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与我谈了五年柏拉图,分手后我才知道他要的不是舔狗是主人
发布时间:2025-10-28 18:39 浏览量:10
1852天。
慕临风证明了性张力和性冷淡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110的大胸肌,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深深的人鱼线,很适合挂腿的腰窝。
他从不吝啬展露自己的身体魅力,除了对我。
相恋五年,每当小姐妹调侃我吃得好时,我只能自嘲苦笑。
我们是……柏拉图。
慕临风面对我时的自制力一度让我怀疑他有生理障碍。
毕竟就连我被下药,折磨到万蚁噬心的时候,他还能强硬地把我塞进满是冰水的浴缸。
或是在我又一次尝试情趣诱惑时,大度地为我点了十几个男模,并且自觉腾地。
攒够了失望,我收拾东西离开,却意外打开了他的电脑。
加锁的私密文件夹里,慕临风浑身赤裸,用红绳绑缚双手背在身后,蒙着双眼的脸高高扬起。
高挺的鼻梁正上方,是高级红底漆皮高跟鞋。
他痴迷地享受着对方的惩罚,和跟我时的唐僧样判若两人。
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
原来他需要的不是舔狗,而是主人。
我果断打开了五年前闲置的邮箱,以裁决·Queen的名义重启秘境俱乐部。
被封存的密室里,我看着满墙的特制道具,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慕临风,这次该你追着我舔了。
……
1
秘境重启在圈子里引起轩然大波。
我给了他们五年时间,却依然没人能取代秘境的地位。
有人泪目青春归来,有人感慨今不比昔。
以前根本连门槛都拿不到的业余调教者,现在也能有高级会员的入场券了。
面具下,众人难掩鄙夷。
连基本的捆绑都不合格的主人,竟然能有这种容貌身材俱佳的奴隶。
甚至不懂规矩地在中心圈子大放厥词:
“就算是Queen的奴隶,也未必有我这样的质量。”
我坐在最高处,看着双手背后,跪在地上的慕临风。
纤细的高脚杯险些被我捏碎。
五年前,我留学回国,适逢家族晚宴。
觥筹交错间,全是些不入眼的纨绔子弟,穿得衣冠鲜亮,举止言语却是轻佻放肆。
香槟一杯杯抵到嘴边,让我恼火,正想着从那颗脑袋开始浇,就听一道清冽的声音插进来:
“没人教过你们,强迫女士喝酒是很不绅士的行为吗!”
他优雅又强势地为我挡掉冒犯的酒杯,笑容灿若星辰:
“不必谢!”
酒杯轻碰,他像一个过客,轻飘飘来,轻飘飘走。
可那羽毛的拨弄,让我的心弦颤了又颤。
从此,眼睛像是装了追踪器,总是无师自通精准锁定他。
越了解,越沉迷。
飞扬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令人血脉喷张的雕塑身材。
他洁身自好,对所有女士平等地尊重,即使遇到揶揄调侃,也能游刃有余应对:
“能得到佳人的青睐,是我的荣幸。”
“不过,美玉并非要拥有,只是欣赏也别有一番情致呢~”
恰到好处的疏离,不失礼貌的拒绝。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在一次酒精催动下,我压着他:
“欣赏?不,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于是,我们在一起了。
小姐妹纷纷打听我是这么拿下高岭之花的,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明白。
现在看来,大概是酒精之下,没能掩盖住的那份S属性吧。
可惜此后五年,我只顾着讨好,反倒窥错了门径。
“下面,有请秘境俱乐部创始人裁决·Queen为大家演示软鞭。”
俱乐部的开场表演。
这里是小众爱好者的天堂,所有人没有社会身份,没有真实姓名,只有各自的属性。
等级划分也不按照世俗的成败,只看能力。
调教者的非凡掌控力,对道具的精准掌控。
被调教者的服从性,调教过程中的惊喜反应等等。
我不只是创立者,更是调教者中的顶尖存在。
上台,面具掩盖下,没有人能认出我。
接过主持人递来的特质软鞭,我边讲解边演示:
“作为主人,道具是必学的一刻,从力度、角度、使用方式都能给奴隶特别的感受。”
啪!
