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开玩笑说把我送给他兄弟了,我当真后转头就和他兄弟走他急了

发布时间:2025-08-15 06:52  浏览量:3

男友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和他兄弟待在一块儿。

「宝贝,真对不住,这礼拜你得跟江青舟了。」

陆文言搂着我的肩膀,那模样就像在炫耀刚到手的战利品,在朋友们的哄笑声和口哨声里,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他刚才在一场荒唐的游戏里,把我输给了他最好的兄弟。

他笃定我爱他爱到骨子里,会配合这个玩笑,甚至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

我没看他,而是望向从阴影里站起来的江青舟。

那个惦记了我三年的男人,穿过周围所有的吵闹,眼神沉沉地落在我身上,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问:「苏熙安,我能带你走吗?」

我挣开陆文言的手,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一句话没说,朝着江青舟走去。

震耳的音乐还在响,朋友们的起哄声也没停,陆文言输掉了最后一轮牌。

他把牌狠狠摔在桌上。

接着他笑着站起来,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他使劲搂住我的肩膀,活像在炫耀一件战利品。

「宝贝,不好意思,这周你得归江青舟了。」

他的语气轻松得很。

仿佛在说一件能随便转手的东西。

我的血好像一下子就凝固了。

周围是朋友们暧昧的哄笑和口哨声。

「言哥真够意思!」

「江少,这福气可不小啊!」

我看着陆文言。

他脸上半分歉意都没有,只有输掉游戏的不甘心,还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他觉得这事儿好玩。

他觉得我也会觉得这事儿好玩。

我的心,就在那一刻沉了下去。

沉得彻底。

江青舟从卡座的阴影里安安静静地站了起来。

他没理会那些起哄的人。

也没看陆文言。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穿透了所有的嘈杂。

他的眼神特别认真。

黑色的眸子里,清清楚楚映出我有些慌乱的影子。

「苏熙安,我能带你走吗?」

他用的是询问的语气。

而不是通知。

这和陆文言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我没回答。

只是从陆文言的胳膊底下挣脱出来。

然后,我一声不吭地,跟着江青舟往门口走。

陆文言在我身后喊。

「安安,玩得尽兴点!别给我丢人啊!」

我没回头。

我怕他看见我眼里的恨。

三年的感情。

原来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能随时拿来逗乐的游戏。

一个可以用来显摆的赌注。

他把我当成他绝对的所有物。

笃定我不管怎样都不会离开。

走出酒吧,夜里的冷风吹在脸上。

我打了个哆嗦。

江青舟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我肩上。

他的动作很轻。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上车吧。」

他说。

「我送你回去。」

我摇了摇头。

抬眼看着他。

「游戏里不是说,这周我归你吗?」

「那就去你家。」

我不想再回我和陆文言那个家了。

那个满是他的游戏手柄、他的球队海报,却连一张我们合照都没有的家。

江青舟沉默地看了我几秒。

然后他点了点头。

「好。」

江青舟的家特别安静。

和他本人一样。

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但每一处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空气里有淡淡的木头香味。

这和陆文言那个永远堆着外卖盒和脏衣服的公寓,完全是两个世界。

我坐在沙发上,有点局促。

江青舟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你先歇会儿,我去收拾客房。」

他没问我发生了什么。

也没提那个荒唐的游戏。

他只是给了我一个独立又安全的空间。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陆文言发来的消息。

「宝贝到家没?江青舟那家伙没欺负你吧?」

「玩得开心点,记得给我拍几张照片,看看我兄弟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那个“照顾”被他打了双引号。

满是恶劣的暗示。

以前我总盼着收到他的消息。

哪怕就一个表情。

现在,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关掉了屏幕。

江青舟收拾好房间出来了。

「好了,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

「浴室在那边,有新的洗漱用品。」

他考虑得特别周到。

就好像他不是这场荒唐游戏的另一个主角,只是个收留朋友的热心房东。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答应跟你走吗?」

我忍不住开口。

江青舟靠在墙上,看着我。

「我问了,你就会说实话吗?」

他顿了顿,又说。

「而且,原因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来了。」

他的眼神很深。

像一潭静水,却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我忽然想起,江青舟是陆文言最好的朋友。

可他和我,却不算熟。

我们见过好多次,大多是在陆文言组织的聚会上。

陆文言总是忙着和朋友们喝酒玩乐。

而江青舟,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他的目光,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

