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子被我养歪后,仇家杀上门来:就是你这个毒妇教他那些的

发布时间:2025-07-29 18:00  浏览量:1

我捡到全家被杀的气运之子后。

为了蹭他的通天气运,我收他作关门弟子。

我对徒弟掏心掏肺,倾囊相授保命秘籍:

「修仙境界是区区蝼蚁、道友你好、前辈饶命。」

「敌人负伤,先跑五百米,所有攻击扔一遍,以防对方诈尸!」

「人死透了,先搜储物袋,尸体拿火烧,骨灰分三路扔。」

「平时收集仇家毛发,杀完人沿路撒点,撒完立刻易容,找偏僻洞府待三个月先。」

后来气运之子被我养歪了,仇家杀上门来:

「就是你个毒妇教出来的九霄魔尊?!」

正文

我正躲避着仇敌的追杀。

不就是窃取了几个乾坤袋。

……从他们长老的亲传弟子尸体上。

幸运的是,我身无分文,逃跑速度极快。

这些家伙轻视我,偏偏我也不争气。

一介散修,贫穷而手贱,被通缉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还好,比我能打的人没有我这么卑鄙,比我卑鄙的人没有我能打。

我从南山逃到北岭,这群人追了我数百里。

我目光敏锐地发现了一座庄子,半空中灵气环绕,想必是有大气运的庇护。

我手脚麻利地钻过狗洞进入,躲藏在柴堆之中。

恰好透过柴堆的缝隙,与一个端着饭碗的小胖子对视。

那傻小子举着鸡腿大快朵颐,看得我直咽口水。

小胖子想了想,将碗里的另一条鸡腿给了我。

我也没客气:「好孩子,如果有人问起,千万别说见过我!」

陈玄烬答应了,即使陈家遭遇灭门之灾时,他也没有泄露。

深夜我在柴堆中迷迷糊糊地睡着,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将你们的怒火倾泻于我,切勿波及我的至亲!!”

陈老爷的仇敌挥舞着利刃,如同砍瓜切菜般无情地斩下了那女子的头颅。

“夫人!!!”

一切已成定局,他们遭遇了仇家的灭门之灾。

小胖子被修士紧紧掐住脖颈,提拎着从柴堆旁经过。

“说!后院是否还有他人?!”

小胖子的脸涨得通红,他的目光偷偷瞥向柴堆,却咬紧牙关,坚决不发一言。

我心中涌起一股懊恼,愚蠢的孩子,你的沉默反而暴露了真相!

当隐藏变得无望时,我挥剑刺穿了那喽啰的后背。

“小胖子,我无力对抗如此众多的敌人,无法救出你的家人。”

“我只能救你一人,愿意跟我离开吗?!”

陈玄烬最后凝视了一眼被乱刀砍杀的父母。

他爬上我的背,我将他带出了陈府。

我背负着陈玄烬,一口气奔逃了数十里。

将小胖子安置在树下,我轻抚着被泪水浸湿的衣领。

自称陈玄烬的小胖子坐在地上,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尽管痛哭流涕,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我陪伴他坐了半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阳光将世间万物映照得金光闪闪。

“爹娘……都已经离世了。”

陈玄烬擦去眼泪:“陈家四十六口,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

我张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你如此强大,能教我修炼吗?!我也能像你一样,手刃敌人吗?!”

我本想拒绝,毕竟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自给自足已是不易,哪有余力抚养一个累赘。

阳光如金线穿透云层,洒落在陈玄烬身上,我眼前突然闪现一行文字:

【这便是气运之子,男主角的序章!】

【多么激动人心,男主角的复仇之旅即将启程!】

【静候男主角逆境中翻盘,痛击反派,统御三界!】

我或许对其他事物一知半解,但对于“气运之子”这个概念,我可是了如指掌。

我再次端详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胖子,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油光闪闪的鸡腿,以及那个即使被掐住喉咙也坚决不松口的孩子。

