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带着你的小青梅,你怎么想的?离婚!(2)
发布时间:2025-07-26 06:10 浏览量:1
接:
4.
洱海边的高档民宿里,宁彧烦躁地扯开领口。
手机屏幕亮着,是佟如意那条冷冰冰的“丧偶式体验卡”朋友圈。
下面的定位刺眼地显示着洱海。她竟然真的一个人来了!还发这种话!
“彧哥哥……”苏夭夭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脸色依旧苍白,带着柔弱的担忧,“你还在生如意姐的气吗?都是我不好……”她眼眶又开始泛红。
宁彧心头一阵烦闷,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叮”地一声,收到一封新邮件。没有署名,标题只有冰冷的几个字:“礼物查收。”
鬼使神差地点开。
里面是几份扫描文件和录音链接。
他皱着眉,先点开了文字部分。
越看,脸色越白。
肇事司机的初步证词指向受人指使?目标明确是撞他?为了送医?时间点……正是婚前那次车祸!而指使者……疑与苏夭夭有关?
接着是苏夭夭在洛杉矶长期陪伴一个叫沈墨的尿毒症晚期富豪的详细调查报告,包括圣玛利亚疗养院的记录!
最后一份文件,清晰地列明了他父母上次体检的时间,以及被临时、违规加入的深度肾脏配型检查项目时间轴分析,箭头直指车祸后不久!
宁彧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到头顶。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眼前这张柔弱无辜的脸,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夭夭!”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沈墨是谁?我车祸那次……是不是你?!”
苏夭夭被他狰狞的表情和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水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温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和宁彧的裤脚。
“彧哥哥……你……你在说什么呀?”她瞬间泪如雨下,身体摇摇欲坠,像风中飘零的落叶,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委屈,“什么沈墨?什么车祸?我……我听不懂!是不是如意姐……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她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她哭得喘不上气,扑过来想抓宁彧的手臂,“彧哥哥,你看着我!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害你?害叔叔阿姨?如意姐她……她一定是恨我破坏了你们的蜜月,才编造出这么恶毒的谎言来离间我们啊!彧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那份绝望和悲愤演得入木三分。
她太了解宁彧了,了解他对她根深蒂固的保护欲和愧疚感。
她赌的就是这份情感能再次蒙蔽他的理智。
宁彧看着眼前这张哭得几乎窒息的脸,听着她声声泣血的控诉,脑子一片混乱。
证据?邮件里的东西看起来有鼻子有眼……但夭夭的眼泪和痛苦又是如此真实……佟如意?是了,一定是她!
她因为蜜月的事恨毒了夭夭,所以才处心积虑地伪造这些来报复!这个念头像救命稻草一样攫住了他。
滔天的怒火瞬间转移了目标。
他一把甩开苏夭夭试图抓住他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抓起手机就拨通了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居然通了。
“佟!如!意!”宁彧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碎手机听筒,每一个字都喷着火星,“你够了没有!你到底要恶毒到什么地步?!你以为伪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挑拨我和夭夭的关系吗?就能证明你那些龌龊的臆想吗?!夭夭是我妹妹!她从小善良得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你竟然污蔑她策划车祸害我?还扯到什么换肾?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可理喻!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下作的手段!你再敢伤害夭夭,我……”
“宁彧。”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冰冷,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像一块沉入寒潭的石头,瞬间浇熄了宁彧狂暴的怒火,让他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佟如意的声音透过电波,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过来,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和宣判意味,“你的肾,保重。”
“嘟…嘟…嘟…”
忙音响起,干脆利落,如同斩落的铡刀。
宁彧举着手机,僵在原地,像一尊骤然被抽空力气的泥塑。
那句“你的肾,保重”像带着冰碴的毒蛇,钻进了他的耳朵,缠住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莫名的、尖锐的恐慌。
房间里只剩下苏夭夭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此刻听来,却莫名地透着一丝……虚假?
一丝寒意,终于穿透了被怒火和惯性思维包裹的壁垒,悄然爬上他的脊背。
5.
一周后,宁彧的公寓。
门铃被疯狂地按响,急促得如同催命符。
宁彧胡子拉碴,眼底一片青黑,烦躁地冲过去拉开门:“谁啊!”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为首的亮出证件:“市局刑侦支队。请问苏夭夭女士是否住在这里?我们找她了解一些情况。”
宁彧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夭夭?她……她刚出去买东西了。警察同志,什么事?”
