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嫁当日:庶妹盛装嫁给太子,我却被家人锁进地窖

发布时间:2025-06-09 19:21  浏览量:1

人人都说,我整日武枪弄棒,不如嫡妹沈思月文采斐然,不像书香太傅家的养女,倒更像哪个将军府里头长出来的。

他们还真猜对了一半,我原本就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而是镇国大将军卫京安和大齐长公主慕寒衣走失十六年的次女慕枝枝。

可在太后寿宴上作出千古绝句的京城第一才女沈思月,也不是沈太傅的亲生女儿。

1

我死的那天,恰逢中元鬼节。

街上人流熙攘灯火热闹,而我蜷缩在阴暗的巷子里悄无声息死去。

当日太子慕临祈为沈思月大摆筵席,宴请所有的世家公子和官家女眷到东宫吟诗作乐。

只因三日前,刚认亲回来的太傅嫡女沈思月在殿前吟诗惊艳四座,让文武百官和诸位夫子都自愧不如。

慕临祈费尽心思布置出古书中记载的曲水流觞,为的便是给沈思月搭个出风头的戏台子笼络人心,让她成为百姓和权贵眼中的奇女子。

也算承认了皇室和沈家的婚事。

众人都夸太子和沈家嫡女是佳偶天成的良缘,贬低我一介太傅养女没脸没皮霸着储妃之位,结果遭到报应被歹人掳走生死不明,太子妃的位置终究是落在了沈思月头上。

为了不得罪太子,我失踪的事被府衙不了了之,没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事实上,这一切都在沈思月和慕临祈的算计之中。

太子府上觥筹交错之际,我在昏暗潮湿的密室里被山匪林业凌辱糟践。

慕临祈知晓我自幼习武,便亲手将我的手筋和脚筋尽数挑断,让我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我心中恨到极致,喉咙却是发不出任何一丝声响。

为了堵住我的嘴,沈思月更是命人将我的舌头生生搅断,甚至不惜挖我双目。

折腾到宴席未散,我已然如同死人一般躺在草席上,就连眨眼的气力都没了。

林业咒骂一声败兴,颇有不满地提上裤子扬长而去,随后两个狡猾的小喽啰进来探了探我的鼻息,脸上竟是不约而同露出猥琐神情。

……

一个时辰后,两人急匆匆将我裹上草席趁着夜色抬出府,像丢破布一般扔到了一处无人问津的破落小巷里。

林业原以为抛尸荒街,便能将罪证都处理干净,可三天过后,我的尸体竟被追查罪犯的大理寺卿方寻偶然发现,牵扯出一桩绕不开的命案。

其实也不能说是偶然,打从我被山匪当街劫走那日开始,方寻就一直在暗中寻查我的下落。

他是个心怀正义的好官,立志要给每个大齐子民一个清白公道,其中自然也包括无故失踪的我。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死后才得知的,我的魂魄整整跟了方寻七日方才散去。

他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端正,气质儒雅,穿一身夺目的红色官袍。

看似文文弱弱,可见到腐烂发臭的女尸,方寻不但没有丝毫嫌弃之意,反倒弯下腰来细细研究,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百姓都说,方寻和大理寺其他官员不同,不仅查案的手法独特罕见,还精通不少奇异术法,倒是和包青天一样神乎其神。

我不信所谓的鬼神之说,可半蹲在我遗体前的方寻,却是忽而抬头望向我涣散的双眸,似乎是勘破了一个惊天秘密。

至死未曾瞑目,便意味着无法入土为安,好在重生一世,我还有机会向沈思月寻仇。

2

沈思月来寻我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搭弓射箭,可她却忽而大喊一声我的名字:“沈栀!”

我下意识转身,弓箭上的箭羽脱力而出,刚好不偏不倚,射中挂在沈思月左上方的灯笼。

她故作花容失色,惊魂未定拍着胸口朝我说道:“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呢,害得妹妹一通好找。”

我不动声色放下弓箭,转身问她:“找我何事?”

