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霸占弟媳:侍寝时逼她做一件事,史官在殿外心跳加速

发布时间:2025-10-25 17:36  浏览量:10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陛下!”长孙皇后泪流满面,跪倒在丈夫面前,“您已手刃兄弟,难道还要霸占弟媳,让史册蒙羞吗?”

李世民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他推开妻子:“史册?从今夜起,史册由朕来写!”

他大步走向那座囚禁着杨氏的偏殿,对门外瑟瑟发抖的史官厉声下令:“给朕跪在这里,听清楚了!一个字都不准漏!”

殿门重重关上。

“李世民!你这个恶魔!”殿内传来杨氏凄厉的哭喊。“啪!”一声脆响,似乎是耳光。

片刻后,李世民冰冷的声音穿透门板:“史官,听到了吗?记下来。就写——齐王妃,心悦诚服。”

01

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初五,玄武门之变次日。

长安城依旧被一层看不见的血腥气笼罩着,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齐王府,这座曾经仅次于东宫的煊赫府邸,此刻却死气沉沉,连夏蝉都噤了声。白幡在酷暑的热浪中无力地垂着,像是被抽去了筋骨。

府内的哭嚎声已经断断续续,从昨日的惊天动地,变成了此刻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王府的男丁,凡是身高过了马槊的,几乎都被“清算”。剩下的,只有一群瑟瑟发抖的女眷和嗷嗷待哺的孩童。

沉重的军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咔、咔、咔”,每一下,都像是踏在众人颤抖的心尖上。

秦王李世民,不,现在应该称他为皇太子,身披的玄甲尚未卸下,暗红色的血渍凝固在甲叶的缝隙中,散发着铁锈与死亡混合的刺鼻气息。他就这样,带着一股尚未消散的沙场杀气,踏入了这座属于他亲弟弟的府邸。

“殿……殿下……”齐王府的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囫囵。

李世民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庭院中跪倒一片的妇孺。他的身后,是尉迟恭和几名亲兵,个个如凶神恶煞,手按刀柄,沉默地释放着压力。

“都退下。”李世民的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感。

亲兵们如狼群般散开,将庭院清空,只留下跪在正中的那群女眷。

她们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拼命压抑着呼吸。在这群人中,只有一个女人,虽然也在发抖,却依旧跪得笔直。她身着一袭素缟,未施粉黛的脸庞苍白如纸,但那双凤眼,却死死地盯着地面,里面是死寂的灰烬,和灰烬下掩藏的、不屈的恨意。

她便是齐王正妃,杨氏。

李世民缓缓走到她面前。他的影子,如同一座大山,将她娇小的身影完全笼罩。

他站定了许久,一言不发。这种沉默,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让人窒息。杨氏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那是她丈夫李元吉的血吗?还是她丈夫的兄长李建成的血?

她不敢想,也无法去想。

终于,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伸了过来。那手套的指节处磨损严重,甚至还沾着点点泥沙和暗红。它冰冷、粗糙,毫不怜惜地捏住了杨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李世民的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对俘虏的戏谑。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只有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意志。

杨氏在他的目光逼视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她依旧咬紧了嘴唇,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悲鸣。她知道,求饶无用。这个男人,连亲兄弟都能手刃,又岂会在乎一个弟媳的眼泪?

“元吉,死了。”李世民终于开口,陈述一个她早已知道的事实。

杨氏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李世民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他留下的东西,很多。”他的目光扫过杨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以及她身后那几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妾室。

“你……”杨氏的声音沙哑干涩,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李世民打断。

“今夜,太极宫,甘露殿偏殿。”他松开了手,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在自己那身玄甲上擦了擦。

杨氏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屈辱、恐惧和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她尖声道:“李世民!你杀了我的丈夫!你还想……”

“朕没时间跟你废话。”李世民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你可以不来。”

杨氏愣住了。

李世民的脚步没有停下,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若不来,你那几个孩子,还有元吉留在府里所有的血脉,明日一早,便去玄武门外,陪元吉。”

“你!”杨氏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结。她猛地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被他身后的亲兵用刀鞘无情地隔开。

“你这个恶魔!禽兽!”她凄厉地哭喊起来。

李世民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只是留下最后一句话。

“洗净,等我。”

02

夜幕降临,太极宫。

玄武门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但宫墙的空气中,似乎依然残留着无法驱散的血腥。李世民在甘露殿中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军政要务,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稳住这场政变后的长安。

长孙皇后,这位秦王妃,如今的太子妃,端着一碗参汤,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和杨氏一样苍白,但眼中没有恨,只有深深的疲倦和哀伤。

“二郎……”她轻声唤道。在私下里,她还是习惯这样叫他。

李世民从文书中抬起头,脸上的杀伐之气在看到妻子的瞬间,柔和了半分:“观音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二郎,”长孙皇后将参汤放在案上,却没有离开。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开口道:“我听说……你把元吉的妻子……召入宫了?”

