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完婚,婆婆怕我贴补娘家,让我家AA制,我爽快答应老公却哭了
发布时间:2025-07-25 21:10 浏览量:1
新婚燕尔的甜蜜尚未消散,婆婆便如精准的报时器般,每日准时造访爱巢,不仅立下诸多规矩,更提出要实行经济独立核算。
听闻这个提议,妻子神色平静地颔首应允,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
短短七日光阴,丈夫便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家中不再有热腾腾的饭菜飘香,整洁的居所渐渐蒙尘,连枕边人的温度也变得若即若离,更遑论谈及孕育新生命的可能。
"好孩子,作为贤内助,照料丈夫是你的本分,这方灶台之地,怎能让阿明沾染油烟。"
"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想要琴瑟和鸣,就要更勤勉持家,可不能像待字闺中时那般随心所欲。"
"浆洗衣物、烹制三餐、整理内务,这些分内之事都该由你......"
婆婆端坐在客厅主位,宛如严师训导学子般,对着楚婉婉谆谆教诲。
楚婉婉紧抿朱唇,指节微微发白,将满腹委屈化作沉默的聆听。
楚婉婉与李明的新婚生活才满三十个昼夜。
这短暂的一个月,让怀揣美好憧憬的新嫁娘,变成了渴望挣脱牢笼的困兽。
婚前他们约定,要经营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家,不必频繁往来于长辈的屋檐下。
可楚婉婉万万没想到,确实无需他们登门拜访,因为公婆俨然成了家中的常驻宾客。
他们的到访如同晨钟暮鼓般规律,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签到仪式。
更令人窒息的是,婆婆总能用锐利的目光捕捉到楚婉婉的每个疏漏,随即召开"家庭改进会议"。
朝出暮归的工作已然疲惫,归家后还要应对婆婆的考核,楚婉婉感到身心俱疲。
此刻的训话导火索,是婆婆看见楚婉婉掌勺时,李明正在择菜。
这本该是夫妻协作的温馨画面,你洗我切,谈笑间增进感情。
但婆婆的介入让空气瞬间凝固。
她立即将楚婉婉唤来训诫,字里行间都是对儿媳懈怠的不满,心疼儿子竟要做这些琐事。
为维持表面和谐,楚婉婉只能压抑着情绪听完教诲。
待训话结束,她独自回到灶台前,听着客厅里母子的对话。
虽然手上忙碌着,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外界的动静。
她想知道,这位"家庭指导员"还有什么新的章程!
"你媳妇出身清寒。"
"你要多留个心眼,把财政大权握紧,别让她贴补娘家。"
"就算我们家底殷实,也不能当冤大头!"
李明低声嗫嚅:"我们的积蓄都在婉婉那里,我哪能防得住......"
婆婆闻言顿时色变,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糊涂!怎么能让她管钱!"
"赶紧要回来!"
"现在年轻人都流行分账制,你们也要与时俱进!"
"都讲究平权了,你还傻乎乎地上交工资?"
李明面露难色:"妈,这样不太好吧......"
婆婆却斩钉截铁:"有什么不好?既是共同生活,开销自然要共同承担!"
"她收入不如你,等她用光自己的份额,你可不能心软接济。"
"这事你别管,我亲自跟她说!"
听着客厅里掷地有声的宣言,楚婉婉的心直坠谷底。
她解下围裙重重一掷,大步流星走到客厅:"我赞成,各管各的挺好!"
在婆婆满意的注视下,她转身进了卧室,将门锁扣得清脆作响。
白天工作的疲惫尚未消退,回家又要应付婆婆的苛责,她实在精疲力竭。
李明见母亲脸色不善,急忙跟进卧室劝说:"宝贝,先把晚饭做完好吗?妈还等着......"
楚婉婉直起身子,平静地说:"你母亲累了,你作为儿子不去照顾,在这里跟我商量什么?"
"既然要明算账,那就彻底些,自己的母亲自己孝顺!"
说罢直接将李明推出门外,利落地反锁房门。
婆婆何曾受过这般顶撞,顿时怒不可遏:"楚婉婉!我花重金迎娶你过门,你就是这么孝敬长辈的?"
