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名门之女,在宾馆偷情外国小伙,教授丈夫轻敲房门:该回家了
发布时间:2025-06-03 19:25 浏览量:4
看着妻子神色慌乱,在床边翻找衣服,丈夫陈西滢低声说:“不着急,你还有得选。”
凌淑华紧紧攥着衣扣,所有不安瞬间转为怒火,气鼓鼓地回头一瞪:“算你狠。”
凌淑华出生北京的官宦世家,家族显赫。父亲除了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也是个爱附庸风雅的人,精于诗词绘画,与文人墨客交往密切。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凌淑华的眼界自然不同于一般人,加上天资聪慧,很快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小才女。
父亲的画家朋友,纷纷夸赞凌淑华将来是要成为大画家的。
父亲思想开明,没有男女偏见,心想:既然女儿有天分,就要给她找最好的老师。
几经介绍,凌淑华先后拜过宫廷画师缪素筠、文化怪杰辜鸿铭、山水兰竹画家王竹林等名师,不出20岁,她的绘画和写作作品,已小有名气。
22岁,她如愿考入燕京大学的外文系。
不久后,恰逢文化巨匠泰戈尔访华,凌淑华凭着过人才华和显赫家境,被荣幸选入接待团,担任本次文化交流活动的主持人。
在这次活动中,凌淑华结识到很多京圈的文化名人,如梁启超、蔡元培、林徽因等。
她从容出色的表现,也获得众人的高度赞赏,连泰戈尔都直夸她:“才华不输林徽因啊···”
接待团中不乏青年才俊,他们看凌淑华的眼神更是眼前一亮,不免升起“好逑”之意。
其中,最快发出攻势的要数徐志摩。
凌淑华读过徐志摩的诗歌,对他的浪漫才情早有耳闻,如今收到他亲手写的书信,字字句句读下来,着实撩人心弦。
两人一来一往,不到半年,竟写了不下80封信,情感远在友谊之上,但恋人的窗纱始终未戳破。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们差点绝交。
1925年,徐志摩请凌淑华临摹英国插画家琵亚兹侣的作品,用作自己刊物的刊头画。
粗心大意的徐志摩却忘了标明原作者,导致凌淑华被指责剽窃。
一波激起三层浪,有人借机找出凌淑华同期发表的小说《花之寺》,嚷嚷着说像抄袭俄国作家柴霍甫的。
凌淑华一下被卷进文坛舆论的漩涡之中。
眼见女友陷入困境,徐志摩没有出面辩解,反而劝她隐忍:等风头过了就好了…凌淑华气得直跺脚。
更让她绝望的是,这时传出,徐志摩和陆小曼即将成婚的消息,原来徐志摩给自己写信的同时,也一直在给陆小曼写。
凌淑华如遭背刺,称病在家不愿见人,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浮出水面。
他就是北大教授陈西滢。凌淑华曾经向他投稿和请教,有过简短的书信往来。虽然他们只相差4岁,但凌淑华一直把陈西滢当作前辈。
殊不知,陈西滢早对她心生爱慕,被她的才情折服。
眼见心爱的女人遭到舆论攻击,陈西滢愤慨地加入论战,公开怒骂鲁迅、刘半农等人“苛刻”、“双标”。
凌淑华从没想过严谨考究的北大教授竟会为自己出头,深受感动。
得知陈西滢的心意后,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还要求要把两人的婚礼赶在徐志摩和陆小曼之前。
同年秋天,凌淑华带着豪华嫁妆,和陈西滢结成连理,婚礼极尽奢华,一度成为京中盛事。
“生活上着了另一样色彩,或者有了安慰,有了同情与勉力,在艺术道上扶了根拐棍。”
这是凌淑华婚前一天写给好友胡适的信,可见她对这段婚姻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和幻想。
她从没想过,往后的现实会令她这份浪漫的遐想,一点点黯淡下来。
和徐志摩不同,陈西滢刻板严谨,若用现代人的话来形容,是一个妥妥的直男。
或许当初他为凌淑华出头,只是出于个人态度,并非凌淑华以为的“英雄救美”。
婚后,凌淑华继续坚持写作。爱幻想、爱浪漫的她,常常会有不着边际的想法。
