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发现妻子的孕检单与初恋的亲子鉴定,我起草了离婚协议书

发布时间:2025-06-07 15:27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结婚七年,我和妻子一直都没孩子。

一开始她说想先过一段二人世界;

后来她又说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最后说是趁着年轻,先发展事业,到时可以给孩子更优渥的生活条件。

直到结婚七周年纪念日那天,我看到一张孕检单和一份与初恋的亲子鉴定时才明白。

她所有的计划都跟我没关系。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彻底死心。

我自嘲地笑了笑,联系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刚拿到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书,裴欣彤就推门而入。

她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一看到我,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笑容也凝固了。

“你今天怎么在家?没上班吗?”

“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

裴欣彤走近我,打量了我一番后轻蔑地笑了笑,“怎么了,现在连装病都学会了?看看你,脸色这么好,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明硕,我爸费了好大劲才让你坐上裴氏副总的位置,是希望你能帮我打理好公司,不是让你挂个名头,整天无所事事。”

她又扫了一眼家里,皱着眉头表示不满。

“你回来不做饭就算了,家里还这么乱,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平静地问:“那你呢?”

“这两天你又跑哪儿去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的态度,“我去哪儿还得向你汇报吗?”

我苦笑着点头,“对,不用,但我也知道,你是去陪文忱了。”

裴欣彤干脆承认了,“没错,我是去陪文忱了,他身体不好,又没什么朋友,我多陪陪他怎么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我点点头,语气中带着讽刺,“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你,我的妻子背着我去陪别的男人,还考虑到了我的感受。”

裴欣彤听出了我的讽刺,脸色变得很难看。

“明硕,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他是病人,你和他计较什么?一个大男人,整天吃醋,有意思吗?心胸开阔一点,别这么矫情。”

我愣住了,再次被裴欣彤的无耻言论震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看着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然后默默忍受?”

“明硕!”裴欣彤大声打断我,“你别胡说八道。”

“我告诉你,就算我和文忱有什么,那也不是你该管的。我们如果真的想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哪还轮得到你。”

我心里一沉,原来在裴欣彤心里,我就这么不值一提。

我以为我已经对她的行为死心了,但没想到她的话还是能轻易影响我的情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

转身走向打印机,打印出离婚协议,递给了她。

裴欣彤看到协议的内容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要和我离婚?”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对,离婚。”

“你疯了吗?和我离婚,你敢吗?你舍得吗?”

裴欣彤这么震惊也不奇怪,毕竟我对她的爱给了她质疑我的资格。

我爱她,非常爱。

这一点她清楚,我也知道。

但现在我累了,爱不动了。

她见我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明硕,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没用。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会让你继续享受副总的荣耀。”

说完,她挥了挥手中的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了。

裴欣彤刚走,我就收到了文忱的消息。

“人啊,得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结婚了又怎样,她心里的人一直是我,只要我开口,她会不惜一切帮我实现愿望。”

以前收到文忱这样的挑衅信息,我心里都会很难过。

我也问过裴欣彤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总是轻蔑地说:“他是病人,你为什么要和他计较?”

面对我和文忱,她总是站在文忱那边,总是用这句话来搪塞我。

次数多了,我也不再问了。

而那晚,她整夜未归,我整夜未眠。

第二天下午,裴欣彤的电话打断了我的工作。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是文忱的生日,我等下发地址给你,下班后直接过来。”

“要不是他特别邀请你,我才不会让你来,别给我丢人。”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只有七秒,不由得觉得有些讽刺。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从不记得,好像我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但只要是文忱的事情,无论大小,她总是记得一清二楚,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没有理会她的信息,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虽然已经决定离婚,但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得把答应别人的事情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裴欣彤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明硕,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没到?”

“别告诉我你还在公司,想在我面前表现,也得分时候,现在这么多人等你,你让我多尴尬?”

我平静地回答:“你不是说不想让我去吗?现在又急什么?”

