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在老公面前的人设,乖巧温婉,直到他在酒吧遇到我,下

发布时间:2025-10-10 08:29  浏览量:2

苏晚晴看向他冷峻的侧脸,第一次没有立刻应声“好的”。

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问:“前天晚上在‘云顶’,是二叔他们……”

陆寒州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住。他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苏晚晴,我说过,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的眼神里带着警告,也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怕她卷入太深。

苏晚晴与他对视着,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顺从地避开。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陆先生,你说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是共犯。那么,我是否有权知道,我身处的环境到底有多危险?而不是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提线木偶,只能被动地接受你的所有安排?”

陆寒州显然没料到她会反驳,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得深沉难辨。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良久,陆寒州才重新发动车子,驶入别墅庭院。停稳后,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前方,声音低沉地开口:

“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苏晚晴,做好你的陆太太,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

苏晚晴坐在车里,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依然把她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所谓的“共犯”,或许只是他单方面定义的,她只需要服从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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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晴和陆寒州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

她不再主动跟他说话,不再扮演那个温柔小意、满眼爱慕的妻子。每天除了去工作室,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陆寒州似乎更忙了,回家越来越晚,身上偶尔会带着更重的烟酒气,或者那种若有若无的、让苏晚晴心悸的冷冽气息。

周五晚上,苏晚晴犹豫了很久,还是准时在六点发出了那条消息:【今晚回家住吗?】

这一次,陆寒州回复得很快:【回。】

晚上,陆寒州回来时,脸色比前几天更加冷峻,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回卧室,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苏晚晴隐约听到书房里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低斥声,似乎是在电话里训斥下属。

她坐在客厅里,有些心神不宁。

深夜,她起来喝水,经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还亮着灯。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推开门缝。

陆寒州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他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他随意搭在扶手的左手上,手背关节处,有一道明显的、已经结痂的伤痕。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她悄悄走进去,拿起旁边沙发上放着的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

苏晚晴吓了一跳,对上一双骤然睁开的、布满红血丝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警惕。

苏晚晴挣了挣,没挣脱,看着他手背上的伤,脱口而出:“你的手……”

陆寒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松开了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没事。”

苏晚晴站在原地,看着他重新闭上眼,似乎不打算再理她。她沉默了片刻,转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又找来了医药箱。

她走到他身边,把水杯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棉签和创可贴。

陆寒州再次睁开眼,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眸光微动,却没有阻止。

苏晚晴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擦拭他手背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贴上创可贴后,苏晚晴收起东西,低声说:“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说完,她拿起空水杯,准备离开。

“苏晚晴。”他忽然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明天有没有空?”

苏晚晴愣了一下,“……有什么事?”

“陪我去个地方。”

陆寒州带苏晚晴去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处墓园。

天气有些阴沉,绵绵的细雨给肃穆的墓园更添了几分凉意。苏晚晴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跟在陆寒州身后,看着他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孤寂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最终在一块打扫得十分干净的墓碑前停下。墓碑上刻着:慈母沈静宜之墓。

苏晚晴瞬间明白了。这是陆寒州的母亲。她曾听陆老夫人提起过,陆寒州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之后不久,陆父就娶了续弦,也就是现在这位陆夫人。陆寒州与父亲关系紧张,很大程度上源于此。

陆寒州将手中纯白的菊花轻轻放在墓前,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也浑然未觉。

苏晚晴默默地将伞往他那边挪了挪。

“妈,”陆寒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苏晚晴从未听过的脆弱,“我带她来看您了。”

这个“她”,指的是苏晚晴。

苏晚晴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他。

陆寒州的目光依旧落在墓碑上,仿佛在对着母亲低语:“她叫苏晚晴,是您儿子……法律上的妻子。”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她……和那些人不太一样。”

苏晚晴静静地听着,心跳莫名有些快。她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谁,是陆家那些勾心斗角的亲戚?还是他父亲后来娶的那位夫人?但他此刻在母亲墓前说的话,带着一种难得的坦诚。

“她有时候很会装,”陆寒州继续说,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装得很温顺,很听话,好像没脾气一样。但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苏晚晴脸颊微热,有些窘迫,又有些释然。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装”。

“她骨子里有股劲儿,没那么容易屈服。”陆寒州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前天晚上,她甚至敢质问我,想知道我身边到底有多危险。”

