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他讓庶妹坐我的花轎,我轉身跪求嫁他殘廢皇叔,他站起時全
发布时间:2025-08-31 19:41 浏览量:2
“咚、咚、咚——”
喜庆的锣鼓声响彻京城,却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云未晞的心上。
今日,是她,护国将军府嫡长女云未晞,与当朝三皇子赫连城大婚的日子。
迎亲的队伍绵延十里,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可这一切的荣光,都与她无关。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孤零零地站在将军府门口,像个等待发落的囚犯。而那顶本该属于她的、用八十八人抬着的正红凤鸾花轿里,坐着的却是她的庶妹,云初柔。
“云未晞,本王念在与你青梅竹马的情分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赫连城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大红喜服,俊朗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柔儿心善,愿意让你以侧妃之位入府。现在,骑上这匹马,从侧门进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误了吉时!”
他手指的方向,是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旁边是只供下人出入的角门。
周围的哄笑声瞬间炸开,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刺进云未晞的血肉里。
“姐姐,你就答应了吧。”花轿的帘子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掀开,云初柔探出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泫然欲滴,“是我不好,我与三殿下情难自禁……但你放心,进了王府,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父亲云建业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继母柳氏则亲热地挽着云初柔,满脸得意:“未晞,别不识抬举!能做侧妃,已是三殿下天大的恩赐了!”
不识抬举?恩赐?
云未晞浑身冰冷,心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她看着眼前这些最亲近的人,他们丑陋的嘴脸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将她活活勒死。
原来,那些年的山盟海誓,那些年的姐妹情深,全都是假的!
一口腥甜的血涌上喉头,极致的羞辱与心碎让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呵,装死?”赫连城冷笑一声,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然而,就在云未晞倒下的瞬间,一股截然不同的意识,如同九天惊雷,在她体内轰然炸响!
“滴——生命体征微弱,正在进行紧急修复。”
“灵魂融合度100%,随身手术空间激活!”
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里,只剩下冰冷的锐利与杀伐果决!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战地军医,代号“血凰”的云未晞!在执行一次维和任务时被炸弹波及,没想到竟穿越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懦弱嫡女身上。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欺辱、背叛、和彻骨的绝望,瞬间点燃了她胸中的滔天怒火。
“想让我做妾?你们也配!”
云未晞猛地从地上站起,动作利落得不像个深闺女子。她冰冷的目光扫过赫连城和云初柔,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赫连城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怒道:“云未晞,你发什么疯!”
云未晞理都未理,径直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圣旨——那是皇帝亲赐的婚约。
“刺啦——”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竟将那代表着无上皇恩的圣旨,撕成了两半!
“赫连城,”她一步步走向他,将撕碎的圣旨和一块他曾送的玉佩,狠狠砸在他脸上,“这门婚事,我云未晞不屑!你这种背信弃义的渣滓,给我提鞋都不配!”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云家嫡女吗?她竟然敢当众撕毁圣旨,辱骂皇子!
赫连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扬起马鞭就要抽下:“贱人!你找死!”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车轮声从街角传来。一队身着玄甲、气息森然的卫队缓缓驶来,与这边的“喜庆”形成了鲜明对比。
卫队中央,是一辆由四匹黑马拉着的巨大轮椅车驾。轮椅上,端坐着一个男人。
他身着玄色王袍,面色苍白如雪,一双墨眸却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即便双腿被厚厚的毯子盖着,也无法掩盖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是九王爷!”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九王爷,墨景渊。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曾经惊才绝艳、战无不胜的战神,却在三年前一场大战中双腿残废,从此性情大变,阴郁冷酷,传闻活不过三十岁。是整个皇室最不愿提及的存在。
他的车驾停了下来,墨景渊的目光淡淡扫过这场闹剧,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赫连城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鄙夷。一个残废罢了,也敢挡他的路?
