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夜缠绵,沈京澜汗水滴在我微颤的躯体:「阿欢,你救我一命,

发布时间:2025-10-27 19:56  浏览量:9

山夜缠绵,沈京澜汗水滴在我微颤的躯体:

「阿欢,你救我一命,本将军以身相许,好不好?」

两年休整,沈京澜白日养兵,夜里与我贪欢。

重振旗鼓,大破敌军,带我凯旋归京。

我扶着沈京澜的手下了马车,将军府外的侍女向内报信:

「夫人!将军回来了!还带回一位娇弱的女子!」

01

「沈将军,你从未告诉我,你早有婚娶。」

我怔怔看向沈京澜,眼底尽是震惊与失望。

我们桃芝山村,世代遵循一生一世一双人,从不纳妾。

我又怎会甘心为人妾室?

沈京澜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带近,声音低沉而温柔:

「阿欢,我和林筱是太子赐婚,互相并无情谊。等侯府寿宴过后,我就与她和离,娶你做我的明媒正妻,可好?」

沈京澜语气诚恳,掌心温热,凝望我的眼眸中如有星河闪烁。

我忽然想起在村里听过的传闻——

京城有位将军,因不满赐婚,拒上战马,夜不归府。

最后却难违圣意,只得妥协。

原来那位将军,就是沈京澜。

看着沈京澜爱意缱绻的目光,我心头一软,脑海中闪过这两年山村中的日夜相伴。

最终,我轻轻点了点头:

「沈将军,阿欢信你。还请将军不要负我。」

沈京澜顿时眉眼舒展,笑若灿阳:

「我就知道,我的阿欢是最好哄的。」

话音未落,一道素雅身影自门内缓步而出。

那女子一身月白长裙,不佩珠钗,只在腕间戴一枚通透玉镯。

通身气度清冷,却让我这一身沈京澜所赐的锦缎华服,显得艳俗而局促。

她目光掠过我与沈京澜交握的手,微微颔首:

「将军。」

神情平静,语气淡然,毫无酸意与哀情。

——果真如沈京澜所说,二人并无情分。

沈京澜也神态疏离,淡声道:

「外面风大,不必出来迎接。」

林筱不再多言,欠身行礼,便转身回府了。

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我心中稍安。

既然二人并不相爱,我心底的愧疚,也能减少些许。

尽管我对这一切从不知情。

「沈将军,」我轻声询问,「阿欢往后……住在哪一处院子?」

等了片刻,却迟迟未听到回应。

抬头看去,才见沈京澜目光定在虚空,神色冷峻,似在出神。

「将军?」我又轻轻唤了一声。

沈京澜倏然回神,唇角扬起笑意,语气恢复一贯的纵容:

「阿欢是我心尖上的女人,自然是想住在哪儿,就住在哪儿。」

02

我入住清荷院,稍作梳洗后,便去了林夫人的院落。

明日沈京澜就要正式纳我为妾,在这之前,我想先问过林筱的意思。

在桃芝山村,若遇上两人爱上同一人的情况,人们向来选择坦然相告。

自行掂量,是朋友情谊更重,还是心中爱意更深。

若都不愿放手,便公平竞争。

桃芝山村的儿女,向来爱恨坦荡。

爱就倾尽所有,不留余地,亦不惧受伤。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便天真地以为,天下人都该如此。

相信林夫人如果对沈将军有意,一定会对我坦言相告。

林筱见到我时神色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你来了。」

我屈膝行礼:

「林夫人,阿欢想知道,您对沈将军是否真的无意?若您有心,阿欢今日即刻启程回桃芝山村,绝不纠缠。」

我字字真挚,发自肺腑。

毕竟林筱是沈京澜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是后来者,没有公平竞争的资格。

如果林筱真对沈京澜有情,我即使再有不舍,也不会插足他人感情。

林筱听罢,似乎嗤笑一声,语气微凉:

「沈京澜又不在,你何必在我面前做样子?」

我微微蹙眉。

「沈夫人,我所言句句……」

「你放心,我对沈京澜,没有半分情意。等侯府寿宴结束,我自会与他和离,恢复我的自由之身。」

林筱此言一出,我心中的石头才方方落了地。

林筱却突然开口问道:

「你爱沈京澜么?」

「我爱他。」

我答得毫不犹豫。

林筱见我眼神坚定,爱意毫不遮掩,语气中夹杂了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屑。

「恋爱脑。」林筱嗤道。

「我此生只愿做人生的大女主。古代女性这个群体,就是被你们这种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封建小女子拖了后腿。」

我有些听不懂:

「林夫人,阿欢头脑愚钝,不知道『恋爱脑』是何意?」

林筱话锋一转:

