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给怀孕新欢敬茶, 我摔了茶杯, 后来他被贬庶民跪求我
发布时间:2025-09-02 19:52 浏览量:3
“夫人,将军回来了!还……还带回来一位姑娘!”
丫鬟连翘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声音里满是惊慌。
我正坐在窗边绣着一方锦帕,闻言,指尖的针狠狠扎进肉里,一滴血珠瞬间沁出,染红了帕上的鸳鸯眼。
今天是我的夫君,安国将军顾晏尘凯旋的日子,也是我们成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以为,我会等来他的一句温存,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另一个女人。
心口像是被巨石猛地压住,闷得喘不过气。我强撑着站起身,声音干涩:“去前厅看看。”
刚走到前厅门口,里面喧闹的祝贺声便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同情,有讥讽,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大厅正中,我的夫君顾晏尘,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俊朗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而他的手,正紧紧牵着一个身穿白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那女子身段婀娜,眉眼如画,顾盼之间流光溢彩,正是名满江湖的第一美人,柳烟罗。
我的婆婆,顾老夫人,正满脸慈爱地拉着柳烟罗的手,亲热得仿佛她才是自己的亲儿媳。
“知微,你来得正好,”顾晏尘看到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语气冰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这位是烟罗姑娘,今后,她便是这将军府的平妻,与你平起平坐。”
平妻?说得好听,不过是变相的妾。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晏尘,这不合规矩……”我鼓起全身的勇气,声音却细若蚊蝇。
“规矩?”顾晏尘嗤笑一声,眼中的轻蔑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在这将军府,我就是规矩!云知微,你别忘了,你爹当年犯下大错,是我顾家保下了你们云家最后的体面。我娶你,不过是报恩。这三年来,你吃穿用度哪一样短了你的?如今烟罗有了我的骨肉,我给她一个名分,难道委屈你了?”
有了骨肉……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开。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哎哟,大嫂这身子骨就是弱,”顾晏尘的妹妹顾盼盼阴阳怪气地开口,“烟罗姐姐一路风尘仆仆,还怀着身孕,可比你这正牌夫人金贵多了。还不快过来,给烟罗姐姐敬茶?”
婆婆立刻附和道:“盼盼说得对!知微,你身为正妻,要有容人之量。快,给烟罗敬茶,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相处。”
他们一唱一和,将我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看着顾晏尘,那个我爱了三年,为他操持家务,为他担忧战事,为他熬坏了眼睛的男人。此刻,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的怜惜,只有不耐烦和厌恶。
我的心,彻底死了。
丫鬟端来茶盘,婆婆亲自将一杯茶塞进我手里,推搡着我:“快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一步步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柳烟罗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一抹得意所取代。她挺了挺尚不明显的小腹,仿佛在向我示威。
我端着茶杯,手抖得不成样子。
“妹妹,”她柔柔地开口,声音甜得发腻,“以后就要劳烦姐姐多照顾了。”
这一声“姐姐”,彻底击溃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屈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柳烟罗的裙角。
“啊!”柳烟罗发出一声惊呼,立刻往顾晏尘怀里躲。
“云知微!你放肆!”顾晏尘勃然大怒,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震动了整个大厅。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你这个毒妇!烟罗怀着我的孩子,你竟敢伤她!”顾晏尘怒吼着,眼中的杀意让我不寒而栗,“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拖回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上前,粗鲁地架住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往外拖。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顾晏尘。他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柳烟罗的裙角,那副紧张关切的模样,是我三年来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原来,他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我。
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被拖回我那冷清的院子,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地坐在地上。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连翘哭着为我上药:“夫人,您怎么这么傻啊!将军他……他太过分了!”
我没有哭,因为泪水早已流干。
入夜,我躺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顾晏尘今夜,想必是在那位烟罗姑娘的房里吧。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窗户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一道纤细的身影,鬼魅般地闪了进来。
“谁?”我惊坐而起。
月光下,那人转过脸来,竟然是白天还风光无限的柳烟罗!