李世民握笔的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点。他抬起眼,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是。”他没有否认。

“你不能这么做!”长孙皇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涌上泪水,“二郎,你刚刚手刃了兄弟,天下人都在看着你!你若此时再霸占弟媳,史官会怎么写?后人会怎么看你?这……这是有违人伦纲常的!”

她了解她的丈夫,他雄才大略,但也刚愎自用。可她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李世民放下笔,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人伦?纲常?”他冷笑一声,“观音婢,你以为我走到今天,靠的是人伦纲常吗?”

“在之前,他们用弓箭对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人伦?在父皇面前屡进谗言,欲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可曾想过兄弟之情?”

长孙皇后泪流满面,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二郎,我懂你的苦,我懂你的不得已。可建成和元吉已经死了,恩怨已了。杨氏是无辜的,她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就当是……就当是为你自己积些阴德,不好吗?”

“放过她?”李世民掰开她的手,缓缓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长孙皇后从未见过的、近乎偏执的火焰。

“观音婢,你错了。这不是为了欲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铁,“这是一场战争。建成和元吉死了,但战争还没有结束。”

“他们的党羽还在,那些观望的世家还在,天下人都在看。我李世民,是不是一个杀完兄弟就心慈手软的懦夫!”

“我不止要他们的命,”他一字一顿,眼中是骇人的占有欲,“我还要他们拥有的一切!他们的军队,他们的财富,他们的权势……以及他们的女人!”

“只有把他们拥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化为己有,这场战争才算真正胜利!我才能告诉天下人,谁才是大唐唯一的主人!”

长孙皇后被他眼中的疯狂震慑住了,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史册?”李世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再次冷笑,“史册,从今天起,由我李世民来写!朕要他们生,他们便生。朕要他们死,他们便死。朕要杨氏侍寝,史官就必须写下,是她心甘情愿,仰慕朕的威仪!”

长可皇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李世民看了一眼殿外的夜色,重新戴上了那副冰冷的面具:“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去偏殿。”

他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将妻子的泪水和叹息,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03

太极宫,甘露殿偏殿。

这里与其说是偏殿,不如说是一座精致的牢笼。殿内的陈设极尽奢华,熏香袅袅,明烛高烧,比杨氏在齐王府的卧房还要华贵数倍。

但杨氏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已经被迫沐浴更衣。滚烫的热水洗去了她身上的尘埃,却洗不掉她心中的屈辱和恐惧。宫女们面无表情地为她换上了轻薄的丝绸宫装,那布料贴在肌肤上,滑腻得让她阵阵发毛。

她像一个木偶,任由她们摆布。镜中的女人,容颜绝世,却双目空洞。

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李世民的威胁,是插在她心脏上最锋利的刀。她不能死。

但……她难道要这样屈辱地活着吗?

她的目光在梳妆台上逡巡,忽然,她盯住了一支金簪。那是一支打造精美的凤首金簪,簪尾被打磨得异常锋利。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若在李世民靠近她时,用这支簪子刺向他……就算杀不了他,同归于尽也好。至少,她保住了最后的尊严,也算是为丈夫报了仇。

她假装整理鬓发,趁着宫女不注意,飞快地将那支金簪藏入了宽大的袖中。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那颗濒死的心,反常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屏退了宫女,独自坐在榻上,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片死寂逼疯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年长的老宫女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进来。

“娘子,夜深了,喝点汤吧。”老宫女的声音沙哑而平淡。

杨氏没有动,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老宫女将汤碗放下,浑浊的眼睛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了杨氏紧紧握住袖口的手。

“娘子,”老宫女幽幽地开口了,“在这宫里,老奴见过的贵人,比娘子见过的下人还多。”

杨氏心中一紧。

“想死的,想反抗的,老奴也都见过。”老宫女叹了口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这宫墙啊,最高,也最硬。拿鸡蛋去碰石头,碎的,永远是鸡蛋。”

她抬起眼,目光直直地射向杨氏的袖口:“娘子出身高贵,当知‘审时度势’四个字怎么写。”

杨氏的脸色瞬间煞白。

“娘子若一时冲动,倒是解脱了。”老宫女的声音更冷了,“可齐王府那几位小殿下、小郡主呢?他们还那么小。陛下……不,太子殿下今日能杀叔父,明日就能杀堂侄。您死了,他们只会活得更惨,甚至……活不了。”