我以前以为是错觉。

现在想来。

或许,一切早有苗头。

深夜,我躺在客房柔软的床上。

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想起我和陆文言在一起的三年。

我想起我为了给他过生日,学着做蛋糕,结果他带了一帮朋友回家,把蛋糕当成了互相打闹的道具。

我想起我加班到深夜,生着病回家,他却在通宵打游戏,甚至没发现我脸色不对。

我想起我满心欢喜地告诉他我升职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哦,那你下个月能多给我买个新皮肤了吧?」

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

那些被我用“他只是心大”、“他只是还没长大”的借口强行压下去的失望。

此刻,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我终于发现,他只是不在乎。

这场游戏的输家,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

因为我竟然爱了这样一个男人三年。

第二天早上,我被食物的香味叫醒了。

走出房间,江青舟正在厨房里。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餐桌上摆着一碗面,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

我走过去,发现面里没放香菜。

我的心,被轻轻撞了一下。

陆文言和我在一起三年。

他却总是在点外卖时忘记备注“不要香菜”。

我提过无数次。

他每次都满口答应,下次还是会忘。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

「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当时正在打游戏,不耐烦地回我。

「多大点事儿啊?你自己挑出来不就行了?这么矫情。」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提过。

我只是默默地,把他点的外卖里的香菜一点点挑出来。

就像我默默地,忍受着他对我所有的忽视和敷衍。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我轻声问。

江青舟把一双筷子递给我。

「有一次聚餐,你把一盘凉拌牛肉里的香菜全都挑了出来。」

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却愣住了。

那次聚餐,是一年多以前了。

当时几十个人闹哄哄的,陆文言正和别人拼酒。

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挑着菜。

我以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快吃吧,不然要凉了。」

江青舟说。

我坐下来,默默地吃着面。

那碗面,很暖。

从胃里,一直暖到心里。

饭桌上,江青舟和我聊我的工作,我的爱好。

他问我最近在做什么样的陶艺作品。

他说他看过我朋友圈发的照片,觉得那个青釉的茶杯很漂亮。

他问我最喜欢哪个画家。

他说下次有画展,可以一起去看看。

这些话题,陆文言从来都不感兴趣。

他永远只谈论他自己的游戏和朋友。

他觉得我的工作是“玩泥巴”,无聊又赚不到钱。

他觉得我喜欢的画展是“装文艺”,虚伪又没劲。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是中心。

而我,只是围绕他旋转的一颗卫星。

吃完饭,江青舟说他要去公司一趟。

「你在家随意,或者想出去走走也行。」

「门锁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再次愣住了。

我的生日……

陆文言好像只在我提醒之后,才记得起来。

江青舟,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他提过一次。」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简单解释了一句,就出门了。

我一个人待在他的房子里。

空旷,却不冷清。

我走到阳台,看到一排打理得很好的多肉植物。

胖乎乎的,很可爱。

我想起,我也曾经养过一盆。

后来被陆文言的朋友来家里玩,不小心打碎了。

陆文言说。

「不就一盆破草吗?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

他当然没有买。

就像他答应我的所有事情一样,转头就忘了。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能让陆文言记住我的喜好。

而江青舟这个所谓的“朋友”。

却把我所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细节,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喜欢?

或者说,是怎样的一种,深沉的觊觎?

手机又震动了。

还是陆文言。

「宝贝,在哪呢?江青舟没把你关起来吧?哈哈哈。」

「昨晚我赢了一晚上,手气爆棚!」

「对了,这周我兄弟生日,你记得去挑个礼物,别太寒碜了,给我长点脸。」

他的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只有炫耀和命令。

我看着那句“给我长点脸”。

突然就笑了。

陆文言,你很快就会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颜面扫地。

第三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江青舟似乎察觉到了。

晚饭后,他没有像前两天一样给我独处的空间。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泡了一壶茶。

茶香袅袅。

「有心事?」

他问。

我捧着温热的茶杯,点了点头。

「我在想,我是不是很失败。」

「爱上了一个,完全不爱我的人。」

江青舟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我。

「不是你失败。」

「是他配不上你的爱。」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一瞬间,我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忽然就找到了一个出口。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我不想在他面前哭,觉得很狼狈。

