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公跟青梅热搜,结婚三年我回回点赞,离婚后他说都是试探
发布时间:2025-09-01 11:00 浏览量:2
文|元舞
元舞小书房,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老公跟青梅上热搜。
他为她设计并定制专属珠宝。
我在热搜里看着他们的美满。
都快忘了我们多久没说过话。
结婚三年,陌生的像个路人。
我其实见过那张珠宝设计稿。
设计稿右下角,程礼亲笔标注的名字力透纸背。
永恒的爱。
1.
下课铃才刚落下,教室里瞬间就热闹得像开了锅。
学生们一个个急不可耐地摸出手机,兴奋的交谈声如汹涌的波涛般席卷而来:
“快瞅瞅热搜!我追的那对CP又冲上榜首啦!”
“看到了看到了!居然是专属定制珠宝!妈呀,这俩人简直甜到齁人啊!”
我站在讲台上整理着教案,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大学生活可真是充满活力啊,永远都有聊不完的新鲜事儿。
不像我和程礼,结婚三年了,两人之间说过的话,估计还没有他们这节课讨论得多。
心里那丝若有若无的酸涩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按了下去。
罢了,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书本准备离开教室。
就在这时,一个陡然提高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冷不丁地扎进我的耳中:
“嘿,你们听说没?那珠宝的名字太绝了,叫“美玉”!”
“啊啊啊我要疯啦!顶级“美玉”送给我的美瑜!程礼太会撩了!梁瑜和程礼简直甜炸了!”
我的脚步瞬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
程礼?梁瑜?
这两个名字凑在一起,就像一把陈旧的钥匙,一下子打开了我记忆深处那扇紧闭的门——程礼,我那个结婚三年、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如同陌生人的丈夫。
梁瑜,是他那个从小玩到大,名字总是和他连在一起的发小。
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住,刚刚才压下去的酸涩,瞬间化作了一种沉甸甸、带着血腥味的东西,让我的心直往下沉。
我脸上那残留的一丝笑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能再想下去了,我有些慌乱地加快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教室。
可我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摸出手机,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热搜榜首,醒目地挂着一行字:
“程礼为梁瑜专属定制珠宝”
指尖停顿了一秒,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跳出来的高清图片,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进我的眼眸——照片上的两张脸,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的丈夫程礼,和他的发小梁瑜。
梁瑜笑容灿烂,脖颈上坠着一条设计繁复、璀璨夺目的项链。
那款式,我呼吸一滞。
太熟悉了。
前几天,我无意间在程礼书房散落的文件里,看到过一张设计草图。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独特的、缠绕着星辰与藤蔓的造型,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而此刻,它变成了实物,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
刚刚学生们兴奋的讨论声还在我耳边围绕:
“顶级美玉送给我的美瑜”
真是……甜蜜又讽刺啊。
我盯着照片,指尖冰凉。
没人比我更清楚那套珠宝真正的名字。
那张被随意夹在文件里的设计图上,右下角是程礼亲笔签下的名字,力透纸背,清清楚楚地写着:
“永恒的爱”。
指尖的冰凉几乎要透过屏幕,冻僵我的血液。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尖锐而绵长的痛楚。
胃里一阵翻搅,我猛地按熄了手机屏幕,仿佛那亮光会灼伤眼睛。
教室里残留的喧嚣、学生们兴奋的议论,都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沉重下坠、带着铁锈味的心,还有眼前这方冰冷漆黑的手机屏幕。
原来,他并非不懂浪漫,并非不会用心。
他甚至会因担心“永恒的爱”四个字给梁瑜带来的负担太重,而取名为专属的“美玉”。
只是,他的永恒,他的爱,从来不属于我。
2.
我几乎是逃离般地回到家——这栋环境清幽却空旷冰冷的别墅。
程礼当然不在家,他大概正陪着梁瑜,或者忙着处理因“永恒的爱”而带来的热度。
管家陈伯看我脸色苍白地进来,欲言又止:
“太太,您脸色不太好,需要让厨房准备点安神汤吗?”