“你!”杨氏颤抖地指着她。

“老奴只是提醒娘子。”老宫女微微躬身,“您今夜,无论陛下让您做什么,您都得受着,还得……让他满意。您不是为了自己活,是为您的孩子们活。”

老宫女说完,不再看她,转身退了出去。

“咣当”一声。

那支被杨氏视为最后希望的金簪,从她颤抖的袖中滑落,掉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

她的所有勇气和反抗,在“孩子”这两个字面前,被击得粉碎。她瘫软在榻上,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滑落。

04

偏殿之外,夜色更浓。

一个中年文士,身着朝服,正笔直地跪在殿外的廊下。他面前,放着一张小小的矮几,几上铺着竹简,旁边是刻刀和一盏忽明忽暗的宫灯。

他叫褚亮,是当朝的起居郎,负责记录帝王言行。

今夜,他被一纸密令,单独召到了这里。

当内侍总管面无表情地命令他跪在此处,并“恩准”他记录殿内一切时,褚亮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是个史官。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这座偏殿今夜关押的是谁——前齐王妃,杨氏。

他也知道即将要来的人是谁——新任太子,李世民。

记录帝王起宿,本是常事。但记录帝王……霸占弟媳,这是史无前例的!

这已经不是记录“起居”了,这是在记录“罪证”!

褚亮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握着刻刀的手,不住地发抖。他想起了《春秋》笔法,想起了董狐直笔。作为史官的骄傲和良知,在他心中呐喊,要他记录下这桩皇室丑闻。

但另一个声音在颤抖:他若真敢这么写,他,以及他的家族,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就在他天人交战之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李世民龙行虎步而来。他似乎刚刚沐浴过,换下了一身血腥的玄甲,穿上了一件玄色常服,但那股君临天下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

他甚至没有看跪在暗影里的褚亮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块石头,一粒尘埃。

内侍总管尖细的嗓音响起:“殿下,杨氏已在殿内等候。”

李世民“嗯”了一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殿门。

“砰!”

殿门在褚亮面前无情地关上了。门内透出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而卑微。

褚亮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屏住呼吸,试图捕捉门内的任何一丝声响。

夜,太静了。

静得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比一下重。

忽然,殿内传来一声李世民的冷笑,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门板,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戏谑。

紧接着,是“噼啪”一声!似乎是什么瓷器被狠狠摔碎在地的声音。

褚亮浑身一颤,刻刀差点掉在地上。

他听到了,他清晰地听到了。摔碎声之后,是杨氏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短促的惊呼!

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褚亮的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点。来了!开始了!

他该怎么写?

写“殿下入殿,摔碎茶盏”?还是写“殿下盛怒,杨氏受惊”?

不,不对。

他颤抖着手,在竹简上刻下了几个字:“夜,上入偏殿。”

然后,他停住了。

他不敢再写下去。他只能跪着,煎熬地等待着,等待着那扇门背后,即将发生的、注定要被扭曲的“历史”。

05

偏殿内,烛火摇曳,将李世民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如同一尊俯瞰众生的魔神。

杨氏蜷缩在床榻的一角,方才李世民进来,一言不发,只是端详着桌上的茶具,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又随手将其砸在地上。

那一声脆响,就是对她的警告。

“你很怕我。”李世民终于开口,他没有靠近床榻,而是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杨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回答。

“元吉……也像你这样怕我吗?”他又问,声音平淡,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入她的心脏。

提到李元吉,杨氏的眼中终于燃起一丝火苗。她猛地抬头:“你杀了他!”

“我杀了他。”李世民坦然承认,他似乎很享受她这种恨意,“因为他该死。他想杀我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抖。”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告诉我,”他停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元吉……比我如何?”

这是一个极尽羞辱的问题。

杨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明白,李世民要的不是答案,是她的臣服,是她的屈辱。为了孩子,她必须忍。

她闭上眼,强忍着恶心,用颤抖的声音开始说谎:“他……他自然是比不上殿下的。殿下是天上的神龙,他……他只是……”

“只是什么?”李世民的语气中透出不耐烦。

“他……他鲁莽、暴躁、不及殿下万分之……”杨氏违心地贬低着自己死去的丈夫。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杨氏被打得摔倒在床榻上,嘴角渗出血丝。

“谎言!”李世民的耐心耗尽了,他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拽到自己面前,英俊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朕要的,是实话!是你的真心!”

杨氏被打蒙了。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

“说!”李世民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传来,杨氏的脸涨成了紫红色。她拼命地抓挠着李世民的手臂,但那只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朕……再问你一遍……他比我……如何?”