“苏夭夭涉嫌一起故意伤害案以及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案,请她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警察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容置疑。
“故意伤害?个人信息?”宁彧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
话音未落,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苏夭夭拎着个小购物袋,哼着歌走出来,看到门口的警察和宁彧惨白的脸,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购物袋“啪”地掉在地上,几个水果滚了出来。
“苏夭夭?”警察看向她。
“我……我是。”苏夭夭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上前一步。
“不!彧哥哥!救我!他们是骗子!是佟如意找来害我的!彧哥哥!”苏夭夭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扑向宁彧,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胳膊。
宁彧被她撞得一个趔趄,看着她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听着她歇斯底里喊着“佟如意害我”,再想起一周前那通电话里佟如意冰冷如刀的警告……
一个可怕的念头终于冲破了所有自欺欺人的屏障,清晰地浮现出来——那封邮件里的东西……可能是真的?!
警察没有理会苏夭夭的哭喊,强硬但合法地将她带离。
公寓门在宁彧眼前关上,隔绝了苏夭夭绝望的哭嚎。
他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是他父亲打来的。宁彧颤抖着手指接通。
“宁彧!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招惹了什么蛇蝎心肠的东西!”父亲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暴怒和惊惶,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那份滔天的恐惧,“警察!还有卫生局的人!都找到家里来了!说你妈和我上次体检被人动了手脚,加了什么见鬼的器官配型检查!有人想害死我们全家啊!是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苏夭夭?!是不是她!你这个蠢货!引狼入室!我们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妈气得心脏病都犯了,刚送进医院!你……你给我滚回来!”
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宁彧的太阳穴上。世界彻底崩塌了。
警察、卫生局、体检、器官配型……父亲的话和一周前那封匿名邮件里的内容严丝合缝地对上了!苏夭夭那看似柔弱的脸,此刻在他脑海里扭曲成了最恐怖的恶魔!车祸、配型、沈墨的尿毒症……所有的线索碎片,带着血淋淋的真相,轰然拼凑完整!
而他……他做了什么?他为了这个恶魔,在新婚蜜月抛弃了深爱自己的妻子!
她发来邮件提醒他,自己缺对着电话那头发出了最恶毒的咆哮!
他选择了相信这个蛇蝎女人,再一次狠狠地伤害了佟如意!
回来后,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佟如意,就是想着上次自己骂得太难听,没脸,怕自己主动放低姿态求和,会被甩白眼,甩脸色,他不愿承受这份自取其辱。
他和佟如意两个人是相亲认识,交往了一年半决定步入婚姻,见家长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爷爷和她的爷爷是老同学。
因此,爷爷奶奶和爸妈对她的喜欢更多了。自己在岳父岳母心里和亲儿子也大差不差。
这也是他不敢上门求和的原因之一。怕如意和岳父岳母说了,二老和大舅哥会打断他的腿。
“噗通!”
宁彧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巨大的悔恨、后怕、自我厌弃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毒手,将他死死攫住,拖向绝望的深渊。
他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响亮,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如意……如意……”他像濒死的困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低吼,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一遍遍疯狂地拨打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
回应他的只有永恒不变的、冰冷的忙音。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置顶的头像,语无伦次地发送着语音,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如意!我错了!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瞎子!我信了那个毒妇!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求求你接电话!听我解释!那些都是真的!她真的想害死我!害死我爸妈!如意!求你了!看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看在我们……”
他猛地顿住,一个微弱的、带着最后一丝卑微希冀的念头闪过——孩子!
佟如意离开前,他们有过亲密!