此刻的她,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满是泪痕和惊恐。
“姐姐!”她扑到我的床边,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快逃!你快跟顾晏尘和离,离他越远越好!”
我被她这番匪夷所思的举动彻底搞懵了。
白天,她还仗着顾晏尘的宠爱对我耀武扬威,怎么到了晚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惕地抽回手。
“我没有骗你!”柳烟罗急得快哭了,她压低声音,快速说道:“顾晏尘是个魔鬼!他根本不爱任何人,他爱的只有权势!他接近我,不过是想利用我背后的势力!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什么?!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把管家权交给我?他是在架空你,等你娘家彻底没了指望,他就会把你扫地出门!”柳-烟罗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姐姐,你信我一次!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的话,真假难辨。
是苦肉计?还是……另有隐情?
我混乱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你快签了和离书!只要你签了,就能离开这个火坑了!”柳烟罗似乎比我还急切,甚至从怀里摸出了一份早已拟好的和离书,塞到我手里。
看着她焦急而真诚的眼神,我的心动摇了。
或许,离开真的是唯一的出路。
正在这时,柳烟罗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床头的木柜上。
“啊!”
剧痛传来,鲜血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滴落在我紧紧攥在手心的东西上——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枚古朴的玉簪。
鲜血瞬间浸染了玉簪,那玉簪竟发出一阵温润的白光,旋即消失不见。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滴!检测到宿主强烈和离意愿,符合绑定条件。】
【地表最强休夫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绝对理智光环’,免疫一切情感PUA!获得启动资金一万两白银!】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系统?休夫?
这是什么东西?
【系统任务:请宿主尽快完成与一号渣男‘顾晏尘’的和离手续。】
【渣男指数:95%(极度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属于顶配渣男)】
【和离返利预测:宿主将获得其名下私库50%的财产,并随机奖励神级技能一项。】
一连串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伴随着“绝对理C智光环”的启动,我瞬间冷静了下来。
之前所有的痛苦、不甘、怨恨,此刻都化作了冰冷的理智。
是啊,我还在犹豫什么?
为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耗尽一生,值得吗?
我看着眼前还在催促我的柳烟罗,忽然明白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她说的没错,和离,是我唯一的活路。
“好,我和离。”我平静地说道。
柳烟罗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想通了。
第二天一早,顾晏尘带着一脸不耐烦的神情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将一份和离书扔在我面前,语气冷得掉渣:“签了它。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哭闹,会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抛弃我。
就连他身后的婆婆和顾盼盼,也都准备好了满肚子的刻薄话,准备看我的笑话。
然而,我只是平静地拿起笔,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在和离书的末尾,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云知微。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顾晏尘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
“你……”
我将和离书推到他面前,站起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从此,你我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等等!”顾晏尘下意识地喊道。
我没有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就在我踏出将军府大门的那一刻,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休掉一号渣男顾晏尘!】
【奖励结算中……】
【获得顾晏尘私库50%财产,共计黄金五万两,白银三十万两,各类珍宝古玩若干,已自动存入系统空间,随时可以提取。】
【获得神级技能——‘妙手回春’!宿主将拥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顶级医术!】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无数精妙的医学知识涌入我的脑海,仿佛我浸淫此道数十年。
我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块鎏金的“安国将军府”牌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顾晏尘,这只是个开始。
而此时,府内的顾晏尘,正因为我干脆利落的离开而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空虚。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里永远地失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侍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将……将军!不好了!”
“何事惊慌?”顾晏尘皱眉。
“您……您藏在城外西山别院的私库……被人搬空了!一半的财宝……全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顾晏尘如遭雷击,猛地站了起来。
那可是他多年征战攒下的家底,是他日后争权夺势的资本!