我慌忙地用手去擦。

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抽了纸巾,一点一点,温柔地帮我擦掉眼泪。

他的指尖微凉,动作却很轻。

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苏熙安,你很好。」

他说。

「你值得被认真对待,值得被放在心尖上疼爱。」

「不是像一件物品一样,被随意丢弃,又被随意捡回。」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心里那把最沉重的锁。

是啊。

我不是物品。

我有我的骄傲,有我的自尊。

凭什么要被陆文言那样轻贱?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他。

「江青舟,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问得直接。

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

「是。」

他承认得坦然。

「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他第一次带你出现在我面前开始。」

我的心脏,因为他这句话,漏跳了一拍。

那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的一个夏天。

陆文言刚刚追到我,意气风发地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

KTV嘈杂的包厢里,他把我介绍给所有人。

「这是我女朋友,苏熙安,漂亮吧?」

然后就把我晾在一边,自己去跟人摇骰子了。

我一个人尴尬地坐在角落。

是江青舟,给我递了一杯果汁。

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我点了一下头。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就已经在我身上了。

三年。

他以朋友的名义,不动声色地,喜欢了我三年。

而陆文言,那个拥有我三年的男人,却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多么讽刺。

我看着江青舟的眼睛,那里面有心疼,有爱慕,有克制了许久的深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问。

「因为那时候,你是他的女朋友。」

江青舟说。

「我不能。」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他的底线和原则。

可现在,是陆文言自己,亲手打破了这一切。

是他,亲手把我推到了江青舟的面前。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和紧张的气息。

我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我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我放下茶杯。

向他凑近。

然后,我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震惊。

我没有退缩,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我想告诉他。

我收到了他的心意。

我愿意,给他一个回应。

几秒钟后,江青舟反客为主。

他扣住我的后脑,用一种温柔又充满力量的方式,回应着我。

他一遍遍地吻我,辗转厮磨。

仿佛要将这三年的爱恋与等待,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他配不上你,苏熙安。」

他在我耳边低语。

呼吸滚烫。

我沉溺在这种被珍视的感觉里,无法自拔。

那个晚上。

我们发生了关系。

从沙发,到地毯,再到他的卧室。

江青舟的动作,始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让我感觉到,我不是在履行一个游戏的条款。

我是在被人,真真切切地爱着。

我第一次觉得。

七天的时间,太短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江青舟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生活。

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

他会认真地询问我,晚饭想吃什么。

我随口说了一句想吃糖醋排骨。

他就站在货架前,用手机认真地查着菜谱。

那一刻,我看着他的侧脸。

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陆文言从来不下厨。

他只会说:「宝贝,我饿了,点个外卖吧。」

然后把手机丢给我。

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他会提前准备好我喜欢吃的零食和饮料。

他选的电影,是我之前在朋友圈提过一次的冷门文艺片。

陆文言只会拉着我看他喜欢的爆米花大片。

如果我提出想看别的,他就会说。

「那种片子有什么好看的,能睡着。」

我们一起在阳台上给那些多肉植物浇水。

江青舟告诉我,每一盆的名字,和它们的习性。

他说,养植物和爱一个人很像。

都需要耐心,需要用心。

而不是一时兴起,想起来就看看,想不起来就扔在一边。

我看着他。

我知道,他在说陆文言。

期间,陆文言偶尔会发来一些不咸不淡的问候。

「宝贝,玩得怎么样啊?」

「替我好好陪陪我兄弟啊,别让他觉得闷。」

更多的是在强调。

「好好表现,不要丢了我的面子。」

他不知道。

他的女友,正在他的朋友身下婉转承欢。

他不知道。

他所谓的“面子”,早就在我决定吻上江青舟的那一刻,被我亲手撕碎了。

我甚至开始主动向江青舟求欢。

我想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我想听他动情时,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

