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师上门按摩顾客竟是女同学的妈妈,按摩后她问还能再帮个忙吗?
发布时间:2025-09-03 06:46 浏览量:1
香薰的雾气缭绕,混合着精油独特的草木香,在昏黄的壁灯下,勾勒出一种暧昧不明的轮廓。
空气粘稠得像化不开的蜜。
林风的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那是一种超越了年龄的触感,保养得宜,光滑如缎。
他刚刚结束了长达九十分钟的推拿。
女人侧躺在宽大的按摩床上,丝质的浴袍勾勒出丰腴有致的曲线,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从朦胧的光影里传来。
“辛苦了,林师傅。”
“还需要……别的服务吗?”
这句话像一枚投入静水深潭的石子,瞬间在他心里激起千层涟漪。
林风的动作僵住了。
他知道这句话背后可能藏着的万千种可能,每一种都足以将他此刻勉力维持的平静彻底撕碎。
因为躺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
是他的大学同学,陈雪的妈妈,苏婉。
01
林风的人生,像一台被设定了“困难”模式的游戏。
他从一座十八线小县城考出来,父母是菜市场的摊贩,每天凌晨三点起床,一身的鱼腥味和泥土气,换来了他那张不好不坏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专业是康复理疗。
一个听起来很体面,但找工作时却处处碰壁的专业。
毕业后,他像所有漂在这座一线城市的年轻人一样,住着不足十平米的隔断间,每天挤着能把人压成相片的地铁。
现实的耳光,一记比一记响亮。
他投出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少数几个面试,对方不是嫌他没有经验,就是嫌他没有本地户口。
父亲的肺病,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
母亲在电话里的每一次叹息,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需要钱,迫切地需要。
尊严在生存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最终,他在一个名为“云上门”的APP上注册了账号,成为了一名上门推拿技师。
不需要坐班,时间自由,平台抽成后,收入也比他之前能找到的任何工作都要高。
只是,“技师”这个称呼,总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尤其,是上门服务的男技师。
他给自己起了个艺名,林风。
取自“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的后半句。他希望自己能像风一样,来去无踪,不留痕迹。
入行半年,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客户。
有真正被病痛折磨的,有纯粹寻求放松的,当然,也有一些……别有目的的。
他学会了如何用专业术语和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动声色地拒绝那些越界的暗示。
他的手法很好,大学四年的功底扎实,加上刻苦钻研,总能精准地找到客人的痛点。
他的话不多,安静,沉稳,这反而成了一种优点。
很多客户喜欢他的这种“专业感”。
订单渐渐多了起来,收入也稳定了。每个月给家里打去一笔钱后,剩下的也足够他在这座城市里勉强立足。
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不好不坏地过下去。
直到他接到那个来自“云麓公馆”的订单。
云麓公馆,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之一。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他接过不少高档小区的单子,但云麓公馆,还是第一次。
这意味着,这一单的提成会非常可观。
他怀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从业以来养成的警惕,按照约定的时间,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保姆,将他领进门,递给他一双崭新的一次性拖鞋。
房子很大,装修是沉稳的中式风格,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真丝睡袍,长发松松地挽着,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
她正在看一本画册,听到动静,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风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
虽然比记忆中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眼角有了细微的纹路,但那温婉的眉眼,和善的笑容,和他大学时在陈雪的朋友圈里,看到过无数次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苏婉,陈雪的妈妈。
而陈雪,是他的大学同班同学,是那个他曾经在心里默默仰望过的,像白天鹅一样的女孩。
他清楚地记得,大二那年,他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到校医院,是陈雪帮他垫付了医药费,还给他带了清淡的白粥。
他一直想找机会感谢她,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
毕业后,两人更是断了联系,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她的母亲重逢。
他是一名上门服务的男技师。
而她是客户。
巨大的尴尬和羞耻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干涩地开口:“您好,我是林风技师。”
苏婉显然也愣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一丝惊讶和不自然迅速掠过。
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是你?”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认出他了。
“阿姨,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道歉?还是假装不认识?