「你既然说自己爱沈京澜,又何必假惺惺来问我意思?难不成若我不同意,你真能离开他?」

「是的,林夫人。」

我的回答依旧干脆,眼神也依旧坚定。

「阿欢既然爱得起,必然也放得下。」

桃芝山村,爱恨坦荡。

要爱就爱得全情投入,此生不负。

要离开,那便寸云不留,永不回头。

可林夫人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看向我的目光仍然带着轻蔑。

仿佛坚信我是她口中的什么「恋爱脑」。

「像你这种全身心投入的痴女,迟早会被沈京澜玩腻抛弃。」

林筱淡淡道:

「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只有我这种若即若离的女人,才能真正牵住男人的心,让他们视若珍宝。」

我依旧没听懂。

真心可贵,爱就是爱。

为什么要将爱,伪装成不在意,来换取别人的青睐呢?

我又给林夫人行了个礼,转身要离开。

门口侍女突然来报:

「夫人,沈将军来了。」

03

沈京澜阔步走进宅邸,见到我后,神色微顿,又化作柔情。

「阿欢,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要如实相告,林筱抢先出声,语气疏离:

「沈将军,劳烦看好你宅中的小女人。」

「你在外面如何寻花问柳我都不在意,但别闹到我面前,扰我清静。」

沈京澜听到「不在意」一词,眸底几不可察地暗了一瞬。

反唇相讥:

「林筱,阿欢从小在山野长大,本来就不懂京都的规矩。你是名门闺秀,为何就不能放宽心态,对阿欢向下兼容一些?」

沈京澜虽说话里话外都在维护我,却听得我眉头紧蹙。

心里不太舒服。

桃芝山村的儿女虽不识繁文缛节,却懂风月,知人心。

京都中人,不识山树花草,有些事情也不见得比我们看得透彻。

沈京澜话里话外,总透着对我出身的不经意轻视。

仿若只有林筱,才是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这一日,沈京澜与林筱不欢而散。

吵架的原因似乎是我,又似乎与我无关。

04

纳我为妾后,沈京澜夜夜在清荷院留宿。

却总在子时后,披衣起身,独坐院中。

一次我假装入睡,悄悄跟随。

清冷月光下,他负手而立,目光所向,竟是林夫人院落的方向。

我实在不解。

沈京澜明明告诉我,他对林夫人并无情意,这般作态又是为何?

我从来不会将话藏在肚子里,上前将大衣披在沈京澜身上。

「将军,夜寒露重。」

沈京澜回神一笑,温顺地由我系上衣带。

我直白相问:

「将军,是想去听雪堂么?」

「怎么可能?」沈京澜的眸色立即凉了几分。

「她那种不解风情、冷硬无趣的女人,我怎会放在心上?」

「阿欢放心,本将军最厌恶的就是强制姻缘。只有与阿欢的自由相爱,才让我寻到了心之归处。」

沈京澜说完,将我揽入怀中。

滚烫的身躯贴过来,细密的吻也落下。

我没看到的是,沈京澜在吻我的同时,正遥遥望向听雪堂那道伫立的身影。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却将我拥得更紧,吻得更深。

05

翌日清晨,我去听雪堂给林夫人请安。

奉茶时,林筱突然抬手挥落茶盏,任滚烫的茶水溅了满手。

她不顾烫伤,扑倒在地,去拾那些碎瓷片。

我被堪堪挥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

正要上前帮忙,沈京澜已闻声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行了礼,如实相告:

「妾身方才奉茶,不知为何夫人突然挥手……这才洒了茶水。」

沈京澜闻言将我扶起,抬着我的手仔细端详,语气关切:

「烫到没有?」

我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也有几处烫痕。

「我没事,但是林夫人她……」

林筱手臂比我烫得更狠,却不顾疼痛,对我和沈京澜不闻不问。

只是执拗地跪在地上,用手去捡拾茶杯碎片。

眸中泛红,泪珠滚落,手指被碎片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一副可怜凄凄的景象。

沈京澜目光扫过林筱手上的烫伤和血痕,瞳孔骤缩。

却没有上前将她扶起,而是将其蛮横地推开,让她远离那处碎片。

「林筱!你又在发什么疯!」

「沈京澜!」林筱声音嘶哑,哭得凄然: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让你的莺莺燕燕到我面前搬弄是非!」

「无论你纳多少妾室,我林筱都不在乎!你夜夜留宿清荷院,也与我无关!」

「但是你为什么要纵容她,打碎我最珍爱的茶杯!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闻言大惊,急忙辩解:

「不是的。沈将军,茶杯真的是林夫人自己挥手打掉的。妾身……」

「阿欢,不必再说了。」

沈京澜却抬手打断,我心中一凉。

他不信我?