「……将骨头磨成灰,扬向空中,这是我最擅长的技艺。」

「你助我修炼,我助你复仇。」

经过几年的练体,陈玄烬终于迎来了他十五岁的修炼之始。

「散修入门的第一课,修士分为三类:微不足道的蝼蚁、道友你好、前辈饶命。」

陈玄烬握着我赠予他的剑,问道:「师父,我是否也该为这剑命名?」

我点头:「你必须慎重考虑,有时候,一个响亮的剑名也能为你赢得先机。」

陈玄烬追问:「师父,您的剑叫什么名字?」

我骄傲地回答:「那不就是你心仪之人的名字吗!」

陈玄烬:「……」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这个女子看起来不像善类!】

【如此损人的名字,上次见到还是在一个人给自己的剑起名为前辈饶命的时候……】

陈玄烬握着剑,犹豫不决。

最终,他为剑命名为「我喜欢你!」。

当他向我喊出这句话时,我确实愣住了三秒钟。

弹幕也陷入了沉默。

「很好!」我拍着徒弟的肩膀,「在决斗时,谁听了这话不会愣一下!」

「去,杀个人给师父瞧瞧!」

陈玄烬站在小路上拦截行人,对每个人都大喊一句「我喜欢你!」。

经过一番磨蹭,他终于截杀了一个魔修。

我踢了踢脚下的尸体:「师父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陈玄烬想要搜查尸体,我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先用各种攻击手段将其炸一遍!有多少人因此同归于尽你不知道吗?!还不吸取前车之鉴!」

陈玄烬听从教导,用各种手段炸了尸体一遍,原本的魔修几乎被轰成了焦炭。

【男主让这位女士指导真的合适吗……】

【这究竟是将我带往何方?我阅读的难道不是一部正统的修仙小说吗?!】

【恶毒之女!真是恶毒之女啊!!!】

「师父,他已经彻底死去了。」

我随机进行询问:「那么接下来呢?」

陈玄烬一边回答一边行动:「首先夺取储物袋,接着用火焚烧尸体,不将显眼的法宝佩戴在身上。」

「将骨灰分成三部分,分别撒入土地、水中和粪坑中。」

我感到十分满意:「你学得不错,那么仇家的毛发如何处理?」

「沿着战斗的痕迹撒一些,撒完后我立刻逃离,寻找一个隐蔽的洞府躲藏三个月。」

陈玄烬询问:「师父,您有二十条逃生路线,您会选择哪一条?我该如何找到您?」

我挥了挥手:「不必担心为师的路线,你先离开,为师自有办法找到你!」

我追寻着陈玄烬的踪迹,仅用五天时间便找到了他。

陈玄烬见到我时露出惊喜的神色:「师父,您只用了五天就找到我了?!」

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问!你竟然用赃款购物?我之前是如何教导你的?!」

「应该带着赃物去黑市进行物物交换,易容、缩骨、变声,只与低阶修士进行交换!」

【这真的是正统修仙吗?!怎么开始教授销赃之道了?】

【《论如何安全地不做人》——师父著】

【这一代的气运之子似乎不太聪明……】

陈玄烬显得有些委屈:「可是师父,我身上已经没有灵石了……」

我看着他那还带有些许婴儿肥的脸庞叹了口气,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需要慢慢教导。

「没关系,为师这里还有一些废丹,你拿去市集上卖掉。」

徒弟感到疑惑:「师父,废丹该如何出售呢?」

【就说它能毒死老鼠。】

【师父她身上究竟藏了多少小玩意儿?】

“炼制虽未成,但药材之力犹存,不洁不净,食之无害,可售予那些体修之人,他们强健之躯足以承受。”

陈玄烬颔首同意,随即携带一包废弃的丹药步出门外。

我唤住他:“稍等,此处有两颗上乘丹药,拿去服用。”

徒弟正茁壮成长,身形迅速拔高,几乎与我并肩,我不得不贴近仰视他那尚未褪去的稚气面庞:

“若有人对你动手,便逃,逃回为师处,我自会为你雪耻,切记不可硬抗!”徒弟温顺地点头,紧握那把剑,剑上刻着“我喜欢你”。

我满意地点头:“去吧!好孩子,要机智!”

弹幕再次破坏氛围:

【这对师徒真是……一个敢于教导,一个敢于学习!】

【黑心男主养成记……】

这些年,依靠陈玄烬的气运,我的生活变得顺遂许多。

修炼进展神速,仇敌也未曾再来骚扰。

最重要的是,跟随他的步伐,我在他身后仿佛随手可拾。

灵草、矿石,甚至偶尔还能捡到无主的法宝。

“师父,”陈玄烬的声音打断了我捡拾的动作,他指向前方的沼泽,“那里似乎有异,灵气波动异常强烈。”

我眼中闪烁着光芒:“走,前去探查!”

【蹭气运,我们是行家里手!】

【还真让这捡垃圾的家伙捡到宝了。】

我们走到沼泽边缘,一股阴冷且腥臭的气息迎面扑来,一株暗紫色的异草散发着不祥之光。

旁边盘踞着一条水桶粗细的毒蛟,正警惕地注视着我们。

“紫阴蚀骨草,珍贵之物!只是这守护兽有些棘手……”

我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徒儿,启动C计划!”

陈玄烬点头,紧握剑柄,大步流星地走上前,面对那凶神恶煞的毒蛟,他中气十足地大喊:

“我——喜——欢——你——!”