"娶你有什么用!"
"妈您消消气,婉婉说的是气话......"
李明在母亲与妻子之间左右为难,只能好言相劝,搀着母亲离开。
楚婉婉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浸湿绣花枕套。
她与李明是大学同窗,毕业后又成了同事。
日久生情,李明总是百依百顺,指东绝不往西,是众人眼中的模范男友。
当初楚家打听婆家情况时,听闻婆婆作风强势,楚母担心女儿受委屈,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但李明信誓旦旦保证,婚后会过二人世界,不必长期与公婆同住。
谁曾想,誓言犹在耳畔,现实却已面目全非。
在陈刚的再三保证下,楚微微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打动,一同努力说服了自己的父母。
随后,她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婚后仅仅一个月,她仿佛尝尽了前二十年未曾经历过的苦难。
楚微微等到婆婆离去后,这才打开房门,让陈刚进入。
但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未持续太久。
陈刚一进门,便带着一脸的无奈说道:“微微,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不必理会我妈,她年事已高,与我们的想法自然不同。”
“不过,你也应当体谅一下我妈,毕竟她年岁已高,并无恶意,也是希望我们两人能够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楚微微听到陈刚这番试图调和的话,内心却波澜不惊。
如果婆婆真心希望他们过得幸福,就不应该像打卡一样每天出现在他们的家中。
日复一日的含沙射影,日复一日的训斥。
即便是泥塑的人儿,也有三分的怒气。
两人各执一词,最终只能背对背,同床异梦。
当晨光破晓,楚微微醒来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上酣睡的陈刚身上,没有发出任何言语,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直奔公司而去。
通常情况下,都是楚微微精心准备早餐,然后唤醒陈刚一同享用,绝不会让上班的时间受到丝毫影响。
然而,由于今日未曾唤醒他,陈刚沉浸在梦乡中,以至于上班迟到了。
陈刚一回到家,便开始抱怨:
“亲爱的,你今天怎么没叫醒我吃早餐呢,害我都迟到了!”
楚微微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银行卡抛向陈刚:
“这是你的工资卡,以后想吃什么自己做,我何必叫你吃早餐?你若想吃,自己起床便是。”
陈刚的脸色略显尴尬,他意识到楚微微真的将她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并且非常愤怒。
他不敢真的去接那张银行卡,急忙安慰道:
“亲爱的,别生气,我不会和你分摊费用的,我们是夫妻啊,哪有夫妻之间分摊费用的。”
“我只是在你母亲面前说些好话,让她开心,毕竟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让她生气。”
楚微微冷笑一声。
“既然是你的母亲,自然应该由你去哄,你跟我说这些有何用?”
“我在她面前多说几句,到时候她又会对我百般挑剔。”
陈刚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毕竟,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都需要好好哄。
他沉思良久,眼睛突然一亮,随即说道:
“亲爱的,我们生个孩子吧,他们这样认为我们还不够成熟。”
“有了孩子,父母就不会再干涉我们了。”
陈刚本以为这样能够平息楚微微的怒火,但楚微微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脸色变得苍白。
“若你渴望拥有孩子,那就等到你能与我一同孕育、一同诞下新生命的时刻再谈吧。”
楚微微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充满讽刺。
陈刚听到这话,眉头紧锁,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说道:
“楚微微,你这话究竟何意?”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母亲也是出于对我们两人的关心,你何必与一位长辈争执不休呢?”
“毕竟不是她与你共度余生,是我们两人,只要我们彼此和谐就足够了。”
“我理解你的愤怒,我也提出了解决方案,他们一直期盼着孩子的到来,只要我们尽快孕育一个新生命,让他们去照顾,他们肯定就无暇顾及我们了。”
“这分明是一个双赢的提议,你为何还要冷嘲热讽?”
听着陈刚的话语,楚微微感到愤怒至极!
“哼,你说得倒轻巧,孕育生命需要十个月的怀胎,你来承担这份重担吗?”
“分娩时需开十指之痛,你来承受这份痛苦吗?”