那么极有可能如意怀了自己的孩子。
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和哀求:“如意!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报复我都行!但是……但是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别伤害他/她!留下孩子!求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立刻和那个毒妇划清界限!我……”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再次被按响,声音平缓而坚定。
宁彧像触电般猛地抬头,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满怀最后一丝希望猛地拉开门:“如……”
门外站着的,不是佟如意。
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一丝不苟的陌生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宁彧先生?”男人开口,声音平板无波。
“我是!如意呢?是不是如意让你来的?”宁彧急切地问,眼神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文件袋。
“我是佟如意女士的委托律师,姓张。”男人递过一张名片,然后,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递到宁彧面前,“佟女士委托我,将这两样东西转交给您。”
宁彧颤抖着手接过,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
第一样东西滑了出来——是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条款清晰而苛刻:他名下大部分婚内财产(包括这间公寓、部分股权、存款)归佟如意所有,他需要支付高额的精神损害赔偿金。在财产分割的地方,佟如意娟秀又带着力道的签名已经赫然在目,旁边空着的位置,像一张等待吞噬的血盆大口。
宁彧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抖着手,继续在文件袋里摸索。
第二样东西被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纸。
私立妇产医院的单据。
抬头清晰印着:“人工终止妊娠手术知情同意书及凭证。”
病人姓名:佟如意。
手术日期……赫然就在他带着苏夭夭离开洱海后不久!就在他收到那封匿名“礼物”邮件,并打电话对她发出最恶毒咆哮的……第二天!
单据下方,手术医生签名栏旁边,还有一行打印的小字:“术后诊断:宫内早孕约6周,已终止。”
嗡——
宁彧的脑子像被一柄万斤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倒流!
孩子……没了。
获得原谅的希望……也没了,
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恶语相向的时候,在他愚蠢地践踏她最后尊严的时候……那个孩子,那个他此刻妄想用来挽回、用来证明他们之间还有一丝牵绊的孩子……已经被她冷静地、决绝地……终结了。
“不——!!!”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宁彧胸腔里爆发出来,撕心裂肺!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张流产手术单和离婚协议书,如同两片烧红的烙铁,从他颤抖脱力的手中飘落,无声地盖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蜷缩着,身体剧烈地抽搐,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呜咽。
绝望的泪水混杂着鼻涕糊了满脸,巨大的痛苦和悔恨彻底将他吞噬、撕碎。
文件袋里,还有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便签纸,悄然滑落在地。
律师弯腰,捡起那张便签纸,面无表情地展开,将它放在了瘫倒在地、如同烂泥的宁彧眼前。
纸上只有一行字,是佟如意亲笔写的,力透纸背,带着斩断一切的冰冷锋芒:
“你的血脉,已随你的选择一同埋葬。勿扰。否则,法庭见。”
6.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钉入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宁彧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变成一种濒死的、倒抽气的嘶嘶声。
他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猛地抬手想去抓那张纸,仿佛那是最后一根虚幻的稻草。
律师手腕一翻,轻巧地避开了他颤抖污浊的手指,将便签纸重新叠好,连同那张冰冷的流产手术单、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回牛皮纸文件袋里。
动作一丝不苟,带着职业性的疏离。
“宁先生,”律师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离婚协议书请您在七个工作日内签署并寄回我事务所。关于精神损害赔偿的数额,是基于佟女士所遭受的严重精神损害,包括但不限于新婚蜜月被恶意破坏、名誉受损、以及因您和您那位‘妹妹’的行为导致她被迫终止妊娠所承受的巨大身心创伤。证据链非常完整,若您有异议,我们法庭上见。”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烂泥般的人,“另外,佟女士让我转告您,您父母那边,她已经将涉及他们体检被非法篡改的部分关键证据匿名提交给了卫生监管部门。后续追责,是他们的事,与佟女士无关。她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四个字,像最后的丧钟,敲碎了宁彧最后一丝侥幸。
律师微微颔首,不再看地上那滩烂泥一眼,转身,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咔哒”声,一步步走远,消失在电梯口。
公寓门敞开着,灌进楼道里穿堂的冷风。
宁彧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那张流产手术单的影像在他眼前疯狂闪回,盖过了苏夭夭被捕时的尖叫,盖过了父亲电话里的咆哮。
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本可以连接着他和佟如意的、微小却真实存在的希望……被他亲手葬送了!
葬送在他愚蠢的信任、盲目的保护欲和那通恶毒的电话里!
“啊——!!!” 他终于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到极致的嘶吼,额头狠狠撞向坚硬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咚”声。一下,又一下。剧痛传来,却丝毫无法缓解心脏被活生生撕裂的痛楚。
悔恨如同亿万只毒蚁,啃噬着他的骨髓和神经。他恨苏夭夭的阴毒算计,更恨自己!恨自己瞎了眼,蒙了心!恨自己为了一个蛇蝎,把真正爱他的妻子推入深渊,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认知带来的痛苦,比剜心剔骨更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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