【男主的脑袋里是不是装了棉花?】

【虽然迟到,但物理表白终究来临!】

毒蛟那庞大的身躯明显地僵硬了,它的竖瞳中充满了迷茫……

它历经了几百年的时光,第一次遭遇了一个以告白作为开场白的对手!

就是这个时刻!

“动手!”

我低沉地命令一声,三张爆炎符如同离弦之箭,精准地轰向毒蛟的要害——七寸!

“我喜欢你!”灵光如同璀璨的星辰,专门攻击毒蛟受伤的部位。

【这是师徒联手的混合双打?!】

【蛟蛟,你死得真惨,遇到了这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这默契的配合,一看就是惯犯!】

战斗的结束比预期来得更快,毒蛟轰然倒地,它那庞大的身躯沉入了沼泽之中。

陈玄烬立刻拿出几张雷符,对着毒蛟的尸体又是一阵狂轰滥炸。

我兴高采烈地去采摘灵草,同时指挥陈玄烬去搜寻毒蛟的老巢:“看看有没有它藏的宝贝!兽类最喜欢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陈玄烬在沼泽中摸索,还真的让他找到了几块品质上乘的矿石和一个刻有花纹的小匣子。

他像献宝一样递给我:“师父!”

“干得好!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

我顺手将最有价值的矿石收入囊中,将小匣子和次一等的灵石交给他。

“喏,这些是你的,好好保管。”

【在我们师父这里,分赃不均是不存在的!】

【男主看起来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师父:大头我拿,零头给你!】

陈玄烬毫不在意,熟练地将物品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他刚想问我下一步的计划,脸色却突然大变!

“师父小心!”

一股充满滔天恨意的威压从天而降,瞬间锁定了我们!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沼泽的泥浆也停止了冒泡。

一位身影被黑暗的迷雾所笼罩,仿佛隐藏着一双燃烧着复仇烈焰的血红色眼睛。

那令人胆寒的压迫感,远远超越了我以往遭遇的任何敌手!

【天哪!BOSS降临了?!】

【这股压迫感!至少是元婴级别的老怪物!】

【师父又得罪了哪位高人?】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穿透了翻腾的黑雾,如同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我身上。

「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培养出了那个屠杀我宗门,灭绝人性、令三界闻风丧胆的……九霄魔尊!陈玄烬!」

【??????????】

【九霄魔尊?!是谁?他不是男主角吗?!】

【男主角不是正道领袖吗?哪里来的魔尊??】

我:「???」

我转过头,看向旁边同样一脸茫然、甚至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少年。

你在说谁?

这个小胖子是魔尊?!

陈玄烬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迷茫地眨了眨眼。

孩子下意识地将沾满泥土的“我喜欢你!”藏在了身后:“师父……他在说谁?”

那表情,纯洁得如同一只无辜的小狗。

【魔尊?就这?拿着表白信的魔尊?】

【如果男主角真的成了魔尊,战斗前也要先喊出我喜欢你吗?】

我无视了那些添乱的弹幕,勉强挤出一句话:

「那个……这位前辈,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玄烬……一直很听话的啊?」

「我们师徒俩可都是本分的人!」

【够老,但不是人。】

【听话,指的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一条龙服务。】

我的徒弟只是学了一些“生存技能”而已,怎么就成了魔尊了呢?

来人显然被我这句话彻底激怒,魔气瞬间爆发:

「毒妇!还敢狡辩!受死吧——!!!」

攻击如同撕裂空气,铺天盖地而来!

我心中一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决绝:“我靠,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吗!”

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我如同捕猎的猎豹般迅速扬手,一把合欢散如同飞雪般飘散。

“傻小子,快逃!”

我带着徒弟如同穿梭时空的旅人,遁地百里,那老怪如同被迷雾困住,未能追上。

我看着身边如同风中残烛般狂喘的徒弟,心中涌起一股忧愁。

老怪的修为如同高山流水,在我之上,阴招也只能管用一次……

不行,他留在这里,我如同脆弱的屏障,护不住他!

“听着,玄烬,”我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急促,“这里离虚弥幻境很近,各个宗门都要组织弟子入境试炼,你跟着他们进去!”

“师父不与我同行吗?”

我摇头,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决绝而无奈:“为师还有未了之事,你自己在里面要注意分寸!”

陈玄烬握着剑,如同蜗牛般磨磨蹭蹭,不愿接过我给他的乾坤袋。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如同雷鸣般震慑:“现在,立刻,马上,滚进幻境里躲起来!没有为师亲自来接,你死也别出来!”

