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一的儿子,告诉我他女友怀孕了,我正想劝她打掉时,

发布时间:2025-10-30 13:48  浏览量:9

刚上大一的儿子,告诉我他女友怀孕了,我正想劝她打掉时,丈夫却先开口:“我先和你假离婚,和她领证,等孩子上好户口后,再和你复婚!”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刚上大一的儿子,竟然把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

那女孩的肚子微微隆起,看着就让人发愁。

这俩孩子啊,结婚年龄都还没达到呢。

他们平日里,连自己的生活开销都得靠家里接济。

每个月,家里按时给他们打生活费,他们自己根本没有赚钱的能力。

这样的状况下,他们怎么能负担起这个孩子的未来呢?

有一天,儿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带着哭腔,苦苦地求我:“妈,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记在你和爸的名下?”

老公在一旁,想了想竟然也同意了。

他满脸心疼地说:“这可是我们的亲孙子,打掉太可惜了。”

确实,这孩子要是打掉,是挺可惜的。

但仔细想想,和一个还没出生的孙子比起来,当然是儿子的前途最重要啊。

我刚想张嘴拒绝,老公却凑到我跟前,小声提出要和我假离婚。

他说:“然后我和儿子女朋友领证,等孩子上好户口后,再和你复婚。”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大学开学三个月了,儿子女朋友的肚子也有三个月了。

我每天心里都沉甸甸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我把儿子叫到跟前,板着脸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儿子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揪着衣角,吱支吾吾了半天。

他声音很小地说:“想生下来。”

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时候猛的窜了上来。

我忍不住厉声质问他:“陈川!”

我气得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以为孩子是说生就能生的吗?”

“生下来你靠什么养活他?”

“你看看你,自己都是靠家里养着的!”

儿子被我骂得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他带着哭腔,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妈。”

我当时气得真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可看着他那害怕的样子,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我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儿子,我知道你舍不得。”

“可不论是你、还是你女朋友,你们才刚上大学。”

“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被这个孩子毁了。”

“我相信啊,你女朋友的爸妈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件事呢,确实是你做错了,咱认。”

“到时候她爸妈要是想打想骂,妈都会一直陪着你,你别怕。”

儿子听了我的话,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他低着头,声音带着些哽咽:“妈,对不起。”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稍稍有了些欣慰,心想他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儿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他红着眼睛,眼眶里满是泪水,急切地说道:“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这是我的孩子啊,我真的没办法放弃他。”

他一边哭着,一边问道:“妈,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记在你和爸的名下?”

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着的陈伟光,突然开了口:“老婆,这可是我们的亲孙子啊,打掉了多可惜。”

他眼睛里带着期待,接着说:“儿子说的这个办法挺好的,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就行。”

“这样也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前途。”

我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提高了音量:“那是个孩子,又不是颗土豆,哪能瞒得住啊?”

可陈伟光却满不在乎,不以为意地说:“不行的话,我们办个假离婚。”

“我去和儿子女朋友领证,等孩子上好户口后,我们再复婚。”

我一下子愣住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最近正在追的一部狗血短剧。

车祸的时候,男主的好兄弟为了救他死了。

他女朋友在葬礼上晕倒了,去检查居然查出来怀孕了。

为了能给好兄弟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男主角跟自己的老婆郑重地提出了假离婚。

之后,他便和好兄弟的女朋友去领证了。

男主角的老婆满心都是替夫报恩的念头,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她老公早就和那好兄弟的女朋友勾搭到一起了。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那个孩子其实就是男主角的。

意识到自己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后,我猛地回过神来。

陈伟光今年都五十岁了呀,儿子的女朋友和他是同学,那肯定和儿子是同龄人。

两人中间差了三十多岁呢,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可能。

而且儿子可是我亲生的,他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我,对吧?

我这么寻思着,见儿子还在那儿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我定了定心神,然后说道:“明天我们先和你女朋友见个面再说吧。”

“这事儿啊,也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也得听听人家姑娘的意见。”

儿子听了,点了点头。

接着,他试探地问道:“妈,那我先回学校了?”

我点了点头。

儿子立马飞快地跑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他爸打了个眼色。

儿子走后,陈伟光走到我身边,一边帮我按摩太阳穴,一边劝道:“老婆,你别太生气了。”

“小心你的血压又高了。”

他又接着说:“儿子上大学后,我看你每天都提不起精神来。”

“等以后有了这个孩子,也能给你解闷。”

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说道:“胡说八道,孩子是用来解闷的吗?”