“我的工作如此繁忙,哪有空闲去孕育新生命?”
“你以为孩子是随口一说,就能立刻出现的吗?”
“哄你母亲,没问题,你可以尽情去哄,我又没有阻止你,但你为何要牵扯上我?”
“既然你母亲已经提出,金钱要平分,那么这些事务也应该平分!”
陈刚听到这些话后,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今日心情不佳,我们改日再谈此事。”
“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讨论吧。”
楚微微听后,只是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陈刚脱下今天穿着的衣物,准备扔进脏衣篓时,突然发现,之前扔进去的衣服依然在里面,仿佛被遗忘了一般,无人问津。
楚微微,这位外表强硬、内心柔软的女士,虽然常常对他指指点点,抱怨他没有及时清洗衣物。
而是将它们统统扔进脏衣篓,如同被遗弃的孤儿。
然而,当楚微微清洗自己的衣物时,她总是不忘记顺便将他的衣物一同洗净。
毕竟,楚微微对清洁有着近乎苛刻的追求,她坚信每日更换的衣物必须在当天得到清洗。
但此刻,陈刚的目光落在阳台上,楚微微今日洗净的衣物正悬挂在那里,静待风干。
他张开了嘴,正欲呼唤楚微微,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或许也是楚微微想要他分担的一部分责任吧。
领悟到这一点后,陈刚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凝视着这些衣物,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快。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令人不悦的地步。
陈刚也清楚,自己的母亲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些过分。
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这种时刻展现出一些体谅,而不是像楚微微这样固执地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尤其是楚微微那句“除非我能和她一样怀孕生子,否则绝不生育”的话,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但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陈刚并没有打算清洗自己换下的衣物。
他相信,楚微微的脾气还算不错,或许过几天,她心情好转后,就不会如此计较,两人和好如初,她愿意将这些衣物整理干净。
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后,陈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着安抚母亲和楚微微,竟将晚饭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无奈之下,他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楚微微,轻声问道:
“我去叫个外卖,你想吃什么?”
楚微微凝视着手机屏幕,语气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刺骨:
“不必为我考虑了,否则我还得麻烦地转账给你,你只需照顾好自己即可,若我有所渴望,自会亲自解决。”
陈刚听闻楚微微的话语,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猛地转过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卧室。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楚微微何时变得如此不通情理,竟能因为一句话而纠缠不休。
陈刚心中也燃起了怒火,外卖送达后,他没有呼唤楚微微,而是独自享用。
然而,随着食物的逐渐减少,他的内心却涌起了一丝不适。
在这宽敞的宅邸中,仿佛只有他一人在孤独地用餐。
他原本期望的,是下班回家后能与爱人共同洗衣做饭,共进晚餐,一同分享生活的点滴,享受生活的美好。
然而,现实却与他的期望背道而驰。
楚微微在房间内独自生闷气,而他则在外面孤独地吃着外卖。
他瞥了一眼外卖,发现里面既没有香菜也没有葱。
尽管楚微微已经表明不会吃他点的外卖,但在下单时,他还是不自觉地选择了适合两人的菜肴,并特意嘱咐店家不要添加楚微微不喜欢的葱和香菜。
但现在,回想起楚微微刚才的话语,陈刚没有多言,默默地吃完了饭,洗漱完毕后回到了房间。
他望着背对门口的楚微微,心中五味杂陈。
他轻叹一声,然后爬上床,同样背对着楚微微。
他们结婚才一个月,本应是亲密无间,正是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
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同床异梦,彼此之间既亲近又疏远的夫妻。
经历了今天的迟到事件,陈刚吸取了教训。
他将手机设定了闹钟,一到时间便会响起。
这样,即使楚微微不叫他起床,他也不会再次迟到。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帘,伴随着刺耳的闹钟声,他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枕边空无一人。
陈刚凝视着桌上散落的外卖残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叹息。