仿真人偶前胸留下一条淡粉色的鞭痕,正中间刚刚好是敏感点,三秒内,鞭痕内侧逐渐加深。
2
“软鞭是最难但表现力最好的道具,从鞭子落下,快感会持续到击打结束后三到五分钟,余韵悠长。”
“除却作为奖励,鞭打也是调教过程中必须的环节,用以……”
啪!
人偶从中间裂开一道巨缝,粉尘飞扬,人群爆发惊呼。
我精准锁定慕临风近乎痴迷的眼神,勾唇:
“惩罚!”
突然,一阵躁动,有不耐受的奴隶到达了巅峰。
随着主持人正式宣布庆典开始,不少奴隶试探着向我靠近。
毕竟,秘境庆典规定,这是唯一一次可以当场更换主奴关系的时刻。
奴隶拥有自主权,可以选择新的主人。
不少人蠢蠢欲动,我却指向慕临风:
“你!”
全场哗然。
“Queen竟然选了他?一个连跪姿都滑稽到发笑的奴隶?”
“Queen是出了名的一对一原则拥护者,要是真选了他,还有我们什么事?”
“别担心,他那样的资质,能不能通过考验还说不准呢。”
一众遗憾声中,慕临风的主人尖声大叫道:
“他是我的,你凭什么抢?”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慕临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走到了我身边。
我顺手牵起他颈间的链子,移步上了二楼的专属房间。
“你……”
“跪下!”
他身子一颤,没动:“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主人。”
“哦?觉得我不够格?”
话音刚落,鞭子如灵蛇猛地抽在他胸前。
衬衫被凸点顶起,他瞬间软了双腿,单膝跪在我面前。
我坐在沙发上,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一点点探进衣领,冰凉的红色鞋底让他呼吸加重。
“该叫我什么?”
再抬眼,那双眸子蓄着盈盈水光,颤抖着唇轻唤:
“主人。”
“大点声。”
啪,这鞭落在双腿间。
“主人!”
雕刻般的身材染上绯红,让我很是满意。
“脱掉!”
“全、部!”
身体微微颤栗,他毫无反抗之力,乖乖解下扣子。
眼神中,满是拜服和痴迷。
我用眸光描摹他的身体,脑子里想的却是过去的五年。
1852天,他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甚至小姐妹饱的眼福都比我多。
那时他说:“这是我的原则,越是危险,就越要远离。”
我渴望的肌肤之亲,正常情侣间的拥抱亲吻,在他眼里,仿若洪水猛兽。
最过分的时候,他将不慎中药的我扔进装满冷水的浴缸里,为我找了十几个男模。
我忍着痛苦把那些陌生男人赶出去,第一次崩溃发泄:
“你这是在羞辱我!”
他却笑得无奈:“乖乖,我尊重你,但也请你最终我的原则。”
因情欲抓挠得血肉模糊的身体丝丝缕缕渗着凉气,却比不上心中的千疮百孔。
我认输了。
认命地快刀斩乱麻,承认那是此生得不到的天上月。
可没想到……
啪!
鞭子猛地抽在胸上,我沉声命令:
“抬头,挺胸,双膝打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后,向我展示你的身体!”
月亮吗?呵,轻而易举……
他喘着粗气,胸腔起起伏伏,难耐地向我求欢:
“主人~”
多可笑啊,竟也有他向我哀求的一天。
“明天,丽景别墅10号。”
“九点,我要看到你。”
“好的,主人。”
3
慕临风心情很好。
我回家时,他正哼着小曲在厨房忙碌。
宽肩窄腰,格外赏心悦目。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奴隶必定是我会收入囊中的。
可现在,我只觉得悲凉。
我视若珍稀的人,一瞬间普通如尘埃。
听到声响,他欣然盛出一小碗,喂给我:
“这么样?”