他笑着讨饶:“是我错了。”

“你以前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再生一个嘛。”

陈伟光满脸堆笑,凑到我跟前,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

“那时候计划生育管得严,不让生。现在啊,就当咱们生了个老二,这不正好嘛。”

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却像被一团乱麻缠住。

“而且儿子给我看过那姑娘的照片呢。”

他越说越来劲,眼睛亮晶晶的,手还在空中比划着。

“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脸蛋水灵灵的,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身材还好得没话说,该有的地方有,不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多。”

“人还特别聪明,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数学竞赛呢。”

陈伟光喋喋不休地细数着儿子女朋友的优点,试图说服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可儿子女朋友身材好不好这样的话,怎么也不应该从他这个当父亲的口中说出来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些原本被我压下去的疑点又悄悄浮了上来。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群苍蝇在嗡嗡叫。

一会儿想到儿子弄大别人肚子的事,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一会儿又想到陈伟光提出的那个假离婚的荒谬主意,气得我直跺脚。

还有那句“身材很好”,在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怎么都赶不走。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涨得生疼,我估计血压又高了。

这时,陈伟光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老婆,小姑娘估计也吓坏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担忧。

“等明天见了面,你千万别说什么难听的话啊。”

听到这话,我猛的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质疑。

我紧紧盯着他,直到把他看得表情都不自在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才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我就是有什么难听的话,也肯定先冲着你们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来!”

他被噎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移话题,干巴巴地说:“你坐着休息会儿吧,我去做饭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着他心情颇好的样子,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洗菜、切菜。

水“哗哗”地流着,他的刀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可我心里却发苦,像吃了黄连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刚才,我被儿子的事情气得头脑发昏。

那股怒气啊,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我的脑袋里肆虐,让我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刚成年的儿子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还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事儿换做任何一个父亲,都会觉得犹如晴天霹雳。

做为父亲,陈伟光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震惊得瞪大双眼,那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应该愤怒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

甚至,打儿子几巴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他呢,轻飘飘地就说了一句“打掉太可惜了”。

那语气,就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后,他还飞快地提出假离婚这样荒谬的主意。

我当时就愣住了,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是和我携手走过三十年婚姻的爱人。

这三十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

一个是我十月怀胎养了十八年的亲生儿子。

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变成了现在的大小伙子。

如果他们真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人使劲地握住。

那种疼痛,让我喘不上气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几次想冲进厨房找陈伟光问个明白。

我的脚都已经抬起来了,可又犹豫着放下。

最终,我还是决定等明天见过儿子的女朋友再说。

万一是因为我正处在更年期,被激素影响所以胡思乱想了呢?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

我和陈伟光吃过早饭后,从家里出发了。

陈伟光一边锁门,一边说:“咱们早点去,别让孩子等久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

儿子上的是本地的大学,开车过去一个半小时。

一路上,车里安静极了。

我望着窗外,路边的景色飞快地往后退。

陈伟光偶尔瞟我一眼,欲言又止。

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别想太多了,说不定就是咱们想多了。”

我勉强笑了笑:“希望是吧。”

我们约好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包见面。

当我们到包厢的时候,儿子和他女朋友正有说有笑的聊天。

他们的笑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见到我们,俩人都神情紧张起来。

儿子站了起来,有点局促地说:“爸妈,你们来了。”

他女朋友也赶紧站起来,低着头,小声说:“叔叔阿姨好。”

我仔细打量着儿子的女朋友。

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

那T恤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个可爱的小熊图案。

牛仔裤的裤脚有点磨破了,显得很时尚。

却依然遮不住她的青春和活力。

她长的也确实很漂亮。

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人时,显得楚楚可怜。

我摒弃心中的杂念,温声说道:“姗姗,你的事陈川都和我们说过了,我的意见他应该也告诉你了。”

“我们今天约你见面,

就是想问问,

你的想法呢?”

她轻轻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

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然后缓缓说道:“阿姨,这个孩子是爱情的结晶,

我想把他生下来。”

爱情的结晶?

这果然是年轻人天真的想法。

我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嘲讽,

直直地看着她,问道:“生下来,

然后呢?”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和陈川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

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生下来靠什么养活他?”

我略带轻蔑地又问:“靠你们的爱情?”

她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陈伟光皱着眉,有点着急地说道:“林瑛,说话别这么难……直接。”

陆姗姗感激地看了陈伟光一眼,

那眼神里满是谢意。

我看着他们之间眉来眼去的样子,

心想陈伟光是想说我说话难听吧?

我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如果这都接受不了,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

还有更多直接的话等着她呢。”

“直接”两个字我说得格外用力,

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陆姗姗听了,

头低了下去,小声地哭泣起来,

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把我衬托得活像狗血短剧里的恶婆婆。

儿子不满地看着我,说道:“妈,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孩子生下来,

然后记在你和爸名下。”

我直视着儿子的眼睛,

目光锐利,问道:“你想好了吗?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儿子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但还是咬了咬牙,回答道:“妈,我想好了。”

看到他那复杂又躲闪的神情,我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由我身体里诞生的血肉,如今竟变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许久之后,我听到自己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好,我答应了。”

做出决定后,压在我心上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突然消失了。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我的心情竟然比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也是,我今年都四十八了,人生的一大半都已经走过来了。

要是遇到点事就像天塌了一样,那不是白活了吗?

