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孟婆汤过敏,孟婆脸都黑了,这可是对她职业生涯巨大考验啊

发布时间:2025-07-10 18:49  浏览量:1

我竟然对孟婆汤有过敏反应。

孟婆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她汤的质量出现问题,对她的职业来说是一次严峻的挑战。

我不停地抓挠自己,大声说要去找阎王投诉。

孟婆拦住我说:“算了吧!你不必喝汤。带着记忆去投胎,岂不是更好?”

这听起来确实不错。

我威胁孟婆,要她给我找个捷径,让我投个好胎。

孟婆只好让步。

我出生在皇室,本应成为一位尊贵的公主,却在贵妃的腹中投胎。

但是……

我一出生,就被稳婆检查了性别:“是个公主。”

立刻有丫鬟抱来一个男婴:“胡说!娘娘明明生了个小皇子!”

我被裹在白布中带出宫外,负责处理我的丫鬟心软,没有把我扔到乱葬岗,而是将我遗弃在大街上。

他们重视男孩胜过女孩,他们交换孩子,他们无耻。

我真想大声呼喊。

唉!孟婆欺骗了我。

一双涂着鲜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把我捡了起来。

三四个穿着五彩缤纷的美丽女子围了过来。

一位戴着大紫花的女子掀开我的襁褓看了看:“哦!是个女孩。”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哪对父母这么狠心,把女孩扔到我们怡红院?”

美女们嬉笑着开玩笑,簇拥着把我抱进屋里。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怡!红!院!

本应是公主,却一下子沦落到青楼。

我感到非常郁闷,但我能做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的废物。

为了避免将来接客,我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

我聪明机智,识字算数,还能帮妈妈管理账目。

我本来想展示我高超的医术,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我才五岁,还是个小孩子。

院子里的姐姐们都对我非常好,她们给我做好吃的,教我唱歌跳舞,教我如何打扮。

那个戴着大紫花,掀开我襁褓的姐姐叫丁珺,她还教我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

姐姐们都说,我肯定会成为下一任的花魁。

毕竟我才五岁就开始学习如何诱惑人,这无疑是在起跑线上就赢了。

但我是公主啊。她们都不知道我是公主,我也没告诉过别人。

就算我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九岁时,怡红院终于来了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是被嫂子卖到这里的。

她叫欢欢。

她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起床。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说她的哥哥会来救她。

几天后,妈妈带着几个姐姐按住欢欢,花魁姐姐小心翼翼地给她喂粥。如果她再不吃东西,欢欢就要饿死了。

欢欢抱着花魁姐姐大哭,我吃醋了,因为花魁姐姐一直都最喜欢我。

但后来我和欢欢成了好朋友,我就不吃醋了。

我十岁时,丁珺姐姐被赎走了,被轿子抬走,成为了大户人家的小妾。

我们都为她感到高兴,虽然只是个妾,但至少不用再取悦其他男人了。

十二岁时,我开始写诗作文,我的才华广为人知。

许多人慕名而来,想看看我这个出身青楼的才女长什么样。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无语。

我只是想向妈妈证明我的价值,即使不接客,我也能为院子里带来收益。

妈妈虽然看起来世故,但她对我们都很好。即使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姐姐,她也给她们钱,为她们提供衣食住行。

花魁姐姐有了情人。

我非常喜欢花魁姐姐。她很美,很温柔,爱笑,也很专一。

我没说错,她是青楼女子,但她很专一。

她的情人是一个清贫的书生。他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凑钱,才能买下花魁姐姐的一个夜晚。

花魁姐姐说他每晚什么都不做,连摸个手都会害羞得脸红。

但他会给她念诗。

十三岁时,我和欢欢上街买布料时,听说丁珺姐姐被打死了。

她只是个妾,被正室下令打死后,衣不蔽体,浑身是伤,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

我们去了那户人家的府门外,没有问出丁珺姐姐葬在哪里。

她是最擅长吸引男人的,但最后她托付的男人,连一副薄棺材也没为她准备。

欢欢又开始感到沮丧,她总是感慨自己的人生,担心自己的未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总是这样安慰她,“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欢欢说过,我是个安慰人的天才。