我不顾徒弟的反抗,如同押送囚犯般将他押至幻境外。

我当着众修士的面,如同展示珍宝般拿出药匣:“这是一枚归墟丹,你死丹炸,方圆百里无人幸免。”

徒弟拿着黑糊的丹药,如同面对未知的深渊般犹豫,被我一把塞进嘴里。

“师父,这不是废……”

我手动闭他的麦,如同低语般压低声音:“为师哪有那么强的丹……说给旁人听的……给你个保命符而已。”

“安心在幻境修炼,为师自会寻你!”

陈玄烬拉着我不肯走,手指如同藤蔓般缠着我衣袖:“这幻境太大,师父寻不到我怎么办?”

他握紧灵剑,如同面对挑战的战士:“……到时我又如何找师父?”

“就你那点功夫,为师一眼就能分辨,什么时候修炼到为师也找不到才算你本事。”

我踮脚摸了摸徒弟柔顺的黑发,如同抚摸着未来的希望。

为师希望有一日能找不到你,如同星辰隐匿于夜空。

更怕……有一日找不到你,如同迷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将徒弟猛地推进幻境,连续逃亡了十天。

不知那老怪在我身上施加了何种追踪法术,无论我逃至何方,他总能如影随形地追踪而来。

“毒妇!你将那魔头藏匿于何处?!”他怒吼道。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不顾老怪的生死,硬是开口道:“既然前辈让我说几句,那我就不得不说几句。具体要说哪几句呢?那就说这几句吧。已经说了几句了,接下来再说几句。我相信这几句比那几句要强,所以我今天就先说这几句!”

口中的咒语念完,手中的法宝随即启动!

“死到临头还敢反抗!”老怪躲过攻击,魔气如同汹涌的波涛,一只巨大的魔爪在空中凝聚成形,狠狠地朝我抓来!

完了!所有的底牌都已经用尽,这次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骂陈玄烬你这个坑师父的小混蛋!

【师父危!!!】

【男主!你师父要完了!】

就在那魔爪即将触碰到我的天灵盖的千钧一发之际——

“嗤啦——!!!”天幕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撕开了一道裂缝!

滔天的威压如同灭世的海啸般从裂缝中狂涌而出!

“什……什么东西?!”我也惊呆了,忘记了死亡的威胁,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撕裂天穹的空间裂缝。

一道身影缓缓踏出。

来人身披玄色暗金袍,身形高大挺拔,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天地的中心,万众臣服的源头。

刀削斧凿的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眸沉淀了万古岁月的冰冷。

他无视了那个瑟瑟发抖、如同蝼蚁般的元婴老怪。

径直走到了狼狈不堪的我身边。

眼神极其复杂。

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为一声低沉的叹息。

“……又见面了。”.

我脑中的警铃大作!这煞星竟然认识我?!还“又见面了”?!

我何时曾招惹过如此高级别的敌人?!

难道是昔日在尸体上摸索时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门徒?还是我在行骗时不慎欺骗了他的部下?

我悄无声息地向后挪动,手悄然伸向腰间的隐秘口袋——那里藏有一颗货真价实的归墟丹。

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握住了传送符,随时准备逃离这个险境。

玄袍之人捕捉到了我的微妙动作,他没有揭穿,也没有进一步逼近。

只是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停留在我沾染血迹的嘴角旁。

我全身的汗毛如同被电击般竖立!

他想要做什么?是搜魂?下禁制?还是直接将我捏碎?

掌心中的归墟丹随时准备在我手中爆裂。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一股纯净的暗金色灵力,宛如最柔和的溪水轻拂过我的身体。

我体内枯竭的灵力,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纯和凝聚!

是在疗伤吗?

「前辈……」

我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开始尝试拉近关系:「感谢前辈的援助!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晚辈……」

我突然语塞。

救命之恩该如何回报?以身相许?

那似乎是我在占他的便宜。

做牛做马?

感觉他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将我轻易击败。

我灵光一闪:「……晚辈家中尚有几株千年养魂草,品质尚佳,若前辈不嫌弃……」

玄袍之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尴尬,他收回了手,那暗金色的气流也随之消散。

他的目光在我提及「家」时,似乎变得更加深邃。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转向了那个元婴老怪。

老怪此刻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想要求饶,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

「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追杀她?」

老怪颤抖着,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发出。

玄袍之人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抬手,对着老怪的方向,轻轻一弹。

一道细微的暗金丝线,瞬间穿透老怪的眉心。

老怪的身体如同被冻结的雕塑般突然僵硬,他的双眼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紧接着,他的整个身躯,包括身上的衣物、护体法宝、以及那翻腾的黑雾,都悄无声息地开始瓦解。

从表皮到骨骼,从肌肉到灵魂,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真正的……形神俱灭,归于无形。

【天哪?!一指灭元婴!】

【这手段……太残酷了!太彻底了!】

【这是何方神圣?!比男主角的师父还要冷酷?】

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

这杀人的手法……不留任何后患。动作极小,干净利落,更不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简直是艺术!