我勉强牵了牵嘴角,那弧度比哭还难看:
“不用了陈伯,我有点累,想自己待会儿。”
我回到卧室,书桌上摊着我昨晚批阅的论文,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绿意盎然,却丝毫暖不进我的心底。
这个所谓的家——只是季家与程家利益交换的象征,是我季言舒作为程太太,必须努力扮演的角色舞台。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坐在地毯上,昂贵的羊绒触感也驱不散那股寒意。
手机被我扔在一边,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不敢触碰。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高中记忆。
3.
高中时,我是同学们口中的“那个季言舒”。
我出身季家,百年书香门第,从小就被要求行止有度、知书达礼。
我的世界是安静的,充斥着书本、钢琴和永远名列榜首的成绩单。周围的人,无论是长辈还是同学,大多温和、内敛、克制。
可是程礼不一样。
他和我周围的其他富家子弟都不同。
彼时,他天才般的设计灵感还未露锋芒。更吸引人的,是他肆意张扬的个性,是篮球场上奔跑如风的身影,以及那张足以让任何少女心跳加速的俊朗脸庞。
他是热烈的阳光,是喧嚣的风,也是我循规蹈矩的世界里突然闯入的一道惊雷。
但其实,高中时我们并不认识。
唯一的交集,是每周五下午两班合上的体育课。
他总是和朋友一起打篮球,或者和他们聊天,笑容十分耀眼。
而我,总会在自由活动时拿着英文诗集,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一张长椅上,假装沉浸在文字里,余光却贪婪地捕捉着他每一个生动的瞬间——阳光下他跳跃的发梢,进球后与队友击掌时飞扬的神采。
有一次,我看他有些过于入神,手中的诗集不经意间被风吹落,书页哗啦作响,正好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弯腰捡起,动作带着少年特有的利落。
递给我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那一瞬间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全身,带着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温度。
我猛地缩回手,脸颊滚烫,连“谢谢”都说得细如蚊蚋。
他却愣了一下,没像平时那样调侃几句,只是把书递得更近了些,声音低沉:
“你的书,季同学。”
“季同学”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但那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了其他交集。
我也并不清楚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或许是看到了年级榜上我的照片?或许曾听见过同学在体育课上叫我?
这些我始终不得而知。
我还是默默地注意着他,一如往前一般。
直到高中毕业前夕,不知怎么传来了一阵潮流,大家都争相去向自己暗恋的对象表白,或许是知道这可能会是彼此的最后一次见面。
然而,少女的矜持和季家刻入骨子的教养让我无法开口。
他是那么耀眼,身边从不缺爱慕者,尤其是他的青梅竹马梁瑜,那个同样耀眼、性格爽朗、和他站在一起无比登对的女孩。而我,除了成绩好,似乎乏善可陈。
骄傲和自卑在我心里反复拉锯,我最终还是没有向他吐露我的心意,我们之间也再无瓜葛。
4.
直到三年前,季家与程家因为一个庞大的合作项目需要更紧密的联盟,联姻被提上了日程。
最初的人选是程家的长子程谦,一位沉稳儒雅的商业精英,与我更为门当户对。
父母通知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大学教课,心绪并无太大波澜。
家族责任,我懂。嫁给谁似乎并无本质区别,不过是从一个精致的笼子换到另一个。
然而,就在双方家长初步达成意向时,程礼突然出现了。
不知为何,本来是我和程谦的联姻换成了他。
虽然季家对程礼的风流名声略有微词,但他展现出的诚意和程家二公子的身份也足够分量,再加上我本人并未强烈反对,联姻对象就这样换成了程礼。
而我的内心深处,那个被埋藏的期待似乎又冒了头。
婚礼盛大而奢华,满足了两个家族所有的体面需求。我以为,这是命运给年少时那份无疾而终的感情一次续写的可能。
也许,这场联姻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契机?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冰冷的耳光。
婚后的程礼,和我记忆中的他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变得极其忙碌——他的设计工作室风生水起,名字也时常和当红明星、名媛出现在八卦版面。当然,出现频率最高的,永远是他的青梅竹马梁瑜。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回来,也常常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或清冷的夜露。
我们之间客气得像合租的陌生人,对话也几近于无。
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他待我彬彬有礼,无可挑剔却没有任何温度——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节日礼物,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予。
仿佛我只是这栋别墅里一件昂贵的、需要妥善保管的摆设。