“你是……林风,对吗?陈雪的同学。”苏婉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很好闻的香气,不是香水,更像是某种高级护肤品和身体乳混合的味道。
“是。”林风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真是太巧了。”苏婉的脸上重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尴尬只是错觉。
“别站着了,快进来吧。”她指了指里面的房间,“我最近颈椎一直不舒服,听朋友推荐了这个平台,没想到会是你。”
她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丝毫的轻视或异样,反而像是在招待一个晚辈。
这让林风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的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
他跟着苏婉走进一间专门的理疗室,里面摆放着专业的按摩床和各种器械。
“就在这里吧。”苏婉说,“需要我换衣服吗?”
“不用,阿姨,穿着睡衣就可以。”林风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他打开带来的工具包,拿出一次性的床单铺好,然后是消毒酒精和精油。
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最专业,最无可挑剔。
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和自卑。
苏婉趴在按摩床上,将脸埋在预留的圆孔里。
林風深吸一口气,将调好的精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轻轻地覆上她僵硬的肩颈。
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
她的皮肤比他想象的还要细腻,完全不像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
“阿姨,您这个是典型的劳损,平时是不是经常低头看手机,或者坐姿不正确?”他一边按,一边用专业的口吻说。
“是啊,人老了,浑身都是毛病。”苏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有些闷闷的。
“您别这么说,您看起来很年轻。”林风由衷地说。
这不是恭维。苏婉确实保养得极好,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就你会说话。”苏婉轻笑了一声,“你这手法,确实不错,比我之前在外面店里找的那些老师傅还好。”
“谢谢阿姨夸奖。”
“毕业后,怎么会想到做这个?”苏婉看似不经意地问。
这个问题,像一把锥子,精准地扎在了林风的痛处。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的节奏。
“专业对口,也……挺赚钱的。”他含糊地回答。
他不想在她面前,在陈雪妈妈的面前,剖开自己窘迫的现状。
“是吗?”苏婉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也都不容易。”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理疗室里只剩下林风均匀的呼吸声,和精油在皮肤上被揉开的细微声响。
气氛有些微妙。
林风能感觉到,苏婉的身体在他的按压下,渐渐放松下来。
而他自己的心,却始终悬着。
他不知道这次服务结束后,他该如何面对她。
他更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被陈雪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九十分钟的推拿,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结束的时候,林风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好了,阿姨。”他用毛巾擦去苏婉背上多余的精油,轻声说。
苏婉缓缓地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脸上露出了舒畅的表情。
“嗯,确实舒服多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她看着林风,眼睛里带着满意的笑意。
“那就好。”林风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
“你等一下。”苏婉叫住他。
她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这是这次的服务费,你点点。”
林风接过信封,感觉厚度有些不对。他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平台结算的费用,还多出了一沓厚厚的现金。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三千块。
“阿姨,这太多了。”他连忙要把多余的钱退回去。
“不多。”苏婉按住他的手,“这是给你的小费。你的技术值这个价。而且……”
她顿了顿,看着他,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就当是,我替陈雪谢谢你。大学的时候,听说你帮了她不少忙。”
林风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帮过陈雪不少忙?明明是陈雪帮了他。
他想解释,但看着苏婉真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或许,这是她为了让他能心安理得收下这笔钱,而找的一个借口。
这笔钱对他来说,是救命的稻草。
有了它,下个月给父亲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
一番天人交战后,他最终还是收下了。
“谢谢阿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苏婉笑了笑,“以后我每周都需要做一次理疗,你就直接来我这里,可以吗?我直接把钱给你,不用通过平台了。”
绕开平台,意味着他不用被抽成,能拿到全款。
这对他的诱惑力,是致命的。
“我……”林风犹豫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将和苏婉建立一种更私人的联系。
这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
“怎么?不方便吗?”苏婉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
“不是的,阿姨,我只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婉不容他拒绝,直接拍了板,“下周还是这个时间,我等你。”
林风走出云麓公馆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他却觉得浑身燥热。
手里攥着那个厚厚的信封,像攥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他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从今天起,或许就要偏离原来的航道了。
他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却不知道里面等待他的,究竟是宝藏,还是灾难。
02
第二次上门,林风的心情比第一次更加忐忑。
他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达,希望能给苏婉留下一个守时尽责的好印象。
开门的依然是上次那个保姆,但这一次,她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
“林师傅来啦,太太在楼上书房呢,您先坐,喝杯茶。”
林风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面试的毕业生。
他打量着这间上次来去匆匆没来得及细看的客厅。
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的油画,角落里摆着一尊青铜雕塑,茶几上随意放着几本外文杂志。
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彰显着这个家庭的财富和品味。
也让他愈发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很快,苏婉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明艳动人。
“小林来了。”她笑着打招呼,语气亲切得像是对待一个熟悉的晚辈。
“阿姨好。”林风连忙站起来。
“坐吧,别这么拘束。”苏婉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白水就好,谢谢阿姨。”
苏婉让保姆去准备,然后转过头看着他:“上次回去之后,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风没反应过来。
“颈椎啊,舒服多了吧?”