云未晞却在看到墨景渊的瞬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云未晞做出了一个让全京城都为之疯狂的决定。
她提着裙摆,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墨景渊的轮椅前,在三步之外,屈膝跪下。
“小女云未晞,叩见九王爷。”她的声音清亮而决绝,响彻整条长街,“闻九王爷至今未娶,小女不才,愿嫁王爷为妻。不求富贵,只求栖身。不知王爷,可敢娶我这个……全京城都不要的女人?”
疯了!所有人都觉得云未晞疯了!
放着前途无量的三皇子不要,哪怕是做妾,也比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残废强啊!
赫连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这简直是当着全天下的面,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云未晞!你敢!”
墨景渊深邃的眸子终于泛起一丝涟漪,他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脊梁却挺得笔直的女子。她的眼中没有爱慕,没有畏惧,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丝……他看不懂的自信。
有趣。
半晌,他薄唇微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笑容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有何不敢。”
他淡淡吐出四个字,却如平地惊雷,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
“来人,”墨景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备王妃仪仗,迎王妃回府!”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玄甲卫队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声震云霄:“恭迎王妃!”
赫连城和云家所有人的脸,瞬间被打得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云未晞甚至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在侍卫的搀扶下,坦然地登上了墨景渊那辆低调却奢华的车驾。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或震惊、或怨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车厢内,空间极大,燃着淡淡的龙涎香。
墨景渊靠在软垫上,闭着眼,似乎有些疲惫。
“为什么选本王?”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冽。
“因为王爷需要一个妻子来堵住悠悠众口,而我,需要一个身份来摆脱那个吃人的将军府。我们各取所需,是最好的选择。”云未晞平静地回答。
她知道,像墨景渊这样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答应她。他必然有自己的考量。
墨景渊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很聪明。但嫁给本王,你可能会守一辈子活寡,甚至很快就变成寡妇,你不怕?”
“死都不怕,还怕当寡妇?”云未晞嗤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盖着毯子的双腿上,眼神变得专业而锐利,“何况,王爷的腿,未必就真的废了。”
墨景渊的身体瞬间紧绷,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如同蛰伏的猛兽亮出了獠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未晞迎上他杀气腾腾的目光,毫不畏惧,“我懂一点岐黄之术。王爷若信我,我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
这不是一句空话。刚才靠近他的一瞬间,她脑海里的手术空间就已经自动对墨景渊进行了扫描。
“滴——扫描对象:墨景渊。诊断结果:双下肢神经中毒性麻痹,毒素为‘牵机引’,潜伏期三年,已深入骨髓。常规手段无法治愈。空间建议:进行神经清毒及修复手术,成功率95%。”
墨景渊瞳孔骤缩。
“牵机引”!这三个字,除了他和皇帝兄长,以及当年下毒的真凶,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几乎要凝成实质。
云未晞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作为回报,我需要王爷在我站稳脚跟之前,护我周全。”
两人对视着,车厢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良久,墨景渊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这场交易,他接了。
九王府不比三皇子府的气派,反而透着一股萧索和冷清。下人们看到自家王爷真的带回来一个王妃,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但王府管家福伯还是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
没有繁琐的仪式,云未晞被直接送入了主院“渊渟阁”。
夜深人静,红烛摇曳。
云未晞看着铜镜中自己这张还有些稚嫩的脸,原主不过十六岁,却要承受如此多的苦难。她心中默念:安息吧,从今以后,你的仇,我来报!你的路,我来走!
门被推开,墨景渊由侍卫推进了房间。
“你们都下去。”他挥退了下人。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王妃今日之举,胆识过人。”墨景渊打破了沉默。
“情势所逼罢了。”云未晞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坦然地看着他,“王爷,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腿吗?”