我想用这种最亲密的方式,来确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来彻底地,和过去告别。

江青舟对我几乎有求必应。

但他每一次,都带着极致的尊重和爱惜。

他会问我:「可以吗?」

他会看着我的眼睛,直到我点头。

他让我明白。

情欲,也可以是爱意的表达。

而不是像陆文言那样,粗暴的、纯粹的索取。

在陆文言那里,我是满足他欲望的工具。

在江青舟这里,我才是被爱着的人。

这种对比,太过鲜明。

鲜明到让我心痛。

我心痛我浪费了三年的青春。

我心痛我曾经那么卑微地去爱一个不值得的人。

第六天晚上,我躺在江青舟的臂弯里。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我说。

江青舟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嗯。」

「他会来接你。」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能感觉到他的不舍。

我翻过身,面对着他。

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担忧。

他在担心,我会回到陆文言的身边。

毕竟,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江青舟。」

我叫他的名字。

「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

我的话音刚落。

床头柜上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是“陆文言”三个字。

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不想接。

江青舟却从我手中拿过手机,递到我面前。

「接吧。」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让他听听。」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安安?你在干什么呢?」

陆文言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他还带着笑意。

「明天游戏就结束了,准备好滚回我身边了吗?」

他的话,轻佻又理所当然。

我没有说话。

江青舟似乎很是受用我此刻的沉默。

他俯下身,吻住了我。

然后,开始了一个新的回合。

陆文言那边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熙安?你那边什么声音?」

他质问道。

「你在干什么?」

我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我在跑步。」

江青舟似乎很不满意我这个回答。

他突然用力。

我再也忍不住。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几秒钟。

陆文言的咆哮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苏熙安!江青舟!」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江青舟似乎觉得火候到了。

他俯下身,从我手中,不紧不慢地拿过手机。

平静地,放在耳边。

他的声音,与陆文言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静,又残忍。

「她现在很忙。」

「游戏结束那天,你再来找她。」

说完。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交织的呼吸声。

陆文言没有等到游戏结束那天。

他来得很快。

电话挂断后不到一个小时,门铃就被人疯狂地按响。

那声音,急促而暴躁,像是要将门板拆掉。

我和江青舟还躺在床上。

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江青舟的动作停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

我以为他会就此结束。

但他没有。

他抬眼望向我时,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

下一秒,他俯身将我打横抱起,足尖稳稳地落向地面。

我猝不及防地低呼,双腿不受控地环住他的腰侧。

他就以这样的姿态带着我,一步一步朝玄关走去。

门铃还在执拗地响着,像催命的鼓点。

门外传来陆文言气急败坏的吼声,混着震耳的拍门声。

「苏熙安!开门!」

「江青舟!你给我滚出来!」

江青舟将我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呼吸落在我颈窝。

他这点恶劣的趣味,我竟觉得甘之如饴。

只因我太清楚,门外站着的是陆文言。

那个把我当作筹码,随意丢弃的男人。

我隔着门板听着他的咆哮,指尖攥紧了江青舟的衣领。

身体里属于他的存在感如此清晰,一种报复的快意顺着血液蔓延。

「陆……承……言……」

我开口时,声音被江青舟的动作揉得支离破碎。

「我们结束了。」

门外的声响骤然停住。

世界仿佛被按下静音键。

我能听见陆文言粗重的喘息,像困兽在牢笼里挣扎。

还有我与江青舟交叠的心跳,在寂静里格外分明。

我攀着他的肩,一字一顿地重复,声音虽断续却异常坚定。

「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耗尽了我所有力气,却也像挣脱了最后一道枷锁。

身体忽然变得轻盈,仿佛能随风飘起。

江青舟在我体内释放时,指尖微微发颤。

他抱着我久久未动,额头抵着我的,滚烫的呼吸拂过脸颊。

「熙安。」

他低唤我的名字,嗓音带着未散的沙哑。

「再说一遍。」

我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我情动的模样。

我笑了,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江青舟,我爱你。」

陆文言在门外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为什么?」

他又问,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就因为一场游戏?你就要分手?」

「安安,那只是玩笑!我从没当真!我爱你啊!」

他往日的高傲碎得片甲不留,只剩下狼狈的哀求与悔恨。

我隔着门冷笑。

「玩笑?」

「陆文言,你拿我当赌注时,觉得是玩笑。」

「你把我像物件一样输给朋友时,觉得是玩笑。」

「你逼我发照片给你炫耀时,也觉得是玩笑。」

「在你心里,什么才是重要的?」

「是你的酒局?你的兄弟?还是你那可笑的面子?」

每句话都像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踉跄着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是的……安安,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江青舟从我身后走出,站定在我身侧。