看到我眼中闪烁的光芒,玄袍人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

什么?

玄袍看着我脸上的困惑,神色变得焦急:『**!******!』

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堆,反而因为震动,吐出一口鲜血。

【消音???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会员不能看的???】

【怎么还搞起付费内容了?】

【这大佬在做什么?自己说着说着就吐血了,是在碰瓷我们的师父吗?】

玄袍似乎放弃了挣扎,他沉默了片刻。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你活着……就好。」.

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谜语人,谜语人请离开修真界!

我看他也无意接受我的贿赂,只是客套几句就想离开。

这个疯子又哭又笑的,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攻击。

我点燃一张传送符,转眼间就逃出了几十里之外。

走着走着,我感到有些不对劲。

没有威压,没有杀气,甚至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

可我就是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紧紧地钉在我身上!

那个男人还没有离开!

他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他心意已变,意图将我置于死地?

必须摆脱他的追踪!

我再次点燃一张高阶传送符。

转瞬间,我现身于一个陌生的湖畔。

那股被监视的感觉,如同幽灵般再次将我紧紧包围。

「!!!」

我的头皮几乎要炸裂!他竟然能够紧随其后?!

他究竟在我身上施加了何种追踪的禁忌?!我明明已经仔细检查过啊?!

我不敢再挥霍宝贵的传送符,只能硬着头皮在林间急速穿梭,试图利用错综复杂的地形摆脱追踪。

玄袍身影如同幽灵般悬浮于水面之上,注视着我在湖中挣扎,眼神中流露出无奈。

「别跑了,我不会伤害你。」

哈哈,真的吗?这种谎言只能欺骗无知之人,我绝不相信。

玄袍无奈,一把将我搂过,带我上岸。

他的掌心升起一股热力,为我烘干湿透的衣袍。

「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痛……」

我眼前一黑。

如此令人作呕的话语,让我确信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变态。

真想假装玩弄艾斯爱慕,将他狠狠地击倒。.

「前辈!」

我实在无法忍受,对紧紧抱着我不放的玄袍咬牙切齿:「晚辈有紧急之事!必须去接我的徒弟!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晚辈保证刚才什么也没看到,您放手,我立刻远远地离开,绝不在您面前碍事!」

玄袍仿佛未闻,如同一张温柔的蛛网,紧紧粘着我不放。

「……不要。」

我气得几乎要吐血,这人是不是疯了?!

【小手不干净哦~】

【怎么还天降桃花,死丫头吃得真好,换我演两集!】

玄袍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撒娇的口吻,语气中竟透露出一丝委屈:「……我讨厌他。」

我心里一紧。

果然,他是针对我的徒弟而来!

「前辈!我徒弟年幼无知!若有任何冒犯之处,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为难他!」

我并不知晓陈玄烬在外究竟招惹了何种是非,但眼前这位煞星的怨气似乎深如渊海。

难道又是那些昔日将陈家满门屠戮殆尽的宿敌?

「我弟子尚且年幼,若有何事,请您冲着我来!」

我的话语一落,玄袍的面色便如同乌云压顶,愈发阴沉。

「你又如此说话……你又这般表述!」

他的胸膛如同波涛汹涌,剧烈起伏:「冲着我来?放过他?!」

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他的齿缝中硬生生挤出,携带着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狂暴,「他一个卑贱之人!他配吗?!」

「他究竟做了何事?他值得你如此珍视他吗?!值得你挡在他身前,甚至不惜牺牲性命吗?!」

面对玄袍的诘问,我刹那间恢复了冷静。

我在做什么?

我是否过于投入这场戏?

我一路小心翼翼,历经艰难险阻,在底层挣扎求生。

多少次依靠着「宁可牺牲他人,也要保全自己」的信条,才勉强达到今日的修为。

尊严?面子?师徒情深?

那些都是生存下来之后,才有资格去考虑的奢侈品。

陈玄烬……不过是我一时心软,随手捡回的便宜徒弟罢了。

就在玄袍手臂的力道稍显松懈的瞬间。

就是这个机会!

我体内的灵力如同火山爆发,倏地一下从他的怀抱中挣脱!

最后一张传送符被我拍在身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留恋。

「前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晚辈就此别过——!」

白光瞬间将我吞噬!

在传送启动的最后一刻,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

玄袍脸上的愤怒被惊愕所取代,空荡的手臂仍旧僵持在半空中。.

踏入虚弥幻境,我顺着灵力的轨迹找到了一处阴森的峡谷。

我扒着岩石缝隙向下窥视,差点没将一口老血喷出!