“不错。”
我怔了怔,下一秒又坠入谷底。
“那就好~”
他兴奋到演都懒得演。
流理台上,十几份试验品,每一道都格外精美。
原来,他的爱也能这样浓烈。
他小心翼翼将成品放起来,然后拿起手机问我想吃什么:
“我给阿姨放假了,今天就吃外卖吧。”
精美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桌,略显华丽的餐具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坐在我对面,沉默许久后,终于开了口:
“点男模的事是我不对,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爱,那么性便等同于动物。”
“我自以为尊重你,其实一直在践踏你的真心,恋爱的专一忠诚,我终于懂了。”
他向我举杯:
“但我依然信守承诺,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会放手。”
手指紧攥成拳,后槽牙几乎被咬碎。
我五年的守候没让他学会爱,只是一次的调教,他就懂了。
第一次,我引以为傲的技巧没让我高兴。
我举杯轻碰,眸中闪过寒光:
“好啊,希望你牢牢记住。”
“我说分手的那天,你千万、千万别纠缠。”
“自然!”
优雅而自信,对我,他永远胜券在握。
烈酒浇喉,这夜,依然是分房而睡。
夜半时候,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披着衣服出门,透过门缝,看到他握着炙热,唤着“主人”放肆疏解。
一丝嘲讽自嘴角泛起。
连名字都不知道,便能让他如此痴迷。
原来,慕临风,也会因为欲望而爱上一个人。
我攥着这张王牌,来到了翌日十点。
他显然查了很多资料,一早跪在门口迎接我。
餐桌上是他精心制作的美食,昨夜只配尝一口的我,今天又成了他供奉的神祇。
“主人。”
服从练习。
“关系存续期间,你的身体和灵魂,全部都属于我。”
“你没有自己的意志,服从是你唯一要做到的,你的一切全部围绕我进行。”
眼神一瞟,落在茶几上的咖啡上。
他面露困惑,下一秒教鞭落在臀尖。
角度刁钻,力道不重,但很疼。
慕临风嘶了声,连忙双手奉上咖啡杯。
我浅啜一口,摸摸他的脑袋:
“做得不错。”
他依恋地蹭蹭我的掌心,像一只大狗。
在经过简单的跪姿矫正和牵引练习后,我对他进行了控制训练。
“我随时可能使用你的身体,所以要求你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自己疏解,更不能在我说可以之前释放。”
慕临风难耐的唤着“主人”,我听若惘闻。
看他在大腿抓出血痕,看他因为紧绷青筋暴起,看他变成他所鄙夷的“动物”。
角色调换,慕临风,你也不过如此。
结束后,我冷漠抽离。
他却眷恋地蹭蹭我的腰腹,跪得笔直:
“主人,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
“等我消息。”
“好。”
落寞而不舍的眼神。
慕临风,你也会牵肠挂肚吗?
4
短短一周。
慕临风变得患得患失。
秘境论坛时常看到他的发言,虽然换了很多个ID,我还是精准认出。
——主人时而温柔时而冷漠正常吗?
——大家和主人分开也会有分离焦虑吗?
——和主人一个月了还没有被使用过,我是不是要被换掉了?
他一天恨不能发布99个问题。
我嘲讽地看着那字里行间的焦急,只觉得痛快。
他只是一个月就内耗成这样,我可是撑了五年。
但同样的五年再还回去?
我觉得不值。
或者说不用。
让奴隶爱上自己,无需五年之久。
我逗狗一样调教他。
三个月后,慕临风提出了分手。
“对不起,是我先背叛了自己的原则。”
“我说过这辈子不可能结婚,但遇到了她,我才明白我不是排斥结婚,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他收拾好东西,走得毫无留恋:
“祝你也能遇到那个他。”
是啊,这才是他的底色,无情自私。
“那我的五年呢?”
“我只能说抱歉了。”
他抿唇,眼尾飞扬,笑着抱抱我:
“等你找到那个人,记得告诉我。”
拥抱一触即离,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香水喷了喷,略带害羞地向我解释:
“她不喜欢我沾上陌生的味道。”
陌生?五年……陌生?
该是多绝情的人,才能在千疮百孔的心上起舞炫耀自己的新欢。
一句轻飘飘的抱歉,谢绝了我五年的守护。
“慕临风,我明妍从不做后悔的事。”
“可爱你,我悔得一塌糊涂。”
他笑得灿烂,像看撒泼打滚的小孩子,无奈摇头:
“乖乖,你还是不懂爱。”
“爱是放手,是成全,是尊重。”
“如果你找到所爱,我会祝福的。”
指节攥得咔咔响,我咬紧齿关,挤出几个字:
“希望……你真能做到!”