墨景渊的眸色深了深。自从残废之后,他最恨别人提及他的腿。但看着眼前女子清澈坦荡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云未晞伸手,掀开了那条厚厚的毯子。
毯子下,是一双因为久坐而肌肉有些萎缩的长腿。她伸出手指,轻轻按压着他膝盖上的几个穴位。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而僵硬,但云未晞的脑海中,手术空间的高精度三维成像已经构建完成,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都清晰可见。
“王爷中毒至今,应该时常会感到骨头里如万蚁噬心般疼痛,尤其是在阴雨天,对吗?”
墨景渊的心再次被狠狠震撼。
没错!这三年来,他夜夜被这种剧痛折磨,痛不欲生,全靠惊人的意志力才撑下来。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你……”
“王爷不必惊慌,”云未晞收回手,语气笃定,“我说了,我能治。不过,治疗过程需要绝对保密,而且所需药材和工具都比较特殊。”
“需要什么,你列个单子给福伯。”墨景渊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心中的惊涛骇浪,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汹涌得多。或许,娶这个女人,是他这三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好。”云未晞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从今天起,你的饮食起居,必须全部由我接手。”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继续下毒,也是为了方便她进行药浴调理。
当晚,两人分床而睡。云未晞躺在软榻上,看似睡着了,意识却已经进入了手术空间。
这是一个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纯白空间,正中央是顶级的无影灯和手术台,四周的墙壁上陈列着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从普通的抗生素到珍稀的基因药剂,应有尽有。
“开始进行治疗方案模拟。”云未晞下达指令。
她要在脑中将整个手术过程演练上百遍,确保万无一失。墨景渊的身份太敏感,给他治疗,既是机遇,也是一场豪赌。
第二天,云未晞是九王妃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一个笑话。一个为了赌气,宁愿跳火坑的蠢女人。
将军府更是觉得颜面尽失,云建业气得在家里大发雷霆。
而三皇子府,赫连城在洞房花烛夜之后,听着下人汇报云未晞在九王府安顿下来的消息,心中莫名地烦躁。他本以为云未晞会哭着回来求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搭上了墨景渊那个废物!
“殿下,您还在想那个贱人?”云初柔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娇嗔道,“她嫁给九王爷那个将死之人,是她自取其辱,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赫连城搂着怀里的娇妻,心中的烦闷才消散了一些,冷哼道:“说的是。本王倒要看看,她能在那座鬼宅里撑几天!”
很快,他们“看好戏”的机会就来了。
三日后是宫中给太后举办的寿宴,按照规矩,皇子皇孙都要携家眷出席。
当墨景渊的轮椅和跟在他身后的云未晞出现在宫门口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箭一样射了过来。
“哟,这不是九弟和九弟妹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正是三皇子赫连城,他亲密地挽着云初柔,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云初柔则对着云未晞,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姐姐,你在王府过得还好吗?看你都瘦了,是不是九王爷府上用度紧张?妹妹这里还有些体己,你若需要……”
这番话,明着是关心,实则是在当众羞辱云未晞,暗示她过得凄惨落魄。
云未晞还没开口,墨景渊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三哥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后院吧。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别人来操心。”
赫连城脸色一僵,随即冷笑道:“九弟好大的火气。也是,娶了这么个伤风败俗、连圣旨都敢撕的女人,是该好好管教。”
“我的女人,我宠着,与你何干?”墨景渊寸步不让。
云未晞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上前一步,挽住墨景渊的轮椅扶手,对着云初柔微微一笑:“多谢妹妹关心。不过,将军府的家教一向是嫡庶有别,妹妹如今见了本王妃,不行礼问安,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一句话,让云初柔的脸瞬间白了。
是啊,无论云未晞嫁得如何,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品级比她这个皇子侧妃高了不止一头!
众目睽睽之下,云初柔只能屈辱地跪下行礼:“臣妾……见过九王妃。”
赫连城的脸都绿了,却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这第一次交锋,云未晞完胜!