“你…”

裴欣彤一时语塞,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明硕,我知道前几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我太忙了,没陪你,你可能有点不高兴。”

“但现在是文忱的生日,大家都在等你,我希望你能快点来,别让大家难堪。”

我愣了一下,原来她记得我们的纪念日,只是不在乎。

“那好吧,你来接我。”

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裴欣彤就爆发了。

“明硕,你别太过分,给你台阶下,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我淡淡地说:“那就算了,我回家了,你们玩得开心。”

沉默了几秒,我听到裴欣彤咬牙切齿的声音:“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后,我不禁感叹裴欣彤真是能屈能伸。

为了文忱,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二十分钟后,我慢慢下楼。

裴欣彤看到我,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快点上车。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

我们结婚多年,但知道我们关系的外人并不多。

她一开始说这是为了保护我,怕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后说我靠她上位。

那时候,我以为她真的很在乎我,连这些都考虑到了。

后来我才明白,她其实根本看不上我。

这样她和文忱走得近一些,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也算是间接保护了文忱。

我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刚关上门,就听到她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司机吗?”

我迎上她后视镜里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上面贴着几个字。

“阿文专属!”

裴欣彤听我这么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她轻咳了两声,“他上次病复发,为了让他开心,就随他了,你何必在意这些。”

我转移话题,“快点开车吧,别让人看到了。”

裴欣彤这才意识到,赶紧启动车子离开了。

我知道那辆车是文忱在我们结婚前送给裴欣彤的。

也是她最宝贝的一辆车。

一开始我并不知情,直到有一次我的车限行,我急需出门,就开了她的车。

结果不太熟悉操作,不小心刮了一下,我赶紧修补好,把车开了回去。

但她看到我动了她的车,立刻大发雷霆。

发现修补的痕迹后,她甚至给了我一巴掌。

那时我才明白,这辆车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那辆车。

算起来,这是我七年婚姻中第二次坐她的车。

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起下车。

我走在她后面,看到她急忙拿出手机,似乎在和谁聊天。

我加快脚步,利用身高优势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看到聊天记录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在和一个洗车行的人聊天,说明天要把车送去彻底清洗和保养。

她特别强调了后排,要求对方彻底消毒清洁。

那一刻,我感到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将我包围,我呆呆地看着她,慢慢走远。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推开门走了进去。

原本热闹的包厢突然安静了下来。

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哟,这不是我们的明副总吗?大忙人,真是难得一见啊。”

文忱站起来,笑着为我解围,“明哥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大家别介意。”

他邀请我坐下,好像真的在帮我。

但我的位置,恰好在他们两人对面。

菜上齐后,我吃了几口就没什么胃口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说蛋糕送到了,大家又转向了娱乐区。

在一片掌声和生日祝福声中,文忱许愿:“希望我能早日康复,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说完,他吹灭了蜡烛,邀请裴欣彤一起切蛋糕。

两人手牵手,一起切下了第一刀。

同时,文忱还不忘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对他的挑衅毫不在意。

切完蛋糕,文忱把第一块蛋糕递给了我。

“明哥,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

他一边说,一边把蛋糕递给我,却在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故意松手。

蛋糕掉在地上,他假装惊讶,“明哥,你要是不喜欢吃蛋糕,可以直接说,何必这样呢?”

“你是不喜欢蛋糕,还是不喜欢我?”

听到动静,大家都看了过来。

文忱转过头,眼睛红红的,一副委屈的样子,“欣彤,明哥是不是讨厌我啊,他把我的蛋糕弄翻了。”

裴欣彤二话不说,拿着她手里的蛋糕冲向我。

她直接把蛋糕砸在我身上,然后温柔地安慰文忱,“别哭了,你身体不好,别管他。”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文忱坐到了一边。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都充满了厌恶。

我转身离开,去洗手间清理衣服。

回来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到裴欣彤的声音,“好了,别难过了,等他回来,让他给你道歉。”

有人疑惑地问,“欣彤,我一直不明白,当初你爸为什么非要你嫁给他呢?他除了身体比文忱健康,还有什么比得上文忱的?”

另一个人附和道,“我觉得那时候裴叔叔可能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想在去世前看到欣彤结婚,有人照顾她,才让她嫁给他的。”

文忱叹了口气,“都怪我身体不好,如果我当初没出国,说不定现在……”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个女生又继续说,“欣彤,我们都看得出来你们俩心里有对方,你不如直接和他分手,和文忱在一起算了。”

裴欣彤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文忱的脸。

“你好好养病,等你康复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她的话几乎是在默认她也有这个念头,想要尽快摆脱我,和文忱在一起。

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我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裴欣彤回来时看到行李箱,愣了一下。

“大晚上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随手扔给我一个小盒子。

“这是补给你的纪念日礼物,明天你有空的话,去给文忱道个歉,别再让他难过了。”

我皱眉看着她,“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把蛋糕打翻,让他在大家面前尴尬,然后又一声不吭地走了,这是不尊重人的行为。”

“这两件事,你不应该道歉吗?”