他眼前一黑,喉头一甜。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那份刚刚签下的和离书。
离开了将军府,我没有丝毫留恋。
手中握着系统奖励的一万两启动资金银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盘下了一间位置最好的铺面。
我将其命名为“济世堂”。
凭借着系统奖励的神级医术“妙手回春”,我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开业第一天,一个被京城所有名医判了死刑的肺痨病人,被家人抬着送了进来。我仅仅用了三针,配合一剂汤药,就让他当晚咳出了肺里的淤血,第二天便能下地行走。
一时间,济世堂名声大噪。
无数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捧着重金前来求医,门槛几乎被踏破。
我不再是那个在将军府里看人脸色、任人欺凌的云知微。我给自己取了个化名,“云先生”,一个医术通神、身份神秘的女神医。
短短一个月,我不仅赚得盆满钵满,更是在京城上流社会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
而另一边,顾晏尘的日子却不好过。
自从我走后,将军府乱成了一锅粥。
柳烟罗根本不是个会持家的主,她娇生惯养,脾气又大,没几天就把府里的下人得罪了个遍,账目更是搞得一塌糊涂。
顾晏尘每天下朝回家,面对的不再是温热的饭菜和体贴的关怀,而是柳烟罗无休止的抱怨和府里鸡飞狗跳的烂摊子。
他开始怀念我。
怀念我为他打理好一切的井井有条,怀念我深夜等他归家的那盏孤灯,怀念我看向他时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
他越是怀念,心里就越是烦躁。
“烟罗,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顾晏尘看着满桌甜腻的菜肴,皱起了眉头。
“可是人家就喜欢吃甜的嘛,”柳烟罗撒着娇,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晏尘,你就陪我吃一点嘛,对我们的宝宝也好。”
又是孩子。
顾晏尘看着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我。
我总是记得他所有的喜好,他爱吃的菜,他喜欢的茶,甚至他衣服上习惯熏染的淡雅檀香。那些曾经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细节,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派人去打听我的下落,得到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
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弃妇,竟然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云先生”?
他不信。
他亲自来到济世堂门口,看到那块气派的牌匾,以及门口排着的长龙,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到了坐在堂内的我。
我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裙,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冷而专注的眼眸。我的气质,与从前判若两人。曾经的懦弱和卑微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而强大的自信。
他看到户部尚书对我恭恭敬敬地行礼,看到长公主的马车停在门口,只为求我一剂良药。
那一刻,顾晏尘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想上前,想跟我说几句话,可他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该说什么?
说他后悔了?说他想让我回去?
凭什么?
他亲手将我推开,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头?
就在顾晏尘失魂落魄地站在街角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济世堂门口。
一个身穿锦衣、面容阴鸷的年轻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三皇子殿下?”顾晏尘认出了来人,正是当今圣上最不待见的三皇子,赫连旌。
赫连旌也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这不是顾大将军吗?怎么,来看你的前妻?”
他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顾晏尘脸色一沉:“三皇子慎言。”
“本皇子说错了吗?”赫连旌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一个被你扫地出门的女人,如今却混得风生水起,连本皇子想拉拢的礼部侍郎,都被她治好了多年的顽疾,坏了本皇子的大事。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顾晏尘心中一凛。
他这才意识到,我的崛起,不仅仅是让他失了面子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京城的势力格局。
“顾晏尘,你真是本皇子见过最愚蠢的男人。”赫连旌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轻蔑,“不过,你放心,一个女人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本皇子很快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完,赫连旌便带着一群侍卫,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济世堂。
“谁是云先生?给本皇子滚出来!”赫连旌嚣张的声音响彻整个医馆。
我正在给病人诊脉,闻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我就是。三皇子有何贵干?”
“你就是那个招摇撞骗的‘神医’?”赫连旌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本皇子听说,你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骗取了不少钱财。来人!给我把这家妖言惑众的黑店给封了!”
他身后的侍卫立刻就要动手。
“慢着!”我站起身,声音清冷,“三皇子说我妖言惑众,可有证据?”