上一世,我便是没有控制好力道,猝不及防伤到沈思月的脸,才会惹得父亲勃然大怒。

是沈思月为我求的情,但她分明是故意的。

自那之后,养父对我越发厌恶疏离,可我却心怀愧疚,对沈思月掏心掏肺,把她当做自己最要好的姐妹。

以至于她无意间看到我左肩上的月牙形胎记,发现了我身上隐藏的秘密。

沈思月置我于死地后,另外找了一位心性恶毒,贪婪奸诈的女子锦瑟,冒充我到镇国将军府认亲,生生害死了我的亲生父母。

想到此处,我心底暗自发誓,这一世要让沈思月付出惨痛代价。

沈思月端出善解人意的姿态,同我解释道:“近日父亲让你到宫中和太子退婚,姐姐可莫要错过心爱之人。”

我语气漠然道:“父亲的安排,我不敢不从。”

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沈思月便和慕临祈勾搭上了,她如今是在我眼前惺惺作态,给我下套罢了。

沈思月眼底藏着精光,皱眉宽慰道:“姐姐勿忧,妹妹自会去和父亲分说,让他收回成命。”

听闻此话,我不禁收敛眸色,笑着感激:“如此这般,便先谢过妹妹了。”

沈思月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却也说不上来是何处不对,又赶紧说道:“妹妹前几日在醉仙楼新酿了梅花酒,不知姐姐可否赏脸?”

上一世,沈思月约我到醉仙楼喝酒,实则在酒中动了手脚,又买通山匪林业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乌衣街设伏。

她让人将我当街掳走,便是为了毁我名誉,好让太子顺理成章悔婚另娶。

皇室和沈家顾及颜面没有声张,反而偷摸把婚书上沈栀的名字改成了沈思月。

我原以为这都是沈思月的计谋,却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慕临祈也参与其中,两人更是联手将我囚禁于东宫密室折磨至死。

我不假思索,爽快应下:“妹妹酿酒的手艺可是京城一绝,我算是有口福了。”

见我上钩,沈思月很是得意,极力和我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迫不及待就拉着我去醉仙楼。

殊不知很快,她便要自食恶果了。

3

沈思月刚睁眼,就猛然发觉自己被一位满脸胡茬,满身膘肉的恶心男子搂在怀中。

她惊慌望向旁边,却见那狂徒正是林业。

本该在乌衣街守株待兔的山匪,此刻竟然毁了自己清白,沈思月一时间经受不住打击,万分记恨地将染着丹寇的指甲嵌入手心。

但很快,她便迅速冷静下来。

身为拥有锦鲤体质的穿越者,沈思月的智谋和忍耐都非常人所能及,她不由得回想起两个时辰之前和我在醉仙楼喝酒的过往。

慕临祈对沈思月说过,我自幼不爱诗词书画,可在武艺兵法上却是颇有天赋,即便是被四五位大内高手围攻,我也有绝地反击的实力。

为了让林业得手,沈思月提前在酒里下了可以让人短时间内武功尽失的软筋散。

可她没想到我会早有防备,悄然在席间将酒杯调换,更没想到林业会半路反水,那原本就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儿。

沈思月越想越后怕,下意识抬手从头上拔下簪子,对准林业脖颈之间隐隐跳动的青筋。

趁着没人发现,她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若是慕临祈知晓自己被山匪玷污,沈思月梦寐以求的储妃之位,便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即便再害怕,沈思月也不敢惊叫出声。

可下一刻,我却是忽而推门而入。

4

沈思月呼吸一滞,手中的簪子没拿稳,直接落在了男人脸上,可不知为何,床上的林业却是毫无察觉,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沉。

瞧见我越走越近,沈思月恐慌紧张不已,大惊失色尖叫道:“沈栀!”

我脸上露出一抹形如鬼魅的猖獗笑容,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沈思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区区一个纸片人,竟是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剧情不该是这样的!

沈思月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扯过被子遮住自己,抖着声音问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笑而不语,伸手捡起那根掉落的簪子递给沈思月,眸光凛冽蛊惑道:“杀了他,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失去清白。”

沈思月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颤颤巍巍道:“你疯了,你不是沈栀……”

我突然凑到沈思月眼前,竟成了七窍流血的可怕模样,犹如从地府阎罗而来的枉死冤魂,对她一字一句说道:“我就是沈栀,那个被你剜眼拔舌的沈栀!”