而他和梁瑜,却是媒体和公众眼中“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绝配CP。
他们一起看秀,一起出席活动,程礼的设计永远第一时间出现在梁瑜身上,成为她红毯上最亮眼的点缀。
每一次他们的同框,每一次热搜的推送,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我试图理解,商业联姻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我用繁重的教学任务、深奥的学术研究填满自己的时间,努力扮演好程太太的角色,维持着季家的体面和骄傲。
我将所有的不甘、失落、酸楚,连同高中时那份未曾熄灭的微弱期待,一起锁进了心底最深的角落,用厚厚的冰层封存起来。
直到几天前,我去他的书房找一份旧文件。在他堆满设计稿和样品的书桌上,一份散落的文件下,露出了半张设计图的一角。
鬼使神差地,我抽出了那张图。
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勾勒出一条项链的轮廓,设计图右下角,是他力透纸背的亲笔签名和作品名——“永恒的爱”。
那一刻,我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心脏在短暂的停滞之后,疯狂地跳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期待,猛地涌了上来。
这是他设计的?名字叫“永恒的爱”?是……给我的吗?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快到了,他是不是终于……
这个念头像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冲破我冰封的心防。我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淡,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
我将那张设计图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心底却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这几天,我过得魂不守舍,连批改论文都频频出错,隐秘的期待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蜜和不安。
5.
直到今天。
直到这条热搜。
直到看到梁瑜颈间那璀璨夺目、与我看到的设计图一模一样的项链。
直到看到学生们兴奋地喊着“美玉”,喊着“顶级美玉送给我的美瑜”,喊着“太甜了”。
直到再次确认,那套珠宝的名字,他赋予的名字,是“永恒的爱”。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幻想,所有的自欺欺人,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那丝微弱的光,被这铺天盖地的甜蜜新闻彻底掐灭,只留下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他书房里的设计图,根本就不是给我的惊喜。
——那是他为梁瑜精心打造的“永恒的爱”。
而我季言舒,从来就不是他故事里的女主角。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被我死死忍住。
我劝告自己,季言舒,不能哭。你的骄傲呢?你的体面呢?
一股巨大的愤怒和悲哀席卷了我。
我扶着书桌边缘站起来,身体因为强忍情绪而微微颤抖。
目光落在书桌一角,那里放着一个我珍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结婚时程家给的传家翡翠镯子,象征着程太太的身份,冰冷而沉重。
够了。
真的够了。
这场由我痴心妄想而维持了三年的冰冷婚姻,这场只有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的笑话该结束了。
我走到书桌前,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女声:
“言舒?”
“陈律师”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封般的决绝,“麻烦您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有些意外,但专业素养让她很快回应:
“好的,季教授。您有什么具体要求?”
“我只要我季家带来的嫁妆,程家的一切我分文不要。”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目光再次落到手机上,那条关于程礼和梁瑜的热搜依然高高挂着,像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我点开那张高清大图,放大,再放大。
梁瑜的笑容明媚张扬,程礼站在她身侧,微微侧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堪称温柔的弧度。他看她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情深。
呵。
真是“永恒的爱”啊。
我冷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毫不犹豫地删除了所有关于程礼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和社交账号。
然后,我起身走向衣帽间,拖出了我的行李箱。
这个冰冷的家,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6.