其实我上辈子也是个普通人。我是个医生,医术高超,是当年宫里唯一的女太医。

一位公主生病我没治好,所以皇帝处死了我。

于是我投胎,也想体验一下当公主的感觉,谁知道命运弄人呢。

我也想知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吗?谁知道呢。

欢欢比我大一两岁左右。

妈妈觉得她的名字太土气,给她取了个新名字,叫莲姬。

“莲姬,从明天开始你去接客。”妈妈平静地告诉她,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还是叫她欢欢。

欢欢一开始还会找我哭诉,后来就渐渐麻木了,甚至开始主动吸引男人。她吸引男人的技巧,比丁珺姐姐还要高明。

欢欢拼命接客,为自己攒钱赎身。她说自己见过的男人多了,也学到了男人的一些志气。

其实我才是真正继承了丁珺姐姐的技巧,但我不想接客,不想诱惑人。

我有点想念丁珺姐姐了。

花魁姐姐的情人中了状元。

他给了花魁姐姐一大笔钱,从此再也没有来过。

花魁姐姐说他还没有碰过她,他觉得她不干净。

花魁姐姐就像一朵花,因为爱情受伤后,很快就凋谢了。

她卧病在床,不停地咳嗽,我喂她吃药,心疼地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

花魁姐姐烧掉了她最珍爱的木簪。

那簪子是书生送给她的。

书生没有钱,亲手为她雕刻了一个簪子。

花魁姐姐去世了。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妹妹们,都穿着素服为她送行。

送行的队伍中还有她的几位恩客。

我觉得世上的人有好有坏,自然也有好的恩客。

我成为了新的花魁。

我还过了把才女的瘾,我写的艳情诗传遍了大街小巷,让怡红院的名声更加响亮。

欢欢说,像我这样有才华的青楼女子,就像会飞的母猪,让人想吃又觉得不敢吃,甚至还担心自己吃不起。

欢欢的小嘴最甜了。

花魁姐姐去世后,妈妈伤心了很长时间,身体也垮了。

她让我听话,等她去世后就把怡红院交给我管理。

妈妈说,我从小在院子里长大,把姐姐妹妹们交给我,她也放心。

我觉得妈妈这辈子很值得,至少见过的美人够多。

我们怡红院的姑娘,每个人都美丽、甜蜜、心地善良。

欢欢快要攒够赎身的钱了。

但她的哥哥病重,嫂子不愿意出钱治病。欢欢又把自己的赎身钱给了哥哥。

她刚被卖到这里时,不吃不喝等了哥哥两三天,她哥哥也没带着钱来赎她。

欢欢有没有志气我不知道,但她绝对够义气。

我给欢欢的哥哥看了病,开了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而且我想向欢欢证明,我也挺讲义气的。

欢欢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我也懒得编理由,就说是随便学的。

欢欢冷笑,说我的药要是不小心把她哥哥喝死了,她嫂子为了钱,说不定能赖我一辈子。

我真的很害怕,委屈地趴在欢欢的胸脯上狠狠地蹭了一把。

欢欢说我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流氓。

欢欢说话最好听了,那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在我为母亲喂药时,奎婧妹妹突然来访。

她告知我,有几位慷慨的贵宾到访,并特别要求我作陪。

奎婧妹妹比我小四岁,今年刚好十二岁,她皮肤白皙,身材瘦削,在被卖到这里之前,曾在杂技团学习武术。

母亲挥手示意我快去接待客人。

我没有对母亲发脾气或耍赖,因为母亲的身体状况已经每况愈下。

不过是弹奏一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带着琵琶走进房间,在屏风前温顺地坐下。

这些贵宾都是富有的年轻公子,个个风度翩翩,正值青春年华。

我只是在进门时匆匆一瞥,之后就一直保持低头,眼睛微垂。

一曲结束后,他们邀请我上前品茶。

茶和茶具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我轻轻品尝了一口茶,香气如兰桂,味道甘甜如露。

姐妹们常抱怨那些不规矩的客人,但这些客人并没有,他们甚至没有开我的玩笑。

他们都是品行端正的绅士。

虽然我不太理解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我可以利用自己不太显眼的机会,偷偷观察他们。

这五位公子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气质非凡。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首位的那位白衣公子,他神情冷淡,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大约十八九岁,气质却异常温和内敛。

他既有鲜明的青春气息,又有着岁月沉淀的沉稳。

我自认为见过的男人比吃过的饭还多,但眼前这位英俊清秀的男子,似乎天生就应该超脱尘世。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和蓝衣公子交谈的间隙,看到我茶杯空了,便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