各种想法在脑子里快速地转了一圈,我嘴角慢慢上扬,笑着对陆姗姗说道:“姗姗啊,你怀孕都三个月了,再往后肚子可就要藏不住了。”

陆姗姗听了我的话,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摸着肚子。

我继续笑着,温和地说道:“宿舍人多,既不方便,也不安全。我们给你租个房子,你搬出来住吧。”

陆姗姗先是看了一眼陈川,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接着,她又自以为隐晦地看了一眼陈伟光,然后乖顺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好,我听阿姨的。”

我只是笑而不语。

之后,我委托给中介租房子的事。

中介很快就有了消息,不到一个星期,房子就租好了。是一室一厅的格局,离陈川和陆姗姗的学校不远。

我亲力亲为地去收拾那间出租屋。

我买了不少摆件,有可爱的小玩偶,精致的小相框。

还买了很多绿植,有生机勃勃的绿萝,清新淡雅的多肉。

另外,我又添了好几个柔软的靠枕。

布置一番后,整个屋子看着很温馨。

陆姗姗住进去的第一天,我对陈伟光说:“我买的洗发水、沐浴露刚收到,你开车给她送过去吧。”

陈伟光应了一声,提着大包小包就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打开手机,监控画面上,陈伟光刚走进出租屋。

陆姗姗欢快地小跑着,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脸上满是惊喜,娇声说道:“叔叔,你来看我啦!”

“我好想你啊!”她紧紧地抱着他,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陈伟光宠溺地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说道:“我也想你。”

说着,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慢慢地靠近,然后吻在了一起。

之后,他们相拥着,脚步有些急切地进了卧室。

你看,第一份证据,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到手了。

可是啊,这还远远不够呢。

陈伟光经常去那间出租屋。

有时候呢,是我故意打发他去的。

我会对他说:“你去给姗姗送点吃的吧,她一个人在那边也挺不容易的。”

他就会点点头,然后出门。

有时候呢,是他自己主动要去的。

他找的借口都是现成的。

他会说:“我给姗姗送点用的东西过去。”

要是没有东西送,他就会说:“我去学校看儿子。”

时间长了,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了。

有邻居会好奇地问:“住在402的那个小姑娘,身边总有个年纪大些的男人,他们啥关系啊?”

另一个邻居就会回答:“好像啊,那小姑娘有个年纪相差很大的男朋友呢。”

很快,寒假到了。

陆姗姗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哪怕冬天的衣服宽松,她隆起的肚子也已经很明显了。

我看着她,关切地问道:“你过年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吗?”

陆姗姗轻轻地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说道:“我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现在他们也各自有了家庭。我跟他们说我找了份寒假工不回去,他们挺高兴的。”

我笑着,给她提议道:“要不让陈川搬过去吧。”

“他是你男朋友,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陆姗姗和陈川都愣住了,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陈伟光。

陈伟光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要不让她到我们家里过年?”

我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问道:“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你还得和她假结婚呢。要是现在搬进来,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他听了,不说话了。

于是,刚放假回到家的陈川,

拖着那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门口。

陈伟光开着车过来,按了按喇叭,探出头说道:“陈川,上车,我送你去出租屋。”

陈川应了一声,把行李塞进后备箱,上了车。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就到了那间只有一室一厅的出租屋。

陈川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把大包小包拿出来。

陈伟光叮嘱道:“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

陈川点点头,拖着行李进了屋子。

我坐在房间里,看着私家侦探的报告。

报告上写着,陆姗姗家庭条件不好,父亲早早地去世了,母亲也病重。

为了挣学费,她在暑假的时候就提前来到学校所在的城市打工挣钱。

这个姑娘自强自立,一开始是值得人敬佩的。

可谁能想到,在这短短两个月里,她被大城市的繁华迷了眼,失了初心。

陆姗姗一开始的目标是陈川。

那天,她准备了加了料的酒,本想让陈川喝下。

可阴差阳错的,那杯酒进了陈伟光的肚子里。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陆姗姗只能把算计包装成爱慕。

有一天,陆姗姗红着脸,娇羞地对陈伟光说:“我不在乎年龄,也不在意名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陈伟光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很快就沦陷了。

比起陈川这个还伸手跟爸妈要生活费的学生,陈伟光可是公司老板。

他经济独立,花钱还大方。

陆姗姗心里盘算着,觉得和陈伟光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陆姗姗意外怀孕了。

陈伟光很着急,想方设法要给她名分。

陆姗姗得知这个消息,开心得合不拢嘴。

但是,我心里有个想法。

比起陈伟光那个上床还得吃药的老男人,我把长得帅还年轻的陈川送到她身边。

他们日日夜夜共处同一屋檐下,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吗?