“啊,是,舒服多了,谢谢阿姨关心。”
“那就好。”苏婉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以后来阿姨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别紧张。”
“自己家”三个字,让林风的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宽敞明亮的“家”。
他的家,是那个永远弥漫着鱼腥味和潮湿气的小县城出租屋,是这个城市里不足十平米的隔断间。
苏婉的善意和体贴,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他阴暗逼仄的生活。
让他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有些刺眼。
这次的理疗,氛围比上次轻松了不少。
苏婉主动和他聊起了天。
她聊起了陈雪的近况,说她毕业后进了一家外企,工作很忙,很少回家。
“女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像小时候那么黏人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林风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
他能感觉到,苏婉的内心深处,藏着一种深深的孤独。
这种孤独,和这座华丽的豪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了,你爸爸的病,现在怎么样了?”苏婉突然话锋一转。
林风的手猛地一颤,精油差点洒出来。
他惊愕地看着她:“阿姨,您……您怎么知道?”
“我问了陈雪。”苏婉的语气很平静,“我跟她说,遇到她的大学同学了,顺便问了问你的情况。”
林风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苏婉是出于真心关心,还是在不动声色地调查他的背景。
“还是老样子,需要长期用药维持。”他低声说。
“医药费很贵吧?”
“还好,我能应付。”林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发虚。
“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苏婉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困难,跟阿姨说。阿姨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总归能出点力。”
林风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怀”。
结束理疗后,苏婉照例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次,林风没有再推辞。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拒绝的资格。
从那以后,林风每周都会来云麓公馆一次。
他渐渐习惯了这里的檀香,习惯了保姆热情地叫他“林师傅”,习惯了苏婉那栋空旷得有些寂寞的房子。
苏婉对他越来越好。
她不再仅仅把他当成一个技师,更像是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或者说,一个晚辈。
她会跟他聊自己失败的婚姻。
她的丈夫,陈雪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但也是一个常年不回家的工作狂。
“我守着这个空房子,守了二十年。”苏婉的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伤,“他给我的,只有钱。”
她会跟他聊自己的烦恼。
“我感觉自己跟社会脱节了,每天除了逛街、做美容,就不知道该干什么。”
“陈雪也总说我管得太多,嫌我烦。”
在这些倾诉中,林风看到了一个与外界传闻中完全不同的苏婉。
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太太,而是一个被困在金丝笼里,渴望被理解,被关爱的普通女人。
他对她,渐渐生出了一丝同情和怜悯。
同时,苏婉也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关心和支持。
她会记得他的生日,提前为他准备好礼物。
那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表,林风在商场里见过,他一个月的收入都买不起。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有一块好表撑场面。”苏婉把表戴在他的手腕上,笑着说。
她会在他手头紧张的时候,以“预付理疗费”的名义,给他一大笔钱。
“别跟阿姨见外,等你以后出人头地了,再还给阿姨也不迟。”
她甚至动用自己的人脉,为他父亲联系了省城最好的肺病专家。
“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带叔叔过去。”
林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恩惠”砸得晕头转向。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这根稻草,温暖,有力,让他暂时摆脱了溺水的恐慌。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份“恩惠”是有重量的。
他开始依赖苏婉,不仅是经济上,更是精神上。
他习惯了她的关心,习惯了她为他安排好一切。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逸。
但与此同时,一种不安和怀疑,也像藤蔓一样,在他心里悄悄滋生。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问自己: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仅仅因为我是她女儿的同学?
仅仅因为她孤独,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还是……她另有所图?