苏晚晴想起那晚在车里的对话,原来他记在了心里。

陆寒州沉默了片刻,雨水顺着墓碑滑落,气氛安静得只能听到雨声。他缓缓转过头,第一次,在这样清醒而非对峙的状态下,深深地望进苏晚晴的眼睛里。

“妈,”他对着墓碑,话却是说给苏晚晴听,“我不知道这段婚姻能走多远,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但是,我想试着……和她走下去。”

不是“需要”,不是“契约”,而是“想”。

苏晚晴撑伞的手微微颤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她看着陆寒州深邃眼眸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认真和试探,一直以来构筑的心防,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清晰的缝隙。

他带她来这里,在他最敬重的母亲面前,近乎笨拙地,袒露了他隐秘的真心。

回程的车上,两人依旧沉默,但气氛却与来时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安静。

快到别墅时,苏晚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忽然轻声开口,回答了那天晚上他在卧室里,那个带着讥讽的质问。

“陆寒州。”

“不是‘据说’。”

陆寒州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

苏晚晴没有看他,耳根却悄悄红了,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掩盖:“……不是据说我很爱你。”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勇气,才继续低声说:“是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把脸转向车窗那边,假装看风景,不敢再看他的反应。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雨刮器规律摆动的声音。

许久,苏晚晴才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回应。

“嗯。”

自墓园归来后,苏晚晴和陆寒州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破冰期”。

陆寒州依然话不多,但那种刻意的疏离和冰冷的审视感淡去了不少。他不再只是周五回来,有时工作日晚上也会回别墅,虽然很多时候依旧在书房忙到深夜。

苏晚晴也不再时刻紧绷着扮演“完美妻子”。她还是会给他准备睡前牛奶,但不再因为他嘴上嫌弃而忐忑;她还是会温声细语,但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灵动。

一天晚上,苏晚晴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筛选照片,眉头微蹙,遇到了选择困难。

陆寒州从书房出来倒水,路过她身边时,脚步顿住,目光在她屏幕上的几张相似照片扫过。

“左边那张。”他忽然开口。

“嗯?”苏晚晴抬头,有些意外。

“光线和构图更好,人物的眼神也更抓人。”他语气平淡地给出专业意见,然后端着水杯径自回了书房。

苏晚晴愣愣地看着他关上的书房门,又低头看了看他指出的那张照片,仔细一看,果然如他所说。她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原来他懂摄影?

还有一次,苏晚晴的工作室需要升级一批设备,资金一时周转不开。她正和夏梦发愁是贷款还是找投资人,陆寒州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直接让周助理给工作室账户转了一笔足够覆盖所有费用的款,备注只有两个字:投资。

苏晚晴打电话给他,语气有些复杂:“陆先生,这笔钱……”

“看好你们工作室的发展前景。”陆寒州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算是风险投资,不用有压力。”

苏晚晴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风险投资,他甚至连她们工作室的财报都没看过。这只是他表达关心的,一种笨拙又阔绰的方式。

晚上,陆寒州回来时,苏晚晴正在厨房煮面当宵夜。见他进来,她随口问了句:“吃了吗?要不要给你煮一碗?”

她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拒绝,没想到他沉默了两秒,回了句:“好。”

苏晚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多下了一把面。

两碗简单的阳春面端上桌,热气腾腾。陆寒州坐在她对面,安静地吃着。暖黄的灯光下,他冷硬的轮廓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设备的事情,谢谢。”苏晚晴轻声说。

陆寒州头也没抬,“嗯。”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遇到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说。”

苏晚晴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看着他低头吃面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看似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男人,或许内心深处,也渴望着一份寻常的温暖。

她好像……越来越无法将他仅仅视为一个“契约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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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风波再起。

这次不是针对陆寒州,而是直接冲着苏晚晴来的。

一家小报刊登了几张模糊的照片,是前几天苏晚晴和那位男模特在户外拍摄时的工作照。拍摄角度刁钻,刻意避开了工作人员和其他器械,只捕捉到苏晚晴和男模特交流的瞬间,看起来姿态“亲密”。配以耸动的标题——《陆氏总裁新婚妻子密会男模,婚姻亮红灯?》

报道一出,虽然很快被陆寒州压了下去,但还是在一些小圈子里引起了议论。

苏晚晴看到报道时,气得浑身发抖。这分明是恶意造谣和中伤!