我越想越期待。

陈川搬到出租屋后,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在监控里看着他们。

有一天,陆姗姗说:“陈川,咱们一起看电影吧。”

陈川笑着回答:“好啊,看什么电影呢?”

他们选了一部喜剧电影,坐在沙发上一起看。

看到搞笑的地方,两人哈哈大笑。

看完电影,陆姗姗又说:“咱们打游戏吧。”

陈川兴奋地说:“行啊,我好久没打游戏了。”

他们就开始打游戏,一边打一边喊着:“上啊,快上!”

玩累了,他们点了外卖。

陆姗姗说:“陈川,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陈川说:“我都行,你选吧。”

外卖到了,他们坐在沙发上吃着,有说有笑。

他们嬉笑怒骂的样子,真的仿佛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虽然我预想中的事没有发生,但是他们的肢体接触却越来越多。

有时候,陈川伸手拿东西,会碰到陆姗姗的手。

陆姗姗也没有躲开,只是脸微微红了一下。

陈伟光那边,想阻止他去出租屋,理由多的很。

年底了,公司的事务堆积如山。

要进行繁琐的盘账工作,每一笔账目都得仔细核对。

还要忙着和各种客户、合作伙伴应酬,笑脸相迎,觥筹交错。

家里也不消停,亲戚朋友之间的人情往来不断。

陈伟光被这些琐事紧紧缠住,忙得晕头转向。

自然而然地,他忽略了陆姗姗。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陈川和陆姗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的画面闪烁着,他们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偶然间,两人对视了一眼。

陆姗姗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咬了咬嘴唇,先主动了。

陈川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但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减少。

他们甚至来不及走到卧室,就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纠缠在一起。

到了过年那几天,陈伟光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商业伙伴那边,得一家一家去拜年,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亲戚朋友也不能怠慢,饭局一个接着一个。

“哎呀,最近真是忙死了。”陈伟光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对“我”说道。

“我也是,忙前忙后准备年礼,陪着你应酬,帮着接待客人。”“我”疲惫地回应。

有时候一天下来,累得话都不想说。

反而是还在上学的陈川,找了个借口,说要和同学出去玩。

然后他就偷偷跑去见陆姗姗了。

陈伟光其实知道这件事,但他对陈川很信任。

有一天,他私下里一脸欣慰地对陈川说:“谢谢你替爸爸照顾姗姗,你长大了。”

陈川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他笑着回答:“爸,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过完年寒假结束,陈川重新搬回了学校宿舍。

而陆姗姗却办了休学。

她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行动都有些不便,没办法再继续上学了。

陈伟光找到“我”,一脸认真地说:“再过两个月姗姗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我想着赶在孩子出生前,和姗姗把结婚证领了,也方便给孩子上户口。”

“你觉得呢?”

“我”看着他一脸坦然的表情,笑着说道:“我觉得挺好的。”

“那我们先去办离婚登记吧。”

第二天,他们去了民政局。

比想象中简单,先去拿号。

然后排队等待,队伍排得长长的。

接着开始填表,每一项都要认真填写。

最后签名,手续就差不多办好了。

工作人员例行问了一句:“财产分割好了吗?”

陈伟光愣了一秒,然后说道:“好了。”

等办好离婚登记出来,陈伟光像是忘了这回事,再也没提过。

当然,“我”也全程没有提过。

毕竟是“假离婚”嘛,怎么会涉及到财产分割呢?

我和陈伟光是自由恋爱结的婚。

结婚那会儿,我们俩都是纺织厂的工人。

每天,我们穿着朴素的工作服,在嘈杂的纺织车间里忙碌着。

后来,赶上了下岗潮,我们俩一下子都没了工作。

没了工作后,我们想着得找点营生。

“要不咱们摆个小吃摊吧。”我跟陈伟光提议。

他点点头说:“行,试试呗。”

于是,我们就去进了小吃摊的设备和食材。

可小吃摊干了没多久,因为卫生检查不过关,只能关门。

“要不试试开理发店?”陈伟光又提出了新想法。

我觉得也行,就和他一起去学了理发技术。

开了理发店后,可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的。

“唉,这理发店看来也不行。”我有些沮丧地说。

“那咱们跑出租吧。”陈伟光说道。

我们又去弄了一辆出租车,开始跑出租。

但跑出租也不顺利,竞争太激烈,还老遇到难缠的乘客。

后来,还是靠着在纺织厂积累的人脉和经验。

“咱们开家服装店吧,我觉得这行有搞头。”陈伟光兴奋地跟我说。

我也觉得可行,就和他一起开了家服装店。

刚开始,店里冷冷清清的。

我们就到处去宣传,慢慢的,生意越来越好。

顾客越来越多,店里的营业额也不断增加。

“咱们这生意越来越好了,要不再扩大一下?”我对陈伟光说。

他笑着说:“行啊,那就开个工厂。”