死亡的恐惧淹没了杨氏。她以为自己今夜必死无疑。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最后的尊严也不必保留了!

无尽的恨意和绝望,在这一刻化作了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停止了挣扎,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直视着李世民的眼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你……这个……弑兄杀弟的……禽兽”

她以为李世民会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然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却在这一刻,缓缓松开了。

李世民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残忍,有兴奋,还有一种……变态的满足。

“骂得好。”

他松开手,杨氏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呼吸着空气。

李世民欣赏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一幅杰作。

“这,才刚刚开始。”

殿外的褚亮,隐隐约约听到了“禽兽”二字,他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刻刀“当啷”一声,掉在了石板上。

06

偏殿内的空气,因方才的窒息和辱骂,变得异常稀薄。

杨氏扶着床沿,剧烈地喘息着,她不明白李世民为何在听见辱骂后反而笑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是个疯子。

李世民没有再用武力,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转身从一个亲兵捧着的木匣里,取出了一卷竹简。

“啪。”竹简被扔在了杨氏的面前。

“你不是恨我杀了他吗?”李世民的语气恢复了冰冷,“你看看,你的好丈夫,是怎么和他的好大哥,联手要致我于死地的。”

杨氏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卷竹简。

只看了一眼,她的瞳孔便猛地放大。

这是一封李元吉写给李建成的密信。上面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信中的内容,是商议如何在昆明池设伏,以宴请为名,将李世民诱骗至此,然后用精兵围杀,事后便推说秦王“暴病而亡”。

信中详细到了每一个步骤,甚至连动手的暗号都写得清清楚楚。

杨氏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一直以为,他们的争斗只是政见不合,最多是排挤。她从不知道,她的丈夫,早已动了杀心。

“看看你嫁的男人。”李世民的声音充满了鄙夷,“愚蠢,而且歹毒。若不是他这么急着动手,我又何必走玄武门这一步?”

这封信,彻底击碎了杨氏心中对丈夫最后一丝的留恋和道义上的愧疚。

她的恨意,在这一刻,变得无处安放。

“现在,你还觉得他死得冤枉吗?”李世民问道。

杨氏木然地摇了摇头。

“很好。”李世民很满意她的反应。他要的,就是彻底摧毁她的精神支柱。

他转身,又从案几上拿起一卷空白的绢帛,连同笔墨一起,扔到了杨氏面前。

“现在,”李世民的眼中,闪烁着比刚才更可怕的光芒,“轮到你了。”

“你……你想做什么?”杨氏恐惧地后退。

李世民笑了,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我要你做一件事。”他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我要你在这绢帛上,亲手写一封‘情书’给我。”

“什么?!”

“这封情书的内容,必须是,”李世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杨氏,早就爱慕我李世民。是李元吉那个废物‘霸占’了你。你被迫嫁给他,心中却一直念着我。玄武门之事,是为民除害,你心中大快。”

“不!我不要!你休想!”杨氏尖叫起来,这是比杀了她还要残忍的侮辱!

“你必须写。”李世民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你还要写,你今夜,是‘心甘情愿’地入宫,是来‘侍奉’你心中仰慕已久的英雄。你是‘自愿’的。”

“你杀了我吧!你现在就杀了我!”杨氏状若疯狂。

“杀了你?”李世民冷笑,“你的孩子呢?”

杨氏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李世民将那封李元吉的密信拿起,放在绢帛旁边:“你就照着你丈夫的这份‘遗书’,在它的背面,写你的‘情书’。”

这是一种怎样扭曲的仪式!

杨氏彻底崩溃了。她知道,她没有任何选择。

她握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一滴滴落下,在空白的绢帛上晕开。她在一片模糊的泪光中,在丈夫的“杀兄密谋”背面,开始写下那些“自愿爱慕”的、最T肮脏的谎言。

每一笔,都像是在用刀凌迟她的灵魂。

终于,她写完了。

李世民拿起那张正反两面都写满了背叛和谎言的绢帛,满意地端详着。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杨氏永生难忘的举动。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殿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门外跪着的史官褚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

李世民站在门口,面对着门外漆黑的夜空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史官,将那封绢帛高高举起,用一种清晰、洪亮、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高声朗读了起来:

“‘妾杨氏,早慕秦王天威,恨为宵小所夺……今宵小伏诛,大快人心。妾心甘情愿,自请入宫,侍奉圣明……’”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宫殿中回荡。

他在逼史官“听见”!听见杨氏的“自愿”!

