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不带家务不做,婆婆坚持跳交谊舞,公公大怒:离婚给你自由

发布时间:2025-07-21 11:19  浏览量:1

婆媳冰火舞

"赵大娘,您又出去跳舞了?家里饭都没做,孩子作业没人管!"公公赵建国拍案而起,案上的搪瓷茶缸发出一声脆响,茶水溅到了八十年代的花格桌布上。

"离婚!给你自由!"他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我们这个六十多平米的老房子里回荡。

我是王艳芳,今年四十二岁,在机械厂的办公室当行政,跟老赵家已经过了二十年的光景。

丈夫赵明远是厂里的钳工,老实得像块砖头,一声不吭地把日子过得规规矩矩。

我们有个上初中的儿子赵小宇,现在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整天抱着那个攒了半年零花钱买的国产手机,眼睛都快长在屏幕上了。

我们一家五口挤在机械厂分的家属楼里,楼道间还飘着咸菜和煤油的混合气味,墙皮因为年久失修在阴雨天总往下掉渣子。

从前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有条有理,公婆是那种正统的干部作风,一日三餐雷打不动,电视里播《新闻联播》的时候,全家人都要坐直了听。

直到婆婆李桂芝迷上了交谊舞。

那是去年九月,秋风刚起的时候,單位附近的人民公园新组建了一支老年文艺队。

李桂芝那天从菜市场回来,提着半斤猪肉和一把青菜,脸上却像开了花似的,她放下竹编菜篮,搓着手对我说:"艳芳啊,公园那边组织跳舞,我报了名。"

"妈,您想跳就跳呗,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我当时还挺支持的,一边择菜一边应着。

赵明远也在一旁点头:"妈,您老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

可我们没想到,这一跳就把家里的节奏全打乱了。

从前,李桂芝是街道上出了名的勤快人,大家都叫她"李大勤",五点起床做早饭,晚上十点前决不上床,家里的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

现在,厨房的水槽里常常堆着碗筷,地板上总有鞋印子,冰箱里的菜也不新鲜了,因为李桂芝每天下午两点准时出门,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手里攥着一把折扇,傍晚才回来,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光采。

小宇放学回家,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抱着手机钻进屋,叫他吃饭都不应声,作业也是拖到最后一刻才做,成绩从年级前十掉到了中游。

我下班回来又要洗衣做饭收拾家,累得腰酸背痛,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永远停不下来。

公公赵建国是退休老干部,年轻时参过军,立过功,一辈子作风严谨,看不惯家里这些变化,眉头总是紧锁着,像打了个死结。

中秋节前的一个晚上,小宇的语文老师打电话来,说他上课睡觉,作业没交,要家长去一趟学校。

公公接了电话,脸色变得像锅底一样黑。

"五十多岁的人了,整天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晚饭后,赵建国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他指着李桂芝的鼻子说,"从前你是街道模范妇女,现在成什么样子?家务不做,孙子不管!"

李桂芝坐在沙发角落,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用手不停地搓着膝盖,我看到她指节发白,眼里有泪光在闪,心里一阵不忍。

"爸,您别这么说妈。"我轻声劝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小宇也大了,应该自己管自己了。"

"你少替她说话!"赵建国瞪了我一眼,"都是你们惯的,现在好了,孙子功课不行了,家里乱七八糟的,她还有心思出去摇头晃脑!"

这时,李桂芝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发现她的眼圈红了,嘴唇微微发抖。

"我跳舞是医生建议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关节炎犯了,膝蓋痛得厉害,医生说多活动活动好。"

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裤腿,膝盖上贴着膏药,颜色已经发黑了。

"你们知道不知道,我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孩子拉扯大,家务做了一辈子,现在连点自己的爱好都不能有吗?"