他不敢深想。
他害怕一旦想明白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他选择了一种鸵鸟心态,将头埋在沙子里,享受着眼前的安逸。
他告诉自己,苏婉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长辈,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一些细节,却在不断地提醒他,“这不正常”。
有一次,他给苏婉做理疗时,她的丈夫,那位传说中的陈先生,突然回来了。
那是一个气场很强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不怒自威。
他看到林风时,眉头明显地皱了一下,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和不悦。
“他是谁?”他冷冷地问苏婉。
“我的理疗师,小林。”苏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最近颈椎不舒服,让他来家里帮我调理一下。”
陈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径直上了楼。
但林风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后背。
那天,苏婉的情绪很低落。
“他就是这样,永远都觉得我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她自嘲地笑了笑。
还有一次,林风在离开云麓公馆时,遇到了回家的陈雪。
“林风?”陈雪看到他,一脸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来拜访一下阿姨。”林风撒了谎,脸上一阵发烫。
“你和我妈……很熟吗?”陈雪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还好,就是……就是之前在路上碰到过一次。”林风的谎言越说越心虚。
“是吗?”陈雪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意味深长。
那次之后,林风有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他害怕陈雪会去问苏婉,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
他更害怕陈雪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开始刻意躲着陈雪,甚至不敢再看她的朋友圈。
他和苏婉之间的关系,成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这个秘密,像一根绳索,将他们两个人越捆越紧。
也让他在这条危险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03
阻力,往往是情感的催化剂。
陈先生那次不期而至的归来,和与陈雪那场尴尬的偶遇,像两块巨石,投进了林风和苏婉之间原本平静的湖面。
但激起的涟漪,非但没有将他们推开,反而让他们靠得更近了。
苏婉变得更加依赖林风。
她开始更频繁地给他发信息,有时候是抱怨丈夫的冷漠,有时候是分享生活中的一些小事,甚至有时候,只是发来一张窗外黄昏的照片。
她的倾诉,不再局限于理疗的那九十分钟。
林风成了她24小时在线的情绪垃圾桶和精神慰藉。
而林风,也从最初的被动接受,变成了主动回应。
他会安慰她,开导她,甚至会讲一些笑话逗她开心。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苏婉的情绪。
她开心,他的心情也会跟着明朗。
她难过,他也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
他知道这种情绪很危险,很不应该。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苏婉为他编织的那张温柔的网,太舒适,太温暖了,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有一次,苏婉给他发信息,说她又和丈夫吵架了,一个人在酒吧喝酒。
林风看到信息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穿上衣服,打车去了那家酒吧。
酒吧里光怪陆离,音乐震耳欲聋。
林风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了苏婉。
她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瓶,眼神迷离,脸颊绯红。
看到林风,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阿姨,别喝了,我送你回家。”林风试图拿走她手里的酒杯。
“我不回去!”苏婉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那个家,比冰窖还冷!我不想回去!”
她趴在桌子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林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半拖半抱地将苏婉扶起来,艰难地往外走。
苏婉的身体很软,带着温热的酒气,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
林风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胳膊。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把苏婉送回云麓公馆。
保姆已经睡了,偌大的房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玄关处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扶着苏婉上楼,把她安置在卧室的床上。
他想离开,但苏婉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别走,陪陪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脆弱和祈求。
林风的心软了。
他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静静地守着她。
夜很深,很静。
他能听到苏婉均匀的呼吸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看着月光下苏婉熟睡的脸,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这个念头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他猛地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卧室。
那天晚上,他彻底失眠了。
他和苏婉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虽然没有被捅破,但已经被酒精和泪水浸得半透明。
他知道,他们已经越过了那条危险的界线。
从那天起,苏婉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的眼神,不再仅仅是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是依赖,是欣赏,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女人的爱慕。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给他买东西。
衣服,鞋子,电子产品……几乎把他从头到脚都换了一遍。
“你现在也算半个成功人士了,穿着不能太寒酸。”她总是用这样的理由,让他无法拒绝。
林风的生活,在苏婉的“改造”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从那个阴暗潮湿的隔断间,搬进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房租是苏婉付的。
“阿姨投资你,等你以后赚大钱了,十倍还我。”她半开玩笑地说。
他换掉了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开上了一辆苏婉“借”给他的宝马。
“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打车,太不方便了。这辆车我平时也不开,你先用着。”