后来,我们真的开了工厂。

正好赶上了电商飞速发展的那几年。

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赚了不少钱。

有了钱后,我们买了别墅,那别墅可漂亮了,有大大的花园。

还买了豪车,开着豪车出去可威风了。

但紧接着,公婆相继生病。

“我得照顾公婆,这家里得有人操心。”我跟陈伟光说。

这时候,陈川也上高中了。

考虑再三后,我决定退下来,把精力放到家庭上。

陈伟光为了让我安心,跟我说:“家里财政大局就交给你了。”

我陆陆续续买了三套房子,都写的我的名字。

现在房市不景气,但市场价也能有个七八百万。

我手里现金不多,就一百多万。

这些陈伟光都知道。

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是大方。

要是明着离婚,我能分到的东西更多。

他骗我假离婚,等事发那一天。

那些房子和财产足以堵我和外人的嘴。

而且我马上就五十的人了,哪怕再婚,也不可能生孩子。

以后那些房子只能给陈川,还有陈川的“孩子”,他亏不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一年营收好几百万的工厂。

那才是会下蛋的母鸡。

只要他有那个工厂在,我手里这点钱。

不过两三年时间他就能挣到。

可他大概忘了,工厂是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

货源、客户、合作伙伴是我们一起开发出来的。

这些人脉资源,他有的,我也都有。

而且呀,我在这工厂负责财务都几十年啦。

这么多年下来,管理层里好多人都是我亲手提拔上来的呢。

就算我当了几年家庭主妇,可我要是想知道厂里的事儿,那肯定能知道。

我们办了离婚登记的第二天,我就约了厂里的二把手。

我一见到他,就开门见山的问他:“你想不想自己干?”

他听到我的话,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赶紧问道:“嫂子,你这话,没头没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脸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些,认真地说道:“厂里的运营这几年一直都是你在管。

你手下那些人,拉出去你就能另起炉灶。

现在的订单,我能给你拉来六成。”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心动。

他可是厂里的元老了,当初还是陈伟光把他招进来的。

陈伟光一路把他提拔到了副厂长,对他可以说得上恩重如山。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看着工厂越来越赚钱,他却一直拿的是死工资。

其实他早就想自己干了。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过还是谨慎地问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嫂子,我得知道原因。”

我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把离婚登记的资料摆到了他面前。

我嘲讽地说道:“包小秘、养二奶、玩真爱,你觉得是哪个都行。”

“他还哄着我玩假离婚呢,真当我是傻子吗!”

他一听,一下子就炸了。

他愤怒无比地说道:“我真没想到陈哥是这种人!”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他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对得起你吗?”

他一脸的义愤填膺,可我却看到他眼里都是笑。

我心里明白,这事妥了。

我们又聊了许久。

他起身要走的时候,那股子野心勃勃的气息,从头发丝一直蔓延到脚后跟。瞧他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渴望与冲劲。

而我呢,心里头有些怅然若失。

我默默地想着,这一步迈出去,可就再也回不了头咯。

等我察觉到自己在想这些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唉,到底是年纪大了啊。要是年轻的时候,碰到这事儿,我指定得摆上几桌,好好给自己庆祝庆祝。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眨眼就到了。”我轻声对陈伟光说道。

陈伟光点了点头,“是啊,那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于是,我和陈伟光很顺利地领到了离婚证。

可是,我们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陈伟光依旧忙着他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为了事业奔波。我呢,还是像往常一样照顾着家里,洗衣做饭,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有一次,朋友邀请我们去参加应酬。朋友笑着说:“你们俩啊,真是恩爱夫妻的典范,每次都一起出来。”

陈伟光笑着回应:“那肯定啊,这是应该的。”

我也跟着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亲戚朋友眼里,我们好像还是那对恩爱的夫妻,出双入对,让人羡慕。

又过了段时间,陆姗姗满20周岁的那天。

陈伟光打电话跟我说:“我今天要和陆姗姗去领结婚证。”

我心里一阵酸涩,但还是平静地说:“好,祝你幸福。”

从民政局出来,陈伟光开车送陈川和陆姗姗。

我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站在门口,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家。

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有着曾经的回忆。客厅里,我们一起看过的电视;卧室里,我们一起睡过的床。可如今,一切都要结束了。

“再见了,这个家。”我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之前买的三套房子都租出去了。我选了环境和装修都最好的一套,给租客打了电话。

“我想把房子收回来,我愿意赔给你三个月违约金。”我说。

租客很高兴,“行啊,那没问题,我这就收拾东西搬走。”

没过多久,租客就搬走了。我住进去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我深吸一口气,有种久违的轻松和平静。

我不用再操心陈伟光是不是明知道自己有脂肪肝,还在外面喝酒。也不用应付陈家那些源源不断上门打秋风的亲戚,他们每次来都提各种要求,让人头疼。甚至不用担心陈川在宿舍人际关系处得怎么样,生活费还够不够。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夜无梦,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悠闲地吃过早饭。