陈西滢听了只会淡淡一笑,笑话她不该整日沉迷闺阁笔墨,要写有社会意义、有格局的作品。
每番争论后,他们都不欢而散。凌淑华干脆躲到书房里创作,把手稿都锁到抽屉里,不再跟丈夫分享。
婚姻愈发无趣,陈西滢的一纸调令,要从北大去往武大,让她更加没了盼头。
原本留在文化氛围较浓厚的北京,凌淑华还有机会排解婚姻的苦闷。要是去到冷清的武汉,她除了当一个空有名头的教授太太,还有何意义。
果不其然,凌淑华到武汉后,日子更加无聊,整日郁郁不乐,消瘦得厉害。
理性过头的陈西滢,一直无法理解妻子内心的纠结和敏感,也忍不住向朋友诉苦:“她总是莫名地哭,我也没法子劝啊。”
他们的婚姻,就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浪,寂静得让人窒息。
直到1935年,一个年轻人的闯入,却掀起了波涛巨浪。
他是陈西滢邀请到武大任教的英国人朱利安。
朱利安来自英国文艺世家,虽然年仅27岁,但热情好学,英文功底深厚,着迷中国文化,尤其欣赏优雅大方的中国女人。
第一次见凌淑华,朱利安就被她的气质深深吸引,把她当成东方美的化身。
他毫无顾忌地向凌淑华示好,短短一个月,两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密友。
年轻浪漫又热情的朱利安,如一汪活水注入凌淑华孤寂多年的心底,让她想起来当年和徐志摩的那段暧昧时光。
积攒多年的失意,再也按捺不住,凌淑华飞蛾扑火般,沦陷在朱利安温暖的怀抱中。
这一次,她想自私放纵一回,把6岁的女儿和憋屈的家庭,全都抛诸脑后。
她开始化妆、烫发,摘下眼镜,穿上婀娜多姿的旗袍,变得俏丽时尚,仿佛回到10年前青春洋溢的模样。
荷尔蒙的刺激,让凌淑华忘乎所以,她和朱利安的关系低俗却不低调,维持了约莫一年。
10月的某日,一场摊牌悄然而至。
当凌淑华和朱利安在宾馆大床上激情相拥时,门口突然传来丈夫陈西滢低沉的声音:“该回家了。”
她并不是没有预见到这一天,她甚至早就希望陈西滢撕破脸皮,把这徒有其表的婚姻摔个破碎。
可她万万没想过,陈西滢竟能理性至此,到这一刻依然要维持体面。
她狼狈地打开房门,陈西滢语气平静,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和朱利安一刀两断,要么离婚。
当被逼到绝境,她才猛然醒悟,自己并没有掀翻现实的勇气和本事。
她只能落寞收回挥发了一年的意气,重新回到那个让她窒息的家里,继续忍气吞声。
回归家庭后,凌淑华和陈西滢的关系更加恶劣,如同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即便后来陈西滢被派到英国伦敦工作,两人在异国他乡依旧貌合神离,除了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再无交集。
对爱情彻底死心的凌淑华,不再纠结,一门心思重拾自己的理想,投入到绘画事业中。
她通过画作介绍中国风土人情,先后在巴黎、伦敦、波士顿的博物馆举办画展。
为了远离丈夫,她申请到世界各地的学校任教,很少回家。
陈西滢晚年,在伦敦缠绵病榻,身边只有女儿照顾,女儿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和母亲离婚?”
陈西滢沉默片刻,回道:“女性离婚是很不光彩的,你母亲很有才华···”
这段对话直到陈西滢离世后20多年,女儿才只字不改告诉凌淑华。
凌淑华蓦然回首,此刻才愿承认这段备受煎熬的婚姻,确实是陈西滢承受和牺牲了最多。
得知陈西滢的遗愿是归葬故土,89岁的凌淑华坐着轮椅,把他的骨灰带回来江苏无锡。
次年,凌淑华在北京离世,临终前她交代孩子,要把她和陈西滢合葬。那些生前没说出口的歉意,只能留到地下弥补。
凌淑华的一生兼具才女和“风流”的标签,她生于新旧时代交锋之际,向往新女性的自由解放,又不敢与传统女性的道德准则彻底割裂,注定难逃情感的纠葛。
不过她依然是幸运的,因为她别扭的一生,有陈西滢为她埋单。
您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