她第一时间想给陆寒州打电话解释,却又犹豫了。他会信吗?他会像那些无聊的人一样怀疑她吗?

晚上,陆寒州回来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苏晚晴站在客厅里,看着他脱下西装外套,心里七上八下,正准备开口解释。

“我知道了。”陆寒州先一步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是陆振涛找人做的。”

苏晚晴一愣,“二叔?他为什么要……”

“动不了我,就想从你这里下手,给我添堵,抹黑陆家的名声。”陆寒州走到她面前,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他敢动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苏晚晴能感受到他那股压抑的怒火,是为了她。

他……相信她。甚至没有问她一句,就直接断定是有人搞鬼。

这一刻,苏晚晴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所取代。

“我没事。”她轻声说,“清者自清。”

陆寒州盯着她,目光深邃,里面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后怕,还有一种……苏晚晴看不懂的强烈占有欲。

他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苏晚晴猝不及防,撞进他坚实温热的胸膛,鼻尖瞬间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还带着一丝从外面带回来的夜风的凉意。

她惊愕地抬起头,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压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试探或暧昧,充满了掠夺和惩罚的意味,霸道而急切,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宣泄他内心的暴戾与不安。

苏晚晴大脑一片空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心跳失序,手脚发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有多么用力,仿佛要将她揉碎进骨血里。

起初的震惊过后,一种陌生的、悸动的热流从心底涌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生涩地、试探着,回应了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陆寒州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吻得更加深入,更加缠绵,那暴戾的气息渐渐被一种滚烫的柔情所取代。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陆寒州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氤氲着水汽的双眼,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晚晴。”

“以后,离所有男人都远点。”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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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失控的吻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模糊的隔阂。

苏晚晴被陆寒州紧紧箍在怀里,脸颊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同样失序的心跳声。空气里弥漫着暧昧又紧张的气息。

“听到没有?”陆寒州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离所有男人都远点。”

这一次,苏晚晴没有感到被冒犯或控制,反而从他那近乎霸道的宣言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在乎。

她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得到她的回应,陆寒州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些许,但搂着她的手臂依旧没有松开。

第二天,陆寒州雷厉风行地采取了行动。

那家小报在当天下午就发布了正式的道歉声明,承认之前的报道是未经核实的恶意捏造,并向苏晚晴女士和陆寒州先生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声明发布不到半小时,该报社的官方网站和社交媒体账号全部无法访问。

同时,陆氏集团法务部向多家转载和传播不实消息的媒体发出了律师函,态度强硬,要求立即删除并公开道歉。

傍晚时分,陆寒州直接带着苏晚晴,出现在了陆振涛一家常去的私人餐厅。

包厢门被推开时,陆振涛正和他的妻女用餐,看到面无表情的陆寒州和跟在他身侧的苏晚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寒州?你怎么来了?”陆振涛强装镇定。

陆寒州没理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在场几人,最后定格在陆振涛身上,语气森寒:“二叔,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陆振涛的女儿,也就是陆寒州的堂妹陆芊芊,被陆寒州的气势吓得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振涛嘴硬道。

“不明白?”陆寒州冷笑一声,将一叠资料摔在桌上,正是那家小报主编的证词和资金往来记录,直指陆振涛,“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振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敢把主意打到苏晚晴头上,我不介意让二房彻底从南城消失。”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陆振涛脸色煞白,额角渗出了冷汗,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寒州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牵起苏晚晴的手,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苏晚晴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股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强大力量。她看着身边男人冷硬完美的侧脸,心中涌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以及一丝……隐秘的悸动。

回程的车上,苏晚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轻声说:“谢谢。”

陆寒州目视前方,淡淡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霸道:

“我的女人,自然由我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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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风波,苏晚晴和陆寒州的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

陆寒州撤掉了那些明显跟着苏晚晴的保镖,换成了更隐秘的保护方式,不再让她感到被监视。他开始更频繁地回家,甚至偶尔会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应酬。