07

李世民那洪亮而充满威严的朗读声,如同惊雷,在史官褚亮的耳边炸开。

“……妾心甘情愿,自请入宫……”

“轰!”

褚亮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傻子。他瞬间明白了!

皇帝这是在逼他!

这不是在通知他一个事实,这是在“喂”给他一个必须记录下来的“事实”!

皇帝在门内,手握着那位前齐王妃的“亲笔供词”,而他这个史官在门外。皇帝用这种方式,给了他一个“合法”的采信来源。

如果他敢写“帝霸占弟媳”,皇帝随时可以拿出这封“情书”,治他一个“污蔑君上”的死罪!

褚亮的心跳加速到了此生最快的地步。他感觉自己不是跪在廊下,而是跪在刀山火海之上。他手中的刻刀,此刻重达千钧。

他该怎么写?

是遵从良知,写下“帝逼杨氏作伪证”,然后全家赴死?

还是“遵从”这封“情书”,写下“杨氏自愿”,保全性命,但从此良知尽丧?

他想起了史官的铁律——不虚美,不隐恶。

可他也想起了家中年幼的孩子和白发的母亲。

在绝对的皇权面前,史官的“直笔”,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砰!”

殿门,再次重重地关上。

李世民的“表演”结束了。

褚亮瘫软在地,冷汗已经湿透了中衣。他知道,门内即将发生什么。那将是最后的“征服”仪式。

殿内。

李世民扔掉了那封改变了历史的绢帛。他转过身,看着那个已经彻底被摧毁、如同灵魂出窍般的女人。

杨氏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目无神,仿佛已经死了。

李世民走过去,拦腰将她抱起。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没有任何反抗。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灵魂。他要她从恨他,到怕他,再到否定她的过去,最后,彻底沦为他的所有物。

他将她扔在龙床之上,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从今夜起,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姓李。”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但是,是李世民的李。”

烛火摇曳,纱帐落下,遮住了满室的屈辱,却遮不住一个女人灵魂破碎的声音。

殿外,史官褚亮紧紧闭上了眼睛。他听到了门内传来的、杨氏那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濒死般的泣音。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刻刀。

他做出了选择。

他必须活下去。

08

贞观十七年。

长安城一片盛世繁华,大唐在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四海咸服。玄武门的血腥,早已被淡忘在“贞观之治”的光辉之下。

皇宫,一处幽静的宫苑内。

一位身着华服的宫妃,正静静地坐在池边,给锦鲤喂食。她便是昭仪杨氏。十几年过去,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她的容貌依旧美丽,却多了一种玉石般的冰冷和沉静。

她为太宗生下了一个儿子,李明。这个儿子,如今也已封王。

她在这宫中地位稳固,无人敢轻视。太宗皇帝对她,也算恩宠有加。只是,没有人见她真正笑过。她就像一尊精美的神像,被供奉在深宫里,华丽,却早已没有了灵魂。

同一时间,秘书省的档案库内。

年迈的褚亮,如今已是朝中重臣。他须发皆白,正亲自监督整理前朝(武德年间)的起居注,准备将其封存入国史馆。

档案库内弥漫着故纸和防虫药草的味道。

褚亮挥退了下属,独自一人,颤抖着手,从一个上了锁的黑漆木盒中,取出了一卷竹简。

这卷竹简,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打开过了。

他缓缓展开竹简。竹简已经有些发黄,但上面的刻痕依旧清晰。

他找到了武德九年六月初五,那一夜的记录。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竹简上的那几行字,久久不动。

竹简上,没有“霸占”,没有“逼迫”,没有“禽兽”的辱骂,更没有那封被高声朗读的“情书”。

上面只有一行工整,却又显得有些扭曲的隶书:

“武德九年六月五日,夜。上幸偏殿。”

“故齐王妃杨氏,感上圣德,念旧日之情,自请入宫,以侍左右。”

“帝怜其孤苦,允之。是夜,圣眷优渥。”

……

褚亮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仿佛积压了整整十七年。

他保住了性命,保住了家族,也保住了自己的官位。他用最“春秋”的笔法,记录下了皇帝“喂”给他的“事实”。

可他知道,他输掉了史官的灵魂。

他将竹简缓缓卷起,重新锁入盒中,封存。从今往后,这就是“历史”了。

而在遥远的宫苑中,昭仪杨氏撒完了最后一把鱼食。她的小儿子李明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

“母亲,您在想什么?”

杨氏回过神,摸了摸儿子的头,目光穿过了重重宫墙,望向了玄武门的方向。

她什么也没说。

那个孩子,长得有几分像他的父亲太宗皇帝,但眉眼间,也依稀有几分……李元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