我没有说话,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是一条蓝白色的领带。

我冷笑出声,如果我没在文忱的朋友圈看到过这条领带,我可能会感到高兴。

今天下午挂断她的电话后,我看到了文忱的朋友圈。

他感谢裴欣彤陪他购物,还给他买了一套高级定制的西装。

这条领带,只是附赠品。

裴欣彤把文忱不要的赠品送给我,还指望我能感激涕零。

我把盒子扔回去,平静地说,“我不要。”

说完,我把她惊讶的目光中,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也许这是我和她最默契的一次,我们都想要离婚。

接下来的两天,裴欣彤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来公司。

这给了我时间来交接工作,顺利地离开。

然而,那天下午,我接到了裴欣彤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她唉声叹气,说她又梦到了裴父。

一提到裴父,我心里就涌上一股悲伤。

“阿硕,今晚回来吧,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我想了想,同意了。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裴母叫我回去的目的。

但看在裴父的份上,我必须去。

我到达裴家老宅时,只有裴母一个人。

看到我来了,她笑着迎我进门。

“阿硕来了,快进来坐。”

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好像真的是一个慈祥的母亲。

聊了一会儿,裴欣彤也回来了。

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着文忱。

我注意到裴母看到文忱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妈,我回来了,”裴欣彤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说家里太冷清了吗,我把文忱也叫来了,人多热闹。”

裴母笑着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人多热闹。”

裴欣彤把视线转向我,轻蔑地说,“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还来了?”

裴母瞪了裴欣彤一眼,“欣彤,你怎么和阿硕说话呢,夫妻之间要相互包容,你别总是欺负阿硕。”

“我哪敢欺负他啊,他现在可厉害了,都会离家出走了。”

听到这话,裴母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

饭桌上,裴母提起了裴父。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意是让我不要忘了裴父的恩情,让我和裴欣彤早点生个孩子,好继承裴家的香火。

之所以说是裴家的香火,是因为我是孤儿。

是的,我是裴父资助的孤儿之一。

我受了裴父的恩惠,大学毕业后靠自己进入裴氏才敢去见裴父报恩。

裴父对我也很看重,给了我很多锻炼的机会。

我花了四年时间,从底层爬到中层管理。

我以为我一定能有时间和机会报答裴父。

但天不遂人愿,裴父生病了,是癌症。

虽然是中期,但用药物控制和化疗也只撑了两年。

裴父生病的那两年,他每天盯着我和裴欣彤,让我们好好学习管理公司。

在裴父去世的半年前,他让我和裴欣彤结婚,让我婚后帮助裴欣彤打理好裴氏。

但裴欣彤不愿意。

虽然我喜欢裴欣彤,但她不愿意的事我也不会勉强,我也拒绝了裴父的提议。

后来,裴父把裴欣彤叫到书房聊了一晚上。

那一晚上他们父女俩聊了些什么,我不知道。

但第二天,裴欣彤答应了。

之后我们领了结婚证,婚后不到半年,裴父就去世了。

裴父临走前,还把我推上了裴氏副总的位置。

自那以后,白天我是裴氏集团的副总,晚上则是裴欣彤的秘密丈夫。

结婚第二年,裴母就开始催促我们生孩子。

但裴欣彤总是推脱,总有各种借口,说她有自己的计划。

我也一直配合她,尽力在裴母和她之间保持平衡。

婚后第四年,文忱回到了这座城市。

他是裴欣彤的初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原本是门当户对的一对。

文忱的母亲在他九岁时去世,据说家族有遗传病,都是早逝。

他母亲去世后不久,他的父亲再婚。

不久,文忱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在家庭中变得多余。

高中毕业那年,他的父亲在飞机事故中去世。

继母迅速掌握了文家的财产,将他赶出了家门。

身体本就不好的文忱只能离开,出国投奔远在国外的姑姑。

从那以后,他和裴欣彤失去了联系。

文忱回来后,裴欣彤对我的不满和厌恶变得公开。

我在她的冷漠和鄙视中度过了三年。

中秋节那天,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裴母又开始催我们生孩子,裴欣彤当场翻脸离开。

裴母转而向我施压。

她问我:“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是不是你们谁身体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我本想在纪念日之后和裴欣彤一起去医院检查。

但她那几天没有回家。

我自己去检查了,结果显示我很健康。

准备离开医院时,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他也是孤儿,也是裴父资助长大的。

他学医,正好在这家医院工作。

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他自然知道我和裴欣彤的事。

他笑着问我:“好久不见,你是陪嫂子来产检的吗?”

