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我路过玉米地,女同学叫住我:我家地太旱了 你能帮我浇点水吗
发布时间:2025-08-31 20:38 浏览量:3
声明:本文基于真实社会现象改编创作,人物姓名均为化名,部分情节经过艺术加工,旨在回忆那个90年代!
在我老家的堂屋角落,至今仍放着一对被岁月侵蚀的生锈铁桶。它们像两个沉默的老人,见证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每当目光不经意扫过它们,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对铁桶总会唤醒我对91年那个炎炎夏日的记忆,对林小雨那张泛红的脸庞的回忆,还有她站在那片枯黄玉米地边缘,咬着嘴唇对我喊出的那句话。
「王明远,我家地太旱了,你能帮我浇点水吗?」
就是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请求,因为我那颗愚钝如木的脑袋和可笑的误解,硬生生让我们两个人错过了整整三十多年的光阴。
村里人都夸我王明远心地善良,老实巴交。但我心里明白,那不是老实,是愚笨。是我自己把好好的缘分,亲手推到了万丈深渊。
那年,林小雨站在那片快要汗死的玉米地旁,眼眶泛红,向我求助。我,却像被雷劈中一样,浑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因为我误以为——她说的「地」,可能不是指那片玉米地。
91年那会儿,我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二十三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两年的军旅生涯,把我锻炼得肌肉结实,能扛起三百斤的麻袋健步如飞。可军营的规矩也让我变得沉默寡言,不善交际。
林小雨是我高中同桌,个子不高,却生得清秀动人。她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她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镇上唯一的女特长生,我们村的骄傲。老师们都说她将来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飞出这座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庄。
谁能想到,高三那年,她爹在矿场干活时被塌方压断了腿,从此落下终身残疾。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她娘一个人照顾伤残的丈夫已经力不从心,更别提供养林小雨和她那个正在上初中的弟弟林小树。
就这样,那个曾经笑容明媚的女孩,在高考前三个月毅然放弃了学业。她把及腰的长发剪短,换上粗布衣裳,拿起锄头,接过了父亲的担子。
从那以后,林小雨像变了个人。她再不笑了,整天忙着下地干活、照顾父亲、操持家务。日晒雨淋下,她那张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黝黑粗糙,纤细的手掌长满了老茧。
村里不少小伙子都偷偷喜欢她,可看到她家那副光景,又都悄悄退缩了。没人愿意娶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家庭。
我也暗暗喜欢她,但每次见到她,心跳就快得像擂鼓,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结结巴巴的问候。那份朦胧的爱慕,就这样被我深深埋在心底。
那天是七月中旬,太阳像个发了怒的火球,把大地烤得滚烫。村里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地里的庄稼都蔫头耷脑的,眼看就要熬不过这场旱灾。
那天下午,我挑着水桶从自家田地回来,路过林小雨家的玉米地。他们家的地在山坡上,离河道最远,受旱情最严重。我远远看见林小雨和她娘站在地头,满脸愁容。
玉米苗都卷起了叶子,有些已经开始发黄。林小雨望着这片眼看就要枯萎的庄稼,急得直跺脚。她娘坐在地头的石块上,愁眉不展,不停地叹气。
我心里一阵难受,想过去安慰几句,却又怕自己笨嘴拙舌说错话。正犹豫间,林小雨抬头看见了我,眼睛一亮。
「王明远!」她喊了一声,然后快步朝我走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跑到我面前,脸颊因为急切和高温泛着红晕,眼睛里闪着水光。
「我家地太旱了,你能帮我浇点水吗?」她咬着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和期待。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炸开了锅。
在我们那个年代的农村,男女之间的界限分明得很。玉米地高大茂密,常是年轻人偷偷约会的地方,名声很不好。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玉米地边上对我一个大小伙子说她的「地」太旱了,需要我去「浇水」...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脸涨得通红。村里那些荤段子和下流话一股脑儿涌进脑海。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焦急而涨红的脸,和那双含着期待的眼睛,心里顿时乱了方寸。
她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家里的艰难处境已经逼得她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寻求帮助?