“当然~”
他挥手告别,雀跃的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又一个周末,我们在丽景别墅10号相见。
慕临风很兴奋,因为这是约定好我要使用他的日子。
做完基础训练和前期准备,我拿出了精心筹备的惊喜。
帮助催动情欲的神秘药品。
慕临风不疑有他,双眼亮晶晶期待着:
“谢谢主人。”
到这地步,他现在对我全心信任,全心爱慕。
我笑看着红晕攀上他的脸颊,口中溢出甜腻渴求的声音。
历史重演,不过这次,被扔进浴缸的是他。
冰水刺骨,疯狂刺入骨缝,他迷离地睁开眼,无助地向我求助。
“主人,我想……”
凉水兜头浇下,我拍拍手,陌生的女孩进入房间。
“主人?”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慕临风连忙扯过浴巾想要遮住自己,却浑身无力:
“主人?这是……”
他不敢相信,全心爱慕的主人会将他拱手让人。
而我笑得魅惑而残忍: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今天之后,你将由新主人接手。”
大脑被欲望折磨得混沌,无法思考,他带着泣音哭求:
“主人,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可我不要你了。”
我一字一顿,说完就走。
陌生女孩一拥而上,他几近崩溃,扑腾着从浴缸爬出来,死死抱住我的小腿:
“主人,别不要我,我可以更听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颤抖着奉上一个方形红木盒子:
“主人,我是真心的!”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晶莹的泪珠在下颌缀着。
当真可怜。
我漫不经心打开,是他设计的风格。
“你想娶我?”
他点头如捣蒜,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仰头凝视着我。
咔哒。
我毫不留情扣上盒子:
“可我不想嫁你。”
皮鞋的哒哒声逐渐靠近。
当着他的面,我和别的男人十指紧扣,漠然掰开他的手指:
“我们,结束了!”
“不,主人,我不要,我不接受,你再看看我。”
他大喊着不肯放手。
可一声轻嗤让他僵怔。
“不是你说的,会祝福我吗?”
他惊愕的眼神中,我揭开面具。
5
“啊——”
慕临风惊坐在地,活像见了鬼。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疯了一样质问房间里的所有人:
“你把我的主人弄到哪里去了?明妍,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要报复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主人没有向奴隶解释的义务。
我决然转身,带着新“男友”离开。
楚云深,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不过并非特殊癖好的爱好者,只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沉迷于此,特地来了解的。
会认识,是因为他的弟弟遇人不淑,险些自杀。
我在内部快速调查,找到始作俑者,帮了他很大的忙。
男人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沉静、淡漠、无波无澜。
曾经有不少人自荐枕席,他困扰不已,最后是我出面,说他是我的奴隶,才解了燃眉之急。
“奴隶?”
他挑眉,不置可否。
后来,我关闭秘境,他也随之退会。
“重启秘境是为了他?”
走出别墅,他突然出声问我。
我脚步一顿,竟也犹豫了:
“许是想摒弃从前体验新的生活,兜兜转转,却发现还是回到了原点,索性顺其自然。”
“其实从前也没什么不好。”
他罕见地说了很长一句话:
“承认自己的喜好,接纳自己的特别,未尝不需要勇气,你不仅为自己也为别人搭建了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这没什么可摒弃的。”
“或许吧。”
我们各自上车,背道而驰。
副驾上的手机震了震,是他的消息:
——你曾说我是你的奴隶,还算数吗?
我失笑道:“怎么,楚总有兴趣?”