我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什么产检?”

朋友看我一脸迷茫,解释道,“嫂子不是怀孕了吗?”

我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喜悦。

我觉得这是命运的眷顾,我刚刚还在想什么时候能有我们的孩子,现在就有了。

告别朋友后,我急忙回家。

到家后,我打算好好整理一下家里,做一些她喜欢的菜,庆祝一下。

整理到一半时,我突然发现了两张单子。

一张是裴欣彤的孕检单,另一张是亲子鉴定证明。

男方的名字是文忱。

裴母正说得热闹,我打断了她。

“妈,她已经怀孕了。”

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

裴母先是震惊,然后是欣喜,“真的吗?女儿你怀孕了?”

裴欣彤不理裴母,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我不应该早点知道吗?还是你打算一直瞒着我们,直到孩子出生。”

她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倒是文忱坐直了身体,伸长脖子,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裴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冷冷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回答,直接掏出离婚协议,递给裴欣彤。

“签字吧,现在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

裴母站起来,快步走到裴欣彤身边,看了一眼。

“离婚协议?阿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出离婚?”裴母一脸不解地问我。

我直视着她,语气平和,“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至于离婚的原因,您应该问问您的女儿。”

“欣彤,你做了什么?”裴母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裴欣彤先是看了看裴母,然后又转向我。

“明硕,你何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我确实怀了文忱的孩子,但那又如何?他身体不好,医生说只有血亲的骨髓能救他。他父母都不在了,现在有机会救他,我怎么可能放弃。”

裴母听后,目光锐利地盯着文忱,眼神中满是愤怒。

裴家和文家曾是多年的世交,但现在裴父不在了,文家又由文忱的继母掌控,两家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

更重要的是,文忱的健康状况不佳,裴母绝不会同意裴欣彤和他在一起。

这些道理,裴母和裴欣彤都心知肚明。

所以裴欣彤选择了先斩后奏,却没想到我会直接将事情摆在裴母面前。

裴母自然不会责怪裴欣彤,而是将怒火发泄在文忱身上。

局面变得复杂,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打算。

我看着裴欣彤坚定的表情,点了点头。

“没错,我知道你是出于救人的善意,但这并不妨碍我决定离婚。你签了字,我们就两清了,你想救谁,想和谁生孩子,都与我无关。”

“明硕,你别太过分了!”裴欣彤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和你离婚吗?”

“你想清楚了,和我离婚,你将一无所有。你年纪也不小了,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抢手货。

我才三十出头,有手有脚,有工作经验,我难道还担心找不到好工作,养活不了自己?

“说完了吗?”我问她,“说完了就签字吧,你说得我差点以为你不想离婚了。”

裴欣彤一时语塞,气得满脸通红。

“欣彤,明硕,你们冷静点,离婚不是小事,别冲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裴母焦急地劝解。

她知道如果我和裴欣彤离婚,裴欣彤肯定会选择文忱。

文忱那虚弱的身体,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用说照顾裴欣彤或帮助打理裴氏了。

裴母现在非常担心我和裴欣彤离婚。

“欣彤,如果明硕介意你怀了文忱的孩子,你就打掉孩子好了。”裴母提议。

裴欣彤猛地回头,震惊地看着裴母,“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能打掉孩子?这是救文忱的唯一机会。”

“那你就签字吧,签了就没事了。”我接着说。

“你以为我不敢吗?”裴欣彤瞪着我,“我是在给你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我摇头,“不需要,签字吧。”

“好,你别后悔。”裴欣彤说着,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裴母在哭泣,裴欣彤满脸怒气,而我和文忱则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离开裴家后,我直接去了商场。

我给自己买了几套新衣服,还去了按摩店享受了一次全身按摩。

自从和裴欣彤结婚以来,我几乎没有真正放松过。

我为她,为完成裴父的遗愿,投入了所有精力在裴氏集团上。

我曾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多,足够好,她就会看到我,就会感到幸福。

直到文忱在一次挑衅的短信中提醒我:无论我多么努力,她一句话就能否定我的一切。

我不愿相信,但残酷的现实和裴欣彤对文忱的偏爱让我不得不承认,文忱是对的。

不过,从今天起,我不再需要背负他人的期望和责任,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做自己了。

享受了一番后,我回家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整理好自己,给裴欣彤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裴欣彤在那头轻笑着,“怎么,才一晚不见就忍不住了?”