我的动作雷厉风行。
当程礼还沉浸在“永恒的爱”带来的巨大商业成功和公众赞誉中,当他还在某个时尚晚宴上风度翩翩地与梁瑜谈笑风生时,我已经搬离了别墅。
我回到了季家名下的一套市中心顶层公寓。这里视野开阔,装修雅致,充满了我个人风格的书籍和绿植,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我没有拿程家的任何东西,只带走了自己的衣物、书籍。
我给管家陈伯留了一封简短的信,感谢他三年来的照顾,并告知了他我的去向。信的末尾,附上了陈律师的联系方式。
当程礼深夜带着微醺的醉意回到家,习惯性地走向主卧时,推开门,迎接他的是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和空旷。
空气里属于季言舒的那股淡淡的、清冽的书墨香和橙花香调,消失得无影无踪。衣帽间里,她常穿的那些素雅得体的衣裙、大衣,连同她常用的行李箱,都不见了。
她批阅论文的书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她常用的那支钢笔,孤零零地放在桌角。
整个房间,属于季言舒的气息被彻底抹去,干净得像从未有人住过。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程礼的心脏,那点醉意荡然无存。
他猛地冲进屋中,只看到书桌的中央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他拿起那封信,是季言舒的笔迹,只有寥寥数语,告知她已搬离,并留下了律师的联系方式。
程礼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离婚?她要离婚?!
为什么?!
他疯狂地拨打季言舒的手机,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发微信,屏幕上跳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他被拉黑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从未想过季言舒会离开,那个永远安静、永远得体、永远像一泓深潭般不起波澜的季言舒,竟然会如此决绝地、一声不响地消失。
他冲下楼,抓住一脸担忧的陈伯:
“太太什么时候走的?她有没有说什么?她去了哪里?”
“太太是下午走的,她…她只留下了这封信和镯子,说…说律师会联系您。”陈伯小心翼翼地说。
“律师?!”
程礼额角青筋直跳,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点开了那个他刚刚才制造了“甜蜜”的热搜。
热搜榜上,高悬第一的还是“程礼为梁瑜专属定制珠宝”。
程礼点进话题,看着那些刺眼的文字和评论,脸色铁青,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他猛地想起什么,冲回书房,疯狂地翻找那张压在文件下的设计图。
没有了!那张写着“永恒的爱”的设计图不见了!
一种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言舒看到了!她不仅看到了热搜,她还看到了这张设计图!她误会了!她以为那条项链是送给梁瑜的“永恒的爱”!
“该死!”
程礼一拳狠狠砸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终于明白,自己精心设计的试探,玩脱了!
他本想用梁瑜刺激一下季言舒,看看她是否会在意,是否会为他吃醋。
他以为她永远会像潭水一样平静包容,他以为他还有时间慢慢来……他低估了她的骄傲,也低估了她被伤透心后的决绝。
他立刻拨通了梁瑜的电话,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梁瑜!那条项链呢?还在你那里吗?马上!立刻发声明!澄清那只是普通的新系列主打款!不是“永恒的爱”!快!”
电话那头的梁瑜刚从庆功宴回来,还带着几分醉意,闻言一愣:
“程礼?你发什么疯?热搜不是挺好的吗?干嘛澄清?“永恒的爱”不是还在你保险柜里……”
“好个屁!”程礼暴躁地打断她,“言舒看到了!她看到了设计图!她误会了!她搬走了!她要跟我离婚!”
“什么?!”梁瑜的酒瞬间醒了,“言舒姐看到了?她……她搬走了?离婚?!”
梁瑜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我就说你这馊主意不行!试探试探,非要用我来试探!言舒姐那种性格,表面温温柔柔,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你这不是试探,你这是拿刀戳她心窝子!你完了程礼!”
程礼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立刻马上发声明!然后……帮我联系言舒!她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她!”
“我试试……”梁瑜叹了口气,“但程礼,这次你真的把言舒姐伤透了。她那性子,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自求多福吧。”
挂断电话,程礼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第一次感到了灭顶般的恐慌。
他看着这间空旷冰冷、失去了女主人的卧室,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比这房间还要冷。
他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早已无法接通的号码,听着冰冷的提示音,像困兽般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他想起高中时她低头看书时沉静的侧脸,想起婚礼上她穿着洁白婚纱、美得惊心动魄却眼神疏离的模样,想起这三年来她独自在房间亮到深夜的灯光……
他以为她不在乎。
他以为时间还很多。
他以为用梁瑜能逼出她的真心。
他以为……那张名为“永恒的爱”的设计图,最终会戴在她的颈间,成为他迟来的告白。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用最愚蠢的方式,亲手推开了他年少时就不敢宣之于口、求来联姻才得以靠近的月光。
“言舒……”他痛苦地闭上眼,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破碎,“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