——未尝不可。
简简单单四个字,我仿佛看到男人微勾的唇角。
我没有回复,回家好好睡了一觉。
和慕临风的房子已经决定出售,丽景别墅也进行拍卖。
我挑了个环境不错的别墅区,开始新的生活。
可慕临风却像着了魔,开始疯狂给我打电话。
不到三天,加起来比五年里打得都要多。
我不胜其烦,全部拉黑。
他却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一大早就找上门来。
才72小时不见,他就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
一看到我,他就红了眼眶:
“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明妍,以前都是我的错,你不原谅我可以,想报复我也可以,但是请把我的主人还给我。”
他如丧家之犬,一股脑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摆在我面前。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
我不知道该佩服他的自欺欺人,只是该愤慨他对我的轻视。
“你的主人,不,你的前主人,就是我。”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不可能!”
他开始发疯,双眼猩红地扳着我的双肩,癫狂祈求:
“我求你,算我求你了,行吗?明妍,我把这条命给你,求你让我见主人一面。”
这般情状,像极了当日我苦苦哀求他的样子。
可他是怎么说的。
“妍妍,就是你总玩这些幼稚的把戏,我才不想和你发生什么。”
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慕临风,就是你蛮不讲理的纠缠,才让她越来越烦你。”
他惊在原地,失魂落魄:
“是她跟你说的?”
我懒得再重复“我就是她”的废话,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放手吧。”
“就像你甩我的时候,潇洒一点。”
“这样,还让我高看你一眼。”
他沉默许久,转身离开了。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执着。
三天后的俱乐部周末聚会上,慕临风来了。
6
他打扮得很大胆。
大概我那些羞辱性的指令,让他误以为我喜欢裸露的身体。
皮质细带沿着腹肌胸肌的轮廓勒紧,颈上挂着叮铃作响的铃铛,面具只遮了一半,露出得天独厚的下颌线。
好看的眸子再不见昔日的飞扬,多了几分落寞和渴求。
这样的“尤物”扔进圈子里,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还浑然未觉,尽情释放魅力,试图吸引“主人”的注意。
不少调教者试图和他搭讪,都被他冷脸拒绝。
慕临风还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热情似火让人着迷,清冷忧郁惹人怜爱。
我不想再看,刚转身就碰上人打招呼:
“裁决大人,不知今天是否还有表演?”
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没办法,“裁决”的名号还是太响亮了。
慕临风很快注意到我,眼神像是强力胶牢牢粘在我身上,黏腻得狠。
我婉言拒绝,转身离开。
“主人!”
慕临风竟不顾场合大喊,大步走到我面前,委委屈屈拉住我的胳膊。
“主人,别走,求你!”
我朝保镖示意,立刻有人上前。
可慕临风铁了心,哪怕手指已经掰成扭曲的样子,也牢牢攥着不肯放开。
“请你放开我的主人!”
不知何时,楚云深也来到俱乐部,他只是稍稍用力,慕临风就吃痛松了手。
“别走,让我看看你……只要看一眼,我就不再纠缠……”
他趴伏在地上,从未有过的狼狈。
这话一出,瞬间引得所有人侧目。
有这样小众癖好的人,大多都会将自己隐藏起来,这也是俱乐部允许带上面具,抛却所有世俗身份交往的重要原因之一。
慕临风这种请求,是非常失礼的。
“你触犯了俱乐部会员发则第一条,按照规矩,要受罚!”
我冰冷地看着他,公事公办。
下属送来教鞭,把他按在台上最中心的位置。
莹莹灯光下,慕临风跪姿挺拔,毫不掩饰地向我展示他的身体,眼神中带着浓烈的痴迷。
“主人,请尽情惩罚我,只是……别不要我!”
呢喃淹没在隐忍的闷哼里。
调教者的惩罚和奖励是两个极端,尤其是顶尖的主人。
一鞭下去,他的皮肉就渗了血。
为了当合格的主人而去修习了人体学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哪里会痛,哪里会舒服。
慕临风显然也没有料到,才一下,他就痛得跪不稳了。
浑身颤抖,喉间压抑着痛苦,眼睛却更亮了。
“主人~”
相恋五年,我从来都不知道慕临风的爱可以浓烈到这种地步。
自嘲,无力,乐趣荡然无存。
我将教鞭递给下属:“剩下的九鞭,你来吧。”
说罢,我转身下台。
慕临风却像失控的狼狗,疯狂朝我扑来:
“主人,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阴影里,我摘下面具,无奈笑笑:
“慕临风,是你先不要我的。”
……
世界都在此刻安静了。
慕临风仰着头,两行泪从惊愕的双眸中溢出,顺着眼角隐入发间。
光线很暗,但他看清楚了。
“这么会?”