“明硕,只要你不再闹脾气,不再阻止我和文忱的事,我就原谅你。我们可以当作离婚的事没发生过,你依旧是裴氏集团的副总,人人羡慕的裴家女婿。”

她自顾自地说了很多,似乎已经吃定了我。

“你在听吗?”她问。

我应了一声,然后说,“你说完了?你似乎很陶醉于自己的想法,我实在不想打断。”

“你什么意思?”裴欣彤问。

我回答,“如果你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我已经预约了今天的离婚登记,我们去办了吧。”

她尖叫起来,“明硕,你再说一遍,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我无视她的激动,平静地说,“一个小时后,如果你不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我就起诉。”

“顺便告诉你,我手里有不少证据,如果打官司,我保证能让你和裴家颜面扫地。这些证据都是你的小情人文忱亲手给我的。”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一个小时,裴欣彤才匆匆赶到,文忱也跟在她后面。

裴欣彤看起来有些狼狈,衣服和妆容都是昨天的,可能是因为匆忙出门,妆容都有些花了。

而我则是精神焕发,穿着休闲装,看起来轻松自在。

她看到我后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

“你...你穿成这样是想干什么?离婚让你这么高兴?”

我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简单的休闲装和运动鞋,一点也不张扬。

但转念一想,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结婚七年,我总是穿着正式的商务装,这样的休闲打扮确实少见。

我轻笑,“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打扮就说我张扬吧?以前是为了公司的形象,但现在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好了,我们进去吧。一个连我真实样子都没见过的人,确实不适合做我的妻子。”

说完,我率先走进了民政局。

离婚手续很顺利,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走出民政局,裴欣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明硕,你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我等着看你后悔的那一天。”

文忱试图牵起她的手安慰她,但裴欣彤却甩开了他,独自离开了。

文忱虽然有些困惑,但在我眼前,他还是显得有些得意。

“你说你啊,早点认清现实自己离开不好吗,现在被甩了,开心吗?”我轻笑着,看着裴欣彤离开的背影说道,“她似乎也没那么爱你,不然应该立刻拉着你进去领证才对。”

文忱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尴尬地说,“我和欣彤迟早会在一起的。”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们两个吃瘪,我心里暗爽。

从民政局离开后,我直接去了公司。

我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然后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个人物品。

我刚收拾完,裴欣彤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的样子和早上一样凌乱,看起来颇为狼狈。

“明硕,谁允许你离职的?我不同意你离职。”

她的声音吸引了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注意,大家都围了过来。

“我离职需要你的同意吗?董事会三分之二的同意票就够了。”

我平静地回答,裴欣彤却彻底失控了。

“我不同意,你答应过我爸,要留在裴氏帮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面对她的激动,我依然保持着冷静。

“首先,我答应的是裴叔叔,不是你;其次,我和裴叔叔约定的是十年,我从进公司到现在已经超过十一年了;最后,我是按照正规程序离职的,如果你想强行留下我,我可以报警或者申请劳动仲裁。”

裴欣彤愣愣地看着我,“明硕,你就这么恨我?就这么想摆脱我?”

我点头,“对,我现在看你就像看到了街边的垃圾,散发着恶心的臭味,围着你的都是些恶心的苍蝇。”

听到我的话,站在裴欣彤身后的几个同事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裴欣彤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捂着嘴哭着跑开了。

周围的同事中有大胆的上前问,“明总,您真的要离职吗?”

我点头。

“是因为和裴总吵架了吗?是不是有点……”

确实,我在公司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谨而不失温和,礼貌且有分寸。

所以很多同事对我印象很好,从未见过我发火,更没听过我说脏话。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抱着箱子离开了。

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喊我,“明总,您有东西掉了。”

我回头一看,是我的离婚证。

而且还是打开的,内容都被人看到了。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立刻变得八卦起来,但想到平时裴欣彤和文忱的情况,又同情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离婚证,“好了,你们好好工作吧,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看你们。”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身后同事们的议论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

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离职后,我彻底放松了自己。

我订了机票,去了法国。

曾经和裴欣彤结婚时,她曾说有时间我们去法国度蜜月。

但我们一直都很忙,那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现在我一个人来了,看了所谓的世界浪漫之都,感觉也不过如此。