我心中既震惊又失望,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我...我家...水缸还没满呢!得先回去!」憋了半天,我只挤出这么一句蹩脚的借口,然后像逃命似的拔腿就跑,头也不敢回。
我能感觉到她在背后困惑而受伤的目光,却不敢停下脚步。我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陷入一个我不敢面对的情感漩涡。
那晚,我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她那句话和她那失望的表情。我反复思索,一会儿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会儿又怀疑是不是真有那层意思。直到天蒙蒙亮,我都没合上眼。
第二天,我没敢去地里干活,藏在家中劈柴生火,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但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得多。
不知是谁看见了我们的对话,添油加醋地在村里传开了。传言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乡间小道上飞驰。
「听说了吗?林小雨在玉米地里勾引王明远!」
「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跟个圣女似的,骨子里这么骚!」
「听说王明远被吓得落荒而逃!那小子太老实了,哪见过这种阵仗!」
「唉,这姑娘家日子太难,走上这条路也是没办法...」
村里的长舌妇们议论纷纷,把林小雨描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流言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在她的名声上。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去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我该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吗?那她一个姑娘家,把我叫到玉米地边又是什么意思?
就连我的朋友赵铁柱也来打听消息:「明远,那天到底咋回事?林小雨真对你那个...那个了?」
我气得差点揍他,又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没那回事。但这反而让人更加坚信了那些传言。
村长孙大山是个正直的老人,看不下去这种情况,专门找我谈话:「明远啊,那姑娘家境是苦了点,但品行没问题。你别听那些闲言碎语。」
我点头如捣蒜,心里却更加愧疚。是我的误解和懦弱,害得小雨背上了这样的骂名。
那段日子,林小雨几乎足不出户。她那个还在上初中的弟弟林小树,在学校被同学们嘲笑,每天放学回家都是红着眼眶。她爹气得病情加重,她娘操劳过度,也病倒在床。
一个原本就饱受苦难的家庭,因为我的愚蠢,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我经常在夜里经过她家,看见那间矮小的土坯房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我知道,那是林小雨在熬夜做些针线活,或者编织草鞋,试图多赚些钱补贴家用。
我的心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咬着,痛苦而无力。我明白,这一切灾难都源于我的误解和懦弱。如果那天我能听她把话说完,如果我能勇敢地面对她,现在的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
我们村西有条小溪,清澈见底,即使在最旱的季节也不会干涸。从小溪到林小雨家的玉米地,有将近一里地的山路,崎岖难行。
一个想法在我心中萌生。
那天深夜,当村子里的灯火全都熄灭,我悄悄从家中取出两只大铁桶和扁担,摸黑来到小溪边。月光如水,洒在溪面上,泛着银光。
我把桶放进水中,听着哗哗的水声填满铁桶。水很冰,夹杂着山里的凉意,但我心中却燃着一团火。
挑起满满两桶水,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崎岖的山路,向林小雨家的玉米地走去。路上全是碎石和坑洼,一不小心就会摔倒。铁桶晃荡着,水珠溅在我的裤腿上,很快就湿透了。
山路上只有虫鸣和我急促的呼吸声。扁担压得肩膀生疼,但我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片干涸的玉米地。
到了地头,我轻手轻脚地将水倒在每株玉米苗的根部,生怕惊动了谁。那些玉米苗像是有了生命,在月光下微微摇曳,仿佛在向我道谢。
一趟又一趟,我往返于小溪和玉米地之间。等到把半亩地浇了个透,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累得腰酸背痛,肩膀被扁担磨出了血,衣服全被汗水浸透。
但看着那些重获生机的玉米苗,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满足。
我匆匆收拾好铁桶和扁担,趁着天色未亮,悄悄溜回了家。没人知道这件事,这是我和那片玉米地之间的秘密。
从那天起,每隔两三天,只要天气干旱,我就会在深夜里,挑着水去浇灌那片不属于我的玉米地。
我不敢让林小雨知道是我在帮忙,怕她误会我别有用心。我只想默默地,用我笨拙的方式,为我的愚蠢赎罪。
奇怪的是,那年干旱,村里人家的庄稼都歉收了,偏偏林小雨家的玉米长得特别好,棒子又大又饱满。村里人都说是老天开眼,可怜她们家的遭遇。
林小雨和她娘也百思不得其解,逢人就说是祖宗保佑,菩萨显灵。
只有我知道真相,每当听到这些话,我都会偷偷地笑。那种默默付出后的快乐,比什么都甜。
秋收过后,林小雨家的玉米卖了个好价钱。她给父亲看了病,还了欠债,家里的日子总算有了起色。
有一天,林小雨的弟弟林小树来找我,塞给我一双手工布鞋,说是他姐姐做的。
「我姐说,谢谢你帮我们家的忙。」小树低着头,声音很小。
我拿着那双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鞋底纳得厚实,每一针都工整有力,透着一股倔强的韧劲。
「你姐姐...她知道是我吗?」我忍不住问。
小树点点头:「我姐什么都知道。她说,你是个好人,只是太笨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年冬天,赵铁柱给我介绍了一门亲事,是镇上供销社职工的女儿张红梅。人长得端正,性格也好,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订婚那天,我在村口碰见了林小雨。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看上去比以前丰润了些,眼睛里的忧郁也少了许多。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她轻声说。