我一字一句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我提出分手,你会尊重。”
“我找到自己想要的人,你也会为我高兴。”
昔日种种涌上心头,因为分手而痛苦难过的人不再是我,而成了当初一脸轻松笑颜盈盈的慕临风。
我原以为他是真的潇洒,其实只是不爱。
而今,我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就像他当时一样肆意微笑:
“来,笑一个~”
7
楚云深和我成了圈子里固定的CP。
他那天昭告天下,我忘了澄清。
“其实你不必卷进来。”
咖啡香气萦绕在鼻尖,我惬意地和对面的人攀谈。
他浅笑道:
“你帮我解围,我也帮你甩掉不必要的人,没什么卷不卷进来一说。”
“况且说句话就能成为顶尖主人的奴隶,是我赚到了。”
他说得坦荡,似乎并不介意这是什么场合,也并不认为那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
“不,你的魅力,非寻常人能比。”
他将手机推过来,屏幕上赫然是慕临风的身影。
他在公开场合做着各种奇怪的举动,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这是“主人”的命令。
那天我本以为露出真容会让他放弃,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
他甚至梳理出一套自以为有理有据的逻辑:
——你喜欢了我五年,现在我也喜欢你了,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
纵使我已经重复了很多次,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他也始终保持着一种态度:
“我不信!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妍妍,你只是在怨我,你恨我冷落你五年,你恨我没有真正热烈地爱过你。”
“但是我会用全部的余生去补偿,一个五年不够,我就弥补两个,三个……二十个,我生命里余下所有的五年,都会镌刻上你的名字。”
他亲昵而眷恋地来蹭我的手背,想要用昔日的美好唤醒我的喜欢。
可我只觉得疲累:
“慕临风,别闹了……”
五年里,我听到最多的话,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来说了。
不爱,便是如此。
哪怕是对方浓烈的情意,都会觉得厌烦。
慕临风失魂落魄地离开,然后开始了他的怪异之旅。
起初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清凉地跪着,自己扯着牵引绳叫主人。
见我无动于衷,他又幼稚地寻找起别的主人,执行那些充满恶趣味的指令,希望我吃醋。
各大媒体立刻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开始大肆报道。
慕家颜面尽失,把他关了禁闭,听说动了家法,一连半个月,他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但我并没有因此轻松。
捕风捉影的媒体顺藤摸瓜,竟然调查到了秘境,为了所有会员的信息安全,我不得不重新关闭秘境。
就在大家怨声载道甚至向我索要赔偿时,所有的负面新闻一夜之间清空了。
是楚云深。
“为主人效力是我的职责。”
男人说得理所当然,即使我们从未真正进行过主人与奴隶的小游戏。
“想彻底甩掉他吗?”他神秘兮兮,“我有个好办法。”
天朗气清的一个平常日,楚云深向我求婚。
“我知道你的癖好,了解你的过去,我会尊重你爱护你,让你无忧无虑地做自己。”
没有爱情的需求,婚姻似乎有这些已经足够。
我答应了。
官宣的微博很简练,没有夸张的浪漫,没有铺天盖地的营销,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定下了后半生的约定。
可即使如此,一生爱吃瓜的网友还是炸开了锅。
——我没看错吧,就是那个禁欲总裁楚云深,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
——明家大小姐,前段时间不是还跟慕少谈着吗?怎么一眨眼就订婚了?世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按了加速键?
——可别提慕少了,好端端的不知道发什么颠,去混小众圈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明小姐才不要他了。
——楼上,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是慕少先提的分手。
很快,关于小众圈子的评论全部删除。
楚云深的动作还是这么神速。
我下车后目送他离开,回到家,卸下满身疲惫,一转身,正对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不要结婚好不好?”
爱使人卑微,即使慕临风也不例外。
他眼巴巴求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身上的伤痕都还没好,看着触目惊心。
“慕临风,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我不允许!”