楚微微不仅未曾准备早餐,甚至连昨日他留下的垃圾也未曾清理。
实际上,此刻他尚未察觉到问题的严峻性。
毕竟,这只是一日之变。
他始终认为,楚微微此刻不过是一时之气,待她情绪平复,一切便会自然好转。
届时,也无需如此劳心劳力。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刚原本以为冷处理此事便足矣。
他既未安慰楚微微,也未采取任何行动。
他心中盘算,通过这种冷淡的态度,待楚微微感到不适时,再与她和解。
但出乎意料的是,楚微微尚未屈服,他自己却已难以忍受。
尽管平日里,楚微微不再下厨,但得益于外卖行业的兴盛,饥饿时只需叫外卖即可。
但他们家的经济条件也只是平平。
很少会聘请家政人员来协助打理家务。
因此,平日里,基本都是自己动手收拾家中。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楚微微负责打理。
至于陈刚,则多半是在制造垃圾。
如今楚微微直接停止工作,不再打理房间,地面上积满了灰尘。
陈刚和楚微微近日叫的外卖盒子,残余食物,全都堆积在餐桌上,无人问津。
幸运的是,现在是冬季,气温较低,残余食物尚未腐烂,但已散发出些许不悦的气味。
每当从旁经过,都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
陈刚嗅着这股气味,感到极度不适。
他未曾料到,一向对清洁有着轻微执着的楚微微,竟能容忍这些不堪入目的景象。
然而,他对这些的忍耐力实际上远超楚微微,仿佛有着百倍之多。
或许,这是因为男性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忍受那些令人不悦的气味。
但是,当他准备脱下衣物,打算将其投入脏衣篓时,他的心情真的有些崩溃了。
脏衣篓本就不宽敞,而且有两个,如今都被他这几天的衣物填得满满当当。
若再继续投入,恐怕随时都有衣物溢出,散落一地的风险。
更关键的是,他衣柜中的衣物几乎已被穿遍。
若再无干净衣物,他很快将面临出门时找不到合适衣物的尴尬境地。
想到这些,他感到极度烦躁。
他眉头紧锁,步入卧室,却见楚微微正在整理衣物。
陈刚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要去哪里?”
楚微微没有抬头,继续整理着衣物:
“我打算回娘家一趟。”
陈泽脸上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家里这么乱,你就直接回娘家了?”
他原本还计划与楚微微好好沟通,希望她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至少能稍微整理一下家中的环境。
至于他自己,开玩笑,他可是个堂堂男子汉,怎能做打扫卫生这种事?
楚微微放下衣物,抬起头:
“不然呢?”
楚微微此刻只觉得十分可笑,同时也真的认为自己看错了人。
并非所有人都是表里如一的。
过去,陈刚虽然总是表现得非常爱她,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口头上的甜言蜜语。
至于实际行动,却丝毫未见。
楚微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寒风。
在这一刻,她仿佛洞察了陈刚这个人的真面目。
与他步入婚姻的殿堂,无异于步入了不幸的深渊。
陈刚被楚微微的反问弄得愣住了,如同被突如其来的冰雹击中。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一说出那句话,楚微微就能立刻领悟其含义。
然而,楚微微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直截了当地说:
“我们家太杂乱无章了,是时候整理一下了。”
楚微微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冷意,如同冬日里的霜冻:
“整理?既然你觉得家里如此混乱,你为何不亲自动手呢?”
“这混乱的局面难道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哦,对了,我会带走我刚才吃完的快餐垃圾,放心吧,我会把我制造的混乱清理干净的。”
实际上,楚微微本身就是一个极度注重清洁的女孩。
一开始,她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就想要整理一番,但回想起婆婆之前的话语,她便失去了动力。
因此,她一直将这件事搁置。
然而,当她看到房间如此杂乱无章时,她的心情也变得非常糟糕。
于是,她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但没想到陈刚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说出了这样的话。
楚微微整理好行李箱,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门铃响了一声。
紧接着,便是那熟悉的声音:
“我的天啊,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这么脏,这么臭?”
“楚微微,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怎么也不知道打扫房间?”
婆婆那几乎要撕裂的声音立刻回荡在整个房间。
楚微微轻轻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提着箱子走到了客厅。
婆婆一看到她,立刻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家中已沦为猪圈,为何还不速速整理,难道你自比猪类?”