陈玄烬背靠着岩壁,面色如灰,胸口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

这狼狈的模样,一看便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且并未占到上风。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那位如同初绽小白花般娇弱的女孩!

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鲛绡纱,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我也能嗅到灵石的芬芳。

她的头上佩戴着光彩夺目的玉簪,耳畔垂挂着晶莹剔透的星泪石,手腕上套着七八个各具神效的手镯……

那位女孩轻捏着一方洁白的帕子,轻轻按在徒弟那仍在渗血的胸膛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睫毛上还悬挂着几颗即将坠落的泪珠:

「陈公子……都是碧瑶的错……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被那妖狼伤得如此严重……」

陈玄烬救了她?

【糟糕了,小白花引起了男主的注意。】

【下注吧,男主是想抢夺她的法宝还是掠夺灵石!】

【师父不会因此而嫉妒吧?】

我立刻明白了陈玄烬的心思。

这位天真的女孩如此炫耀财富,难怪会吸引他的注意。

「公子的剑如此威武,剑名是什么?」

碧瑶伸出手,想要触摸「我喜欢你!」。

陈玄烬手腕一转,剑身横拍,无情地挡开了她的手。

「此剑无名。」

碧瑶一个踉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陈公子……你为何如此厌恶碧瑶?碧瑶只是想帮助你……」

「……男女授受不亲。」

陈玄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我藏身的方向!

四目相对。

他脸上那冰冷如霜的表情,短暂地松动了。

我看到他握剑的手指微微放松,气势不再咄咄逼人。

行,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师父来了。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放松。

陈玄烬瞬间眼眶泛红,看起来比一旁的碧瑶还要委屈:「……胸口好疼。」

我从岩石上跳下来:「都这么大了还哭!」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从那冷酷少侠的眼角滑落,他蹒跚地向我走来,声音颤抖着说:“师父,我的胸口如同被利刃刺穿……请您快些检查,看看伤势是否严重……”

【难道不是这样的场景吗?】

【那场约定的师父与白莲花之间的激烈对决呢?】

【若是能日日见到这样的男主角,即便是让我住在宫殿、驾驭豪车,我也心甘情愿!】

【男主角,请收起你那副轻浮的姿态,靠近一些,让我为你仔细检查,临走时别忘了给我两万块钱!】

面对着病患的徒弟和纷扰的弹幕,我无奈地与呆滞的碧瑶握了握手,说道:“请多包涵,我的徒弟脑子有些问题,请不要轻视他。”

然而,徒弟却先一步情绪失控:“你怎么敢触碰我师父的手!”

“难道你自己没有师父吗?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碧瑶:?

碧瑶被我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我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时,眼中立刻浮现出轻蔑和不悦的神色:“师父?散修?就凭你,能教出陈公子这样的武艺?”

我完全没有理会她,只是伸手轻轻按在徒弟的伤口上。

陈玄烬猝不及防,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锁,将脸埋进我的大腿。

我反手一巴掌拍在他未受伤的后背上:“还哭!真是没出息!打几只妖兽也能搞得这么狼狈?我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吗?”

陈玄烬被我拍得摇晃了一下,顺从地低下头,哼哼唧唧地拉扯我的袍子擦泪。

碧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费尽心思、甜言蜜语,甚至不惜受伤,都无法接近分毫的少年,竟然在这个野修的手下如此顺从?!

“放肆!”

“哪里来的野修贱婢!竟敢对陈公子如此无礼!”

碧瑶五指紧握成爪,浓郁的粉雾凝聚成尖锥状。

“陈公子乃是天赋异禀之人,岂是你能够随意打骂的?!一定是你这个妖妇使用了什么邪术迷惑了他!”

一剑未发,那锐利的灵剑如同疾风般直指她的面庞,她只得仓皇躲避。

我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警告:“姑娘,切莫过于放肆。”

任凭她如何哭泣和狼狈,陈玄烬却连一个眼神也未曾施舍于她。

碧瑶心中既惊又惧,面对那出鞘的灵剑不敢有丝毫停留,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随即遁入峡谷,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

我带着一丝不耐烦,拽起徒弟匆匆离去。

这下可好,徒弟差点被人挖墙脚不说,还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这趟幻境之旅,真是亏得一塌糊涂,仿佛亏到了姥姥家。.

陈玄烬胸口的血洞触目惊心,我掏出身上所有能用的药膏,一股脑地涂抹上去。

“忍着点!再乱动我就把你的腿打折!”