母亲勉强支撑着身体下床,主持了我的成人礼。

她说花魁姐姐去世得太早了。她还说要在去世前,确立怡红院新花魁的名声。

“成人之后,你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我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我无法拒绝。

我派人给丞相的长子送了一首诗,丞相家族势力强大,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参加仪式的都是一些显赫的权贵,我抱着琵琶上台,唱的是我自创的歌词,声音清澈悦耳。

赢得了一片喝彩。

母亲走到我身边,对台下的众人说。

“今天怡红院的头牌开始接待客人,出价最高者得。”

众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也有许多轻佻的目光。

二楼的包厢都拉上了帘子,看不见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但肯定是一些财大气粗的人物。

今晚拍下我的,一定是包厢里的客人。

我知道会是他,那天坐在首位的白衣公子,丞相的嫡长子,俞启淮。

月色朦胧,星辰低垂,我们共处一室。

他随意地泡着茶,等待我在屏风后慵懒地洗漱、打扮。

我们花费了太多时间在精致的等待上,所以当他低头轻吻我时,我的身体变得柔软,双眼迷离,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俞启淮轻轻地为我整理着脖颈处的乱发,眼神深邃地看着我。我竟然害怕他会咬断我的脖颈。

他问的是我如何猜到他的身份。

我说青楼女子收集的情报,很多都是有价值的。

我的肩膀上有一个莲花形状的胎记。

俞启淮垂下眼帘,几乎带着虔诚地吻了那里。

红烛映照着罗帐,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俞启淮包了我一个月,但第一晚之后,他已经四天没有来了。

丞相府真是财大气粗,包下我并不便宜。

我乐得清闲,全心全意地在床前照顾母亲。

母亲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她虚弱地靠在床上,整天注视着窗外的小院子,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

病重的母亲真的很温柔。

她握着我的手忏悔,说她这辈子害了很多好姑娘。

但实际上,她也救了很多可怜女孩的命。

我多么希望那个精明世故的母亲能回来,揪着我的耳朵骂我是赔钱货,又自己掏钱给我们买精致的糕点。

她告诉我,她年轻时怀过一个孩子。但孩子的父亲不认,院里的老鸭强迫她打掉了孩子。

她告诫我,带着这低贱的身份,不应该对任何男人动情。

花魁姐姐去世不到半年,母亲也离世了。

院里的姐妹们都哭肿了眼睛。

母亲下葬那天下着绵绵细雨,我久久地站在母亲的墓前。

她将对孩子的愧疚带进了坟墓。

欢欢红着眼睛找到我。

她说整个京城都在传,王永甫要娶二公主为妻。

王永甫是花魁姐姐的情人。

欢欢被那个混蛋气得眼睛都红了。

母亲将怡红院交给我和处娘共同管理。

处娘是院里的资深姑娘,她是因为家道中落被卖进来的,后来弟弟发达了来赎她,她却坚决不肯离开。

年轻的妹妹们都是由她教导的。

处娘年轻时是官家小姐,她教妹妹们如何待人接物,还教她们读书写字。

我在母亲的墓前站着,直到天色渐暗。

一路流着泪走回院里,被雨淋湿,头昏脑胀。

我躲进房间,趴在床上痛哭。

我打算在今晚把所有的泪水都哭出来。

过了今晚,我就再也不流泪了。

我没想到俞启淮会来,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找到我。

他坚持要我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帮我擦干头发。

我一直流泪,依偎在他的怀里。

俞启淮帮我盖好被子,他在床边坐下。

我泪眼模糊,看到一团黑雾在俞启淮身后凝聚成形。

身形修长,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认得他,他叫影。

上次见面时他的脸还是一团黑雾,但现在我仰望他,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

俞启淮给了影一块玉佩,影恭敬地退下,消失了。

影既不是神也不是鬼,既不是人也不是魔。

他是一个犯了罪,被剥夺了仙骨的天神。

我上辈子在皇宫里见过他。

听说陈贵妃知道我还活着。

她会有什么感受呢?