我四处旅游了两个月,玩够了才回去。

回去后,我和以前合作过的伙伴合开了一家小公司。

太久没有工作,重新进入工作环境还真有些不适应。

公司规模不大,也就十来个人。

再次见到裴欣彤和文忱,是在一场酒会上。

他们手挽手,表现得十分亲密。

裴欣彤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疲惫。

我本不想和他们有交集,但文忱看到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明硕,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他得意又幸灾乐祸的表情。

反倒是他身边的裴欣彤注意到我后,立刻松开了挽着文忱的手。

文忱靠近我,低声说,“我和欣彤已经领证了,裴阿姨也已经接受我和裴欣彤肚子里的孩子了,现在我可是裴家的女婿了,等孩子出生,我的病好了,整个裴家和欣彤都是我的了。”

我点点头,“恭喜你,如愿以偿。”

他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似乎他炫耀的事情,在我看来都无关紧要。

“听说你还开了家小公司,这是打算和裴氏竞争吗?”

还没等我开口,我身边多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

女人穿着红色礼服,妆容精致,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随意地摇晃着。

“文总这是对我们公司有意见?”

文忱看向来人,下意识后退一步,“许总,您……”

许薇,就是和我新合作开公司的伙伴。

她年纪轻轻,却是许家三代里唯一的女孩,所以许家都很宠她。

我和她合开的小公司虽然规模很小,但背后靠的就是许家。

其次是我们公司的那十几个人,哪一个拉出来不是能独当一面的。

很显然,文忱只知道我搞了小公司,却不知道这个小公司的实力是多少。

“文总,好好当你的上门女婿,多余的话可别乱说哦,不然…”

许薇话中的警告已经很清晰了。

文忱连连点头后退一步,躲到了裴欣彤的身后。

裴欣彤全程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宴会结束当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什么时候和她搞在一起的?”

是裴欣彤的声音。

“你有病啊,胡说什么呢?”我没好气地回怼。

电话那头的裴欣彤大笑出声,“明硕,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才敢和我提离婚呢,原来是傍上了新的靠山啊。”

“明硕,你真是丢人。”

我嗤笑,“要不你去查查我们公司谁是决策人再来说这话,而且就算是傍大款,那人家也比你强,至少人家比你有脑子。”

说罢,我直接挂了电话。

半夜睡得正香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揉着没睡醒的眼睛,顶着个起床气去看门。

我以为是那个神经病大晚上敲门,开门一看居然是裴欣彤的好闺蜜林君。

她看到我,一脸焦急,“明硕,快跟我去医院,欣彤出事了。”

我甩开她的手,“你没事吧?她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找也应该去找文忱。”

说着我就准备关门,林君连忙抵住门祈求道。

“明硕,你别这样,欣彤喝多了摔了一跤,有可能会流产,她嘴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求你了,你去看看她吧,就当看在你们夫妻一场,你曾经爱过她的份上,好不好?”

这话一出,我瞬间清醒。

但随即我又笑了,“不去,等她那天死的时候,我再去看笑话。”

林君一怔,一脸惊恐,“你怎么能…”

“赶紧走吧,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了。”

趁着林君没反应过来,我猛地用力直接将我关上。

“再敢敲门,我就告你半夜扰民。”

门外终于安静,我重新爬上床进入梦乡。

我以为经过之前的事情,我不会再和裴欣彤见面了。

没想到她亲自来找我了。

当我听说有人找我们谈合作,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我愣住了。

“你来干什么?”

裴欣彤面色苍白,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她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得很勉强。

“我来和你们公司谈合作。”

我垂眸看向她手里的方案,突然发现她肚子小了。

想到之前林君半夜来找我,说她可能会流产,没想到是真的。

但我没有多说,这都是因果报应。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什么时候和我们这种小破公司合作,还需要裴总亲自上门了呢。”

我话里的嘲讽溢于言表,裴欣彤脸上的假笑都会维持不住了。

突然,她哭了。

“明硕,我后悔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神色悲痛,声音哽咽。

“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和你离婚后的这几个月,我才发现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你,这几个月我没有一天是睡得安慰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明硕,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流产把脑子一并流掉了?你现在是有家庭有婚姻的人,你说这些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我。”

“不,他不是,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

裴欣彤说着就朝我走来,双手拍打着胸口,极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明硕,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看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熟悉又陌生,家里每个角落都有你的影子,可我却抓不住你。”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裴欣彤,你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你要什么,你说在家里每个角落都能看到我的身影却住不住,那是因为我曾用心经营过那个家,每一件物品都是我亲手摆放整理打扫的。”

“你现在说这些,无非就是觉得家里少了一个能伺候你,照顾你,打扫收拾家里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建议你找个保姆,而不是用你丈夫的身份绑架一个男人。”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声音,我和裴欣彤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是许薇。

“明硕,你告诉我,你不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是不是因为她?”