坐在沙发上,我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最近正在追的狗血短剧。剧情很搞笑,我时不时就笑出声来,轻松又自在。

一夜没回去,陈伟光肯定发现了我离家的事。

我心里想着,他肯定知道我也知道了他和陆姗姗的事儿。

可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不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我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什么波动。

激烈的爱恨都是需要耗费精力的,我早就过了那个年纪。

陈川是一个星期后联系我的。

那天,我们一见面,他就满脸急切,眼神里满是愧疚,急急地解释道:“妈,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就是觉……”

“陈川。”

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陈川一听,顿时急了,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那你和我爸不复婚了?”

我不禁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讽,看着他说道:“你突然来找我,肯定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怎么还这么天真?”

他听了,低下头,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陈川抬起头,眼神有些黯淡地告诉我:“妈,我爸跟我说,他和陆姗姗的事是意外,但孩子是无辜的。他说不想伤害你,但也舍不得这个孩子,所以我才答应和他一起骗你。”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陈川继续说道:“可这个周末我回家,撞见我爸和陆姗姗在客厅抱着亲,我才知道这出戏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你离婚。”

看着他那被打击得不轻的样子,我轻声提醒道:“陈川,陆姗姗的孩子快出生了吧。”

他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接着说:“你爸给陆姗姗订了私立医院的VIP病房,一个晚上就要好几千呢。”

陈川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又说:“还有月子会所,一个月要五万块。我听说还请了两个保姆,一个照顾月子,一个专门带孩子。”

陈川的脸色开始有些变化。

我继续说道:“还有那些大牌的衣服、珠宝首饰、最新款的手机,还有以补偿名义给她的三十万。你想想,你爸对你有这么大方过吗?”

陈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最后说道:“你爸现在才五十,再加上陆姗姗在他耳边吹枕头风,陈川,你爸以后的家产你觉得你能拿到多少?”

陈川听了,脸色瞬间就白了。

过了好一会,陈川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开口问道:

“妈,你也不管我了吗?”

我看着他,心里虽然还记得他骗我的事,但没有提出来,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

“你已经成年了。”

陈川听了,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妈,我是你唯一的儿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底气吧。我淡淡地说:

“我有钱,我可以雇保姆,以后动不了可以去住养老院。”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

“我娘家还有侄子、侄女,只要我有钱,我相信他们也很愿意给我养老。”

我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陈川,认真地说道:

“母子一场,我最后再给你个建议。”

陈川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道:

“你爸现在对你应该挺愧疚的,你趁这个机会,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吧。”

“还有陆姗姗那里,你拿着她的把柄,应该也能要点钱。”

陈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

“妈,你....”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没有了继续和他说话的兴致,冷淡地说:

“我们就这样吧,以后都过好自己的生活。”

“除了生死这样的大事,也没什么必要再联系了。”

陈川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气得满脸通红,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走之前,还恶狠狠地朝我撂狠话:

“你以后别后悔!”

他走后,我心里突然有点发堵,感觉空落落的。我暗自感叹,果然,儿子跟男人还是不一样的。

但很快,我就打起精神来了,毕竟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呢。

我带着张伟,也就是厂子的二把手,开始四处奔波。

我们去了不少地方,每到一处,都要和不同的人交流、谈判。虽然很累,但好在有过年时的铺垫在,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

张伟一脸感激地看着我,真诚地说道:

“林姐,这事儿能办成你是大功臣!”

听到那一声清脆的“林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满是欣慰。

心里想着,要不说这人能处呢,懂得感恩。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是你自己有本事,我不过就是个穿针引线的。”

他的眼里瞬间闪过得意的光芒,但很快就收敛起来。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林姐,没有你穿针引线,我就是有再多布也做不成衣服!”

我们就这么互相恭维着。

你一言,我一语。

“林姐,要不是您,我哪有这机会。”

“你自己能力强,我就是搭了个桥。”

“林姐这桥搭得太关键了。”

一番你来我往后,我们彼此都十分满意。

我做这些事,可不止是为了给陈伟光添堵。

利益,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

张伟可是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虽然现在还没兑现。

我手里,只有一张欠条。

但我打心底相信他的能力。

开工厂,哪有那么简单。

办执照,手续繁琐得很。

租厂房,要找合适的地段。

买设备,得货比三家。

招工人,还得看技术和人品。

里面的弯弯绕绕,数都数不清。

可张伟呢,短短两三个月,就把这一切都办成了。

而且啊,张伟都快把陈伟光的墙角挖塌了。

陈伟光还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可怜他。

陈伟光最近那叫一个风光得意。

陆姗姗给他生了个儿子。

他高兴得不得了。

在五星级酒店大张旗鼓地办了满月宴。

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发了照片和视频。

照片里,陈伟光紧紧搂着陆姗姗。

怀里抱着小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合照上,陈川也在。

他脸上带着笑,那是真心的笑。

想到陈川那条感恩老爸的朋友圈。

还有那辆价值五十多万的新车。

我倒也没觉得意外。

男人嘛,都那样。

很多我和陈伟光共同的亲戚朋友,都来找我打听消息。

我只是淡淡地说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有人大骂陈伟光没良心。

“这陈伟光,太过分了!”