“动作迅速些,赶紧整理,这屋子都快无法容人了!”
“我真是不幸至极,怎会遇上你这样的儿媳?”
婆婆的话语传入耳中,楚微微紧闭双眼,心中怒火如沸水般翻滚。
她将手中的行李箱轻轻搁置一旁,随即直言:
“这些杂乱无章之物,几乎都是陈刚所为。”
“此地居住者非我一人,陈刚亦在其中,若此地真为猪圈,那么陈刚自然便是猪。”
“我亦感不幸,竟与猪为伴!”
“陈刚,你究竟何意,难道你真愿居于猪圈之中?未闻你母之催促,速速整理,你还在此逗留作甚?”
楚微微毫不留情地将婆婆的话语,原封不动地回敬给陈刚。
楚微微向来性格温和,加之新婚燕尔。
因此,面对婆婆的言语,她总是忍让,总是顺从。
上次,虽略显小叛逆,却也未曾如此直言顶撞。
上次的争执让大家心情沉重,因此婆婆才数日未至他们家中。
今日恰逢其会,婆婆本欲来访,却见家中如此凌乱,便直接对楚微微发起了激烈的指责。
此次的直言顶撞,确实让婆婆气得眼睛瞪大,直接指向楚微微:
“你!”
“你作为晚辈,长辈训斥时,你竟敢回嘴?”
楚微微在这段时间里已彻底醒悟。
这段时间,也是给予她与陈刚深思熟虑的机会。
倘若她意识到自己对陈刚的爱意依旧如初,并愿意承受陈刚带来的这些烦恼,那么他们的关系仍有继续的可能。
然而,如果她无法接受,无法忍受这些困扰,那么他们两人不如像两条河流般,各自流向远方,不再交汇。
毕竟,陈刚作为家中的独苗,自小就沐浴在家人的宠爱之中。
但楚微微同样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也是在万千宠爱中成长起来的。
因此,又有谁愿意忍受如此直接的指责呢?
现在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自然也就不再忍让。
面对婆婆的话语,楚微微只是微微一笑,随即直接指向陈刚说道:
“陈刚,你这是怎么了,你母亲正在责备你,为何还不听从她的话,赶紧去整理房间!”
站在一旁的陈刚此刻也是无言以对。
实际上,当他最初看到母亲到来时,内心还是充满了喜悦。
因为在过去,只要楚微微见到自己的母亲,她的态度就会变得柔和。
婆婆说什么,楚微微就会照做。
这次,陈刚还期待着,如果自己的母亲稍后责备楚微微,她会不会乖乖听从。
没想到两人竟然针锋相对。
听到楚微微的话后,他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他急忙说道:
“妈,您别生气,我来整理,我来整理。”
“微微,你先陪咱妈到沙发上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整理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去整理房间。
婆婆一直都非常疼爱自己的独生子,从小就没有让他沾过家务。
而且婆婆本身也是一个极其传统的人,家里的家务活一直都是她一手包办。
无论是大事小事,她都亲力亲为。
因此,她一直认为,这些家务活都是女性的职责。
既然楚微微已经步入了陈刚的婚姻殿堂,那么,这些纷繁复杂的家务琐事,自然也应由她来承担。
然而,眼前这一幕,让婆婆的怒火更甚——她那宝贝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差遣,如今却被楚微微指使得团团转。
“你来打扫卫生!”她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
她猛地从陈刚手中夺过扫帚,然后像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将其抛在楚微微的脚边。
她一边说着,一边牵引着陈刚的手,向沙发的方向走去。
陈刚此刻的心情也是纷乱如麻。
他的初衷,不过是希望母亲能给予楚微微一些威慑,让她心生敬畏。
毕竟,楚微微一直对婆婆抱有深深的敬意。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的楚微微竟如此强硬,直接与自己的母亲争执起来。
他对楚微微的感情依旧深厚。
毕竟,两人新婚燕尔,不过才一个月的时光。
这本应是他们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刻。
然而,现实却如此尴尬。
这让陈刚感到迷茫,同时也充满了愤怒。
他认为楚微微实在是有些不驯。
楚微微并未弯腰拾起地上的扫帚,而是提起行李箱,简洁地吐出两个字,便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
“没空。”
婆婆原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语,相较于直接的斥责,已是给了楚微微足够的面子。
然而,楚微微却置若罔闻,拎起行李箱就要离开。
婆婆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心中怒火中烧,不禁大声呵斥:
“站住!”