「谢谢。」我不敢多看她,怕自己忍不住说出什么后悔的话。
「明远,那天...」她欲言又止。
「小雨,对不起。」我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她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谢谢你那些夜里的水,我家的玉米长得很好。」
我心里一震,原来她真的知道。
「我该走了。」她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独。
「小雨!」我忍不住喊住她,「你...会恨我吗?」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不会。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我们之间的误会。」
第二年,我结了婚,带着妻子去了县城,开了家小百货店。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林小雨留在了村里。听说她开始养蚕,后来又办了个小编织厂,带着村里的妇女一起做手工,慢慢地在镇上也有了些名气。她弟弟林小树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还继承了父亲的意志去学习地质勘探。
每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我心里都会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为她感到高兴,又为我们之间的误会感到遗憾。
三十多年后,我的妻子因病去世,孩子们也都在大城市安家立业。我一个人在县城的小屋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决定回村里颐养天年。
回去的那天,正赶上村里修建新农贸市场。我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正在和工人们讨论施工方案。她鬓角有了些银丝,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那股干练的劲头和明亮的眼神,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林小雨。
她也看见了我,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走过来。
「王明远,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依然清脆,只是多了几分沉稳。
「嗯,回来了。」我点点头,心跳莫名加速。
后来我才知道,林小雨现在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乡镇企业家。她创办的编织厂已经发展成了一家正规的纺织公司,产品远销各地,解决了许多村民的就业问题。
那天晚上,她邀请我去她家做客。还是那座老屋,只是已经翻新成了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干净整洁,窗明几净。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着茶,看着满天繁星,聊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谁也没有提起当年的事,就像那只是一个遥远的、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直到我起身告辞,她才忽然开口。
「明远,其实那年...我早就知道是你在帮我浇地。」
我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有一天半夜,我起来给我爹倒水,看见窗外有个人影在我家地里晃悠。起初我还以为是小偷,吓得不轻。我悄悄跟了出去,结果...」她微笑着看着我,「结果就看见你,挑着两桶水,一趟一趟地走,月光下你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
「我当时就藏在山坡后面的那棵老槐树后,看了你一整晚。」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我不敢出来,我怕...我怕你看见我,以后就不来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老泪纵横。
「你这个傻子,」她笑着摇头,眼泪却滑落下来,「我那天说的『浇水』,就是真的想让你帮我浇地啊!
我家只有我和我娘两个女人,哪有力气挑那么重的水?我就是想请你这个大力士帮忙啊!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恍然大悟,一种深深的悔意和释然同时涌上心头。
「小雨,我对不起你...」我哽咽着说。
她摇摇头,擦干眼泪,笑了:「都过去了。说真的,明远,虽然当年你把我气得够呛,但后来...我反而要感谢你。」
「感谢我?」
「是啊,」她点点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随随便便嫁人了,也就没有今天的林小雨了。你让我明白,这世上还有那种...不求回报,默默付出的真情。」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我明白,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那份本该在三十多年前就该开花结果的感情,被一个愚蠢的误会耽搁了一辈子。
但好在,我们都等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二天,我决定留在村里。我把县城的房子卖了,投资入股了林小雨的纺织公司,和她一起为村里的发展出力。
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伙伴,成了相互扶持的亲人。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站在当年那片玉米地旁。地里现在种的是油菜花,春天开得一片金黄。
她会笑着问我:「王明远,我这地现在不旱了,还用不用你大半夜来浇水?」
我就会看着她,认真地说:「只要你需要,我这辈子,都给你浇水。」
她会笑,笑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有些误会,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有些爱情,即便错过了最好的年华,也依然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