说完,李桂芝转身回到了卧室,轻轻地带上了门。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连窗外路过的自行车铃声都清晰可闻。

我看着李桂芝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她年轻时的照片,那是放在老式木柜里的黑白照,她穿着碎花布连衣裙,站在公园的石桥上,笑得那么精神,那么有活力。

日复一日的家务和照顾孩子,让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个需要精神寄托的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在天还没亮就起床做饭,打扫院子,从来没见她为自己做过什么。

现在想想,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包括已经为家庭付出大半辈子的婆婆。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赵明远,他似乎也没睡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明远,你觉得你妈这事儿怎么办?"我小声问道。

赵明远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爸说一不二,我妈从来不顶嘴,这次不知道怎么了。"

"你妈跳舞是有原因的,你膝盖不疼不知道,我最近也觉得腰酸背痛,年纪大了,就是需要活动活动。"

"可是小宇的学习确实有问题。"赵明远皱眉道。

"那不是因为你妈跳舞,是因为他自己不上心,十四岁的孩子了,该懂事了。"我坐起身来,"要不这样,咱们做个家务分工表吧,大家各尽其责,你妈也能安心跳舞。"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明远商量后,拿出一张纸,认真地写了家务分工表。

李桂芝负责早饭和晚饭后洗碗,我负责晚饭和洗衣服,小宇负责扫地和倒垃圾,赵建国负责买菜和浇花,赵明远负责修理家电和周末大扫除。

我把这张表贴在了冰箱上,那是家里最显眼的地方,上面还有我们五年前去北戴河的全家福冰箱贴。

"小宇,从今天起你也要承担家务了。"我把分工表给儿子看,"家是大家的,每个人都应该出一份力。"

小宇撇撇嘴,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我才十四岁,为什么要做家务?"

"十四岁已经不小了,你爷爷十四岁就下地干活了,你爸十四岁就会骑车送报纸了。"我拿过他的手机,"从今天起,先完成家务,才能玩手机。"

小宇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强硬,但看到我们严肃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嘟囔着说了声"知道了"。

赵建国看到这张表时,哼了一声,没有表态,只是把老花镜摘下来擦了擦,又戴上,仔细地看了一遍。

李桂芝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分,你们不嫌累吗?"

"妈,您跳舞也是为了身体好,我们分担家务也是应该的。"我拍拍她的肩膀,"您就安心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李桂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又很快低下了头,像是怕被人看出来似的。

第一周执行得并不顺利,小宇总是敷衍了事,地板扫得到处是死角,垃圾也忘记倒,赵建国买回来的菜总是不合李桂芝的心意,家里的气氛依然紧张。

李桂芝还是每天准时出门跳舞,但回来得比以前早了,常常在做晚饭前就回到家,悄悄地把小宇乱丢的袜子和书本收拾好。

有一次,我下班回来,发现小宇正在厨房笨手笨脚地择菜,见我进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我想提前把家务做了,等会儿和同学约好了打球。"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心里一暖。

转眼到了中秋节,我和赵明远特意买了一盒杏花楼的月饼,那是李桂芝最爱吃的。

团圆饭上,赵建国难得地没有板着脸,甚至主动给李桂芝夹了一块她爱吃的红烧肉。

饭后,小宇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我看到公婆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

"妈,我想去看看您跳舞。"吃完月饼,小宇突然说道,"您跳得好不好啊?"

李桂芝愣了一下,脸上泛起了红晕:"我跳得不好,就是随大家摆摆,活动活动腿脚。"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消消食。"我提议道,看了一眼赵明远。

赵明远会意地点点头:"好啊,一家人一起去。"

我们都看向赵建国,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哼了一声:"去就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把你迷成这样。"

人民公园里人头攒动,夜色中彩灯高挂,广场上的音乐飘荡在空气中。

李桂芝有些紧张地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开阔地,那里有二十多位老年人正跟着音乐跳交谊舞,动作虽然不够标准,但个个精神矍铄。

"桂芝来啦!"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招呼道,"今天怎么带全家来了?"

"哎呀,我家人想来看看。"李桂芝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快去跳吧,《映山红》要开始了,这可是你领舞的!"另一位老伯催促道。

"领舞?"我和赵明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只见李桂芝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走到场地中央,其他人自动让出一个圈来。

音乐响起,是那首耳熟能详的《映山红》,李桂芝的身姿在霓虹灯下舒展开来,她的动作轻盈而有力,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完全不像家里那个唯唯诺诺的老人。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李桂芝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婆婆、一个母亲、一个家务操持者的样子。

偷偷瞥向赵建国,我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李桂芝,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四十年前的他们,年轻气盛,相互爱慕。

小宇拍着手,大声喊着:"奶奶加油!奶奶跳得真好!"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李桂芝微微喘着气走回来,脸上红扑扑的,像个小姑娘似的。

"妈,您跳得真好!"赵明远由衷地赞叹道。

李桂芝不好意思地笑了:"哪里哪里,就是跟着瞎蹦跶。"