他甚至辞掉了在“云上门”平台的工作,成了苏婉的“专属理疗师”。
她每个月会固定给他一笔远超他过去收入的“薪水”。
林风彻底被“圈养”了。
他成了一只被拔掉了爪牙,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这个笼子,华丽,舒适,却也让他失去了自由。
他不是没有过挣扎。
有好几次,他都想把车钥匙和公寓钥匙还给苏婉,告诉她,他想回到过去的生活。
但每次话到嘴边,他都退缩了。
他害怕回到那个为几千块医药费愁得彻夜难眠的日子。
他害怕再次面对那些轻视和鄙夷的目光。
他更害怕的,是失去苏婉的“关心”和“照顾”。
他已经对这种生活,产生了可怕的依赖。
他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的借口。
他告诉自己,他和苏婉之间是纯洁的。她只是一个缺爱的长辈,而他,只是一个懂得感恩的晚辈。
他们只是在互相取暖,互相慰藉。
他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的良知和不安。
直到那天,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住进了ICU,每天的费用像流水一样。
家里已经山穷水尽了。
“儿啊,你爸他……可能挺不过去了。”
母亲的哭声,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风的心上。
他挂掉电话,感觉天都塌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苏婉求助。
他已经习惯了,一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找她。
他拨通了苏婉的电话,声音颤抖地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苏婉沉默了片刻。
“你别急,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让人安心,“你现在马上赶去医院,我随后就到。”
林风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
母亲和姐姐守在门口,哭成了泪人。
林风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呆呆地站着。
半个小时后,苏婉来了。
她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塞到林风的手里。
“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陈雪的生日。你先拿去用,不够再跟我说。”
林风握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感觉重若千斤。
他看着苏婉,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傻孩子,别想太多。”苏婉拍了拍他的肩膀,“救人要紧。”
那一刻,林风觉得,苏婉就是降临在他生命里的神。
是她,在他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援手。
这份恩情,他无以为报。
父亲的抢救很成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后续的治疗,依然需要一大笔钱。
苏婉支付了所有的费用。
她每天都会来医院探望,带来的补品和水果,堆满了整个病房。
她对我母亲和姐姐,也照顾得无微不至。
母亲拉着苏婉的手,感激得老泪纵横。
“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们这辈子都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大姐,您千万别这么说。”苏婉扶着母亲,温和地说,“林风是个好孩子,能帮上他,我也很高兴。”
看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幕,林风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精心操控的木偶。
他的人生,他的家庭,他的一切,都已经被苏婉牢牢地掌控在了手里。
他欠她的,已经不仅仅是钱了。
而是一份他可能永远都还不清的人情债。
这份人情债,将他牢牢地捆绑在了她的身边,让他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可能。
故事,正在朝着他最不敢想象的方向,滑落。
04
父亲的病情稳定后,林风的生活,彻底被苏婉接管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为生计奔波的技师,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闲人”。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陪着苏婉。
陪她逛街,陪她看画展,陪她去参加那些他根本听不懂的酒会。
在那些衣香鬓影的场合,苏婉会挽着他的胳膊,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一个晚辈,林风。”
那些人精一样的男男女女,会用一种心照不宣的眼神打量他。
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掩饰不住的轻蔑。
林风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贴上价签的商品,被展示在橱窗里。
他讨厌这种感觉,却又无力反抗。
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苏婉给的。
他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开的,甚至他父亲的命,都是她给的。
他已经失去了说“不”的权利。
他像一只被温水慢煮的青蛙,在舒适的环境中,渐渐丧失了警惕和反抗的意志。
他和苏婉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明。
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性的越界行为。
但那种精神上的亲密和依赖,却早已超越了正常的长辈和晚辈关系。
有一次,他们一起去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是一部文艺爱情片。
看到动情处,苏婉的头,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风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香气,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脖颈。
他没有推开她。
他甚至,在那一刻,生出了一丝贪恋。
电影散场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外面下起了小雨。
苏婉没有让他送她回云麓公馆,而是让他直接开去了他住的那套公寓。
“太晚了,懒得再回去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林风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寓里,他给苏婉找了一件自己干净的T恤和短裤当睡衣。
苏婉从浴室里出来时,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宽大的T恤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更衬得她身材的玲珑有致。
林风不敢多看,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我睡哪里?”苏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看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您……您睡卧室,我睡沙发。”林风结结巴巴地说。
“沙发那么小,怎么睡?”苏婉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小林,你……是不是怕我?”
她的指尖冰凉,让林风激起一阵战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苏婉的眼神变得温柔而迷离,“阿姨只是……太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