下一秒,沈京澜却将林筱从地上拽起,甩在床上。

「林筱,阿欢说了,不是她打碎的。你不要在本将军面前惺惺作态!」

沈京澜信我。

我深深松了一口气。

沈京澜继续道: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不在乎,昨夜又何必站在院子门前看我和阿欢亲密?你明明对本将军在乎得很!」

什么?昨夜……林筱就在门口看着?

我顿时一阵恶心,背后生寒。

「既然你这般在意,本将军今晚,就要留宿听雪堂。」

「滚开!我嫌你恶心!」林筱咬牙切齿,声音极尽厌恶。

「这可由不得你。」

沈京澜捏住林筱的下颌,眸色暗沉。

「今晚你好生准备,可要把本将军伺候舒服了。」

沈京澜说完,揽着我的腰出了门:

「阿欢,我们走。」

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仿若字字泣血:

「娘亲,筱筱好想你……」

沈京澜要紧牙关,揽着我的手不停地颤抖。

仿若在强忍着什么,手臂不自觉收力,似乎要将我拦腰截断。

06

一走出大门,我就拂开了沈京澜的手。

蹙眉道:

「将军,您今晚真的要留宿听雪堂?」

他明明告诉我,他和林筱有名无实。

我无法接受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沈京澜目光冷冽,沉声道:

「林筱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占有她,是对她的惩罚。」

我满目不解。

床笫之欢,分明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

你为了惩罚她,要和她在榻上缠绵?

那对真心爱你的我来说,这又算什么?

我刚要开口,沈京澜却冷声打断:

「阿欢,以后不必来跟林夫人请安了。」

我眉头渐渐放松,心头难免一软,刚要应好。

本以为,沈京澜是怕林筱用方才的手段,继续栽赃为难我。

他的下一句话,却令我如坠冰窟。

「本将军知道你喜欢争宠,这也是你的活络之处。但下次,还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我狠狠愣住,不可置信道:

「将军难道想说,是我故意陷害林夫人?」

沈京澜瞧我一眼,负手道:

「你是山里来的姑娘,眼界自然都在男人身上,没有其它兴趣。」

「但林筱不一样,她是大家闺秀,生活重心不在男人身上。不屑与人争宠,也不屑耍小手段。」

沈京澜说到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眼底闪过黯然神伤。

我紧紧盯着沈京澜,不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沈将军,那茶杯真的是林夫人自己挥落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我心里也清楚,我和林筱,在他心中分别是怎样的女人,早已定型了。

如何辩驳都无用,真相似乎也无足轻重。

果不其然,沈京澜只是无奈地抚了抚我的后脑,道:

「算了。阿欢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那茶杯是林筱最珍贵的东西,这次真的过火了。」

「阿欢,凡事都要学会适度。」

我的手怔怔松开,僵在原地久站。

07

当晚,沈京澜留宿了听雪堂。

听说林筱拼力抵抗,却被沈京澜按着折腾到半夜。

夜深人静时,林筱身边的侍女却来向我传话。

「夫人让奴婢来告诉姑娘,她不过将将军当做掌心的玩物。」

「等玩够了,自然会还给姑娘的。」

「还希望姑娘不要误会。夫人平生,最不屑于与女人抢夺男人了。」

我凉凉一笑,望着窗外弦月。

终于明白了那日林筱口中的「大女主」和「恋爱脑」是为何意。

林筱享受这种乐趣。

享受自己毫不费力,就能将其她女性真心爱慕的男子,勾搭到手的过程。

尽管装作冷情疏离、漫不经心,实则步步为营、费尽心机。

怕真心被辜负,所以从不肯付出真心。

还对其她敢爱敢恨的女子嗤之以鼻。

很显然,沈京澜就吃她这一套。

我当晚修书一封,飞鸽传信。

远在桃芝山村的兄长,答应十日后来接我回家。

我说过,我爱得起,必然也放得下。

要爱就爱得全情投入,此生不负。

我笑而落泪,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

要离开,那便寸云不留,永不回头。

08

第二日见到沈京澜,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掌印,下巴也有暧昧的咬痕。

而他眸中除了愠怒,更有一丝……追猎般的爽意。

似乎与林筱的爱恨纠缠,让他感到很是有趣。

他说要帮我研墨作画,却总是心不在焉,频频出神。

神态中,屡次流露出对昨夜拉扯的回味。

甚至时不时响起短促的轻笑。

我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扯出酸涩的笑意。

「将军看上去心情很好。」

沈京澜恍然回神,将拳头掩在唇边,轻轻一咳:

「昨晚惩治了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本将军自然心情好。」

惩治?用什么惩治?

用别扭纠结的、说不出口的、酣畅淋漓的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