“证据?”赫连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皇子的话,就是证据!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行医问诊,成何体统!本皇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免得你败坏了京城的风气!”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三皇子,就是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蠢货。
他根本不是来找证据的,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三皇子若是非要无理取闹,那也别怪民女不客气了。”我冷声道。
“不客气?哈哈哈!”赫连旌狂笑起来,“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一个被夫家赶出门的弃妇,怎么对本皇子不客气!”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温和而有力的声音。
“三皇弟好大的威风。连孤的人,你也敢动?”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常服,面色有些苍白但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赫连旌的脸色瞬间变了。
“太……太子殿下?”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一大半。
来人,正是当朝太子,裴衍之。
我对着太子微微颔首。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我就通过户部尚书的引荐,悄悄为这位自幼体弱多病、深居简出的太子殿下调理过身体。我的医术,早已让他信服。
裴衍之没有理会赫连旌,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温和地问道:“云先生,你没事吧?”
“劳太子殿下挂心,我没事。”
“孤听说,三皇弟说你是妖言惑众?”裴衍之转过头,看向赫连旌,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那孤倒想问问,云先生治好了孤多年的心悸之症,这也是妖术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太子殿下的病是天下皆知的顽疾,请遍了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竟然被这位云先生治好了?
赫连旌的脸,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皇……皇兄说笑了,是臣弟……是臣弟搞错了,误会,都是误会!”赫连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拼命给自己找台阶下。
“误会?”裴衍之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借题发挥,打压异己吧!云先生是孤的贵客,以后谁敢再找济世堂的麻烦,就是跟孤过不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赫连旌吓得冷汗直流,连连称是,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但我和赫连旌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我心里清楚,像赫连旌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几天,他就使出了更阴险的招数。
他买通了一个病人,让他在服用了我的药之后,当众“毒发身亡”。
一时间,舆论哗然。
“济世堂草菅人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官府迅速介入,以“妖术行医,谋财害命”的罪名,将我关进了刑部大牢。
冰冷潮湿的大牢里,我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赫连旌这一招,可谓是又毒又狠。他抓住了民众对未知医术的恐惧,给我扣上了一顶谁也摘不掉的帽子。
即便有太子力保,但在“人命关天”的大旗下,他也很难直接为我翻案。
这一次,我是真的陷入了绝境。
就在我思索对策之时,牢门被打开了。
太子裴衍之,竟亲自来到了这污秽之地。
“云先生,让你受委屈了。”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
“殿下言重了。”我平静地说道。
“赫连旌这次做得天衣无缝,人证物证俱在,孤……孤也很难办。”裴衍之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孤绝不会让你出事。孤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只是……需要委屈先生一段时间。”
“殿下请讲。”
“孤会对外宣称,你已在狱中畏罪自杀。然后,再暗中将你送出京城。”裴衍之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京城这潭水太深,以你现在的身份,很难与赫连旌抗衡。孤希望,你能换一个身份,一个……足以让他忌惮的身份,再回来。”
我瞬间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这,是一招金蝉脱壳,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只是,我需要殿下帮我一个忙。”
“先生请说。”
“我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以及……足够的启动资金。”
“这个好办。”裴衍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江南首富‘沈万三’是孤的远房表亲,他膝下无子,孤可以修书一封,让他认你做义女。从今以后,你便是江南巨富‘云先生’,手握万贯家财,富可敌国。”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这位太子,看似体弱,实则心有丘壑,是个值得结交的盟友。
“多谢殿下。”
“先生不必客气,你治好了孤,便是对孤最大的帮助。”裴衍-之温和一笑,“孤期待着,你以全新身份归来的那一天。”
三天后,刑部大牢传出消息:女医云先生,畏罪自杀,尸身已被秘密处理。
消息传到将军府,正在为如何挽回我而焦头烂额的顾晏尘,如遭五雷轰顶。
死了?
那个温婉柔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云知微,就这么死了?