裴欣彤指着许薇,毫无形象歇斯底里地大喊。

许薇一脸错愕,随即笑出声。

“裴欣彤,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她边说边靠近我,抬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如果真的觉得我们合适的话,我和明硕也可以试试。”

“贱人,不许你碰他。”

裴欣彤像一个发狂的疯子,绕过圆桌朝许薇冲来。

她抬手想打许薇,却被我一把抓住手腕甩开。

裴欣彤跌倒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我。

“明硕,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推我?”

我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心里的烦躁开口:

“你走吧,别让我喊保安赶你出去。”

裴欣彤面色一僵,咬着牙爬起身。

她路过我身边时,侧眸看向我。

“明硕,我知道你是介意文忱的存在,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你放心,等我解决了他,我会干干净净回来找你。”

她离开后,我听到许薇的叹息。

“哎,好好的一个大小姐,搞成今天这副模样,真是活该啊。”

说着,她又看向我,上下扫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本小姐真对你感兴趣啊?要不是你有点本事,我也不会找你合作了。”

我苦笑,这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捉摸不透。

之前裴欣彤说的会解决文忱的话是我没放在心上的。

直到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我刚到公司门口时一道身影从旁边冲了出去直接将我扑倒。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文忱。

只不过眼前的文忱,和我记忆里的文忱完全不像一个人。

我见过的文忱是穿着干净,打扮阳光帅气,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有点病态的模样,但给人的感觉还是被娇养的状态。

可眼前的文忱,衣服脏污破烂,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又脏又瘦,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

他神色癫狂,骑在我的身上双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是你,都是你,肯定是你挑拨我和欣彤的关系。”

“她现在不爱我了,还把我的孩子打掉葬送了我活下去的机会,把我赶出了裴家,这些肯定都是因为你。”

“明硕,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哈哈哈!”

好在公司门口的保安及时上来打开他,我才没有出事。

文忱被人架在一边,嘴里还不断地辱骂我。

这时,裴欣彤带着保镖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她看着我,一脸心疼地问,“你没事吧?”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没事,你还是先看他吧。”

裴欣彤嫌弃地白了文忱一眼,抬了抬手对身后保镖开口,“带走。”

文忱被两人架着,直接拖进了车。

“你别在意,他最近精神状态不好,我打算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闻言,我心头一颤。

没想到裴欣彤之前说的解决文忱是这个解决法,就是把文忱关在家里逼疯,然后送他进精神病院。

我惊恐地看着她,好像第一次才认识她似的。

我和她做了七年的夫妻,没想到她会这么狠。

对待昔日的爱人,在不爱的时候就是这种手段。

裴欣彤似乎是看破了我的想法,她连忙解释。

“明硕,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等后面他进去了,我就起诉离婚,等我离婚后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全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

“裴欣彤,现在的你好可怕。”

闻言,她受伤地看着我。

“明硕,你别这样说我好不好,我会伤心的。”

说着,她吸了吸鼻子,“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等我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好了,我再来找你。”

“到时候我们重新在一起,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们再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过我们的日子,我们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家人。”

我突然觉得不仅是文忱的精神状态不对,裴欣彤的精神状态也不对。

等人离开后,我连忙给裴母打了电话,说了今天的情况。

电话里,裴母哭得伤心欲绝,说她会带裴欣彤去看医生的。

结果当晚,我们曾经的家就发生了一场大火。

因为是独栋别墅,所以直到火光照亮半边天的时候才有人发现着火了。

经过一晚上的救火,还是没能成功把人救下来。

裴欣彤和文忱,同时丧生在这场大火里。

事后经过调查勘测,排除了多种起火原因后,官方给出人为放火的答案。

我想,应该是文忱最后破罐子破摔,拉着裴欣彤一起葬身火海了。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是很悲痛。

得知裴欣彤死亡消息的裴母,一头栽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裴欣彤的葬礼是裴家的老管家和家里几个保姆操办的。