他会记得她胃不好,让厨房经常准备温养的汤羹;会在她熬夜修图时,默不作声地给她端一杯热牛奶;会在她工作室遇到刁钻客户时,不经意地提点她几句商业谈判的技巧。

苏晚晴也不再刻意扮演。她会在他工作到很晚时,去书房给他送点宵夜;会在他偶尔流露出疲惫时,主动帮他按摩太阳穴;会跟他分享工作室的趣事,甚至偶尔也会小小地吐槽一下他某些龟毛的习惯。

两人之间,那种相敬如“冰”的氛围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默契的、细水长流的温情。

周五晚上,苏晚晴依旧准时发消息:【今晚回家住吗?】

陆寒州很快回复:【嗯,给你带了东西。】

晚上,陆寒州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盒,是苏晚晴很喜欢的那家很难买的私房蛋糕。

苏晚晴有些惊喜地接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陆寒州脱下外套,语气随意:“路过,顺便。”

苏晚晴才不信他是“顺便”,那家店和他公司的方向完全相反。她心里甜丝丝的,打开盒子,是小巧精致的红丝绒蛋糕。

她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的,“尝尝?”

陆寒州看着她递过来的勺子,愣了一下。他向来不喜欢甜食。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他迟疑片刻,还是微微张口,吃了下去。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化开,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却还是点了点头,“还行。”

苏晚晴看着他明明不喜欢却还是配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像是盛满了星光。

陆寒州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眼神微暗,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笑什么?”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声音低沉。

苏晚晴脸颊微红,却没有躲闪,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加速,“笑陆先生口是心非。”

陆寒州眸光一沉,低头吻住了她那带着蛋糕香甜气息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不再带有之前的掠夺和惩罚,充满了珍视和怜爱。

一吻结束,苏晚晴气息微喘地靠在他怀里。

陆寒州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苏晚晴。”

“如果……我现在想做一个真正的丈夫,”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你……还愿意吗?”

苏晚晴在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眼眸中那抹小心翼翼的认真。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亲密,更是情感上的交付,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她想起初婚时的陌生与疏离,想起后来的试探与拉扯,想起他笨拙的关心和强势的维护,想起墓园里他脆弱的坦诚,想起他因为她而被激怒的模样……

心口被一种饱满而滚烫的情绪填满。

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眼中水光潋滟,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温柔。

“陆寒州,”她叫他的名字,声音软糯却清晰,“我不是因为契约,也不是因为你是陆氏总裁。”

她望进他眼底,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是因为是你。”

“所以,心甘情愿。”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楚地看到,陆寒州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骤然迸发出璀璨的光亮,像是夜空中骤然炸开的烟火,绚烂夺目。

他不再犹豫,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犹豫,没有冰冷的契约。

番外一:陆总的“贤内助”

益远集团顶楼总裁办,气氛凝重。

一份至关重要的跨国合作方案在最终审核阶段被对手公司恶意狙击,项目组连夜修改,依旧未能让主位上那位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陆总满意。

“这就是你们熬通宵做出来的东西?”陆寒州将文件丢在桌上,声音冷得能结冰,“漏洞百出,毫无新意!”

项目经理额头冷汗涔涔,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总裁办的门被轻轻敲响。

周助理探头进来,神色有些为难,“陆总,太太来了。”

陆寒州眉头一蹙,刚想说“让她等”,苏晚晴已经拎着一个保温袋,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打扰你们开会了吗?”她声音温软,穿着一身简约的米白色连衣裙,气质清新,与会议室里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众人下意识看向陆寒州,以为他会不悦。

却见陆寒州脸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几分,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你怎么来了?”

“妈让人炖了汤,说你最近太辛苦,让我给你送过来。”苏晚晴走到他身边,将保温袋放在桌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投影幕布上定格的方案PPT。

她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这个生态旅游区的定位……好像和我们在北欧拍的那组‘极光与森林’的主题有点类似?我记得当时我们讨论过,那种‘沉浸式自然体验’的概念,很受高端客户青睐。”

她的话音落下,项目组里一个年轻成员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对啊!我们可以把‘生态’的概念再深化,不是简单的观光,而是打造一种独一无二的、与自然共生的沉浸式度假体验!就像太太拍的那组照片传达的感觉一样!”