有人阴阳我辛苦大半辈子却给小三做了嫁衣。

“哎呀,这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费咯。”

还有人借着安慰我,实则来看笑话。

“别太伤心了,想开点。”

我活了半辈子啦,早就琢磨出一个道理。

那些闲话啊,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实实在在能拿到手里的,那才是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且啊,我心里清楚,陈伟光也高兴不了几天咯。

张伟那小子,锄头挥得可太勤快啦。

一开始呢,陈伟光压根儿没发现。

为啥呢?因为服装厂人员流动本来就频繁嘛。

张伟离职之后,陈伟光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合适的人来接手。

他就想着,先自己管着吧。

这时候的他呀,正沉溺在娇妻幼子带来的幸福里呢。

天天美得不行,哪能顾得上工厂那些事儿。

直到有一批货的交货期马上就要到了。

可一看进度,哎呀妈呀,还差一大半呢。

这时候他才慌了神,知道出问题了。

再一仔细查看,工厂里那些有经验的熟手,已经被张伟挖走三分之一了。

他又认真地盘查了一番,好几个打版师傅、带人的组长,也被挖走了不少。

张伟跟我说:“陈伟光打电话把我大骂了半小时呢,那火气,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

后来啊,陈伟光实在没办法了。

他临时招了一批人,还把单子包出去了一部分。

好不容易,才勉强把货交了出去。

但这事儿还没完呢。

因为赶工太仓促了,出货的质量根本没保障。

买家那边特别不满意,意见大得很。

张伟得意地跟我说:“我正在争取这个客户呢,有八成的机率能把他拉过来。”

我一听这消息,心情那叫一个好,多吃了一碗饭。

而且啊,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陈伟光忽然发现,以前的老客户,忽然之间就不跟他合作了。

他赶紧一打听,原来是张伟让了一成利出来,把订单都抢走了。

开发新客户哪有那么容易啊,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儿。

陈伟光为了找新客户,腿都快跑断了。

可这努力,也就只是杯水车薪,没啥大作用。

谁能想到啊,一个几百人的工厂,好像忽然之间就要倒闭了。

这时候,陈川给我打来电话。

他着急地说道:“妈,我爸进医院了,医生说可能会瘫痪。”

陈川接着又说:“妈,我爸最近一直忙工厂的事儿,每天都应酬到半夜才回来。”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啊,可不是吃几顿饭,喝几顿酒就能成的。”

现在和十几年前可大不一样啦。

十几年前,服装厂那职业壁垒高高的,一般人很难轻易涉足。

可如今呢,服装厂的职业壁垒没那么高了,竞争那叫一个激烈。

张伟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单干,可为啥一直没敢行动呢?

要是没有我能给他拉来单子,就算他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继续待在厂里。

他会在厂里一边干着,一边慢慢找合适的机会。

再说陈伟光,他虽然重新招了人。

但招来的新手太多了,管理也没跟上趟。

做出来的货次品率高得离谱,他手里仅有的几个老客户都特别不满意。

这一下,口碑算是彻底坏了。

进入恶性循环之后,工厂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在重重压力之下,陈伟光终于扛不住,晕倒了。

被送到医院后,一检查,医生说是脑梗。

而且还是严重到半边身体都不能动的那种。

听说他醒过来之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琢磨了一下,买了两斤红彤彤的苹果,就去了医院。

我呀,还有一份大礼等着送给他呢。

走进病房,没看到陆姗姗的身影。

倒是陈川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纸巾,正细心地给陈伟光擦口水,看上去挺孝顺的样子。

他看到我,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我凑近了,仔细辨认了一下,勉强能听出来,他在骂我呢。

我故作吃惊地问道:“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更激动了,张嘴又想骂我。

话还没说出口,口水又流了出来。

陈川不赞成地说道:“妈,我爸病了,你少说两句吧。”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陈伟光擦掉口水,轻声说道:“爸,医生说你不能激动,有话咱们慢慢说。”

看着他们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我一时都有些弄不清陈川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孝顺。

但我一想到那套一直没退掉的出租屋,就觉得挺可笑的。

这么精彩的消息,陈伟光要是错过了,那多可惜呀。

于是,我缓缓打开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仔细滑动,挑出了一段异常精彩的画面。

我迅速将手机怼到了陈伟光的眼前。

他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惊愕。

紧接着,他愤怒地看向陈川,嘴里骂骂咧咧:“%¥#*%¥¥**#@%#”。

陈川先是一脸茫然,眼神中透露出不解。

随后,他慢慢凑过去,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这一看,他瞬间傻眼了,嘴巴微微张开,呆在原地。