陈玄烬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我的袍子。

我虽然语气凶狠,但手下的动作却不自觉地变得轻柔,用还算干净的布条将他缠绕得像个粽子。

“师父别生气……这些都是徒弟孝敬您的。”

我看着眼前那几个鼓鼓囊囊的乾坤袋,立刻觉得徒弟既可怜又可爱。

在幻境中无法使用传送符,我只得带领着徒弟徒步寻找出口。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平静。

有几次,我刚踏入一片区域,脚下的地面就突然塌陷,露出布满倒刺的毒藤!

陈玄烬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反应稍显迟钝,差点跌落其中,幸得我及时揪住他的后领,硬生生地将他拽了回来。

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三三两两的修士,他们看向我们的目光中都带着敌意。

这情况不对劲。

我给自己和徒弟都换了一张面孔,力求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把最后一块肉干扔给陈玄烬,他接过去后看也没看,便掰下较大的一半递回给我。

我翻了个白眼:“是嫌弃我的口水吗?”

他抿着嘴不说话,手却固执地伸着。

我接过来塞进嘴里,他这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啃食自己那块。

夜里守夜时。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身上突然温暖起来。

当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小子将他那件满是破洞的外袍,如同一件破旧的战旗,覆盖在我身上。

他自己则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紧紧抱着剑,蜷缩在不远处,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轻轻拉扯着那件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破旧袍子,如同翻阅着一本古老的书页,翻身而起。

法器在我掌中如同沉睡的巨龙,随时准备苏醒。

风,如同一位信使,带来了林中的脚步声,我睁开双眼,如同揭开了夜幕的面纱。

“他们来了!”我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父亲!就是他们!”那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宁静。

碧涛真人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扫过我们,最终定格在陈玄烬身上:“气运之子……确实非凡。可惜,明珠暗投。”

“投降吧,献出你的气运,或许我可以饶你师父一命。”

碧落宫的众人如同一群饿狼,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早有预感!

那一身法宝的碧瑶,身后怎么可能没有强大的靠山。

她的低声下气,不过是冲着陈玄烬的气运而来!

陈玄烬的回应,是如同一座山岳般将我护在身后。

他一步踏前,如同一道屏障,挡在我和那恐怖的元婴真人之间,手中长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冥顽不灵!”碧涛真人冷哼一声,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大袖一挥。

无数血色锁链如同地狱的触手,从虚空中探出,疯狂地缠绕向陈玄烬!

我拔剑抵挡,如同在风暴中挣扎,自顾不暇。

“瑶儿!”碧瑶如同一只飞鸟,掠上石台,手中掐诀,光团在她掌心浮现,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目标直指陈玄烬眉心!

她要强行抽取他的气运本源,如同一个贪婪的盗贼!

陈玄烬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的气运金光被强行撕扯着向外流逝,如同被夺走的珍宝。

我看着陈玄烬被无数血链拖向石台,看着碧落宫众人的贪婪嘴脸,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变得粘稠而缓慢。

陈玄烬这小子……虽然有时愚蠢,有时让人头疼,虽然总是惹麻烦,虽然害得我差点被人掐死……

但……他是

在此刻,尽管他被无数锁链束缚,命运之神夺走了他的运气,他依然竭尽全力地挣扎,试图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投向我这边……

天杀的!

我这条命,是偶然拾得的,是苟且偷生的!

我一生贪生怕死,为了沾染一丝运气,将自己折腾得如同一个老妇人般疲惫不堪!

今日,我将偿还他!

我猛冲向那金色的天道,用我的身躯阻挡那流逝的无尽鸿运。

我将掌心中的归墟丹狠狠投掷向石台。

碧瑶在尖叫,碧涛真人在怒吼……

一切变得模糊,扭曲,渐行渐远。

黑暗如同巨兽般吞噬了一切。

在意识彻底沉没于虚无之前,一个微弱的念头如同幽灵般浮现:

陈玄烬,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

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我终于从沉睡中苏醒。

好消息:四肢依然完整。

坏消息:我已经死去。

我仅剩的元神在空中飘荡,如同无根的浮萍。

我特意去探查碧落宫的情况,却发现如今的修真界已经将此派遗忘。

我只想对那些消灭碧落宫的好人表达我的感激,他们替我报了一箭之仇。

得知碧落宫再也不能为难我的徒弟,我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在市井中飘荡,探听陈玄烬的消息。

但同样,他如同人间蒸发,无迹可寻。

甚至没有任何关于九霄魔尊的消息。

那个孩子……是否还活着?

我寻找了一个灵气充沛之地,修炼了十几年,终于能够再次使用我过去的追踪之法。

我望向那灵力丝线所连接的方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啧」了一声。

这小子……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的隐匿之术还是如此拙劣!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气息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生怕别人找不到他?

