定在了两个月后。策展人告诉她,她的作品充满了力量和深度,非常有潜力。

这个消息,对谢薇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它让她意识到,即使在最黑暗的时期,生命中也依然存在着希望和可能。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再仅仅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妻子”,或者一个依附于丈夫的“附属品”。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才华,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价值。

与此同时,离婚官司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由于谢薇提前做了准备,收集了相当充分的证据,加上律师的专业运作,在财产分割方面,她争取到了相当有利的结果。陈默名下的大部分存款和股票,都被冻结并进行了分割。他试图转移财产的行为,也因为在律师的及时干预下未能完全得逞,最终大部分资产还是按照法律规定进行了分配。

至于精神损害赔偿,法院也支持了谢薇的一部分诉求。虽然金额没有她最初期望的那么高,但这无疑是对陈默背叛行为的一种法律惩戒。

最具争议的,还是苏媛。在律师的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苏媛故意接近陈默、意图不轨的证据。虽然这些证据不足以追究苏媛的法律责任,但在法庭上,无疑成为了揭露陈默出轨事实、证明谢薇精神受到严重伤害的重要辅助材料。

最终的离婚判决书下来,谢薇获得了房产的大部分份额,以及相应的存款补偿和精神损害赔偿。陈默名下的车子判给了他,但需要支付给谢薇一半的车款。

这场持续了将近半年的离婚官司,终于尘埃落定。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天,谢薇的心情很平静。没有想象中的解脱,也没有刻意的庆祝。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一个新生活的起点。

陈默没有再联系过她。听说他在公司里的声誉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业务也一落千丈。有人说他被那个狐狸精苏媛迷了心窍,最终人财两空。也有人说他事业心太强,忽视了家庭,最终自食恶果。众说纷纭,但都与谢薇无关了。

她搬离了那个曾经充满爱恨情仇的家,在市中心租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公寓虽然不大,但经过她的精心布置,显得温馨而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她自己画的油画,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绿意盎然的植物。

李晴经常来看她,陪她聊天,帮她搬家,给她做好吃的。看到谢薇逐渐走出了阴霾,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热情,李晴由衷地为她高兴。

“薇薇,你看,离开那个渣男,你的生活是不是变得更好了?”李晴举着酒杯,笑着说。

谢薇也举起杯,和她碰了一下:“是啊。虽然过程很痛苦,但现在,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就好!”李晴欣慰地说,“以后,你就安心搞你的艺术吧!我看好你哦!”

“借你吉言。”谢薇笑了笑。

生活确实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白天可以去画室创作,晚上回到自己温馨的小窝。周末的时候,她会去看画展,或者和朋友一起逛街、看电影。她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充实。

她不再刻意去打听陈默的消息,也努力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她尝试着去接触新的朋友,认识新的圈子。她的才华和独立的气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有一个叫周铭的建筑设计师。

周铭是通过一个画廊的朋友认识谢薇的。他比谢薇大几岁,成熟稳重,儒雅博学,对艺术有着独到的见解。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谢薇画作中那种独特的力量和生命力所吸引,也被她本人身上那种经历了风雨却依然明媚的气质所打动。

他对谢薇很有好感,开始主动追求她。他会在谢薇画展的时候前来捧场,会在她遇到创作瓶颈时给予专业的建议,会在她心情低落时耐心地陪伴和开导。

起初,谢薇对他保持着距离。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对感情变得格外谨慎,不敢轻易敞开心扉。

但周铭并没有放弃。他没有急功近利,也没有任何强迫,只是用他一贯的温和与真诚,慢慢地走进谢薇的生活。他会记得她的喜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会在她取得成绩时由衷地为她高兴。

渐渐地,谢薇紧绷的心弦,开始松动。她发现,和周铭在一起,很舒服,很放松。他不会给她压力,也不会试图改变她。他会尊重她的想法和选择,支持她的梦想和事业。

她开始尝试着去信任他,去接受他的关心。

这天,周铭约谢薇去看一场新上映的艺术纪录片。在电影院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屏幕上那些震撼人心的画面,谢薇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电影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出影院。夜晚的凉风吹拂着,带着一丝清爽。

“今天的电影,看完有什么感想?”周铭笑着问。

“很震撼。”谢薇轻声说,“让我觉得,生命真的很奇妙,可以创造出这么多美好的东西,也可以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是啊。”周铭侧过头,看着她被路灯勾勒出的柔和侧脸,“痛苦,有时候也是生命的一部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它,如何从中成长。”

他的目光温柔而深邃,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谢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她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了他眼底那份真挚的情感。

“周铭,”她轻声开口,“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薇的嘴角扬起一抹真心的笑容,“谢谢你,让我觉得,未来还有希望。”

周铭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谢薇的手。“薇薇,”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未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谢薇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安定了下来。她看着周铭,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诚和承诺,也看到了自己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和光芒。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

“好。”

那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那个曾经让她觉得世界末日般的背叛,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成了生命中的一道旧疤。它提醒着她曾经的伤痛,但也让她更加珍惜眼前的新生和幸福。

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段经历,不会忘记那个雨夜的冰冷和绝望,不会忘记陈默那句残忍的“泄火”。但那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的她,拥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和一个愿意陪她携手同行的人。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她不再是那个依附于别人的菟丝花,她是一株独立的向日葵,迎着阳光,努力生长,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美丽。

她偶尔还是会想起陈默,想起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但那已经是遥远的记忆,像一部褪色的老电影,不再能掀起她心中太大的波澜。

她听说,陈默最终还是和苏媛分开了。苏媛似乎并没有和他结婚,而是拿着从他那里得到的一些钱,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外地发展。至于陈默,据说他后来又结了婚,但婚姻生活似乎并不幸福,经常传出争吵的消息。

谢薇听到这些消息时,内心已经能够做到波澜不惊。别人的生活,终究是别人的。她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谢薇和周铭一起,回到了那个曾经是“家”的地方,办理最后的交接手续。

房子已经易主,新的业主正在重新装修,里面一片狼藉。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依旧繁华的都市,谢薇的心里,百感交集。

这里,曾经承载了她七年的青春和爱恨。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都过去了。”周铭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嗯,都过去了。”谢薇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带来的安心和温暖,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是的,都过去了。

那些痛苦,那些伤害,那些背叛,都将成为她人生中宝贵的教训和成长的印记。

而未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将和心爱的人一起,迎接崭新的生活。

她知道,真正的新生,不是忘记过去,而是带着伤痕,勇敢地走向未来。而那些曾经的旧疤,终将成为生命中最坚韧的铠甲,守护着她来之不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