“若你今日踏出此门,我们陈家便不再认你这个儿媳!”
婆婆的话,不过是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
她的目的不过是想给楚微微一点颜色看看,并没有真正打算让楚微微与陈刚分道扬镳。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担心如果楚微微不听从管教,那么她未来的日子将会如履薄冰。
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她才会采取这种威胁和恐吓的手段对待楚微微。
旁边的陈刚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仿佛被重锤击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回响。
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自己的母亲,从未想到母亲会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话语。
毕竟,他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他实在不愿意走到离婚这一步。
然而,楚微微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分了。
仅仅因为母亲多说了一句话,她就如此大动肝火,连续几天都不肯打理家务。
现在更是公然顶撞母亲,打算直接回家。
但无论如何,他并没有打算与楚微微离婚。
他相信楚微微也不会愿意与他离婚。
这些天楚微微的行为确实有些过火,确实需要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虽然稍感惊讶,但很快又坐回了原位,等待着楚微微的屈服。
楚微微听到婆婆的话后,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婆婆竟然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原因就抛出了离婚的威胁,她的心还是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她在原地等待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
在这一分钟里,她感到自己越来越冷,最终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她足足等了一分钟,陈刚却始终没有开口。
这一刻,楚微微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不再犹豫,直接拉起行李箱,拧开了门。
“好,那就离婚。”
在陈家母子两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地开门离去。
婆婆望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门,瞬间愣在了原地。
她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只是一时冲动,随口对楚微微发出了威胁,但内心深处绝无真正希望他们夫妻分道扬镳的意图。
毕竟,楚微微除了这次情绪波动稍显不稳,平日里总是表现得十分温顺和顺从。
她对楚微微的表现一直感到非常满意。
然而现在,对方竟然无视她的警告,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一切让婆婆感到颜面扫地。
但如果真要走到离婚那一步,婆婆也是心有不甘的。
毕竟,结婚时男方需要承担的经济压力是巨大的。
彩礼和婚礼的费用加起来高达数十万。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付出的沉默成本,他们不愿就这样白白流失。
这时,陈刚也感到坐立不安。
他立刻站起身来,“我去把微微叫回来。”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离开了。
这一次,婆婆没有阻止他。
毕竟,她内心深处也是希望陈刚能把楚微微叫回来的。
陈刚很快就追上了楚微微。
楚微微此时正站在路边,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
陈刚看到楚微微后,心中顿时如释重负。
只要还没到楚微微的家,一切都还有转机。
毕竟,楚微微的父母本来就对陈刚颇有微词。
之前甚至直接表明了态度,不希望楚微微与陈刚结为连理。
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楚微微在陈家被婆婆指着鼻子说要离婚。
恐怕楚家人真的会同意离婚也未可知。
他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微微,我们不要再争执了,我们回家吧,我来整理房间,好吗?”
“我妈刚才的话都是一时冲动,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楚微微凝视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昔日,她总认为陈刚周身环绕着耀眼的光环,正是这光环让她对陈刚心生爱慕。
然而,此刻,所有的滤镜和光环仿佛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当这些她赋予陈刚的光环褪去后,她恍然大悟,陈刚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平凡男子。
他无法妥善处理夫妻间的纠葛,婆媳间的纷争,更遑论其他纷繁复杂的事情。
更甚者,陈刚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妈宝男。
他总是第一个响应母亲的任何言语。
诚然,这并非全然是坏事。
但是,倘若在他们夫妻之间的私事上,陈刚的母亲仍旧如此纠缠不休,而陈刚仍旧像个妈宝男般唯母命是从,那么即便现在他们和好如初。
未来,他们仍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离婚的结局。
因此,楚微微决定,趁着他们新婚燕尔,趁着他们尚未有子嗣,趁着现在还有回头的余地。
不如直接了当地离婚,让两人都得到解脱。
于是,她轻声说道:
“你妈的话可能只是一时之气,但我的话并非如此。”
“我早已准备就绪,早已深思熟虑。”
“我们何必继续这样相互折磨呢?”