寿宴上,众人更是各怀鬼胎。德妃,也就是赫连城的生母,看到云未晞时,眼中闪过浓浓的鄙夷和算计。
宴会进行到一半,太后忽然捂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哟,哀家的头……又开始疼了……”
太医们立刻围了上去,又是针灸又是喂药,折腾了半天,太后的头痛不仅没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皇帝急得团团转,德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走到皇帝身边,柔声说道:“陛下,臣妾听说,九王妃在闺中时便对医术颇有研究。不如,让她给太后瞧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云未晞身上。
这招不可谓不毒!治好了,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治不好,一个“惊扰圣驾”的罪名就扣下来了,到时候九王府和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
云建业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立刻跟云未晞撇清关系。
云未晞却像是没看到德妃眼中的恶意,平静地站了出来:“臣媳愿意一试。”
她走到太后跟前,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不慌不忙地道:“请太后放松,容臣媳为您按压几个穴位。”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太后头部的几处穴位上。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在轻柔地按摩,但实际上,她的意识已经通过指尖的接触,将太后头部的三维影像投射到了手术空间里。
“滴——诊断结果:脑部三叉神经慢性压迫,引发顽固性偏头痛。空间建议:进行微创神经减压术。”
手术太复杂,现在没条件。但缓解疼痛,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云未晞暗中从空间中取出一支超细的银针,针尖上带着微量的局部神经阻断剂。她借着按摩的动作,飞快地将银针刺入一个极其隐蔽的穴位,又迅速拔出。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人察觉。
“好了。”云未晞收回手。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然而,奇迹发生了。
太后那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她惊喜地发现,那折磨了她十几年的头痛,竟然……消失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传遍全身。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太后激动地抓住云未晞的手,“好孩子,你真是哀家的福星啊!”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赏赐了云未晞一大堆金银珠宝,还夸她“蕙质兰心,医术高明”。
德妃和赫连城的脸都黑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云未晞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
回到王府,墨景渊看着云未晞,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情绪波动。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王爷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盟友,这就够了。”云未晞将赏赐的珠宝随手扔在桌上,“这些,正好用来给你买药材。”
接下来的日子,云未晞一边用药浴为墨景渊调理身体,排出部分毒素,一边暗中利用手术空间,为他制定最完美的手术方案。
两人的关系,也在这种默契的合作中,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会为她挡下来自宫里和将军府的明枪暗箭,她则会为他准备可口的药膳,在他剧痛发作时,用银针为他缓解痛苦。
这天,京城郊外忽然爆发了时疫,感染者浑身起红疹,高烧不退,短短几天就死了上百人。太医院束手无策,城中人心惶惶。
赫连城自告奋勇,领了差事去处理瘟疫,想借此捞取功绩。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懂这些,到了疫区,只会下令封锁隔离,任由里面的人自生自灭,搞得怨声载道。
云未晞得知消息后,立刻就判断出,这根本不是什么时疫,而是过敏性紫癜并发的急性传染病。她从空间里拿出相应的抗生素和抗过敏药物,制成药粉,交给了墨景渊。
墨景渊动用自己的暗中势力,将药方和药物悄无声息地送到了疫区。
三天后,疫区的病情得到了奇迹般的控制,再无一人死亡。
功劳自然是算在了赫连城的头上,他被皇帝大大嘉奖。但他自己心里却很清楚,这功劳来得莫名其妙。他派人去查,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九王府。
赫连城气得差点吐血!又是云未晞!这个贱人,竟然宁愿帮一个残废,也不愿帮自己!他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而经过这件事,墨景渊对云未晞的信任,已经达到了顶峰。
“我的腿,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他看着她,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渴望。
“现在。”云未KPI静地回答,“时机到了。”
当晚,渊渟阁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未晞将墨景渊扶到床上,拿出一套她早已准备好的、外形酷似金针的微型手术刀具。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
“本王连死都不怕,还怕痛?”墨景渊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云未晞没有再说话,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手术中。她将墨景渊的腿部神经影像完全同步到脑海,每一次下刀,都精准到微米。清毒、剥离、修复、吻合……一场在古代看来堪比神迹的超微创手术,在她的指尖悄然进行。
外界看来,她只是用金针在他腿上扎了几下。
一个时辰后,云未晞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收回了工具。
“好了。”
墨景渊尝试着动了动脚趾。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虽然微弱,但那消失了三年的知觉,真的回来了!