"奶奶,您教我跳好不好?"小宇突然说道。

"你个小男孩子家,学什么舞啊。"李桂芝说着,却已经牵起了小宇的手。

回家路上,公公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但我看到他的背影不像往常那么僵硬了。

晚上临睡前,我走过客厅,无意中听到卧室里公婆的对话。

"你跳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赵建国的声音闷闷的。

"瞎跳的,哪有什么样子。"李桂芝轻声回答。

"那个领舞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他们非让我跳,说我有节奏感,我哪好意思推辞。"

"你膝盖...还疼吗?"赵建国的声音变得柔和了。

"好多了,医生说对了,活动活动真管用。"

一阵沉默后,赵建国叹了口气:"桂芝啊,你要是早说膝盖疼,我哪能不让你去?"

"你那暴脾气,我哪敢说啊。"李桂芝的声音带着笑意,"四十年了,你还是那个老样子。"

"你...明天几点去跳舞?"赵建国问。

"下午两点,怎么了?"

"没事,你去吧,家里有我看着。"

我悄悄离开,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渐渐不一样了。

小宇不用我们催促,放学回来就主动做家务,有时还会帮奶奶准备跳舞的水和毛巾。

李桂芝跳舞回来后,总会给他带一些小点心,公园里卖的那种老式的牛皮糖或麦芽糖,祖孙俩的关系比从前还要亲近。

赵建国也开始每天准时去公园"散步",虽然他从不承认是去看李桂芝跳舞,但我们都心照不宣。

有一次,我下班路过公园,远远地看到赵建国站在围栏外,目光专注地盯着舞池中的李桂芝,眼中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位老伯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老赵,来跳啊?"

"不不,我就看看。"赵建国连忙摆手。

"别害臊,男人跳舞怎么了?来,试试。"那位老伯硬是把赵建国拉进了舞池。

赵建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李桂芝走过来,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跟着我,左脚,右脚,不难的。"

赵建国笨拙地挪动着脚步,脸涨得通红,但没有甩开李桂芝的手。

我没有上前,而是悄悄地离开了,让这一刻只属于他们。

回家路上,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那一辈人很少表达感情,但爱就藏在细微的日常里。

或许,公公也是用他别扭的方式,表达着对婆婆的关心。

晚饭时,赵建国问小宇:"这次月考怎么样?"

小宇放下筷子,有些紧张地说:"进步了,从23名到15名了。"

"不错,继续努力。"赵建国点点头,目光柔和了许多。

"爷爷,我想跟您和奶奶一起去学跳舞。"小宇突然说道,"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和赵明远都惊讶地看着儿子,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赵建国放下碗,沉思了一会儿:"这个嘛...男孩子多学点东西也好。"

李桂芝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我知道她是高兴的。

"阿芳,"晚饭后,李桂芝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

"妈,您谢什么啊,咱们是一家人。"我握紧她布满老茧的手。

"要不是你做那个家务表,老头子哪肯松口。"李桂芝笑道,"我想问问你,咱们一家人一起去跳舞好不好?你也整天工作那么辛苦,该活动活动了。"

我惊讶地望向公公,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虽然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他的让步,也是和解的信号。

国庆长假的第一天,天高云淡,秋风送爽。

我们全家五口人一起去了人民公园,小宇走在最前面,背着录音机,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赵明远和我走在中间,他悄悄拉住我的手,轻声说:"谢谢你,把我们家变得不一样了。"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咱们所有人。"

公园里的银杏叶已经泛黄,铺了一地金色。

广场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音乐声、笑声、鼓掌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节日里最美的交响曲。

我站在一旁,看着赵建国笨拙地牵起李桂芝的手,随着《夕阳红》的音乐慢慢挪动脚步。

他们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下摇曳,就像四十年前初次相遇时那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和希望。

小宇也拉着一个小女孩加入了舞池,虽然动作生硬,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赵明远犹豫了一下,向我伸出手:"跳吗?"

"跳。"我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咱们也跳一辈子。"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年老的、年轻的、孩子们,大家随着音乐摇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望着这一切,突然明白,家不仅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更是每个人都能自由呼吸、做自己的港湾。

而爱,就是在尊重彼此的基础上,一起面对生活的柴米油盐,也一起享受生命中的诗和远方。

在这个金秋的午后,我们找到了家的真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