话落,沈思月被吓得崩溃大叫,可等她猛然抬头,却发现自己趴在醉仙楼的桌子上睡着了。

对面的我一切如常,淡然拿着酒杯道:“妹妹,你终于醒了?酒量不好,以后还是少喝些吧。”

见我安然无恙,刚放松警惕的沈思月顿时面如死灰,更是毫无防备从椅子上跌落,一脸惊恐质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思月话音刚落,周遭吃饭的客人便纷纷把迷惑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我更是十分不解地看着她,开口询问:“妹妹不是请我到醉仙楼喝酒吗?”

沈思月愣了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啊?”随即回过神来:“对,没错,姐姐千万别见怪,刚才是妹妹喝多了胡言乱语呢。”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可那梦境,也未免太过于真实,沈思月心底犯起了嘀咕。

我望着沈思月变幻无常的神色,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酒席结束后,沈思月特意拉着我绕开较为偏僻的乌衣街,从更为热闹的朱雀大街回家。

她是怕噩梦成真。

5

刚到家,沈父便让管家传话,请我到祠堂跪着听训,只说:“思月流落民间,受尽颠沛流离之苦,而你从小太傅府上长大,十八年来锦衣玉食,靠着合该将太子妃之位还给她。”

前世,沈思月拿着一枚刻有“沈”字的玉佩上门认亲,这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沈家也因而逼着我这个从街上捡来的养女入宫自请退婚,将储妃的位置让给嫡妹沈思月。

起初我不愿意,只因我和太子之间不仅是联姻的关系,更有互相爱慕的情谊,何况沈思月也一直劝我坚持本心追求所爱之人,还主动到父亲面前表明自己不喜欢慕临祈。

我以为沈思月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打从心底将她认作自己的亲妹妹,却没想到她是来夺我气运,索我性命的穿越者。

直到死后我才知道,我和太子慕临祈竟是表兄妹的关系,而如今的沈思月,不过是被拥有锦鲤体质的穿越女霸占身体的农家女刘娇。

真正的沈思月,早就饿死在了荒郊野岭之中。

是刘娇捡走了代表原主身份的沈家玉佩,又靠着诡计手段躲过了滴血认亲。

若不是我死后见到几次方寻探案的过程,我还真不知道那滴血认亲,其实是一种障眼法。

这一世,没等沈父动粗,我便转变了态度,附和道:“父亲说的是,我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比不得拥有嫡亲血脉的思月妹妹金尊玉贵,自是配不上太子殿下,明日女儿就即刻入宫退婚。”

沈父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见我温顺恭敬,倒也不好再生刁难:“你能有这般觉悟,可见平日将为父的话都放在心上,退下吧。”

他起初收养我并非出于善心,而是因为沈思月幼年走丢,太傅府需要一个女儿和太子联姻,恰巧在众多孤儿中选择了我。

我以为的养恩亲情,不过是利益使然。

“是,父亲。”我从容起身,神情黯淡哀愁,可心底却是畅快雀跃。

6

翌日,贴身丫鬟秋菊起了个大早,特意催我起床梳妆打扮入宫,急着去巴结新主子沈思月。

自从真嫡女沈思月回来后,不仅沈父有意疏远我,即便是连下人们也跟着见风使舵,对我越发怠慢。

见我马上要和太子退婚失势,秋菊更是毫不避讳,当着我的面私藏梳妆盒里的翡翠玉镯。

我也懒得和她计较,起身离开了屋子。

谁又能想到今日过后,我会成为长公主和镇国大将军失散多年的小女儿慕枝枝。

我刚见完皇帝验明正身离开御书房,太子慕临祈便匆忙赶来,将我拦在了宫廊之上,当面愤然责问:“沈栀,你为何要骗我?”

他是个沉不住气的。

我脸上露出得逞意味,不紧不慢反问道:“我骗殿下什么了?”

慕临祈气急败坏,可顿了顿神色欲言又止,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