他轻轻将我揽入怀中,用浴袍裹紧我的肩,动作里满是占有与保护。

他看向陆文言的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湖。

「那不是游戏,是赌局。」

江青舟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

「陆文言,你敢说没别的心思?」

陆文言的瞳孔骤然收缩。

江青舟嗤笑一声,继续道:「酒吧那天你输了之后,私下找过我。」

「你说想再赌一次。」

「赌苏熙安一周内会不会哭着求你复合。」

「你拿她会不会离开你作注,赌她爱你爱到离不开。」

「你说你太懂她了,赢定了。」

江青舟的话像重锤,狠狠砸在陆文言脸上,也砸在我心上。

原来那荒唐游戏背后,还有更残忍的赌局。

他不是在开玩笑,是在用我对他的爱,验证自己的魅力,满足病态的控制欲。

他笃定我会输,笃定我会像过去三年那样,无论他做什么都选择原谅。

陆文言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青舟说的,全是事实。

江青舟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鄙夷。

「陆文言,你输了。」

说完,他不再看陆文言一眼,揽着我转身,关上了门。

将陆文言的绝望与崩溃,彻底关在了门外。

分手后,陆文言反而开始了疯狂的纠缠。

他每天等在我公司楼下,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那是我曾提过一次喜欢的花。

他堵在我回家的路上,不管我如何冷淡,都固执地跟着。

他写了无数封道歉信,从门缝里塞进来,一遍遍忏悔,说着「我爱你」。

他甚至找到我父母,在他们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年少无知,求他们帮忙劝我。

这些,都是我们在一起时,我求而不得的东西。

我曾多希望他能在我加班时来接我一次,多希望他在我生日时送束花,多希望他在我难过时给个真诚的拥抱,而非不耐烦的敷衍。

可他从未做过。

现在他把我弄丢了,才想起要把这些迟到的、廉价的深情补回来。

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一次也没回应过。

他的电话被我拉黑,消息从不回复。

他在楼下等我,我就让江青舟来接。

每次江青舟都会从车上下来,自然地接过我的包,牵起我的手,当着陆文言的面带我上车离开。

陆文言的眼神从愤怒到嫉妒,最后只剩麻木与死寂。

看着他日渐憔悴的脸,我心里毫无波澜。

江青舟带我去了新的城市旅行,说要离开这个充满糟糕回忆的地方。

他会认真规划每一次约会,提前查好攻略,订好餐厅酒店。

他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无心之言。

我说想看海,他就带我去最美的海滨城市,陪我看日出日落。

我说想学潜水,他立刻报了最好的课程,陪我一起学。

他让我明白,真正的爱不是消耗与索取,而是尊重与给予,是把你放在心上,用行动告诉你有多重要。

在海边时,我问江青舟:「你什么时候发现陆文言不爱我的?」

他沉默了很久,说:「从一开始。」

「一个人爱不爱你,眼神藏不住。」

「他看你的时候,眼里没有光。」

「而我看你的时候,」他转头深深望着我,「满眼都是你。」

半年后,我和江青舟回到原来的城市。

他在这里买了套新公寓,我们一起设计装修。

我的陶艺工作室,也在他的帮助下开了起来。

生活终于变成了我曾经渴望的样子——平静、温暖,充满爱。

这天,我和江青舟去看画展,是我很喜欢的一位画家的个人展。

展厅里人来人往,江青舟牵着我的手,低声讲解每幅画的故事。

这时,隔着人群,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文言。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曾经神采飞扬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与疲惫。

他独自一人站在一幅画前,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也看到了我们,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们身上。

他看到江青舟温柔地为我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看到江青舟看向我时满是宠溺的眼神,看到我脸上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那是和他在一起时,我从未有过的表情。

陆文言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眼里最后一丝光也熄灭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地、永远地失去了我。

他没有上前,只是对着我,远远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然后转身,慢慢走进涌动的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我收回视线,紧紧握住江青舟的手。

他感觉到我的用力,低头看我。

「怎么了?」

我对他笑了笑。

「没什么。」

我知道,我的新生开始了。

而陆文言,和他那场自以为是的赌局,都将成为我生命里被彻底翻过的一页。

再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