他踉踉跄跄地冲出府门,疯了一样地赶到刑部,却只看到了一具被白布覆盖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一刻,顾晏尘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无边的悔恨和痛苦,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跪在地上,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流下了眼泪。
而始作俑者赫连旌,在得知我的死讯后,则是得意地大笑三声,随即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在他看来,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他们都以为,这场风波,就此画上了句号。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半年后,京城。
一则消息,引爆了整个上流社会。
富可敌国的江南巨富“云先生”,即将携万贯家财,移居京城。
这位“云先生”,是新晋的江南首富,据说其财富深不可测,连国库都要向他借钱。更神秘的是,此人行事低调,无人见过其真容,只知他年纪轻轻,商业手腕却通天彻地。
一时间,京城所有势力都闻风而动。
拉拢这位“云先生”,就等于拉拢了一座移动的金山。
赫连旌自然也不例外。他早已将半年前那个死在狱中的女医忘得一干二净,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将这位财神爷绑上自己的战车。
在“云先生”抵达京城的当天,他亲自带着重礼,在城门口迎接。
一队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车队,缓缓驶入城门。每一辆车上,都满载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那奢华的阵仗,让所有围观的百姓都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一辆由八匹神骏白马拉着的、无比华贵的马车,停在了赫连旌面前。
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缓缓掀开,一个身穿白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容俊秀的“少年郎”,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自然就是我。
我女扮男装,以“云先生”的身份,强势归来。
“想必这位,就是三皇子殿下吧?”我摇着折扇,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将我逼入绝境的男人。
“正是在下!”赫连旌看到我如此年轻,微微一愣,随即堆起满脸热情的笑容,“久闻云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快,里面请,本皇子已在府中备下薄宴,为先生接风洗尘!”
“三皇子客气了。”我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跟着他走入宴席。
宴会上,赫-连旌极尽拉拢之能事,对我百般讨好。
我则表现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一边与他虚与委蛇,一边暗中观察着京城的局势。
就在这时,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顾晏尘。
短短半年不见,他消瘦了许多,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颓唐和哀伤。
他似乎是陪同赫连旌前来,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喝酒,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
我的出现,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也是,在他心里,云知微已经死了。他又怎么会把眼前这个风光无限的“云先生”,和那个被他厌弃的糟糠之妻联系在一起呢?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故离席,来到后花园透气。
没想到,顾晏尘也跟了出来。
“云先生。”他叫住我,声音沙哑。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顾将军有事?”
他看着我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恍惚:“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的心,微微一颤。
“是吗?”我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情绪,“这世上人有相似,不足为奇。顾将军怕是思念故人,看错了。”
“是啊……看错了……”顾晏尘苦涩一笑,眼眶微微泛红,“她已经死了……被我害死了……”
他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些人,有些错,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
“顾将军节哀。”我淡淡地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没有再给他半分眼神。
回到京城后,我利用“云先生”的身份和雄厚的财力,开始布局。
我开钱庄,办船运,垄断丝绸和茶叶的贸易,我的商业版图,像一张无形的巨网,迅速渗透到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财富,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累积着。
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复仇。
我暗中收集赫连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证据。他手下的那些官员,不是被我用金钱收买,就是被我抓住了把柄。
赫连旌的势力,被我一点点地蚕食、瓦解。
而他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整日做着他的皇帝梦,甚至还想让我出钱,支持他招兵买马。
真是愚蠢得可笑。
柳烟罗也来找过我。
她是在一个雨夜,悄悄来到我的府邸。
她告诉我,她其实是赫连旌安插在顾晏尘身边的一颗棋子。她的家人被赫连旌控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当初她劝我离开,是真的想救我。
“云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她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三皇子狼子野心,他想谋反!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也救救这个国家!”
我扶起她:“你的家人,我早已派人救了出来,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柳烟罗闻言,又惊又喜,对我感激涕零。
从此,她成了我安插在赫连旌身边,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终于,收网的时候到了。
这一天,是皇帝的寿辰。
赫连旌认为时机已到,他联合了自己收买的京城卫戍部队,以及被他用柳烟罗控制的顾晏尘,悍然发动了宫变。
他带兵冲入皇宫,将老皇帝和文武百官团团围困在太和殿内。
他得意洋洋地坐上龙椅,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众人,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父皇,从今天起,这天下就是儿臣的了!”
太子裴衍之站了出来,怒斥道:“赫连旌!你这个乱臣贼子,竟敢逼宫谋反!”
“哈哈哈!皇兄,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形势吗?”赫连旌狂笑道,“顾将军的十万大军,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你,还有你们,都将是我的阶下囚!”