他猛地抓住云未晞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竟有些泛红。
“别激动,”云未晞虚弱地笑了笑,“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三个月的康复训练。这期间,你必须继续装作残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墨景渊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云未晞,从今以后,本王的命,是你的。”
云未晞为墨景渊治好了腿,两人将计就计,继续伪装。墨景渊表面上依旧是那个阴郁的残王,暗地里却在云未晞的帮助下,开始了艰苦的复健。
他们的感情,也在朝夕相处中迅速升温,从最初的合作关系,变成了真正的灵魂伴侣。
转眼到了年底的宫宴。
这一次,德妃和三皇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宴会进行到一半,德妃突然发难,指着墨景渊声泪俱下地对皇帝哭诉:“陛下!您要为城儿做主啊!臣妾查到,当年在边关陷害景渊,给他下毒的,根本不是敌国奸细,而是城儿!他……他为了陷害城儿,不惜自残双腿啊!”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紧接着,赫连城呈上了一堆所谓的“证据”,有伪造的书信,有被收买的假证人,言之凿凿地指证墨景渊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不惜上演一出苦肉计,来陷害自己的亲哥哥。
这盆脏水泼得又黑又臭,偏偏皇帝生性多疑,看着那些“证据”,脸色也沉了下来。
“九弟,你怎么说?”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所有人都看向墨景渊,等着看他如何辩解。在这个关头,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墨景渊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慌乱,他甚至还对云未晞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云未晞也回以一笑。她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父皇,”赫连城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儿臣真没想到,九弟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一个太子之位,连自己的身体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谁说本王的腿,是自残的?”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个在轮椅上坐了三年的九王爷墨景渊,缓缓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
“轰——”
整个大殿仿佛被投下了一枚炸弹,所有人都傻了!
德妃和赫连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指着他,话都说不完整:“你……你的腿……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墨景渊一步步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脏上,“本王不但能站,还能走!”
他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帝深深一拜:“启禀皇兄,臣弟的腿,是被奸人所害,幸得王妃悉心调理,才得以痊愈。至于三哥所说的那些证据,纯属诬陷!请皇兄明察!”
局势瞬间逆转!
一个能站起来的战神,和一个残废王爷,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
皇帝看着身姿挺拔的弟弟,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好!好!景渊,你终于好了!”
德妃和赫连城精心设计的阴谋,在墨景渊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伪造的证据不攻自破,反而暴露了他们做贼心虚。
皇帝勃然大怒,当场下令将德妃禁足,赫连城闭门思过,并彻查当年下毒一事。
这场宫宴,以墨景渊的王者归来,和三皇子一派的惨败而告终。
回府的马车上,云未晞靠在墨景渊的肩头,轻声问:“你就这么暴露了,不怕打草惊蛇?”
“不,”墨景渊将她揽入怀中,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蛇已经惊了,才会露出尾巴。真正想让我死的人,要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墨景渊能站起来的消息,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朝堂。那些曾经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又纷纷开始向九王府示好。
而那个隐藏在最深处的敌人,也终于露出了獠牙。
他就是当朝太子,墨景珩。一个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机深沉、狠辣无比的男人。
墨景渊的复起,对他构成了最直接的威胁。
一个月后,太子墨景珩联合手握重兵的镇国公,以“清君侧”为名,发动了宫变!
叛军迅速控制了皇宫,皇帝被软禁,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混乱。
太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包围了九王府,将前来探望朋友、恰好在府中的云未晞抓了起来。
他要用云未晞,来要挟墨景渊。
金銮殿上,太子墨景珩高坐龙椅,脚下是跪了一地的朝臣。他看着被押上殿的云未晞,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九弟妹,别来无恙啊。”
云未晞面无惧色,冷冷地看着他:“太子殿下谋朝篡位,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成王败寇罢了。”墨景珩毫不在意,他看着殿外,“你猜,我那好九弟,是会为了你这个女人,放弃他手中的兵权呢?还是会选择江山?”