陆寒州眸光微动,看向苏晚晴。

苏晚晴对他眨了眨眼,无声地传递着鼓励。

陆寒州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已然不同:“按照这个思路,重新调整核心卖点和宣传策略。散会。”

项目组成员如蒙大赦,纷纷向苏晚晴投去感激的目光,迅速离开了会议室。

闲杂人等都走了,陆寒州伸手将苏晚晴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累了吗?”苏晚晴抬手,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嗯。”陆寒州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温柔,“陆太太什么时候成了我们集团的编外创意总监了?”

苏晚晴轻笑,“不敢当,只是陆总这位贤内助,偶尔也能发挥点作用。”

陆寒州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和宠溺,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作用很大。今晚回家,好好奖励你。”

苏晚晴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没正经!”

番外二:吃醋这件小事

陆寒州发现,苏晚晴最近有点不对劲。

她总是抱着手机,时不时对着屏幕傻笑,和他在一起时也有些心不在焉。更让他不爽的是,她手机相册里多了很多……肌肉猛男的照片?

虽然知道那是她为了一个新开的健身主题公众号准备的素材,但看着那些只穿着运动背心、露出结实臂膀和腹肌的男人,陆总裁心里那股无名火还是蹭蹭往上冒。

这天晚上,苏晚晴又在电脑前筛选“猛男”照片,陆寒州忍无可忍,走到她身后,一把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

“哎,你干嘛?我还没保存呢!”苏晚晴不满地回头。

陆寒州脸色阴沉,语气酸得能腌黄瓜,“苏晚晴,你看这些照片的时间,比看我还多。”

苏晚晴愣了一下,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紧蹙的眉头,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大总裁,你这是在……吃醋?”

陆寒州被说中心事,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但面上依旧冷峻,“我是提醒你,注意影响。陆太太整天对着这些照片,像什么样子。”

苏晚晴站起身,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紧抿的唇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可是我觉得,他们都没有我老公好看呀。”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眼神狡黠,“我老公不仅脸好看,身材也好,手感更是没得说……我干嘛要舍近求远,看那些照片呀?”

陆寒州眸色瞬间转深,被她这番直白的“马屁”拍得身心舒畅,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他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光说没用,”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声音暗哑,“实践出真知。陆太太亲自检验一下,到底谁的身材更好。”

苏晚晴惊呼一声,笑着埋进他怀里。

唉,好像……撩过头了。

番外三:一家三口

苏晚晴怀孕的消息,让整个陆家都沸腾了。

陆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陆父虽然依旧严肃,但眼底也带了笑意,各种补品源源不断地往别墅送。最高兴的莫过于陆寒州,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第一次在得知消息时,抱着苏晚晴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吓得苏晚晴连连惊呼。

整个孕期,陆寒州化身二十四孝好老公,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准时回家陪她。孕吐时他亲自下厨研究她能吃得下的食物;腿抽筋时他整夜不睡帮她按摩;产检更是次次不落,比苏晚晴还紧张。

十月怀胎,苏晚晴顺利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儿子。

产房外,陆寒州第一个冲进去,看都没看护士怀里的孩子,径直冲到床边,紧紧握住苏晚晴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辛苦了,老婆。”

苏晚晴虚弱地笑了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小家伙取名陆景珩,小名珩珩,结合了父母的优点,长得玉雪可爱,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极了苏晚晴,黑亮清澈。

陆寒州成了标准的“儿奴”。以前那个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令人闻风丧胆的陆总裁,回到家会笨拙地给儿子换尿布、喂奶,甚至趴在地上给儿子当大马骑。

只是,这位新手爸爸偶尔也会有点……“小心眼”。

比如这天,苏晚晴正抱着珩珩喂奶,小家伙吃得香甜,小手还无意识地抓着妈妈的衣服。陆寒州坐在旁边看着,看着儿子独占着原本属于他的“领地”,越看越觉得那小子有点碍眼。

他凑过去,语气酸溜溜的:“这小子,还挺会享受。”

苏晚晴好笑地看他,“跟你儿子还吃醋?”

陆寒州理直气壮:“他占我位置了。”

说着,他伸手,想把儿子抱开。谁知珩珩似乎察觉到有人要跟他抢“饭碗”,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苏晚晴赶紧哄着,没好气地瞪了陆寒州一眼,“你看你!”

陆总裁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收回手,看着在妻子怀里重新获得满足、止住哭声的儿子,内心暗暗发誓:臭小子,等你长大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还在继续……)