他紧紧抱着我,将我压倒在大床上,急切地诉说:
“你想要什么我都明白,我现在就给你。”
“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也盲目自信觉得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但我现在很清楚,我爱你,而且只爱你。”
“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也绝对不会再放手,我们现在就做该做的事,我会用全部的热情满足你……”
他急不可耐地吻上我的唇,我扭脸躲避,唇落在耳垂。
炙热,但我毫无波澜。
“慕临风,现在的你,像条可怜虫。”
似曾相识的模样,让我意识到过去五年的我,活得有多凄惨。
压在身上的人一僵,片刻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无所谓,我甘之如饴。”
“可我不愿意!”
我用力去推,下一秒,慕临风整个人被掀翻。
我落入温暖的怀抱。
是去而复返的楚云深。
“慕少,请对我的未婚妻放尊重点!”
8
当晚,慕临风悻悻离开。
楚云深执意留下,守了我一整晚。
接下来他进入了一段相当忙碌的时间,我也开始整理思路,着手婚礼的事情。
某天闲暇浇花时,才意识到慕临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了。
甚至整个慕家存在感都拉低了许多。
上网一查才知道,慕家的产品查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消费者信任度极速下滑,慕氏被停业查处,股票也在一夜之间暴跌。
而慕家引以为傲的继承人慕临风也被爆出私生活混乱,沉迷于特殊癖好,心理扭曲,直接影响品牌口碑。
很短的时间里,品牌企业就此落幕。
我顺藤摸瓜继续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
楚云深。
“所以你这些天,就是在忙这些?”
他大方承认,显露出以前从未表现过的占有欲:
“从我看到他把你压在身下的那刻,我就没想放过他。”
“怎么,我的未婚妻,后悔答应我了?”
我笑了笑:
“这么会?我越发期待了!”
以前会迷恋慕临风,正是他身上那股火一般的热情,仿佛靠近他就会被灼烧,热烈、恣意、无所顾忌。
从未被坚定选择过的我希望成为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那团火。
可五年时间,我却被火焰中心的冰块冻到麻木。
本想平淡的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按部就班了却残生。
不成想,意外触碰到了冰山里的火焰。
楚云深为我安排了几十个保镖保护我的安全,也会在公开场合表达对我的爱护,会将我的痕迹塞满他整个生活,也会润物细无声的渗透进我的世界。
他的确有足够的魅力,让人沦陷。
在我不解地问出“为什么是我”的时候,认真郑重地说出最不像理由的理由:
“因为我眼里只有你。”
世界缤纷,而我眼中,唯你光辉灿烂。
我开始期待我们的婚礼。
一切进行得无比顺利,让我成功忘记了那刻骨铭心的五年。
如果不是婚礼角落一闪而过的慕临风,我差点都要忘了这个人。
许久不见,他瘦了许多。
眼窝深陷,唇角微勾,却带了些许苦涩,那双飞扬含笑的眼眸,如今也变得灰颓无光。
他身边跟着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随时准备给他注射镇定剂。
“他们都说我病了,其实我知道,我没病,我只是后悔了。”
“后悔,所以不甘心放手,总觉得还有办法能挽回你。”
灰蒙蒙的眸子痴痴地看着我,像是无形的画笔描摹着我的五官。
可下一秒,就被楚云深挡住。
男人用极具占有欲的怀抱隔绝了慕临风的视线,声音里带着威胁:
“当面觊觎别人的妻子,慕少觉得合适吗?”
“妻子……”慕临风呢喃着这个称呼,自嘲苦笑,“以前,我也想过和你结婚的……”
但他很快讲这句话掐断在嘴边,抬眼,努力挤出微笑:
“祝你幸福,我的主人……”
他默然退场,就像当初的我,无能为力。
在爱情里,不爱就是原罪。
当晚,我和楚云深正式成为夫妻。
不久后,慕临风在精神病院自杀。
他留下遗书,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清风吹过指缝,信纸被夺走。
楚云深将它揉成一团,精准扔进壁炉。
“我可不会让你溜走!”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怀抱很紧,冰山下的火焰,烧得无比炙热。
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一生一世。
经历了错位爱情,这才是我想要的——
正当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