他看向站在他身侧,一身戎装的顾晏尘。
顾晏尘面无表情,眼神复杂。
赫连旌以为大局已定,他看着我,笑道:“云先生,你可是本皇子最大的功臣。等本皇子登基,你就是护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笑了。
“是吗?”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可惜,你的皇位,怕是坐不稳了。”
“你什么意思?”赫连旌脸色一变。
我拍了拍手。
“轰隆——”
太和殿的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阳光涌入,只见殿外黑压压地站满了身穿金色铠甲、手持利刃的士兵。他们的盔甲上,都绣着一个鳞片状的标记。
这不是赫连旌的叛军!
“金……金鳞卫?!”赫连旌失声惊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
金鳞卫,是我用系统资金和商业网络,秘密组建的一支私军。他们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只听我一人号令。
为首的将领大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启禀主上!叛军已被全部肃清!”
主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赫连旌不可置信地指着我:“你……你……”
我缓缓摘下头上的玉冠,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下来。
然后,我揭下了脸上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我本来的容貌。
“赫连旌,别来无恙啊。”
当顾晏尘看清我的脸时,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知……知微?你……你没死?”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中充满了震惊、狂喜和无尽的悔恨。
“没错,是我。”我冷冷地看着赫连旌,那个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此刻已经面如死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疯狂地摇头,像是疯了一样,“你明明已经……”
“你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真的能要了我的命吗?”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顾将军!”赫连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顾晏尘吼道,“快!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
顾晏尘却仿佛没有听到,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知微……真的是你……”
就在这时,柳烟罗也站了出来,她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高声说道:“陛下!这是三皇子与边关将领勾结,意图谋反的铁证!”
顾晏尘也猛地转身,拔出长剑,指向赫连旌,声音嘶哑而决绝:“赫连旌,你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
顾晏尘的倒戈,柳烟罗的指证,成了压垮赫连旌的最后两根稻草。
他瘫软在龙椅上,面如死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检测到目标‘赫连旌’野心破灭,气运崩塌,视同社会性死亡,符合‘休夫’条件,返利结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赫连旌名下所有产业,以及大燕王朝国库30%的支配权!】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技能——‘倾城绝色光环’!魅力值永久锁定MAX!】
一股奇异的力量笼罩了我,我的容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精致、更加完美,仿佛九天玄女下凡,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宫变平定,尘埃落定。
赫连旌被废为庶人,终生圈禁。
太子裴衍之顺利登基,成为新帝。
登基大典之后,他召我入宫。
“知微,”他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爱慕,“若没有你,便没有今日的朕。朕想立你为后,与你共享这万里江山,你可愿意?”
成为皇后,母仪天下,这是天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答应。
就连顾晏尘,也跪在殿外,满脸痛苦地听着。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我。
然而,我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多谢陛下厚爱,但知微闲云野鹤惯了,不喜宫墙束缚。”
我拒绝了。
我拒绝了那至高无上的后位,拒绝了那泼天的富贵。
裴衍之愣住了,随即释然一笑:“是朕唐突了。你本就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又怎会被这小小的后位束缚住。”
他没有强求,而是下了一道圣旨。
封我为“护国公主”,地位等同亲王,赐予封地,世袭罔替。
我欣然接受,然后,向他提出了我唯一的要求——拿走系统返还的,那足以买下半个国家的巨额财富。
新帝准了。
从此,我云知微,成了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富有、最尊贵的单身女性。
我开办了女子学堂,让天下女子都有书可读,有技可学。
我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我的商队遍布四海,我的钱庄开遍天下,我的一句话,甚至可以影响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我活成了自己的女王,活成了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模样。
至于顾晏尘,他被削去了所有兵权,贬为庶民,终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听说,他回到了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小院,每日每日地枯坐着,望着京城的方向,追悔莫及。
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欺辱过我的顾家亲戚们,如今只能在我名下的商铺前,卑微地排着长队,购买着他们需要的生活用品,抬头仰望着我那高高在上的传奇。
她们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的价值,从来不是依附于男人。
而是当我们挣脱枷锁,靠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我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