话音刚落,墨景渊一身戎装,独自一人,手持兵符,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看着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云未晞,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焦急。
“放了她。”他的声音沙哑。
“可以。”墨景珩笑得愈发得意,“交出兵符,跪下向我效忠,我不仅放了她,还保你们夫妻一世富贵。”
他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凑到墨景渊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的好弟弟,你是不是很好奇,当年给你下‘牵机引’的人是谁?没错,就是我。谁让你那么碍眼呢?”
墨景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看到他这副模样,墨景珩心中畅快无比。
“如何?是选江山,还是美人?”
墨景渊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一片死寂。他将手中的兵符,扔到了地上。
“我选她。”
墨景珩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鄙夷:“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来人,拿下!”
就在他身边的侍卫要去捡兵符的瞬间,异变突生!
云未晞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一软,像是要晕倒。押着她的两个侍卫下意识地去扶她。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无色无味的奇特气体从云未KPI袖中散发出来。那两个侍卫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是她从手术空间里提取的高浓度麻醉剂!
“动手!”云未晞厉喝一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看似已经妥协的墨景渊动了!
他的速度快如鬼魅,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听“锵”的一声,他已经夺过旁边一名叛军的佩剑,冰冷的剑锋,稳稳地架在了太子墨景珩的脖子上!
他早已恢复的绝世武功,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保护太子!”镇国公大吼一声,叛军们蜂拥而上。
“谁敢动!”墨景渊声音冷冽如冰,“动一下,我让他立刻人头落地!”
太子墨景珩吓得魂不附体,他能感觉到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颤声道:“墨景渊!你……你不是已经……”
“你以为我真的会束手就擒?”墨景渊冷笑,“从你发动宫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早已联合了忠于皇帝的京畿大营兵马,如潮水般涌入皇宫,将叛军团团包围。
原来,这一切都是墨景渊和皇帝设下的局!他们早就察觉到了太子的异动,将计就计,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大势已去!
太子面如死灰,镇国公束手就擒。作为太子党羽的赫连城和云家,也被一同拿下,打入天牢。
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变,在墨景渊和云未晞的里应外合之下,被迅速平定。
三天后,论功行赏。
太子被废为庶人,终身圈禁。镇国公、赫连城及云家满门,以谋逆罪论处,秋后问斩。
墨景渊因救驾有功,被皇帝亲封为摄政王,监国理政,权倾朝野。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墨景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云未晞,补办一场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
那一日,十里红妆,铺满了整个京城。
他亲自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最精锐的玄甲卫,来到九王府门前,将她从府中接出,上了那顶真正属于她的、缀满明珠宝石的凤鸾花轿。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云未晞,是他墨景渊此生唯一的妻,是他捧在手心里的至宝。
曾经那些嘲笑她、羞辱她、看不起她的人,如今只能跪在街道两旁,仰望着那支尊贵无比的队伍,连抬头看一眼轿中人的资格都没有。
将军府的牌匾早已被摘下,查抄的官兵进进出出。柳氏和云初柔在被押赴刑场的囚车里,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伍,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洞房花烛夜,墨景渊为云未晞亲手描眉。
“晞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看着铜镜中美得不可方物的妻子,眼中满是深情和愧疚。
云未晞转过身,抱住他,笑道:“不委屈。我这一生,做过最大胆、也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在那个被全世界抛弃的街头,问你,敢不敢娶我。”
墨景渊紧紧地回抱住她,在她耳边郑重许诺:“我墨景渊此生,定不负你。”
窗外,明月高悬,星河璀璨。
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那位来自异世的神医王妃,也将在未来的岁月中,与她的王爷携手,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