在这十六年里,她有想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四位绝世佳人莅临我院。

她们分别是玎风、碧华、韵雪和莹月。

我给她们起了个绰号——“风花雪月组合”。

玎风擅长风水和服饰,碧华精通医术和相面。

韵雪武艺超群,尤其擅长轻功。至于莹月,她体态丰满,是四人中的领头羊。我尚未得知她的专长。

她们都是俞启淮派遣来的。

我询问她们是否愿意接待客人。

莹月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的银耳环随之叮咚作响。

“不过是一具肉体,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我怀疑影藏匿在怡红院,但他不露面,我也无从寻找。

我成为了风花雪月组合的忠实粉丝。

其他男人花钱来青楼寻欢作乐,而她们四人在这里用金钱玩弄男人。

相比之下,我的眼界实在太窄了。

我竟然还想为俞启淮保持贞洁。

自从风花雪月组合到来后,怡红院的生意愈发兴旺。

她们不仅为怡红院招揽客人,还为俞启淮传递情报。

在情感的高潮时刻,床上的秘密又怎能隐藏得住呢。

我恳求俞启淮安排我与二公主见面。

他没有答应。第二天,他带着我和一群贵族子弟去游湖。

二公主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她看起来清秀而文静,没有一点傲慢。

王永甫跟在公主后面,看到我时眼神闪烁不定。

二公主却友好地向我打招呼。

我悄悄对俞启淮说,二公主的夫君害死了我最亲爱的姐姐。

俞启淮的眼神深邃,他说我和二公主的嘴唇形状非常相似。

我轻浮地回答说我的嘴唇更柔软,亲吻起来更舒适。

王永甫意外落水。

被救起时,他精神错乱,抱着一棵树尖叫和大哭。

俞启淮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与医术相比,我更擅长巫术。

贵妃娘娘不知何故病倒了。

可能是因为她的六皇子太过出色,引起了太子家族的不满。

丞相是太子的支持者。

我不知道俞启淮的立场如何。

二公主和王永甫的婚礼被推迟了。

他们原本是皇帝亲自赐婚的。

我不得不担心公主可能会嫁给一个傻瓜。

欢欢责备我太过心软,她说如果有那个机会,就应该直接杀死王永甫。

王永甫人品不怎么样,但长相英俊,看起来也是个温文尔雅的才子。

我担心二公主心里也许对他有所牵挂。

游湖那天,二公主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笑着,她说看到我就觉得亲切。她说我们一见如故。

我告诉欢欢二公主是个好女孩。

欢欢啐了一声,说花魁姐姐才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俞启淮在京城拥有哪些势力。我只去过他的赌场。

那是京城最大的赌场,半条街都是赌场的店面。

我在赌场治好了一个全身长满脓包的赌徒。

俞启淮特意安排人揭露了我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街头巷尾都在传:怡红院的花魁医术高明。

作为花魁,我偶尔还是需要出面展示风情。

风花雪月四人在外面跳舞。我坐在画舫里,点燃香炉,弹奏古琴。

岸边的男人们伸长脖子,挥手起哄,毫不顾忌。

在夜色的笼罩下,船边的轻纱旋转飞舞。水面上铺满了粉红色的莲花灯,一片旖旎暧昧之中,我缓缓走出画舫。薄如蝉翼的裙摆在脚踝处荡漾,桃红色的披帛随着我起身的动作滑落到手肘,下摆轻触水面,拖出长长的波纹。