就在这时,连接在陈伟光身上的仪器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那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

我看向陈伟光,只见他脸上的肌肉,一半僵硬,一半抽搐。

模样显得狰狞又恐怖。

而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显然是受的刺激太大,晕过去了。

医生和护士听到警报声,全都冲了进来。

他们神情紧张,脚步匆匆。

一进病房,就立刻开始抢救陈伟光。

我和陈川被护士礼貌但坚决地赶出了病房。

陈川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眉头紧皱,问道:“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冷漠。

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这么做,是不是就得断腿了?”

陈川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唇也微微颤抖。

那天,我去出租屋,打算拆掉监控。

到了那里,却发现屋里还有人住。

我心里满是好奇,便查了一下监控视频。

这一查,我发现是陈川和陆姗姗偶尔会来这里厮混。

如果只是这样,我或许还能忍受。

可我清楚地听到,他们在讨论着如何让我不经意地摔断腿。

他们想着,这样陈川就有机会来照顾我。

到时候,我一感动不就原谅他了吗?

要是这招不行,那就让陈川得绝症什么的。

他们觉得,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不可能不管他,看着他去死。

听着陈川得意洋洋地算计,我的心里一阵刺痛。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就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儿子呀!

陈川还想解释,眼神闪躲着说:“妈,我是为了骗陆姗姗的信息随口乱说的。”

“你是我亲妈,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害我了。”

他的脸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那表情,就像调色盘一样五彩斑斓。

我实在没兴趣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直接转身就走。

之前啊,我再怎么努力和陈川划清界线,可到底他是我亲生的,我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

我总是觉得,他只是太年轻了,肯定是被陈伟光花言巧语给骗了。

可这一回,我是彻底死心了。

第二天,我就报了个旅行团,踏上了去大草原的旅程。

当我站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看着那无边无际的绿色,我的心仿佛也被这美景治愈了。

我把陈伟光父子的那些破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我在草原上尽情地玩耍,一会儿追逐着羊群,一会儿又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玩得不亦乐乎,简直上瘾了。

于是,我又从大草原出发,直接飞去了海岛。

海岛上的风景真美啊,金色的沙滩,湛蓝的海水,还有那椰林树影,仿佛是人间仙境。

接着,我又去了森林。森林里绿树成荫,空气清新,时不时还能听到鸟儿的歌声。

然后是沙漠,那漫天的黄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壮观极了。

最后我去了雪乡,洁白的雪花覆盖了整个村庄,就像童话世界一样。

等我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刚一回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跑来告诉我:“你知道吗?陆姗姗卷钱跑了。”

陈伟光出院后,整个人都偏瘫了。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工厂,这下子也彻底倒闭了。

陈伟光知道了陈川和陆姗姗的那些破事后,还没来得及处理呢。

收到消息的陆姗姗就像强盗一样,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

反正听说陈伟光回家后,那家里和毛坯房也没什么差别了。

陈伟光赶紧报了警,焦急地对警察说:“警察同志,陆姗姗把我家东西都卖了,你们快管管啊。”

可警察却无奈地说:“这属于家庭纠纷,我们管不了。”

陆姗姗拿着钱跑路后,倒是便宜了陈川。

陈伟光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也不知道是大彻大悟了,还是怕以后陈川拔他氧气管。

反正他原谅陈川了,现在父子俩相处得还挺融洽的。

陆姗姗跑的时候没把孩子带走,陈伟光只好找了个保姆来照顾。

那孩子不怎么受待见,但陈伟光也没虐待他。

我回来后,陈川先找到了我,满脸堆笑地说:“妈,我们知道错了,还是您最好,想和您复婚。”

我白了他一眼,愤怒地说:“复婚?门都没有!”

陈伟光也来找我,可怜巴巴地说:“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毫不留情地说:“别做梦了,你们没机会了。”

只要他们来找我一次,我就去陈家砸一次。

第一次去的时候,我一边砸一边骂:“你们这对没良心的父子,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

几次下来,陈伟光先妥协了,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至于陈川,他忙着从陈伟光那里套钱,也没精力再来找我的麻烦。

我的日子过得舒心极了。

我上老年大学,和同学们一起学习新知识,一起讨论问题。

我去旅游,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还去跳广场舞,和姐妹们一起尽情地舞动。

反正每天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娘家小辈知道我有钱,也全都争相讨好我。

这个说:“姑姑,您最近身体咋样啊?”

那个说:“姨妈,我给您带了好吃的。”

他们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他们不是真的孝顺又如何?反正我又不在乎。

我还有二三十年可以活,一想到以后我过的都是这种好日子。

我就是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