我去送了她最后一程,也算是彻底全了这辈子的缘分。

离开墓园时,天空下起小雨。

我推头望向天空,轻声开口:“走吧,我会照顾阿姨的。”

从那之后,我把裴母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尽心尽力照顾她十二年,最后送她离开。

这十二年里,我遇到了新的爱人,组成了新的家庭,有了我们的孩子。

裴母很开心,把我的孩子当成亲孙子对待。

她临走前,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了句对不起。

那一瞬间,我泪流满面。

我将她和裴父葬在一起,又给两人磕了三个头。

这辈子,我受过裴家的恩惠,受过裴家的侮辱。

只不过从今天之后,一切恩怨都会了却。

我也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开启新的人生。

番外(裴欣彤)

我死后,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一直跟在明硕身边。

我看着他无力的叹了口气,感叹世事无常。

除此之外,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悲伤。

这一刻,我才确定他是真的不爱我了。

我们相识十一年,结婚七年。

他从见我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对我心动了。

我见过太多男人,看到我时眼里都有蠢蠢欲动的欲望。

唯独他没有,他的眼里是惊艳,是欣赏,是小心翼翼的爱慕。

一开始,我并不讨厌他。

他的身份我也了解一点,孤儿出身,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为了名誉,裴氏十几年资助了不少孤儿。

没有一千,也至少有八百。

给他们一年的资助也就几千块,连一顿饭钱都不到。

所以裴氏只是为了名誉,从未想过他们有所回报。

这话,是我爸爸说的。

他久经商场,非常会看人,对人性的揣摩和掌控远比我要老道熟练。

他说:裴氏资助了那么多人,只有他会找上门来说要报答,其他人不是口头感谢,就是一份感谢信就结束了,甚至有些人连谢谢都不会说,把我们的付出当做理所应当。

但唯独他不是,所以你觉得为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

爸爸轻笑,说要么他是真的想感谢咱们,要么就是他所图甚大,现在没能力之前只能伏低做小。

我了然的点点头,明白了我爸的意思。

后面我爸用了四年的时间观察他,得出答案:他是前者。

我爸笑着说,他没看错人,说明硕是一直值得托靠的人。

这些话,都是我爸让我嫁给明硕时,他把我叫到书房单独说的。

我自然相信我爸的眼光和实力。

在我犹豫不决时,我爸说:让你嫁给他不一定是让你爱他,只有把他留在你身边,才能更好的为你所用。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后来我们结婚,我爸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看着他,虽然很伤心,但依旧沉稳冷静,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所有的麻烦,应付着所有的人情往来。

事后他说,我爸对他是人生再造的恩人,他必须对我爸好,回报裴氏,护住裴氏。

他说这话时眼里全是感激的泪花,可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我知道真相,一切不过是我爸的手段罢了。

后来,我确实如我爸所说,我不爱他却把他的作用和价值发挥到了最大。

直到文忱回来,我重新看到了爱的希望。

他得知我和文忱的事情后很受伤,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面文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他拿着文忱挑衅他的证据找我,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我回答的理所当然,说文忱是病人,只是为了让他保持心情愉悦罢了,让他不要和病人计较。

次数多了,他就不问了。

直到后面,医生告诉我文忱的病是有救的,需要血亲的骨髓和血液。

我短暂的犹豫后,答应了救他。

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爱我的人了,我不能再让爱我的人离开了。

我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但我没想到明硕会这么快知道。

他决绝的和我提了离婚。

一开始我是不屑的,他离开我还能有什么好的去处的。

他把事情闹的很大,为了保住裴氏是面子我妥协了。

走出民政局那一刻,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后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很慌,但我不敢承认。

直到他消失的两个月,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没有他,我的生活有多大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承认,在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他的位置。

不可磨灭,不可替代,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后来,我看到他身边有了更好的人。

我很嫉妒,也很羡慕,很想让他回到我身边。

我去求他,求他原谅,求他回来。

他面无表情的拒绝了我,说我已经有了家庭和爱人,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情。

我知道,他是在怪罪我。

我本想把文忱解决掉再求他原谅,却不想把文忱逼到了极端之境。

他一把火,将一切恩恩怨怨,爱恨情仇都烧的干干净净。

临死前,他抱着我,如恶魔般在我耳边低语:“裴欣彤,我们都犯了错,都应该付出代价,你别想全身而退。”

那一瞬间,我愣住了,他说的没错。

我放弃了挣扎,和他紧紧相拥。

我们一起淹没在火海,结束了这一切错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