我听着那些起哄和欢呼,温暖的灯光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

画舫靠岸了。

我在姐妹们的簇拥下走下画舫,那些男人的呼喊声再次达到高潮。对岸是人,桥头是人,二楼的栏杆内也挤满了人。

如果我能享受这种爱慕就好了。

遗憾的是,我只感到恶心。

他们向我投掷花朵。鲜花铺满了道路。

我随意接住一朵玫瑰,拨开长发,别在耳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回院内。

木门在我身后紧闭。

接下来又是拍卖,花魁的这一夜,出价最高者得。

我向俞启淮提起过这场拍卖。

他说拍下我的不一定是好色之徒,也可能是某位贵人有所求。

于是我见到了六皇子高延祉。

他是那个和我交换了身份的男婴。

我们同龄,但他看起来比我更稳重。

我们彻夜长谈。我答应高延祉,进宫为贵妃治病。

听说边城爆发了瘟疫。

这是天降的灾难,感染者全身长满脓包,高烧不退,后期皮肤腐烂,痛苦至极而死。据说死者的内脏中会爬出蚕一样的白色蠕虫,蠕虫一见光就死。

二公主独自前往寒山寺为民祈福。

变得痴呆的王永甫赖在怡红院门口,嚷嚷着要找花魁姐姐。

欢欢拿着木棍将他赶走,连呸三声,说真倒霉。

我靠在窗边,看着他又死皮赖脸地回来,可怜无助地蹲在街边,抬头,深情地望着花魁姐姐生前住的房间。

有些人就是要变傻了才好,变傻了才知道自己最在乎什么。

贵妃病得卧床不起,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没有见到她的脸,她只伸出半截洁白的手臂,我跪在地上把脉,旁边还有方太医守护。

当初在太医院打杂的小屁孩,现在已经成为众太医之首。

贵妃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毒。

我能解这蛊,但我只为她开了几张调养精神的药方。

我得弄清楚是谁下的蛊。

欢欢的哥哥病愈了。他特意来到怡红院感谢我,变卖家产想要为欢欢赎身。

欢欢的选择和处娘一样。

她说怡红院就是她的家,她舍不得离开。

俞启淮财大气粗,又包了我整整一个月。

他花在我身上的钱早就足够为我赎身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用额头轻蹭他的脸,他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妈妈告诫我不要对任何男人动情。

我望着他近在咫尺却又模糊不清的脸,在暧昧的缠绵中献上一吻。

只能在夜晚爱他,真是遗憾。

碧华最近开始拿着医学书籍向我请教。

她在医学方面确实颇有天赋。

她想和我一起研究边城瘟疫的治疗方法。但实际上,边城的瘟疫并非瘟疫,而是有人大规模撒布的蛊。

碧华说奢节大师已经赶往边城了。

奢节,勉强算是我前世的师傅。

我问碧华她是如何认识奢节大师的,碧华如实回答,奢节大师是莹月的养父。

莹月的性格甚至可以称得上放荡。

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我曾经羡慕过她的这份洒脱。

我曾踏足死亡之门。

目睹了生命的轮回,我并不认为死亡是悲惨的。天意难测,边城的居民无法得到救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听起来很透彻,仿佛一切都已洞察,对吗?

然而,蛊毒却出现在了怡红院。

一位八岁的女孩开始全身溃烂,处娘是第一个被她传染的。

她找了一个破旧的侧房,在深夜放火,轻声哼唱着儿歌,将两条生命在火焰中终结。

我坐在处娘的棺木前。

为何不让我为她治疗?让我尝试,我可能能够驱除蛊虫。

女孩们被处娘教育得很乖巧。

她们不吵闹,只是静静地流泪,这更让人心痛。

我将处娘安葬在母亲的墓旁。

几位女孩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允许她们为处娘守丧。

我轻抚她们的头,温柔地答应了。

我也想为母亲守丧。

我再次遇到了影。

他出现在后院,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我。

我冒着雨走向影。他伸出手,试图为我遮雨,尽管这是徒劳的。

在我前世在太医院工作时,他常常在傍晚出现,通常只有我能看见他。

前世的我冷漠如木头,少数鲜明的情绪之一就是对他的恐惧。

贵妃身上的蛊,是影种下的。

我质问他为何这样做。影沉默地低下了头。

覆盖在影脸上的黑雾又消散了一些。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面部轮廓。

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的面容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是因为我吗?”

影点了点头。

影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为何不喝孟婆汤。

但我不期待他能理解我的困境。

贵妃的病情再次恶化。

我被抬轿子送进了宫中。

高延祉整日为贵妃的病情担忧,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他对我可能有些不满。因为我的到来并没有使贵妃的病情好转。

这次我见到了贵妃本人。

她是个有尊严的人。即使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她的举止中仍带着一股傲气。

我没有引出影的蛊虫,而是在她体内又种下了我的蛊。

两种蛊虫暂时可以相互制衡,但实际上只要时间一长,贵妃就会遭受反噬,死亡将更加痛苦。

我收起用来装模作样的银针,慢慢地整理着药箱。

贵妃深邃地看着我。

我们的面容至少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她被病痛折磨得憔悴,看不出曾经的美貌。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起伏,吐出了一口鲜血。

高延祉急忙上前帮她顺气,抬头时,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他是个孝顺的儿子。

我提着药箱走出了门。

他当初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