我气势汹汹地朝着灵力的源头飘去。

那是水边的一个山洞,四周人迹罕至,林中甚至连一只灵兽都不见,荒凉得令人感到奇怪。

我的感知力立刻锁定了洞中一个倚靠在石壁上的身影。

陈玄烬身着一袭深沉的玄色长袍,如同一座雕塑般静默不动,他的头颅低垂,仿佛与山壁上的石像融为一体。

他静坐于此,头颅低垂,怀中紧抱着一具躯体。

那女子身披华贵的法袍,全身上下装饰着无数顶尖的法器,然而她的脸色却苍白如纸,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微微闭合。

那是……我的遗骸。

他怀抱着我的遗骸,究竟已经过了多久?

整个洞穴内死寂沉沉,唯有石缝间偶尔滴落的水珠声,如同敲打地面的鼓点。

我见他怀抱遗骸的手臂轻轻一动,低垂的头颅更低了几分,面庞几乎要埋入遗骸的颈窝之中。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喜欢你……」

遗骸无言以对,唯有他的本命灵剑在一旁发出嗡嗡的轻鸣。

人声与剑啸交织,唯有这把古老的剑陪伴着他。

我:?

这个不孝的弟子,召唤本命剑意欲何为?

难道对我这师傅的遗体感到不耐,打算将其粉碎逃离吗?!

天哪,那是我的身体!我还未同意放弃呢!???

你这小兔崽子敢这么做!!!.

我奋力朝着那冰冷的躯壳撞去!

「呃啊——!」

一声沙哑的呻吟从我的喉咙中挤出。

我的眼睛猛然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陈玄烬那张突然放大、近在咫尺的面孔!

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瞬间迸发出狂乱的光芒!

那光芒明亮而骇人,紧紧地锁定在我的脸上。

他爹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孝!

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他竟然想要杀害我!

快逃!

我挣脱他的怀抱,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

就在我试图扭动身体、抬起手臂的那一刻——

他的脸突然压了下来!

嘴唇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唇上。

???

我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色从一瞬间的爆红蔓延至耳根。

他……他怎能……他……他……

徒弟怎能对师父不敬呢!!!

时光如同细沙般流逝,不知何时,陈玄烬终于放松了紧握的力度,微微后退了一些。

他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眸仍旧紧紧锁定着我,胸膛如同波涛汹涌,脸颊与脖颈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同样喘息着,脸颊如同火烧,脑海中混沌一片。

我的声音如同枯井般干涩:「……你早已预料到我会归来?!」

他的目光仍旧牢牢锁定着我,仿佛担心我会在下一刻消失无踪。

他轻抿了一下那泛着水光的薄唇,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之前……只是猜测。」

「猜测?」我几乎失声,「那你刚才……」

「但你开始寻找我之后,」他打断了我,眼眸深处的情感浓烈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我就确信无疑了。」

「你能感知到我在寻找你?!」

「那你为何不彻底隐藏自己?!万一是有人来寻仇……」

「我无所畏惧!」

陈玄烬紧紧将我拥入怀中,不允许我有丝毫的反抗。

「我、我只担心你找不到我……」.

陈玄烬向我透露,我竟然已经沉睡了三百年。

在这三百年间,他获得了无数的机缘,修为突飞猛进,早已摧毁了碧落宫,也已斩尽了仇敌的家族。

他现在的修为早已超越我数个境界,足以当我的师父。

他说想要成为我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我提出我们各论各的,他叫我妈妈,我叫你夫君。

成功让陈玄烬气得离家出走,在洞外闷坐了一整晚。

【呜呜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这几百年男主真是受尽了苦难!】

【男主一刻不停地在寻找转生的秘法,搜集了多少天材地宝来尝试招魂,始终找不到你的元神。】

我心中明了,自那神秘的玄袍之人出现,我便察觉到了异样,于是暗中布下阵法,如同坚固的盾牌,守护着我的灵魂。

只要我与敌人同归于尽,阵法便会立刻启动,如同坚固的堡垒,将我的灵魂紧紧包裹,直至我恢复清明。

【昔日师父在侧,男主尚有慰藉之地,这几百年他孤身一人,悲伤时只能回到这里,抱着冰冷的尸体,让泪水悄然滑落。】

【呜咽着,师父,我也思念您了,幸好您回来了!我为您流下了无数的泪水!】

【师父,这本书即将画上句点,我是多么不舍你们二人啊!】

【师父,您和男主未来一定要幸福快乐!我定会再次回来,探望你们!】

【师父,请多给予孩子一些关爱,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与弹幕中的每一位朋友依依不舍地告别,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抬头望去,我的灵剑与陈玄烬的「我喜欢你!」紧紧相依。

我向着洞外那黑袍的背影大声呼唤:「陈玄烬!!」

他转过头来。

我指着自己的脸颊。

「天啊,这不是你暗中倾慕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