“不如趁早离婚,彼此放手。”
陈刚此刻真的愣住了。
因为他确实深爱着楚微微,才会追求她。
能够赢得楚微微的芳心,陈刚内心无比欢喜。
现在,他们新婚才一个月,就要面临离婚。
这究竟算怎么回事?
而且,楚微微似乎真的要与他离婚。
这一切让陈刚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陈刚感到措手不及之际,楚微微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
陈刚并未将他们两人的婚姻视作破镜难圆,他仍旧怀揣着一线希望,渴望能够修补这段关系。
因此,他如同不屈的旅人,一次又一次地踏上了通往楚家的路途。
然而,当楚微微的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他的耳中,他终于明白了她坚定不移的决心。
楚家的成员们也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明白了楚微微心意已决,要彻底斩断这段婚姻的纽带,于是他们不再劝说两人重归于好。
更甚者,每当陈刚如同不速之客般踏入家门,他们便如同驱赶不祥之物般,将他斥责出门。
尽管如此,陈刚仍旧如同坚守阵地的士兵,不愿放弃,但楚微微这边却如同坚固的堡垒,坚不可摧。
两人在这场拉锯战中耗费了两个月的时光,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婚姻的终结。
离婚后的楚微微,如同挣脱了牢笼的鸟儿,开始了她的环球之旅。
尽管她的婚姻如同昙花一现,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月,但楚微微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对婚姻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她曾经对陈刚充满了信任,毕竟他们的关系曾如同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她曾深信不疑,嫁给陈刚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值得她向全世界炫耀。
然而,现实却如同残酷的镜子,让她看清了真相,原来这段婚姻不过是一出令人羞愧的闹剧。
在这段短暂的婚姻中,她如同被荆棘缠绕,遍体鳞伤,对婚姻的幻想破灭。
现在,她在旅途中如同寻找绿洲的旅人,不断结识新的朋友。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会与男性展开恋爱,但她只是如同品尝甜美果实般,享受恋爱的甜蜜。
她已经不再愿意承受婚姻的苦涩,只愿品尝恋爱的甘甜。
尽管她一直对陈刚视而不见,但毕竟家中有不少朋友,如同传递消息的信鸽,将陈刚的新动态如同笑话般传递给她。
陈刚在与楚微微分手后,如同被催促的钟摆,被母亲催促着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始了无休止的相亲之旅。
其实,陈刚的条件如同璀璨的宝石,依旧光彩夺目。
家境尚可,容貌亦可称英俊,薪资亦颇为可观。
尽管曾有离异之痛,却无子嗣之累。
这样的男子,在相亲的舞台上,依旧颇具竞争力。
因此,在这种情形下,陈刚很快便再度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楚微微的友人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
“那位女士绝非善茬,你那前婆婆虽然凶悍异常,但这位姑娘同样不容小觑。”
“每逢你前婆婆造访他们家,那位女士总是毫不犹豫地敞开大门。”
“无论婆婆如何言语,她总是毫不迟疑地大声呼唤陈刚前来应对。”
听着友人的叙述,楚微微只是微微一笑。
此刻,她早已将这些往事抛诸脑后。
听闻他们的纠葛,她的心态就如同旁观者一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内心却无波澜。
直至后来,某日,她的闺蜜带着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
“你可不知,陈刚与他的妻子直接搬离了原居,但搬出后不久便离婚了。”
“是那位女士提出的离婚,但她比你强势得多。”
“她直接在陈家的大门前,一一列举婆婆在婚礼上的所作所为,让周围的邻居都来评理。”
听到这些,楚微微也不禁更加幸灾乐祸,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早已脱离了那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